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石楚又疑惑又充滿了興趣,「為什麼?我不認識什麼叫高聿的人啊!」
「關於這件事說來話長....」
「這件事說來話長,有機會我會告訴你,現在穿上外套,我們要上飛機 了。」放月適時地截斷阿星的話,若由阿星口中說出,免不了又是一陣加油添醋。
「可是我現在就想知道......」石楚還不想放棄。
「你總會有機會知道。」言下之意就是教她別再問。
「噢,好吧!以後你別忘了告訴我。」石楚一臉的失望相,又忍不住地提醒他。
「不會忘。」放月給她一抹笑容,「你真囉唆。」
「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石楚故意滿不在乎地說。
「休想。」攬住她的肩,此時,天空上一個巨大的陰影向他們靠近了。
當石楚看到自己面前的這架私人飛機時,她當場呆愣住了,她以為放月說的「快要上飛機了」只是個形容詞,沒想到......
「你們也太誇張了吧!擁有私人飛機?」石楚坐在放月身邊,她頭倚在他肩上,手和他交握著,坐姿是很舒服,不過對於他們乘坐私人飛機一事有點輕視,也有點意見。
「你不滿意嗎?」放月隨意地笑了笑,「你爸爸不也有幾架私人遊艇?還有,他在希臘買下一整座皇宮,如何?不會比我們收斂多少吧!」
「那怎麼一樣?」石楚霍然坐正身子,「我老爹年紀比你大,多享受點也是應該的,你啊!年紀輕輕就奢華到這種地步,以後老了怎麼辦?」
「你的意思是——你不想陪著我一起走到老?」放月撇了撇唇問。
「我才沒有那麼說呢!」石楚大喊,順手捶他一記。
「小聲點,沒有就沒有,別太大聲,阿星坐在我們後面。」放月好笑地摀住她的唇,為她的孩子氣而心動,他真吻她,吻上她柔軟的唇瓣,吻得讓她意亂情迷,他喜歡看她束手無措的樣子,那樣的她特別迷人也特別能挑動他的激情。
「啊我忘了!」石楚吐吐舌頭。
「沒關係,有我幫你掩飾......」
石楚知道他的方法是什麼了。
放月先在她臉上印下無數個吻,然後輕咬住她的唇,再攻進了她舌尖的甜蜜,最後石楚的手不由得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脖子,再也捨不得放下......
第八章
倪宅
「寶貝女兒你終於回來啦!」倪海鋒喜不自勝地迎上去,他真怕自己這個唯一的女兒會一去不回,那他的損失可就大了。
「有事嗎?」石楚故意以一副冷冷的面孔對他。
「沒事、沒事。」倪海鋒討好地問:「怎麼不多玩幾天?」
「你希望我多玩幾天?好,再見!我去玩了。」將手提背帶甩上肩膀,石楚轉身就走。
「別走啊女兒!我只是隨便說說、隨便說說而已!」倪海鋒眼明手快地拉住石楚,「石楚你不在的日子裡,老爹說有多寂寞就有多寂寞,你可千萬不能再不告而別,我心臟會受不了的。」
「寂寞?」石楚冷哼一聲,「你不會叫麥柔來陪你嗎?如果沒有麥柔,你還有安娜嗎?我才不相信你會寂寞。」
「是真的!女兒。」倪海鋒姿態低得不能再低了,「沒有你,就算有全世界的女人也沒有用,你才是老爹最重要的寶貝,倪家不能沒有你啊!」
「是嗎?」石楚不以為然地挑起眉。
「當然是!你千萬不能懷疑。」倪海鋒只差沒有跪下求她了,當人老爸當到這種地步,也實在是偉大。
「那好吧!我就勉為其難地留下來,可是你要答應我,不能再管我的任何事情。」石楚以威脅的口氣問;「答不答應?」
「答應、答應!你說什麼都行,我都答應!」忙不迭地點頭,倪海鋒眉開眼笑。
「好了,我要上樓去休息了,記往,不要來打擾我,否則我可要翻臉。」石楚大牌地將一堆行李丟給朱嫂,跨著勝利的步子,輕鬆地上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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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感覺其實還真不錯,尤其是躺在自己軟綿綿的床鋪上時,所有旅途的疲倦都一掃而空。昏昏沉沉地睡去,一覺醒來己經是晚上十點多,石楚肚子有點餓,披上一件晨樓,如果好心地不願驚動朱嫂,那她就得犧牲犧牲自己的胃,只好勉強湊和著了。
煮了碗怪模怪樣的面再爬上摟,先打開電視振奮精神,看這種沒有建議性的娛樂節目往往能令她食慾大增。
「天啊!這麼醜的女人也能當選玫瑰皇后?說她氣質好?實在看不出來......啊!大消息,戴安娜終於要離婚了,她大概瘋了才想放棄現在的身份地位,是我的話就死也要緊緊地捉住那個男人不放,看他能怎麼樣......」嘴裡呼嚕呼嚕地吃著,還不忘左批評、右批評一番。
石楚吹了吹熱湯冒起的蒸氣,空檔時眼角廢物利用地瞟向電視,那方格裡正出現一男一女,男的面無表情,女的則笑得一派花癡,令她有點看不順眼。
「哇!搞什麼,捐個一千萬也能上電視,真是莫名其妙嘛!改天教老爹也捐個錢讓我上上電視,順便開個記者招待會,如果雜誌需要的話,我也不反對接受採訪啦!反正將來我是倪氏企業名正言順唯一接班人,先習慣習慣麥克風的感覺也好,所謂預防勝於治療,早練習總是有好沒壞.....」正自我陶醉得厲害的石楚,突然發覺怪怪的,咦?不對,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好面熟啊!而那個女的......那個女的是......是......梁——朵?!
