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神氣,你和我們有什麼差別?」說到難堪處,風似默是受害最慘的一位。他求婚不成反遭一干人設計,連親弟弟都幫著外人插上一腳,害他至今仍淪為幫內的笑柄。
沈烈陽滿臉溫柔地親吻愛妻,「是綠兒主動提議結婚,我是配合度最高的新郎。」
「嗄?!她開口求婚?」兩個大男人當場傻眼。
「唉,兩位姊夫,不要太羨慕我老公,誰教你們都長了一張不安分的臉,姊姊們自然不放心嘍!」還是她老公可愛。
兩個女人在旁邊直點頭,表示非常贊同。
「虹兒,你不會要我也去弄一張鍾馗畫來避邪吧?」駱雨霽笑得很勉強。
「我夠邪了,你想避我嗎?」左天虹的眼中滿是期盼,想借此得知自己在老公心中的地位。
「休想,你給我乖一點,這輩子我會纏你纏到死。」他微慍地捧著她的後腦勺,將唇狠狠的貼上她的,開始熱吻。
左天藍不耐煩的冷嗤一聲,真是愛現,什麼纏你纏到死,肉麻兮兮又超級無聊,風似默要是敢說這麼噁心的情話,她會先扁他一頓。
夫妻同心,風似默一瞧見她不加掩飾的不耐表情,笑著輕吮她的耳垂,手直接往她臀上一按,不在乎眾人挑眉的曖昧眼光。
「你真色。」左天藍抓住他不安分的手。「你再不住手,我就自願請調到國外受訓。」
他縮回手,懊惱地大吐一口氣。「好老婆,你可別放我孤枕難眠。」
「少裝委屈,誰不知你以前的女人多得像海裡砂,說不定我前腳一離開國門,咱們的床上就多了個女人陪你快活。」
「藍兒。」對於她的不信任,風似默有些生氣。「你敢懷疑我對你的心?」
「天會變,地會變,人心哪有恆久不變的道理。」一說完,她就感受到腰間一緊。
「說得好,二妹,我支持你的論調。」愛是不能盲目的,左天虹十分贊成的說。
「虹兒,你認為我愛你愛得不夠深嗎?」駱雨霽的聲音中有風雨欲來的前兆。
這兩對夫妻在有心人的撩撥下,出現了一絲火藥味,而那位有心人左天綠卻正在她丈夫懷中咯咯直笑,惹得沈烈陽疼龐地低頭一吻。
「調皮,你相不相信我的真心?」他常擔心這只是一場美麗的夢。
「我不相信自己的老公,也該相信自己的眼光,記者的眼光最敏銳了,我愛你。」
「我也愛你。」沈烈陽感動地擁緊她。
左天綠故意提高音量地刺激兩位姊夫,「還好你長得不像兩位姊夫那般俊容,不然我還真擔心你偷人呢?嫁個俊老公得日夜操心人家來搶、來偷,還是醜一點的老公較安心。」
「左天綠--」
兩道怒吼直劈向左天綠,她挑釁似的摸著老公被火灼毀的半張臉,狀似無知地朝兩位氣得臉色發黑的姊夫微笑。
駱雨霽咬著牙說:「虹兒,要是我失手掐死你妹妹,你會不會幫我辯護,讓我無罪開釋?」
「藍兒,你要看好我腰間的槍,我不希望突然發現少了一顆子彈,而那顆子彈剛好穿透你妹妹的腦門。」
左天虹和左天藍不理會他們的瘋言瘋語,完全漠視他們自顧自的討論起哪個女孩上相、哪個女孩「可觀」,讓他們氣得牙癢癢又不能發作。
他們皆知萬一真的惹惱了她們,左家女兒沒有什麼事做不出來,到時他們可能被休了都還不知該去哪裡找逃妻,只好猛生悶氣。誰教他們長得「太帥」,這一刻,沈烈陽感覺被人恨著。
「咦,大姊,你看左邊那位穿淡紅色禮服的女孩怎樣?」左天藍覺得她看起來好像滿乖巧的。
「藍兒,你的眼光不錯哦,她看起來很討喜,就是怯懦了些。」可惜那女孩不敢去搶范櫻櫻的風頭。
她們的目光停在可愛小巧的余巧君身上,正好左天青實在受不了范櫻櫻一再追問他何時接掌醫院,以及純為利益的空泛問題,急著找人開脫,於是一把拉住離自己最近的余巧君,對她露出令人迷炫的笑容。
「原來小鬼中意這種胸無波瀾的典型呀?難怪他偏好同是扁平族的安迪。」
左天藍語帶嘲諷地注視著場內的三人,順手拍開老公在腰上不安分的大掌。
幾乎所有的左氏成員視線都繞在同一處轉,唯獨新聞鼻敏銳的左天綠不由自主的盯著門外一抹黑影,發現那人似乎找不到入口。
她莞爾一笑,離開老公的懷抱,用眼神暗示他安心,再悄悄地打開落地窗朝門口的人兒招招手,要那人走「捷徑」。
☆☆☆
好大的庭院,孟潔東摸西找,就是找不到大門的正確位置,加上外面的溫度低了點,令她十分著急。
