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祈天盟是台灣黑道第一大幫,原來是專門出產雕塑品,真令人失望。」女子頗為遺憾地輕咋。
「你怎麼進來的?」外面守備森嚴,怎麼可能容得她任意進出。於仲謀不解的傻眼了。
「不錯嘛!雕像會說話,趕明兒個我買兩個回去擺著。」她希望家裡那個不要介意才好。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話。」他懷疑現在變了天嗎?女人一個比一個大膽。
「你的幼稚園老師沒教過禮貌這堂課嗎?哦!抱歉,雕像是用不著受教育的。」好香的花茶,下次記得叫珍妮多弄點來。她提醒自己。
「我,有名有姓,不是雕像。」於仲謀覺得這個小女人,是專門來摧毀男人的自制力。
「不簡單耶!雕像還會自行命姓取名,真想見見那位功力深厚的雕塑大師。」她環顧四周,心想這裡的環境不錯,可以考慮度度假。
「你到底想要什麼?」他克制自己想要掐死她的衝動。
她似乎可以窺見他的心聲。「很想一把掐死我吧!別客氣,我歡迎你來嘗試。」她已經好久沒活動筋骨了。
「我相信你有把聖人惹毛的本事。」於仲謀的頸動脈都已經浮了上來。
「不好意思,你見笑了。」其實她個人偏好設計。
他挫敗地摸摸額頭。「你存心要把人逼瘋呀!請你說明來意。」他很想把她扔出去。
「好吧,不玩你,小呆。」她看他呆頭呆腦不知變通,可惜長了張俊臉,真是浪費。
於仲謀都來不及抗議,文易虔已早一步大喊,「小呆?!」
「我知道你們很喜歡這個小名,但是不要爭,小聲點,才是乖寶寶。」她不在意的用小指掏掏耳朵。
「我們喜歡?!」兩人齊口大吼。
「好,乖,我知道。」她輕蹙眉頭心想,喜歡就喜歡嘛!吼得那麼大聲幹麼。
他們真的火大了。「小姐,你要再不說,小心我們對你不客氣。」
「千萬別對我太客氣,我這個人命格輕,禁不起人家對我太好。」唉!天生命不好,她也很煩惱。
「該死,不給你一點教訓,會以為我們祈天盟沒人。」於仲謀生氣地捉著她的手。
她依舊笑笑地說:「你不是人嗎?」
「我非……」他一隻手高舉著,遲遲落不下去。「我不打女人。」他快氣死了,他直接把杯子丟向牆角洩憤。
「仲謀,你在幹什麼?咦!你女朋友?」祈上寒一早醒來沒見到吉蓮已經很沮喪了,沒想到會看到從不動怒的於仲謀發脾氣。
「老大,你下樓了。紅髮妞呢?」女朋友?他長得一臉倒霉相嗎?於仲謀嫌惡地想。
「別說了,一睜眼就見她溜了,可惡的小妖女。」祈上寒自以為已經看得夠緊了,還是捉不住她。
「對不起,打個岔,我不喜歡被忽視。」她的聲音不大,卻很難不被注意。
「有事?」祈上寒冷冷地回道。除了吉蓮,他對任何一個女人都冷淡。
「夠冷,和我有得拚。」她笑得很邪氣。
「你到底有什麼事?仲謀,擺平你自己的女人。」祈上寒急著要找吉蓮。
「她不是我的女人。」於仲謀立刻澄清道。
「他配不上我。」她心想,自己的眼光水平又不是吐魯番窪地——低。
「那你到底是誰,」祈上寒現在沒時間和女人瞎攪和。
「我也不曉得耶!不過,你們口中的紅髮妞、小妖女應該會認識我。」紅髮妞?她怎麼會允許他們這麼喚?女子不解地想。
原本正準備跨出去找吉蓮的祈上寒,疑惑地轉回身,心想她們是什麼關係?「仲謀、易虔,去找紅髮妞來。」
她不想浪費時間。「不用了,節省點時間吧!我沒什麼耐心等人的。」
就在眾人張口結舌的注視下,她從耳環拉出一條細絲通話器。「老鼠呀!是我,嗯!我等你。」那就和吉蓮的髮夾一樣,按一下就彈回原位,從外貌看來和一般耳環無異。
「你和紅髮妞是什麼關係同事?」祈上寒看她有和吉蓮同樣的裝備,相似的格調味道,一樣的目中無人。
她淡淡的說:「她不會說這些吧!老鼠只會鑽洞。」他們的背景特殊,身份不能外洩。
「你為什麼叫紅髮妞老鼠?」祈上寒覺得這個稱呼真難聽,紅髮妞順耳多了。
她看著這個「為什麼先生」說:「你的問題可真多。對了,我喝了好幾杯花茶,你們也該盡點本分,上點小餅乾配配茶。」
「小姐,你還真客氣,把祈天盟當成你自己的家。」祈上寒不屑的泛笑著。
「哪裡,我盡量把各位當成家人,誰教你們都太害羞了。」她的笑容裡充滿虛偽的冷意。