「該死的!」石楚低咒了一聲,她毫不客氣地將麵條噴出來,讓臉部線條布上憤怒,在憤怒之後,一陣強烈的痙攣不留情地佔住了她的心,惟有藉著一聲咆哮以及咬牙切齒的粗聲咒罵來發洩她的不滿和沮喪。
「齊放月!你這個品性惡劣、下流齷齪、麻木不仁、胡作非為、喜新厭舊、始亂終棄、不負責任、吃裡扒外、水性揚花的爛男人!我——恨——你!」
「我有這麼壞嗎?」
齊放月斜斜地靠在陽台邊,他臉部表情只有一絲淡淡的笑容,自從五分鐘前他開始站在這裡,就預期會見到這種火爆場面,如果沒事,那她就可以不用叫倪石楚了。
真是值得喝采,她此刻的模樣像頭被激怒的雌獅,任何人如果現在來惹她,毋庸置疑的,肯定會慘遭池魚之殃,再不然也會成為她怒火鞭笞下的砧肉板子。
弄清楚聲音不是來自於電視之後,石楚倏地掉頭尋找疑問句的來源,而說巧不巧,當然也很剛好,齊放月整個人在一秒間便毫無保留地落在她眼中了:「你......你給我滾!」石楚惱火地指向他,看到他,她眼中迸出的光比冰還冷,恐怕現在她心目中,即使是隻狗也比齊放月還來得有品格些。
他猶豫自己要不要笑出來,這小妮子也太好玩了,她要問的應該是一些比較重要的問題,例如: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怎麼進來的?你來這裡做什麼......諸如此類等等的話。
而她竟然劈頭就叫他滾,甚至連聽一聽他解釋的慾望也沒有,糟,可見她氣生的真不小。
「倒杯茶給我,我渴了。」放月自顧自地走到沙發上坐下,等著接她的利爪。
「誰准你坐我的沙發啦?」石楚夾帶著憤怒大踏步地走過去,用力地拉扯他的襯衫,「走開!你馬上走!我不要看到你,你去找你的梁朵吧!最好快點和她結婚,省得我看了噁心!」
「石楚,我渴。」相較於她的激烈反應,放月是平靜得太多了。
石楚把滿肚子要發的怨懟嚥下去,咬了咬牙,她憤怒地去倒了杯開水,又憤怒地丟給他。
「喝完水,你可以走了吧!」奇怪,她實在搞不懂自己在想些什麼,明明己經把他恨得牙癢癢的,還乖乖地聽他的話?她是不是有病啊?
「過來。」放月拍拍身旁的位子。
掙扎了一分鐘,石楚還是投降了,「可惡!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奇怪了,你是不是在我身上下了蠱......」邊念邊走向他。
放月攬住她腰際,將她一把帶進自己懷裡,擁著她坐好。
「聽我說。」他慢慢地細撫她的髮際,「出席梁氏企業的慈善晚會是意外,在那裡遇到梁朵是正常,我不知道一回到家會被老爸派去參加晚會,你別再亂發脾氣。」
「我亂發脾氣?」好,很好,石楚好不容易稍稍平復的情緒又被他一句話給挑起來了,「還不是都怪你!白癡都看得出來梁朵愛死你了,你還和她親親熱熱,一副熱戀中情人的模樣,現在居然怪我亂發脾氣,我看你才是亂發脾氣!」
「你真會罵人。」放月笑了。
「我不應該罵嗎?」石楚噘起小嘴,「是你說剛下飛機要我好好回家休息,而你也說要回家,卻被我當場捉姦捉到,我當然要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