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就是,看來我還有多項你沒挖掘到的優點。」周恩傑將碗盤歸位,輕笑地朝她眨眼。
一絲好笑的熟捻情感流動,但她只是動動嘴皮,微勾個三十度角。「別逗了,大老闆。」
「我還不想休息,我們聊聊大好嗎?」他想知道她十年來的生活點滴。
「你想聊天得看我有」沒有空,不要忘了我的職責是防止你喪命,許多防範措施還有待加強。」
「我想參與你工作的內容進度。」在他看到她不以為然的表情,連忙虛心他說:「我只是想認識工作中的你。」
猶豫了片刻維絲娜點點頭,看清現實比把頭埋在沙堆的作法,更易加強他對自身安危的警覺心。無知代表危險,她有義務教會他殺手恐怖的一面。
在書房裡,尋鼠在電腦上作業,隱狼在外圍負責夜間巡邏,伯爵鴉和藍蛇也各自有工作在進行中。
「老鼠,情況如何屍維絲娜走進來問道。
尋鼠盯著螢光幕,眼睛貶也不眨地專注著。」清況很不妙,除了鬼影和夜魅,強漢頓似乎另有打算。」
「把攔截到的密碼翻譯出來,我再思考下一步該怎麼落棋。」螢光幕上的資料讓維絲娜無法放鬆。
「好的。咦!他在這裡做什麼?」尋鼠敲下鍵盤,感覺光線被遮住而抬頭一望,發現是周恩傑。
「看我們怎麼處理他的命。」維絲娜都快忘記他的存在。「繼續手上的作業,當他是顆花籽不用理會。」
花籽?真虧她說得出日,若不是看她們一臉嚴肅正經的認真相,只怕他會氣得吐血。
有生以來,他是第一次被女人漠視到此等地步。也許他真的是過慣了受人奉承阿泱的虛偽日子,一旦接觸到不以他家世、人品為意的異世界人類,反而有手足無措的倉皇感。
「強漢頓正在集結他的軍隊,有意和政府軍一別苗頭。」尋鼠指出正在移動聚集的小紅點。
維絲娜盯著電腦。「氣焰太過張狂,我該向老頭建議一下,派遣聯合國部隊前往鎮壓,以免他們坐大氣勢。」
「最好如此,強漢頓的果雄嘴臉教人看了反胃。」尋鼠最瞧不起恃強凌弱的好佞小人。
「咦?那個斷斷續續的記號是什麼意思?」維絲娜發現有不名訊號正發出,看似不單純。
「我查查看。」尋鼠快速地將訊號從發射衛星截取入資料庫,快速的分析怪異密碼。「喔哦!有糖吃了。」她的意思是踩到地雷區,表示有麻煩了。
「怎麼了,我看看。」娜湊上臉瞧瞧,「這下有趣多了,你喜歡什麼n味的?」她有些無奈地按按太陽穴。
「巧克力吃多了會胖,白栗糖吃多了會至牙,我喝減肥茶如何?」
「聽說減肥茶喝多了傷胃,牛奶如何?」維絲娜虛弱他說。
巧克力指的是中非的和平部隊,白栗糖是歐洲聯盟部隊的笑稱,牛奶是美國陸軍兵團的表徵,減肥茶的意思是代表……「什麼都不要,可以嗎?」
「你們到底在講些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滿頭霧水的周恩傑,用狐疑的眼神詢問。
「與你無關,多知多煩惱。」維絲娜向他擺擺手,示意他別多間。
原來聯合國內有紛爭,由於一向有種族優越感的歐洲聯盟部隊,拒絕和中非的和平部隊合作,所以她們有意鼓動美國陸軍兵團介人,緩和一下緊張局勢。
「你們什麼都不說,教我怎麼配合你們的行動?」他看著螢幕上的軍事分佈圖,簡直比幾何圖學更難解。
「這件事真的與你沒有牽連,只是聯合國公開的笑話一則。」維絲娜不打算多加解釋。英雄氣短指的大概是現在的局面,在商場呼風喚雨的商業巨鷹到了這兩個小女人手底,成了折翼的幼鳥,無法高飛。
他本來有心要融人她們的生活,卻是毫無頭緒,他有些失望他說:「我累了,你們繼續工作。」
「等一下,我跟你一起走。」這是身為影於的工作。維絲娜是這麼告訴自己。
「你不是還有事和她討論?」周恩傑一邊走著一邊回頭說道。
「不急,當前的任務是保護你的安危。」該來的總跑不掉,她以平常心對待。
「我不知道應該是感動,還是氣得打你一頓屁股。」開口閉口是任務,好像他這個人是因她的任務才存在。
「兩項都不值得付諾行動,我的身價隨年資日益增高,感動或生氣不在加薪範圍內。」她難得和他開玩笑。
「你哦!我該拿你怎麼辦?小狐狸。」他寵溺的揉揉她的發頂。
