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竹姐,我……我說錯話了嗎?」他一邊整理衣服,一邊走到她的身後。
「沒有。」她無法說明現在腦中的思緒。
「對不起,我很笨……沒辦法讓你開心起來……」他低下頭,覺得無奈極了。
「吵死了,閉嘴!」
「啊?」他才一張開嘴,就被她深深的吻住了,這突如其來的吻,讓他傻愣了好一會兒,但沒有多久,就情不自禁地環住她的細腰,深陷在這個熱吻中。
他的吻不是她遇過最棒的,卻總是專注的、最溫柔的。
或許她教過他許多技巧和手段,但曾幾何時,他竟反過頭來教會了她,誠心誠意地活在當下,便是人生最美好的境界。
幾分鐘後,她卻又突然推開他說:「好了,該工作了!」
「啊!」他還是一頭露水,「雨竹姐,你到底怎麼了?」
蕭雨竹走到門口,轉身就要離去,卻又回頭一笑,「笨蛋,反正我就是我啊!」
門被關上了,徐振需站在原地,雖然搞不懂這是怎麼一回事,但看到她的微笑,他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後,也不自覺地笑了。
他是很笨,但只要她能開心、她有笑容,他願意這樣笨下去。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蕭雨竹對現在的生活相當滿意,她愛上了一個小男人,但她並不想說出口,只要能這樣抓住眼前的快樂就好。
徐振霖是她所碰過最值得愛的男人,雖然他又笨又出又木頭,但有誰能像他這樣又誠心又善良又可愛呢?活了快三十個年頭,此刻的幸福才是最真實的。
十月,第一陣秋風吹起了,下班後,徐振霖約了蕭而付到頂樓談話,卻吞吞吐吐地什麼也說不出來。
風好大,吹得人心也茫茫然的,蕭雨竹抬頭望著他,「呆郎,你不是有話要說嗎?」
「我……我……」徐振霖欲言又止的。
她最討厭他這溫吞的個性,瞪了一眼罵道:「男子漢大丈夫,女人心大老婆,做人要乾脆點!」
「是……是的。」他先伸手鬆開了領帶,因為不這樣的話,他幾乎就快不能呼吸了,「雨竹姐,早上總經理找我面談,他說我……我要被調到日本三個月。」
他說啥?他要回日本去?三個月不能見面?那他還會回來嗎?兩人還能像從前一樣嗎?一連串的問題閃過她的心頭,但是,她什麼也不能問。
他還年輕,他有遠大前程,他連真正的戀愛都沒談過,她不會利用兩人之間的關係要求無謂的承諾,這對他而言井不公平!所以……「哦!」蕭雨竹聳了聳肩,表面上完全看不出任何訝異之情。
「你聽見了嗎?下個禮拜我就要去日本了!」他再次對她強調。
「嗯哼!」她點點頭,其實,她的腦袋已經當機了,就像計算機線路燃燒過度,現在什麼也不能反應了。
「我知道,就算我不在,雨竹姐也不會寂寞的。」徐振霖對自己苦笑道。
蕭雨竹沒有說話,她不認為自己會寂寞,只不過會非常寂寞而已。
「我會每天寫e-mail給你的。〞
「用不著吧!我可懶得回信。」她裝出無所謂的樣子。
「不,我一定會寫的!』他像是在承諾什麼一樣。
「三個月很快也就過完啦!一郎在那邊碰到好女孩的話,可別忘了用我教你的招式幄!三個月你回來以後,說不定我也找到了一個好男人呢!」
三個月後,就是兩人相識滿六個月了,就持「金玉盟」的情節一樣,男女主角相約在六個月後見面。只是時候,她望著帝國大廈的看板,卻再也等不到什麼人了。
不要緊的,她拚命告訴自己,至少這是「AnAffairRemember",一定會成為她記憶中最深刻的一段戀情......看她那輕鬆愜意的模樣,他不由得歎息了,「雨竹姐,我不在的時候,你……你……」
「我怎麼樣?」他那黑亮的眼睛為何變得深沉,為何讓她沉醉?她是否正在等待一句決定性的表口呢?
「你可別……」他安靜了好久,才吐出一句話來,「可別抽煙幄!」
她還以為他要說什麼呢?結果竟是這種假話!她本來就不該期待太多的,不是嗎?
