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晞順著頂頭上司的視線望去,老天呀,夏極怎麼還是穿這樣?
「我……我已經叫徐非買了外套回來,也交給尹小姐……」
「去盯著她穿上。」雷驍截斷她的話,並且下了道命令。
「是。」宋家晞垂頭喪氣地出去了,不是因為她被修理,而是她擔心自己這一離開,她那位表現得分明無心跟人家合作的總裁會因為氣焰囂張而樹立一敵。
怎麼會這樣?她老早知道她的老闆脾氣不好,可是最近似乎愈來愈不好,到底原因出在哪裡?
「雷總裁,哈哈,你公司的那位尹小姐,身材真是一流呀!』傑夫·威利色迷迷地以那種Men』s talk的哥倆好語氣說。
「你說什麼?」雷撓扯動嘴角,性格的利眼掃向傑夫·威利。
「晚上讓她到飯店陪我過夜,沒問題吧?」傑夫·威利滿臉的挑挑眉,再邪惡地一笑,壓低聲音,「雷總裁,我不會虧待她,如果她表現得好的話,我們的合作計劃就沒有問題,當然啦,還要看她懂不懂得伺候男人……呀——」
一拳揮向傑夫·威利的嘴,雷驍打掉他尚未發表完的高見。
會客室裡登時亂成一片,傑夫·威利跌坐在地,他的屬下又驚又疑,連忙將大老闆扶起。
傑夫·威利撫著右嘴角,氣急敗壞的神色一覽無遺,「雷總裁,來者是客,你怎麼可以打人呢?!」
雷騎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逞自起身,「很抱歉,我不想與畜生交談,各位請自便。」
「你說什麼?!」傑夫·威利臉都青了,他這輩子截至目前為止都一帆風順,從沒受過這麼大的污辱。
一陣偷襲的力道由身後而來,雷統一個過肩摔,將對方摔到光潔的地磚上。
他凌厲的服眸掃了地上哀嚎中的那人一眼,是傑夫·威利那沉不住氣的下屬,他沉眼轉向傑夫·威利。
「帶著你的垃圾離開,不要在我公司撒野。」推開門,雷驟沉穩地步出會客室,與焦急而來的宋家晞成強烈對比。
「總裁,都談完了嗎?」她小步追在老闆身後,「初步計劃的草案決定了吧?」
「沒有。」他口氣不佳得很,人高腳步大,一下子就穿過走廊要拐進總裁辦公室。
「那麼威利先生他們……」
「吹了。」雷曉簡單的回答忠心無比的秘書,適巧,那抹淺紫色小影子正好送完公文回到位子上來,這罪魁禍首。
他一把提起夏極的衣領。
「總裁先生,你為什麼捉我呀?」夏極努力想掙脫那隻大手,可惜徒勞無功,她還是被拖著走。
「跟我進來。」雷驍喝令,頭也不回。
「總裁!」宋家稀傻眼的看著這一幕,究竟……
把她甩進沙發裡,雷曉蹲下身,濃眉擰得兇惡,很嚴肅地盯著她看。
「我是不是說過不准你再穿這種衣服?」雷曉口氣冷然。
原來他在氣這個啊!夏極鬆了口氣,她還以為自己犯了什麼罪不可郝的彌天大禍哩!
她笑了笑,執起他的手來玩。「你是說過,可是我昨天住我家裡,而我家只有這種衣服,所以我只好……」
「你可以回我們的家換了再來上班。」他不想聽她的任何藉口,而且他知道她的理由多得要蓋一座焚化場來消滅。
「會遲到呀!」夏極玩手掌不夠,開始啃他手指頭了。
「去它的遲到!我不在乎!」他抽回自己的手,罵吼出來。
「我怎麼知道你不在乎,你又沒有告訴過我。」她嘻皮笑臉的回答,突然間她驚呼一聲,「天呀!你肩膀在流血!」他受傷了,他受傷了!她要快點叫救護車才行……
「坐好。」雷驍壓回想跳下沙發的她,瞥瞥自己肩上那點小傷。
很明顯,這是瑞士刀劃破的傷痕,除了適才與他交手的那個人,不會有別種可能。
他起身從事務櫃裡取出醫藥箱,一旋身坐回自己寬大的辦公椅中,脫掉累贅的西裝和襯衫。
包紮傷口對他來說不是難事,打過大大小小無數的架,他早練就自己療傷的技能。
「我幫你!」夏極飛快地奔到他身邊,看到那道傷口,她差點要昏了。血,她最怕看血了……
「不必。」雷驍莫名的煩悶起,這女人,警告過她許多次,她依然不聽話,並且在成為他的女人之後,沒半分要嫁予他的意思,他不能忍受這個。
「為什麼?」她低叫,不死心地又想去碰他。
「你走開,我不需要你!」他揮開她的手,根本不讓她近自己的身。
一想到那晚她和傑夫·威利一同離開宴會現場就令他幾度欲狂,再想到剛剛那洋鬼子居然妄想跟他的夏極上床,他就憤怒得想砍人!
