「祁陽!」祁星兒氣結的瞪著親手足。
什麼嘛?為了女朋友如此貶她,不想活了是嗎?她可是未來的哈瑙集團的老闆夫人耶,還不巴結巴結她,簡直沒腦袋。
不過話說回來,看她大哥現在這麼快樂、這麼幸福,應該老早忘了安琦吧?
從頭到尾被這件事困住的,就只有她一個而已。
那麼,她是不是也應該敞開心胸,不要再作繭自縛了呢?
這麼一想,她心裡好過了很多很多,幸福的彩虹好像真的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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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啊,出版社的十週年快到了,我們要出一個套書來紀念,妳剛交完稿,現在應該可以開始寫了吧?」
接到編輯的電話,原本祁星兒打算先逍遙一個月再開稿的,卻又接著要開始寫了。
「所以,妳要閉關了?」凌飛湍剛運動完的舒暢心情整個被終結掉了。
她要開稿,這也代表著,他們將被迫提早結束熱戀期。
「還有……」祁星兒偷覷了他兩眼。
他知道一定會反彈的,因為……
「星啊,因為是慶祝套書,所以妳要寫兩本,一本是古裝,一本是時裝,題材自由發揮。」以上是編輯的後半段話。
凌飛湍俊挺的雙眉一鎖。「這麼說,妳起碼要閉關一個半月嘍?」
她咬著唇看他。「以我一貫的進度來說,確實如此。」
她不是那種二十天一本的快手,她的品質有一定的保證,相對的,也要花一定的時間去琢磨。
「好吧,反正我最近剛好工作也多,我們各忙各的,晚上再小聚片刻就行了,這樣應該不至於打擾妳寫作吧?」這已經是他的最大極限了,現在的他,每天都想見到她。
「嗯,應該……」其實她不敢保證,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德行,寫稿期間,就算只有細微聲響也會讓她神經敏感,更別提有個他在身邊了,她不分心才怪。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搞的,還是普天之下的女人談起戀愛來都這樣,總之,她變得非常喜歡黏在他身邊。
每天晚上他們兩個都在外面吃大餐搞浪漫,他常帶她去情侶約會的各大景點,她真不敢想像,如果她開始沒日沒夜的寫稿,而且不能再黏著他,她要怎麼活?
「那好,問題解決了。」他輕鬆的問她。「妳要來杯拿鐵嗎?」
他們正在他常來的健身房裡,才剛運動完,兩個人坐在二樓的咖啡廳裡,靠窗的座位可以透過大片落地玻璃窗望見窗外綠樹,消磨著週六午後的悠閒時光。
「好啊。」她的心情還是有點小煩。
她可沒他那麼樂觀,她不知道以自己目前高亢的心情,還能安靜坐下來寫稿嗎?
香濃的拿鐵送上來了,他還點了她喜歡的起司蛋糕。
這裡的起司蛋糕做的比大飯店還紮實,香氣濃郁,軟綿濃醇的起司加上底層堅果餅乾碎片,冰過更爽口。
面對這麼可口的下午茶,她卻依然無法扭轉心情。
人的心真的很貪得無饜耶,原本她一個人,規律的過、規律的寫稿不也好好的?
可是跟凌飛湍在一起之後,她卻把雄心壯志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加上《小白球之戀》的評價不錯,她壓根兒就沒想過要那麼快開稿。
可是現在,唉……出版社要她出慶祝套書是她的榮幸,她必須要配合,她自己當然也很想配合,畢竟玫瑰出版社有百來名作家,又不是每個作家都會雀屏中選的,如果沒選她,她還會鬱悶哩。
只是,談戀愛的懶散日子過久了,又有個她愛的男人陪在身邊,任誰都不會想工作吧?
「女人,妳的肩膀僵硬得很厲害,不反對的話,我幫妳請一個按摩師,一禮拜幫妳按摩兩次。」
每次看到她僵硬得肩膀,他就心疼,她那種僵硬的程度已經隔著衣服也看得出來了,而她卻不曉得做點改善。
祁星兒總算振作了起來,笑容在瞬間燦爛無比。「真的嗎?」
她老早就想找間按摩院定期按摩了,因為長期寫作,姿勢不正確的關係,她的頸肩比一般人僵硬疼痛數倍。
「當然,日後我可不想有個肌肉萎縮的老婆,那會很醜。」
他輕描淡寫的口吻卻讓她好窩心,有此男友,夫復何求?
祁星兒,與其愁眉苦臉的哀嚎即將失去的自由,不如打起精神來快點把套書寫完吧,這麼一來,她又有很多時間可以跟他廝磨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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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喔,怎麼辦?