本來她是打算守著老先生到他嚥氣為止,可是他那群不肖子孫因遺產分不均跑到病房去鬧,並因她是外人而將她趕出病房。
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她只好搭公車回自己的租屋處,等她一回到家才想起她答應讓小君在自己房裡換裝赴宴,所以鑰匙在小君身上,因此她根本不得其門而入。
於是她匆匆地叫了一部計程車來到院長的家,可是她從未到過院長的住所,只知在陽明山一帶。
幸好是好心的司機阿伯指點,她才在眾多豪宅中看到寫著「左公館」三個字的門牌。
「好餓,院長的宴會應該有東西吃才是。」來來回回找了好幾趟,孟潔的體力有些透支。
她正想如果再找不到大門進去,乾脆坐在外邊等余巧君好了,沒料到月光下突然有個漂亮的小精靈向她招手,她毫不遲疑地靠了過去。
「你……叫我?」哇!好美的女孩,真像妖精。這是孟潔對左天綠的第一印象。
左天綠眼睛為之一亮,她從未看過這麼適合當情婦的女人,她有點壞心地想煽動這女人去教訓剛才想弒小姨子的兩位姊夫,那畫面一定很爆笑。
「我是左天綠,小姐貴姓大名?」她擺出童叟無欺的招牌笑容。
「我是孟潔,大家都叫我潔兒,你是院長的客人嗎?」孟潔發現裡面好熱鬧,似乎醫院的未婚女性員工全到齊了。
院長的……客人?!左天綠的笑容凍結了三秒鐘。「我姓左。」這樣她該懂了吧?
「我知道,左小姐,你剛才自我介紹過了,我姓孟,你可以叫我潔兒。」她基於禮貌,所以又報了一次姓氏。
嗄?「潔兒,你是醫院的……員工?」她本想問「是醫院的病人」,而且是精神科的。
「我是護士。」
「護士?!」她的反應好怪異,左天綠開始有些訝然。「你不認識我?」
「啊,對不起、對不起,你一定是我以前看護過的孕婦或是小孩子的母親,我居然忘了自己病人的名字,請你不要怪我太疏忽。」
孟潔的態度一百八十度改變,著急地對她道歉鞠躬,令一向伶牙俐齒的左天綠頓時呆了,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整個腦袋空白一片。
她……她是怎麼一回事?居然表裡不一,讓自己空歡喜一場,什麼最佳情婦代言人,眼前的潔兒根本是迷糊蛋一個。
咦?!驀然一道靈光擊中左天綠狡猾的思路,就讓小弟去疲於奔命,照顧這個連大門就在眼前也找不到的「孩子」。
「潔兒,你來參加宴會要走那一邊。」她指向左天青所站的位置方向。
由於余巧君正背對著孟潔,加上大廳的水晶燈光太亮讓她瞧不清楚,所以即使左天綠所指的方向亦是余巧君所站之處,她還是錯過了余巧君。
好玩,有趣極了。左天綠開始撒網,「你不知道今天是左少爺的選妻宴?」
「知道。」
「你不想成為左氏醫院繼承人的妻子嗎?那可是很風光的。」而且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她又暗暗加了句。
聽到這番話,孟潔單純的眼有著迷惑,那神情遽然讓左天綠呼吸一窒,多媚的迷離眼神,簡直是上天的傑作,可惜在天真的她身上是一種浪費。
孟潔秀眉微皺,不以為左天綠的問題與她有何關係,只問道:「我可不可以先吃點東西?」她餓扁了。
「可以,你跟我來。」
一轉身,左天綠碰到坐不住的老公,手腕一勾便為他介紹孟潔這位與眾不同的大美人。
沈烈陽和孟潔一照面都微微一僵,接著才露出平常應對的禮貌,並未因對方出色的容貌或失色的俊顏而有所失常,一切都因太自然而顯得不造作。
左天綠非常不高興他們的表現,覺得他們至少要驚呼一聲來應應景。
「老婆,你在生氣?」
是,她在生氣。左天綠沒好氣的問:「你不覺得潔兒非常美艷動人嗎?」
「她是很美呀?可是我的老婆更美呀!」在他眼裡,綠兒才是唯一的美女。
「貧嘴。」她笑著拉拉沈烈陽換膚失敗後皺皮。「潔兒,你沒被我先生驚人的外貌嚇到嗎?」
孟潔眨眨困惑的眼,「我為什麼要嚇到,他是你的先生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