「不要揉我的頭。」對這太親密的舉動,她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好……好……好難哦!你的髮絲又黑又柔,好像黑緞般溫暖有魔力,我的手不受控制的被吸住。」
「信不信我把頭髮剃光。」她威脅著要剃光頭。「信。」他無奈地看著她蠢蠢欲動的模樣。「倔強好勝的個性依舊,你沒後悔過的事嗎?」
「有,我唯一後悔的事是認識你。」
周恩傑聞言怔了一下,不語。
進人臥室後,維絲娜先察看一下四周,確定無疑之後面向他。「我就在隔壁相連的臥室裡,不用擔心。」
看他半天不開口,她無趣地準備離開,驀然她的手臂被捉住,回首只見一雙哀傷的眼眸。
「你真的後悔認識我?」
「你有毛病呀!早點休息。」她的眼神閃爍不定。
「回答我。」他有力的手心傳出堅定的信念。
她深吸了口氣,口氣艱澀他說:「是的,我的確後悔認識你。」手臂失去侄桔的熱度,而那雙空洞灰幽的眼令她心痛,她原想安慰的手舉起又縮回。「你真的那麼恨我?」周恩傑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絕望得讓人看到他心底的傷口。
「我……沒有,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被背叛的人不是你,我才是那個最無辜的人。」維絲娜忍不住大吼。
「慧兒。」他眼底揚起希望的光彩,她會生氣表示心未死。
「不要叫我慧兒,坦子慧早在十年前已死了,我是血狐狸維絲娜·坦,叫我維絲娜。」
不等他有任何動作,她早已拉開緊鄰的門,憤而甩上門背貼著,眼淚直往腹內吞,不讓它有落地的機
清晨,周恩傑起個大早,梳洗清爽後換卜西裝,準備迎接新的一無
昨夜,他不停反覆地自省,不斷地從十年前家人的說同中找出破綻,最後他有某種醒悟。。
家人明騙他出國留學,暗地將慧兒冠上某種罪名,硬是看準了她好勝不服輸的個性,必定不甘受莫名之辱而自願離去,也不願遭人藐視。因此她說了後悔認識他之類的冷語,全是己身累及她受不白之冤的緣故。
周恩傑下定決心,不管她如何抗拒,甚至羞辱他,他都要以真誠化解她的心結,這就是他愛她的方式。
「早安,維絲娜還沒下來嗎?」他走進餐室向坐在桌前的數人打著招呼。
眾人一致乾笑地埋頭吃早餐。
他覺得奇怪地掃視眾人。一,二,三,四,五。五個人沒錯啊!但是……「她」是誰?
「這位……大姊,你幾時來的?」周恩傑心想,不會是因為維絲娜惱了,所以她決定退出,換人接替職位?
他話才一說完,有人嗆到,有人嗤鼻,有人大笑,有人噴了一桌子的「養樂多」,只見那位大姊將餐盤抬高,不受週遭人影響,繼續她的民生大事——吃。「我說錯了什麼?你們的表情幹麼都扭成一團。」太詭異了,他覺得這群人的心緒太難理解。
隱狠忍住笑意。「沒說錯,以我們的年紀、輩分叫大姐比較恰當,至於光則是……忘了戴眼鏡見人忘了戴……眼鏡……見人。這句話頗負玄機,周恩傑用心的再將視線投注在那位忙碌的大姊身上。
暮然,創收張太明。「你……你……你是……」
「恭喜進入愚人世界,猜中有獎,烏鴉羽毛一根。」伯爵鴉同情地拍拍他的背,先一步出去熱車。
「怎麼辦到的?太……太神奇了。」他驚歎維絲娜竟能化妝成如此老醜,完全找不出平日的美貌。
「多謝讚美,蟲雕小試而已。」藍蛇不懂謙虛地弄可笑的中文底於,把彫蟲小技說成蟲雕小試。
「我——」藍蛇,請饒了我的耳朵吧!」尋鼠放下刀又,掩著耳朵離開,開始今日的工作。
「狐狸,我又說錯了嗎?」藍蛇有自知之明地眨眨無邪的眼睛。
「沒錯,只是他們不懂你的幽默。」維絲娜已經放棄改造這個語言自癡。
「幽默!天呀!我破功了。」正經八百的中國成語競被她說成幽默,太教人傷心了。藍蛇哭喪著一張粉臉,端起自己的盤子刀叉走向廚房的流理台。
「我先走了。」隱狼用手背擦擦嘴,先一步去查探一路上有無可疑人物出現。
所有人全走光了,只剩下維絲娜和周恩傑兩人。
「為什麼要做此裝扮,差點認不出人。」他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