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他雙手不停地揉搓她豐盈的玉乳,口中含舔著她的白玉耳垂,大腿抵著她的小腹往下廝磨,而停不下來想要釋放全身熱情的慾望。
「沒有承諾、沒有約束?」珍妮半掛在他身上,喘著氣要求沒負擔的性愛,因為性在法國很普通,就像三餐吃飯般,她們不會為了可笑的薄膜而放棄享樂的性愛關係。
他的手頓了一下,直覺的不喜歡她把做愛看成遊戲,「這是你的條件?」
「我喜歡自由。」她主動地撫上他的臉挑逗,「感情是一件沉重的包袱,我討厭被束縛。」
法國女子的風情和熱情,是男人無法抵擋的,秦日陽原想抽離的身子,因她手覆蓋在他挺立的陽剛上逗摸而投降,兩人隨即陷入難拔的情慾戰。
當他再也忍受不住她的撥弄時,一手托高她的臀部,一手在她女性陰谷中摸索挑撥。
濕潤的通道為他開啟著,不再等待的他將自己推進毫無阻礙的溫地裡抽動,激烈的肉體撞擊將泉水濺起一波波旋浪。
溫泉裡的熱度因他們猛烈的交纏而升高,泉水中的兩人忘情地呻吟著,將星光的余芒逼退,留下他們高潮時的呼聲和虛脫。
※※※
夜在激情中悄然落幕,盡責的太陽接替月亮的位置,由東方冉冉升起,用金色光芒將大地點亮。
熾熱的陽光透過窗簾的小縫,慢慢地隨時間移動,由原本地板爬升至凌亂雙人床,金色的髮絲散在水藍席夢思上,如沉睡中的維納斯般撩人。
金色頭顱一偏,枕在寬厚的男性裸胸上,薄薄的毯子微微遮掩兩人交纏的四肢,露出大半的春光。
不因昨夜縱情放欲的秦日陽依其生理時鐘,早已清醒多時,但他捨不得離開懷中佳人,遲遲不肯起身梳理,眼中儘是她粉嫩的睡容。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愛,但他卻著著實實地迷戀她。迷戀她的笑、她的眼、她的發、她的身體。
喜歡和她在一起的感覺,那是一種被釋放的自在、不需要壓抑的自我,他可以放心和她談論一切話題,不用擔心被看透面具下的他,這就叫緣份吧!
「你到底是人還是妖精?我總是捉不住多變的你。」秦日陽眷戀地把玩落在他胸前的金色秀髮。
女性體香混著淡雅紫羅蘭香味,平息的慾望又開始騷動,秦日陽只得把視線暫放在頭頂上一盞簡單的日光燈,不去想她誘惑的動人曲線。
理智可以大方說不想,身體卻誠實地在說話,他允許自己貪心的多看她柔膩皙白的玉體一眼,卻強抑著慾火在她臉上輕啄。
輕柔地將胸膛移開,不去吵醒枕在身上的睡美人,他輕足地跨下來,光著身子走入浴室,破天荒的在早晨洗個寒得入骨的冷水浴。
等到身子完全失去慾念,他才一身清爽地走出浴室,換上日常衣物以確保自己不會獸性大發,再一次攻擊她佈滿瘀青的嬌軀。
「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昨夜差點被你搾乾精力,今天非好好補一補才行。」秦日陽俯在她耳邊呢喃。
習慣是一種要不得的「習慣」,甚少在男人床上醒來的珍妮,一察覺身邊有男性氣息靠近,就二話不說地朝他出手。
待她清楚的看見正抱著腰低吼的男人時,才慚愧地把薄毯拉高至下巴,露出兩潭抱歉的綠眸。「對……對不起啦!這是身體自我防禦的反射動作,絕不是出自我的本意。」好糗,她已經「攻擊」他兩次。珍妮歉然地笑笑。
人是奇怪的動物,一旦習慣某種生活,就會自然而然地反應在日常生活裡,所以怪不得她異於常人的謹慎舉止。
唉!得貼膏藥。他佯怒問:「你一向都用這招對付枕邊人嗎?我看起像練拳用的沙包嗎?嗯——」又烏青一塊,加上昨夜那幾下,現在的他是名副其實的「傷兵」。
「我已經道歉了,不然你想怎樣,打女人出氣嗎?」她裝出可憐兮兮的語氣想軟化他。
「打你嗎?」他一手抱著腰,一手拉開落地窗的布簾,「你保證不還手?」
「一大早就在說笑話,我像是聽話的波斯貓嗎?」打不還手?她可不是笨蛋。灼人的太陽光讓室內一下子明亮許多,回過頭正規取笑她幾句的秦日陽,笑容頓時停留在臉上,雙手抱胸地直視著她,「你不是東方女孩。」
「我從沒說過我是東方女孩。」她只說自己是法裔華僑,這不犯法吧!