她哼了一聲,「小鬼,還敢管我那麼多,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我是關心你啊!」
「我知道,你是好好先生,你對每個人都很溫柔。」或許,他就是太溫柔了,才會讓她心痛。
「是嗎?」他瞪著自己的皮鞋,不確定這算是一種美。
「既然你要去日本,那我們得好好慶祝一番,你請客!」
「沒問題。」他欠她的不只一頓飯。
「想想也不錯,一郎可以回日本跟家人團聚好一陣子了。」她望著眼前雲海的那一端,那個她所到達不了的地方。
看著她被夕陽染紅的側面,他試探性地問:「雨竹姐,不是答應你,要讓你去日本旅行嗎?你……要不要跟喔起去,你可以玩一陣子再回來。」
「才不要呢!跟傻瓜郎去有什麼意思?」立刻否決了,「以後我跟老公去蜜月旅行,到時你再包個大紅包給我就行了。」
「這……好吧!」他還能說什麼呢?
兩人凝望著夕陽,染上橙黃的雲層之中,一台飛機高高劃過天空彷彿也預言著不久之後的分離。
行前的最後一晚,他們選擇在晶華酒店度過,因為這是他們「初夜」的地方。
寬敞的房間裡,擺了滿滿一桌的美酒佳餚,還有朦朧的燈光映照,悠揚的音樂環繞,一切都顯得浪漫極了!
蕭雨竹刻意的打扮過,談紫色的眼影、淡紫色的口紅、淡紫色的貼身短裙,配上整套白色珍珠首飾,說多高雅就有多高雅。
「雨竹姐,我敬你,謝謝你對我的照顧。」徐振霖舉起酒杯,透過杯子看過去,蕭雨竹更是美得如夢似幻。
蕭雨竹不發一言,輕吸了一口白蘭地,像隻貓兒般傾身向前,以唇對唇地餵他喝下美酒。
花般的香味、花般的雙唇,只是這麼一口酒,就讓他幾乎要醉倒了。
她坐回沙發上,消懶的嬌態無比動人,迷濛的眼神藏著深意,「看著我,今天晚上,你得仔細的看著我。」
「是……是的。」事實上,除了她,他根本什麼也看不到。
只見她取下髮夾,甩了甩頭,一頭秀髮如雲般垂落,然後,她以極慢的速度褪下身上的束縛,直到剩下紫色的內衣為止。
「繼續看著我,不准分心。」她冷靜的命令。
「我知道。」他用力地點頭。
她橫躺在沙發上,拿起冰桶中的冰塊,從自己的額頭開始,沿著頸項、胸前、雙腿,劃下一道冰凍的曲線,直到冰塊完全溶化為止。
「現在,我變得冷冷的了。」她以粉色的舌尖舔過唇角,濕潤的眼眸望著他問;「一郎呢?你變得熱熱的了嗎?」
「熱……很熱……」他近乎痛苦地說。
「我看還不夠呢廠她用手指沾了一些白蘭地,又在對始畫線的動作,那琥珀色的液體在燈光下閃閃發。
徐振霖看得目不轉睛,此w此刻,他只想化為冰塊或白蘭地。
「來點白蘭地,你可能會更熱一點。」她對他勾勾手指,手指上塗著淡紫邑的指甲,「你想要嗎?把我身上的白蘭地舔光?」
他無法作答,只有低ho一聲,抱住沙發上的她,深深埋進她的胸前舔吻,〞我......我要......我要你!〞
他瘋狂得像頭野獸,粗暴地又咬又吮,不像平常那樣溫和,但她一點都不在意,她就是要他為她失去理性、為她瀕臨崩潰!
「溫暖我吧!讓我冰冷的身體變溫暖……」她呢喃道。
他抬起頭,鄭重地承諾,「會的,我會的!」
他沒有說謊,他溫柔的舔去她身上的每一滴白蘭地,也籌得她渾身有如火燒一般。
「那兒……夠了!不要了!」她的秀髮波動,難忍那過分的折磨。
「還不夠!」他堅持要徹底的舔去那些甜蜜的滋味,「還有酒味,我要幫你都舔掉……」
沙發、地毯、床上,都是他們翻滾纏綿的場所,直到兩人再也按捺不住地做了最完整的結合。
他的衣衫凌亂,她的內衣也還穿著,兩人就這樣要著彼此,等不及裸身相對。
在這擁抱中,有酒意、有意亂情迷、有最後一夜的苦澀和甜蜜,蕭雨竹輕喘著說:「抱我,就像你再也不能抱我一樣……「我要抱著你,我不會放開你的!」他放縱自己馳騁著,望著身下的她婉轉呻吟。
這給予、這索求,都是淋漓盡致的,汗水交織著髮絲,熱吻融合著眼波,沒有什麼比即將來到的分離更能讓他們需要彼此、渴求彼此。
「找對你說過嗎?你真的好美…、?』她那沉醉的模樣,他總是百看不厭。
「天!你瘋了……」她都快撐不住了,他卻還是精力旺盛。
「我沒有辦法,是你把我通瘋的!」只要她一個眼神,一聲低吟,就會教他全身如沐浴在火中,非要燃燒到極點才能休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