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句話說得很堅定,駱瑤可聽懂了。
她驀然冷卻了熱情,原來他一個晚上的慇勤溫存全是為了這個!
他想和她上床!
他這該死的男性需要!難道他就不會去找別的女人嗎?雖然在美國,難道他不知道他也可以叫應召女郎隨侍服務嗎?或者,他獨鍾中國品味,所以尋找她下手......
無恥的色狼!駱瑤眼圈都氣得發紅了,她用力的甩了她一巴掌,然後隨即在他來不及反應時,她打開門又用力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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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送台北揚鷹集團精英分子的舞會裡,衣香鬢影,笑語盈然,餐點為歐式自助餐,場地溫馨宜人。
駱瑤穿著昨天放日送給她的那件白禮服出席了,她典雅清麗的氣質以及合宜的裝扮為她贏得了許多讚賞的眼光,其中當然包括齊放日的。
昨天她打的那一巴掌可真痛!放日不由得想。
他原以為駱瑤一定死都不會穿他送的衣服了,想不到她不但大大方方的穿來了,而且還把那套價格昂貴的首飾也都掛在頸子上了。
她實在好美,美得令人心曠神怡,也美得驚心動魄。
全場那麼多女人,就屬她最突出,東方女子之美在她身上流露無遺,她的舉手投足間都有一股說不出的飄逸動人,她的一顰一笑更是他追隨的目標。
駱瑤也看到放日,他們今晚是分乘兩部禮車來的,所以現在算得上是今天第一次碰面。
他還是那麼瀟灑自如,深藍色考究西服熨得筆直,再加黑免薄底的意大利皮鞋,他頎長的身材在白人世界裡毫不遜色。
他是卓越非凡的。
她幾乎可以看到好多女人仰慕的眼光粘在他身土,也有一堆號稱名門淑女的人爭著認識他。
她不禁微蹙眉感到有些嫉妒,他怎麼可以來者不拒呢?!還那麼笑臉迎人,他是存心做給她看的嗎?地是在挑釁昨夜發生的事嗎?告訴她,雖然她不要。但多得是女人要投懷送抱呢!
這個沒品未的男人!駱瑤不禁暗暗沒好氣的罵著,那些妖裡妖氣的女人全纏著他,她們長長的假睫毛閃啊閃啊的,也不怕掉下來,真是的......
「MAy I?」一個洋人來向她邀舞了,長得還不賴,好吧!就和他共舞一曲吧!
駱瑤微笑著把手伸給他,風姿翩翩的和他舞開了。
放日咬牙切齒的看著笑語洋溢的駱瑤和那個洋人,他恨不得馬上開除那個不知死活的洋人。
接著,整個舞會只見駱瑤都在別的男人的懷裡轉來轉去,就是轉不到他懷裡。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幾杯酒下唇後的嫣然櫻唇在對別人講話,講什麼他是聽不到,但卻妒火中燒得要命。
她怎麼可以喝這麼多酒?怎麼可以用這麼誘人的姿態勾引男人?又怎麼可以視他於無睹,把他當成透明人?
這場折磨人的白癡舞會終於結束了,當有個男人企圖想送駱瑤回飯店時,放日紅了眼,一個箭步上前把駱瑤從他的手中奪下來,他的眼光殺氣騰騰,是人都會被他嚇退到十里外,更何況他還是公司的總裁,誰敢跟他搶人?
他粗魯的把駱瑤摔進車裡,命令司機立即開車。
駱瑤醉意嫣然的閉上眼睛,軟弱無力的倚在他懷裡,放日禁不住一陣心動混合著濃濃的醋意吻了她,並且柔柔的摩挲著她的髮際,又不自覺的撫著她的手。
有點懲罰似的啃噬著她的美麗唇線,又放肆的進入她唇中用力的吸吮,放日吻得專制,駱瑤痛得都叫出來了,但他仍不放鬆,他更捏緊了她的下巴,他霸道的想,誰要她迷惑了這麼多男人!這只是個小小的警告!
到了飯店,放日抱起駱瑤進入她的房間,當他想起身離開時,她卻緊緊的捉住他頸子不放手,迫使得他和她一起跌入柔軟的床鋪裡。
「駱瑤....,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放日苦笑,面對這麼動人的嬌軀他怎麼會沒有反應。
「放......放日....」駱瑤突然喊了他的名字,在他懷裡嚶啜泣起來。
放日驚得無法動彈,他快要以為自己的耳朵有毛病了。
她這一聲叫喊使他興奮激動,而她的哭泣又使他心痛窒息,她叫的是他的名字,不是別的男人,不是任何男人,這輕輕的呼喚激起了他無窮的慾望,他心中漲滿了歡樂,有佳人陪伴,夫復何求?
