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呀!只可惜以你的身份,聯合國是不予受理的,用不著拿毛線釣梭魚,白費工。」維絲娜直接洩他的氣。
「你……該死。為什麼這麼不愛惜生命?」他沮喪得想撞牆,看能不能攔得清醒些。
「喔哦!你在詛咒我該死?」一飆起狂,她把冷靜拋卻在腦後,忘了有第三者在場。
「我不是。」周恩傑重重地歎了口氣,把手放在她腰際。「小心一點好嗎?」說服不了她,他只好退一步要她保重。
「小心是我的座右銘之一,禍害是我的別名,千年狐狸精加百車禍害,一定能長命百歲。」
「我怎麼會愛上你這個小精怪,上輩子八成欠了你。」周恩傑無奈地感慨著。
「那就收回吧!我的肩膀大小承受不住。」愛情讓她躊躇不前。
「絕不。我的肩膀夠厚夠寬,可以頂得住兩人的情。」他的唇漸漸地靠近她。
楊正齊那殺風景的噪音揚起。「對不起,可以打擾一下嗎?」維絲娜這才想起自己此刻扮演的角色,頂頂眼鏡冷然地挪開身子,輕咳一聲。
「你怎麼不消失?」周恩傑真想把這傢伙丟到太平洋餵魚。
「等我得到答案之後自然消失。」
「什麼鬼屁答案?」周恩傑真的很火。
楊正齊直接走到維絲娜面前,俯一下頭問:「你是坦子慧吧!」
周恩傑驚訝這:「你怎麼知道?」
「不是。」她矢口否認。
說完,兩人面面相覷,有些無措。
第六章
空氣如凝固般沉悶,三張神色各異的臉勾劃出一部人生悲喜劇,只是少了久別重逢的眼淚。
三個人都不急於開口,楊正齊燃起一枝煙,靜靜的等待,周恩傑則面帶愁容,正為出口的話懊惱,只有維絲娜的表情如她臉上的妝,是沒有及至色彩的白,好像事不關己的平淡無波。
煙熄了,楊正齊按捺不住。「你們打算就這樣耗著不成?」
「你有何高見?」周恩傑沒好氣地道。這下子,他可會被人怨恨死,誰教他說話不經大腦洗滌一番。
「血狐狸的本名是坦子慧,她現在的老妝是易容過的,應該是藍蛇的傑作吧!」楊正齊直言不諱。
維絲娜冷冷地說:「根據國際法規定,台灣的警務人員無權采查他國人民資料,而我的國籍是瑞士。」
「至少我們是朋友,朋友的關心不過分吧!」楊正齊感到她還是那麼瞥扭不坦率。
「我跟姓楊的永遠成不了朋友。」
「何必那麼絕情,我又沒有得罪你。」當年之事,他略知一二。
「匹夫無罪,懷壁其罪,我喜歡遷怒不行呀!」她知道這是掩蓋不住的秘密,不如敞開胸懷直言。
「行,你怎麼說怎麼是,找哪放踩狐狸尾巴。」楊正並見她直接的個性沒變,覺得很熟悉。
「正齊,你是不是知道我所不知的內幕?」周恩傑問道。因為不管他怎麼查,永遠只有一種答案。
「我所知不多。曖!不要瞪人好嗎?」那雙易容過的死魚眼怪嚇人的。」楊正齊心想,易容成這樣,她八成曾得罪藍蛇。
「還不到寫回憶錄的時刻,舌頭太活躍容易打結,當個討人喜歡的蚌殼較可愛。」她恫嚇他不許多嘴。
「慧——」見她臉一沉。周恩傑連忙收回,「好、好,維絲娜就維絲娜,為什麼你不許正齊把當年的事全盤托出?我有權得知一切。」
她冷哼一聲。「知道又怎樣,你想替我報仇嗎?以受害人還是加害人的身份呢?」語氣中充滿譏嘲地不自量力的輕蔑。
「當然是找出真相替你報仇。」加害人?!受害人?!周恩傑不懂那是什麼意思。
「簡單,立刻登報和你的家人脫離關係,就能替我出口氣。」維絲娜才不信他做得出來。
「登報脫離關係?有這個必要嗎?難道是……」他的猜想是正確的?她的離開和家人有關。
「不要追根究底,答案絕不是你所樂見。」楊正齊生硬的勸慰他,這件事也涉及到他的妹妹。
周恩傑猛然瞭解當初她受到的傷害一定很大。「維絲娜,我代替家人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他們的行為。」
「什麼叫道歉我不懂耶!字典裡好像查不到這個名詞。」她故作天真的彈彈手指,明擺著不接受道歉。
「維絲娜,學會放下,你的心才不會破怨恨佔據。」周恩棕怕她有仇必報的個性會傷人傷已。