「你真的是法國人嗎?」他走近她床沿坐下,指尖輕輕地畫著她眼角四周。
「我父母兄弟都在法國出生,你認為我是不是法國人?」她自認沒人血統會比她更純正。
聰明又狡猾的女人!秦日陽在她眼皮上落下一吻,「你是擁有一雙綠色瞳眸的邪惡女巫。」
「綠色?!」珍妮連忙包著毯子從床上跳下,奔到鏡子前面,「哎呀!我的隱形眼鏡呢?」
好可惜,那是她特別拜託安森博士為自己量身研究,永不傷及眼珠,可以長期配戴而不用定期清洗,即使七天七夜不摘下也無妨的耶。
「金髮綠眸,身世?你身上還有什麼秘密?何不一次全攤開?」他不懂她為何要隱藏驚人的美麗。
她沒好氣地回瞪他,「都是你的錯,害我損失一副隱形眼鏡。」她才不想和他分享秘密。
她想起來,昨夜他們在溫泉裡做愛,這個粗魯又低級的男人用舌頭舔吮她的眼睛,結果把她的隱形眼鏡給吞了。
隨後因露天溫泉有其他人聲傳出,他就抱著她摸回房間,繼續重複那原始的需求。
「眼鏡?」該死的女人,圍著毯子還那麼迷人,他暗罵。「你就只想到眼鏡?」秦日陽克制不了想掐死她的衝動,在經過昨天一夜的放縱,她竟只關心那副遮住她瑩亮美眸的爛鏡片?
「降低你的音量,吼聲大不代表你有理。」哇!眼睛還會冒火耶!她嘲諷道:「紳土是不生氣的,對吧?」
紳士?他不認識這個字眼。「我怎敢生氣?免得有人動不動就又拿我練拳頭。」
他是氣自己,氣自己太過在乎她、氣自己管不住一個女人、氣自己竟輕易被她的一言一行而左右。
他手底下有上百個工人,哪個不是恭恭敬敬地喚他一聲老闆,奉他為至高無上的大人物,只有她,天生像來克他似的。
「你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小氣?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你可以停止揶揄了吧?」他真是個小鼻子、小眼睛,心胸狹窄的男人,她承認自己下手是狠了些,可他塊頭那麼大,揍幾拳又傷不了分毫,何必計較呢?
「是呀!你大方。」他語氣寒酸,一把抱住她妖嬈扭動的腰肢,「我的存在不如指甲大小的鏡片。」
珍妮聽出他話中隱含的一絲情意,「我是過客,不會為任何人停留,不要讓我有抉擇的遺憾。」她不可能脫隊太久,遲早要回到工作崗位,因此負擔不了太多的情。
「昨夜對你沒有任何意義嗎?」秦日陽變得優柔寡斷,捨不得放手的緊摟著她。
「你應該知道你不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法國人向來對性是以浪漫自由的態度去看待,所以我很珍惜昨夜的回億。」
就因為知道,所以自己才心澀。他不死心地問:「只能是回憶嗎?」他想要更多。
他已經三十四歲了,不再是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原本不確定的心在她明白的坦言下,清楚地展現。
在這一段不算短的生命中,他也擁有過不少女人,但從沒有一個女人能進駐他干瘠荒漠的心房,她是第一人,因此,現在他要的不是回憶,而是永恆。
「我不能否認很喜歡你的身體,也喜歡昨夜的性愛,但未來太遙遠,我從不畫地自限,因為誰也無法保證永遠,惟有把握現在。」
她不敢說他是她有過最棒的情人,身體比理智忠實,珍妮可以感受兩人之間有點什麼在滋長,但在她理不清那一點從何而來,絕不輕言承諾。
吻著她細白肩窩,秦日陽口中有一絲苦澀味,「那我就讓你更喜歡我的身體。」最好愛到不忍離去。他在心中喃念道。
扯掉她身上的薄毯,他一個反身,將她置在兩腿中央,開始挑逗她身上的敏感處,順便也把自己的衣物卸掉。
「不……不要愛上……愛上我,你會很……很辛苦。」一波波快感湧上下腹,珍妮發出嚶呢的警語。
「你提醒得太慢了,下……下次請早。」一挺身,他將自己深深地埋入她體內。
慾望是人類最深層的念欲,沒有道德與公平,只有男女最赤裸的真實面。沒有任何優越的武器在手,渴望珍妮的他只能用惟一的身體來征服她的心,借一次又一次的交歡,將兩人困在情慾當中,誰也別想擺脫誰,認為性愛或許也算一種愛吧!
就這樣樓上展開一場又一場的男女戰爭,殊不知樓下的人兒因他們的反常而憂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