她就知道情況會變的如此……
「妳是怎麼了?」凌飛湍看著剛與他親熱過的小女人,小姐她正幽幽然的抿著唇辦,那副哀怨的苦惱模樣,不免讓他想到了另一件很嚴肅的事情……
「沒什麼啦。」倦極的祁星兒趴跨在凌飛湍剛健的身軀上,她不想說話,因為她好煩啊。
「別騙我了,我看的出來妳很煩惱。」凌飛湍捧起她苦惱的臉蛋,看到她原本美麗澄澈的雙眸非常無神,他更加肯定心中所想。「老實招來,妳是不是懷孕了?所以妳才煩惱成這樣?」
這招有效,祁星兒馬上從他身上彈坐起來。「你說什麼?我才沒有懷孕哩。」
這傢伙怎麼跟她書裡的男主角一樣,一旦追到女主角之後,動不動就想要那個女人為他懷孕,哎,真是了無創意。
不是懷孕嗎?凌飛湍挑挑眉,長臂一伸,把她重新按回身上。「那麼妳在煩什麼?告訴我,看我能不能幫妳解決。」
「你肯定不能幫我解決的。」在他不以為然的眸光中,她只好吐露內心的沉重。「我……一個字都還沒寫……」
雖然她說的含糊不清,他還是聽懂了。
這次,長眉挑得更高。「妳一個字都沒有寫?」
如果他沒聽錯的話,顯然這問題很嚴重。
距離她告訴他要寫出版社的套書開始,已經過了一個禮拜,這女人她居然一個字都沒寫?
「嗯……」微乎其微的應答聲發自她口中。
「那麼妳白天在幹什麼?」他可真是好奇了。
他必須好好跟她討論這個問題不可,不然他凌某人想要偕同心愛女友出遊的春天何時才會來到?
「有時睡覺,有時……想你。」說完,她微微皺眉。
搞什麼?認真檢討起來,她怎麼會過得這麼糜爛啊?不是想他就是睡覺,她現在跟祁月兒有什麼兩樣?
不,她比祁月兒還不如,祁大小姐她起碼還會打麻將逛街,她卻連打麻將和逛街也不會,真是……真是夠了。
凌飛湍好笑的挑起嘴角。「那麼晚上我回去以後呢?」
每晚大概十點的時候,他會過來跟她小聚片刻。
所謂的小聚,當然是像剛才一樣在床上翻雲覆雨、耳鬢廝磨一番,滿足他對她強烈的慾望,然後他就會回去,識趣的把安靜的寫作空間還給她。
他都已經這麼克制,下班不敢直接過來打擾她,每天只耽誤她一個半鐘頭左右,她居然敢說她沒寫半個字?真是該打。
她想了想,雖然不情願,卻只得老實招出她的答案。
「也是想你。」
想的多半是他們剛結束的限制級親熱內容,還有他對她的溫柔體貼,光想這些東西就夠了,她根本無法專心構思小說裡的劇情內容。
他挺受用的輕拍了拍她的纖背。
「親愛的,聽妳這麼說讓我很高興,也讓我這個大男人很有成就感,這表示妳深愛我這個男人,可是親愛的妳該知道,這對我們一點幫助都沒有,妳拖稿拖得越久,就表示我們越久不能一起出去玩,知道嗎?」
他使用的完全是柔性勸說,跟他在公司使用的鐵腕背道而馳。
她臉兒馬上一垮。「所以我才煩啊。」
他以為她是個無病呻吟者嗎?
她的工作又不像他的工作,每天只要去公司上班就行了,她的工作是要全神貫注,還要營造心情的。
她的出版社社長曾說過,一個作者若把私生活搞得一團亂是鐵定無法寫出好作品的。
現在她就有這種感覺,她的私生活不是一團亂,而是一團熱。
她對凌飛湍的熱情多到自己都被嚇到,大概以前壓抑太久了,現在才會只想跟他膩在一起,她也是千百個不願意變成一個只想談戀愛的小女人啊,可是荷爾蒙改變了,她又能如此?
「難道你上班的時候都不會想我?」她不平衡地問。
他他他……這個害她進度等於零的罪人,今天還罪惡的送了她一套漂亮性感的內衣褲,是小嫻廣告的那一套,桃紅色的,真不是蓋的,大概是內衣設計的好吧,她穿上後簡直迷死人。
她終於明白祁月兒那喜歡穿不同內衣給林子勤看的怪異嗜好了,原來漂亮的內衣褲可以讓心情變好,也可以讓她感覺自己也是粉有女人味的。
重點是,他這個樣子,叫她怎麼沉潛的下心來寫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