他蓋住了她的唇,無限憐惜的吻著她的嘴角,然後又繼續剛才車裡未完的熱吻。
駱瑤像是被催眠擬的,不但柔順的緊抱著他,而且還不斷以反應來向他要求吻。
他當然不會吝於給她,她是這麼動人啊!她無邪的美麗考驗著他的自制力,當她順從了蜷伏在他胸口時,他再也按撩不住了。
溫暖和愛竄流在放日全身,她的嬌態引領著他的佔有,雙雙陷在激情中 不可自拔了。
「瑤......親愛的駱瑤......你可知道我是誰?回答我!這對我來說,非常重要....」放日喘了口氣,喃喃的在她耳畔懇求。
駱瑤用力環住他的頸子,雙手插入他的發中,「我知道......我沒有醉......你是放日......齊放日......」
放日的心一蕩,駱瑤居然能這麼準確的說出他的名字。
再沒有疑問了。
他迅速的褪去她的衣服,強而有力的拉住她,用愛將她佔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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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食店裡,滿室鬧烘烘的,一堆堆聚集在一起的男男女女興致勃勃的高談闊論著,音量是一堆人比一堆人大聲,音樂根本控制不了什麼,反正這種地方就是這樣,美式消費、美式作風,誘人的不是食物,而是青春的氣氛,這個空間雖然不見得靜謐,但卻舒適,濃濃的奶昔香一徑飄散著,午後的陽光照得人心裡暖暖的。
倪石楚正毫無淑女氣質的大吃特吃、狠吃狂吃,她的一群死黨兼損友們個個都嘖嘖稱奇的看著地,全忘了自己眼前的食物。
「石楚,士別三日,刮目相看,你的吃功又大大的進步了!」沈若若欽慨不已的用崇拜的眼神對石楚說。
沈若若,人如其名,纖細柔弱,標準的林黛玉型美人,她最不行的就是吃,通常她跟石楚出來吃東西,都是目瞪口呆的在一旁看石楚吃翻了的情形比較多。
「小意思啦!」石楚不忘謙虛的頷頷首,主力還是放在吃上面。
「石楚,你慢慢吃,今天我帶了消化片出來,待會別忘了吃兩顆。」石楚的最佳損友尹馨說著連忙從背包裡翻出藥罐說。
尹馨有著一頭俏麗的短髮,濃眉大眼的,正好和沈若若的型差了十萬八千里。
「好吧!既然是你的一番好意,我就恭敬不如從命!拿來。石楚伸出手去接過藥罐,咕嚕嚕的和著可樂吞下大半瓶。
「哇!不是蓋的,你真狠耶!連吃藥也這麼猛!」朱采明不由得讚歎了起來。
朱采明是她們另一位夥伴,她有點男孩子氣,脾氣急躁,長相還算過得去,就是衣著隨便了點,光看她的外表,絕對想像不到她的父母皆為名服裝設計師,石楚就曾把頭搖得像博浪鼓似的說朱采明是她父母的「敗筆」,這句話可讓朱采明氣了好久。
倪石楚仍是面不改色的吃著,沈若若以更加崇拜的迷濛眼望著她,她簡直視石楚為偶像,她吃藥的速度是慢郎中型的,一顆藥,她要磨上老半天,還要糖、要蜂蜜的佐伴,這種行徑向來是頗被石楚所唾棄的。
「省事嘛!」石楚邊說邊繼續她的吃之旅,「一次解決,我這個月都不必碰消化片啦!」
「學著點!若若,看人家石楚多有出息。」朱采明鄙夷著沈若若,一邊不忘抬高石楚。
「我是很想努力啊,可是......就是老力不從心.....」沈若若一臉氣餒的歎了口氣。
「人各有志嘛!采明,你就不要太苛責若若了。」石楚露出個能令初雪融化的笑容。
「天啊!」尹馨扶了扶鏡框,感歎搖頭,「聽聽你們這是什麼對白,簡直要笑掉人家大牙,虧你們還一本正經的有問有答,真是!」
「這有什麼,太陽底下奇怪的事多哩!」石楚吃完了,她拉開托盤,開始發表她的每日一談,這是她酒足飯飽後的一個怪癖。
她們幾個都是第一學府法律系的學生,不過看起來實在不像,光是聽她們的胡說八道就是奇慘的事了,更何況還要讓她們上法庭去辯護?!石楚老喜歡取笑沈若若如果上了法庭,肯定會場場官司大獲全勝,原因無他,不外是結結巴巴的語調令法宮聽不下去,只好判她勝訴,好教她閉嘴。
此時倪石楚面色凝重,正襟危坐的說:「你們知不知道最近有一條薪聞,是關於一個八歲的小孩愛上一名三十歲的風塵女郎,最後這個八歲的小孩不但順利娶了那個女郎,而且還讓女郎懷孕了,預產期就是明年,那個女郎的丈夫只好同意離婚,法院還把財產判給了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