「驍……」他看起來好生氣,她的聲音只好愈來愈低。
他譏誚暗黑的眼眸掃了她一眼,道:「你出去。」
「你受傷了……」夏極只能一再陳述這個事實。
「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他咬牙切齒,這女人需要一點教訓,如果她要一再表明她只想當他的情婦的話。
「怎麼與我無關?」夏極咬著下唇。「我是你的床伴,是你的情婦。」
「情婦算什麼?」雷驍大手一伸,用力捏緊她的下巴,死盯著她,冷冷道:「我有妻子,她的身份比你高貴得多,她才有資格來過問我的傷勢,才有資格來號稱與我有關係,懂嗎?」
她簡直不敢相信耳朵所聽到的,他會對她如此殘忍?
一把推開他,夏極奔出了辦公室。
她一走,他旋即頹然地跌坐回椅中,用力的捶了桌面一下。
第九章
看到那一臉冒火的男人,葉研和田心雅心領神會地交換了個眼神,也不問什麼,很有默契地先讓他進屋子再說。
「老兄,你剛剛去作案回來嗎?瞧你,一臉戾氣。」葉研把一瓶伏特加丟給雷驍,閒適地往另一張沙發坐下。
「你瘋啦,他心情不好還給他喝酒。」田心雅白了葉研一眼,從雷驍身上拿回那瓶酒放回原位。
葉研玩世不恭地一笑,「就是因為他心情不好才要給他喝酒,把他灌醉就沒事,省得他在這裡礙事,破壞我們的相親相愛。」
「少說風涼話,都是你們不好。」雷驍狠狠地瞪視葉研。
田心雅擠到葉研旁邊去偎著,一邊挑起了秀眉;「怪了,我們哪裡得罪你了?」
「你們有房子、有床,沒事上什麼賓館?」他遷怒的說。
「刺激呀!」田心雅冷哼了一聲。「咦?你管我們上不上賓館,又沒拉你一塊去。」
「你們可以找遠一點的地方,少在市內鬼混。」雷驍繼續找碴。
「喂,你把這傢伙送回去。」田心雅推推葉研。「你看看他講的是什麼話?莫名其妙嘛!」
葉研笑嘻嘻地拍拍田心雅的的手背,「算了啦,思春期的男子總是這樣,我們要學著寬容,天父說過,愛是恆久忍耐又有恩慈……」
說著說著,門鈴又像剛才雷驍來時一樣,沒命似的響了起來。
「又是誰呀?」田心雅嫌惡地皺皺眉。
「我知道是誰!」葉研高興地跳起來,一馬當先奔出去開門,果然門上站著她預期中的那個倒霉人。
「葉小姐,老大是不是在這裡?」徐非一臉的緊張。
「哈!我就知道是你廠她給徐非一個大擁抱。「快,快把那只陰陽怪氣的動物給弄走,我們快被他搞瘋了。」
徐非急呼呼地走進室內,還沒來得及開口說半個字,就先被轟了顆炸彈。
「誰叫你來!」雷曉想把那不識趣的手下給丟出去。
「宋……宋小姐。」可憐的徐非被嚇到了。
斜躺在沙發裡的田心雅挑挑眉,冷言冷語地說:「她叫你來你就來,這麼沒個性呀?」
她早看那個故作端莊的女秘書不順眼了,會派徐非來,哼,還不是藉機想打探葉研的消息。
「小心!」葉研撲過去摀住她的嘴,硬把她往臥室裡拖。「你在攪什麼局?沒看到就快成功把火爆太子送走了嗎?你乖一點……」
臥房的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徐非小心冀翼地靠近颱風發射中心,更小心翼冀地觀察風向。「老大,宋小姐請你務必回去一趟,下午的會議她一個人搞不定……」
「你去幫她搞定。」雷院簡潔地說。
「我?」徐非又傻眼了,他這輩子還不被老大如此看重過。
「對,你。」他點頭。
「不會吧!老大,除了打架,我什麼都不會……」徐非苦著一張臉。
臥房的門琳地又打開了,葉研大踏步走了出來,一臉的看不過去。
「你別為難徐非了,我送你回去。」葉研聳聳肩。「不回去也行,我就去告訴你的小情婦,我根本不是你老婆,你說的一切都是騙她的……」
話未說完,已被一隻手提起衣領,兩分鐘後,她被摔進了雷曉的車裡。
* * *
他們一道回來,他們居然一道回來了……
夏極眼看著那對親密夫妻打從她面前走過去,雷驍對她的存在視而無睹,霸道手掌一直擱在他老婆肩上,佔有性的護衛著他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