於仲謀在一旁冷眼旁觀,覺得他們兩人都帶著一絲冷意,老大的冷讓人寒到骨子裡,而她的冷中帶著算計使人寒到心裡發毛。
「老大,你又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吉蓮一看到他們的鳥樣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回道:「就逮你這隻老鼠,老頭一直追問你幾時要歸隊。」不過放個「病」假,值得他大驚小怪嗎?她無奈地想。
「哦!老大,我好想你哦!」吉蓮討好的把全身重量交給血狐狸。「我討厭那只臭鷹,他虐待我。」
「我早說過了,日本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還有,別當我是你的靠墊,走開,重死了。」血狐狸非常無情地推開她。
「想謀殺呀!老大。」吉蓮搖晃了一下,一隻大掌伸過來接住她。
「你沒看到她腳受傷嗎?還那麼用力推她。」祈上寒心疼地摟她入懷,嚴斥那個不正常的女人。
「哦喔!二度受傷耶。」血狐狸死命地盯著那只「腳」瞧,根本不理會他。
吉蓮立刻警覺地直往祈上寒身上擠。「不,你休想。同樣的事件,我不會再讓它上演。」
「老鼠呀老鼠,你在尋求男人的保護嗎?丟臉哦!不知你那些夥伴作何感想。」血狐狸沒有繼續迫近,反而倒掉茶渣,重新沏壺新花茶。優雅得好似她才是主人,其他人是多餘的裝飾品。
而另一方面吉蓮也覺得自己和祈上寒兩人太親密,連忙掙脫他的懷抱,非常憤怒地跳到血狐狸面前。
「你、在、威、脅、我。」吉蓮暗罵,狡猾的女人。
血狐狸倒了兩杯茶,一杯遞給她。「喝杯茶吧!哦,對了,有沒有簽字筆?」
吉蓮哀號地用左手蒙住臉。「老大,放過我吧!你已經玩過一次了,可以放過我了吧!」
聽到她左一句老大,右一句老大,難道這名女子就是那個害他吃了一缸醋的「老大」,不過她們真的很「目中無人」的當祈天盟是菜市場般聊天,無視眾人的疑惑。還有她們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相處的方式及對話實在怪異。祈上寒好奇地看著眼前的兩人。
「你們大概忘了這裡是祈天盟吧!」他忍不住要提醒,被冷落的滋味不好受。
「沒忘呀!不然我不會在這裡。做人不要太嚴肅,工作娛樂,娛樂工作,人生才會美好。」血狐狸沒誠沒意地嘲諷他。
「那就請你道明來意,然後離開。」祈上寒就是看不慣她的狐狸眼神,簡直邪到骨子裡。
血狐狸挑眉道:「順便帶走我家的老鼠?」這麼明顯的情感,就在他的一舉一言中透露,她可不是瞎子。
「你敢!」誰都不准帶走他的紅髮妞。祈上寒威脅道。
「老鼠,你是某人的禁向嗎?」血狐狸一副似笑非笑的調調。「小心點,男人是很可怕的。」
「有話直接對著我說,不要隔岸放火。順便警告你,不要帶壞我的紅髮妞。」討人厭的女人。祈上寒暗道。
「我的?!哎喲!好羨慕,你們進展得可真快。」血狐狸嘲諷道。
「老大,你可別聽信謠言。」吉蓮趕緊撇清。「臭莽夫,不要在我背後亂貼某人專屬的標誌。」
「你這個女……」祈上寒氣得猛指著他。
「對啦!老鼠,男人比蠶還狠毒,吃掉葉子還不滿足,連根底一併吞掉,你看看我就是最好的借鏡。」血狐狸想到自從被「求」婚之後,她那個准老公一天到晚逼她結婚,而她是能逃且逃,能拖且拖,邊戰邊跑。
現在每天一雙眼除了面對準老公的大臉,還得面對家中兩尊玉觀音,也就是准婆婆及婆婆的婆婆,害她無聊到想捉跳蚤來玩,她感慨地想,當少奶奶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你在說什麼屁話!自己遇人不淑也就算了,何必挑撥別人。」祈上寒氣憤的想,早該一腳踢她出門。
遇人不淑?!吉蓮被花茶嗆了一下鼻,想到狐狸老大的那日子可是百分之百的完美丈夫,疼妻寵妻的新好男人。
於仲謀本來和文易虔在一旁看戲看得好好的,雖然他覺得真該叫那個女子的老公把她拖回去揍一頓,可是怕老大在她老公趕來前被她氣到腦充血,為了祈天盟的未來著想,他不開口不行。「老大,不要跟個小女人計較,有話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