「好呀!只要你還我一個活生生的母親,我什麼事都可以放得下。」她那虛假的甜甜笑容在濃白的妝下看起來十分猙獰。母親的瘁死讓她無法學習原諒。
「怨恨心太重是成不了佛的。」楊正齊開玩笑說道。
維絲娜伸出勻稱潔白的柔手,臉上帶著淡淡地邪惡。「這雙手曾經沾染無數鮮血,聖水只怕洗不淨紅艷的血漬。找不想成仙成佛當個聖人,那太無聊了。美麗的天堂對我而言,不如撒日的殿堂有趣,那才是真實人生。」天使早在她十七歲那年墮落成惡魔,連天堂的玫瑰花都懶得為她哭泣。
「不要再說了,是我誤了你。」周恩傑猛然地抱住她盈盈小手,她那冰冷的手心如同冰冷的心。
維絲娜微笑地抽回手。「沒人會誤了誰,一切都是自誤。你的表情還真嚴肅,我不後悔選擇這樣的生活,真的。」這個工作帶給她莫大的成就感,沒人敢輕視她。
「難怪你一直拒絕我的感情,是我們周家對不起你。」周恩傑心想,一個孤獨無依的十七歲少女,能有多少選擇。
「幹麼?開鬥爭大會呀?那些又臭又長的陳年老魚乾早就已經過時了。」她故作開朗的試圖化解沉悶的氣氛。
周恩傑勉強地提起精神,虛弱的笑笑。「既然你不想提,我就不再問。」他知道這事急不得。
「好了,沒事。咱們出去吃一頓慶祝重逢,我請客。」楊正齊豪爽地拍拍胸膛。
「知不知道什麼叫狗拿耗子?他現在的處境你最清楚。怎麼,想讓他當槍靶不成。」「當他們是沒事閒嗑牙的料?」維絲娜毫不客氣地回他的話。
「抱歉,我忘了這件事。」楊正齊恍然大悟地拍拍額頭。「等這件事結束之後,我再做東請你們一頓。」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到那時我不知又得飛到哪個國家『佈施』。」假期對她而言是可望而不可飲的奢望。
「辭職我養你。」周恩傑連忙接上一句,他不願冉分隔兩地。
「喂!你不會以為我是個窮光蛋吧!為聯合國工作的待遇可高了,年新8萬加紅利加額外津貼加一些車馬費,本人以前資產上億,怎麼樣?」維絲娜有些洋洋得意的說。
薪資她很少動用,因為工作之故,她很少有私人空間去消費。在一次空難意外中,她救了位股票投資員,從此有人代為處理個人頭痛的資產。那位股票投資員不僅不收取費用,還看準時機為她頭進高額股票及不動產,現在遍佈世界各地都有她的私人房舍、牧場、別墅及土地,儼然是個大富婆。
若問她這麼有錢,為何還要從事這個危險的工作,她的回答千篇一律,因為無聊,但實際上是因為她需要挑戰性的工作未忘記寂寞。
「哇!這麼好賺。」楊小齊誇張地涎著笑。「介紹我進聯合國工作吧!相較之下,警察的工作太不人道。」
「你餵養蚊子吧!說身手你不行,論槍法,沒人快,動腦筋,轉得慢,又沒特殊專家;唉、唉、唉!聲歎氣——一敵落他的缺點。
他垮下肩膀.頓時力氣全無。「被你這麼一說,我……「我!原來有二個女人在舌戰東西家。」
一現在要出大門,盡量去左邊靠牆壁那邊,烏鴉在騎樓外候著。」她準確地說出入市所在地。
他踩著穩重步伐,心中朗朗無所但因為什他相信他們。「又換新車?伊恩的本事真不小。」他吹了聲口哨讚美來接他的座車。
「進去吧!話真多。」為了謹慎起見,趕緊把他塞進銀色跑車後座。
「慢了三分鐘,狐狸又帶你觀察人生百態?」伯爵臥鋪笑著打方向類駛向第一目的地。
「囉嗦,這是社會大學必修的課程之一,想不當第一期生,我免費教授。」多嘴的傢伙。她心中暗罵。
「謝謝,我想我的人生閱歷夠豐富了,這等好事留他人惜福。」伯爵鴉摸摸墨鏡,微蹙著眉,接著點點頭。
「他在做什麼?」周恩傑小聲地詢問身邊的人兒,怕打擾駕駛的注意力。
「和其他夥伴聯絡,並確定他們的位置。」維絲娜簡單的為他解釋。
「我沒有看見任何通訊器或對講機?」他是用何種方式聯絡聯絡,並確定他們的位置。」維絲娜簡單的為他解釋。
「眼鏡。」她指指自己鼻樑上的金色鏡架。「眼鏡?!這種小東西能看見什麼?」他不大相信她的說詞,那鏡片除了透明的鏡面外,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