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宇軒身子略低進入她的身體,緩緩的抽動,不急著滿足她的慾望,只想折磨她剛才的挑興。女人應該臣服在男人身下,而不是尖牙俐齒的想與男人爭鋒。
「軒,我求你快點,我快熱死了。」柳飛絮捉緊他的雙臂,求他滿足她高熾的慾望。
「那你是屬於我的嘍!」
「是的。」
「那件事你完全無異議服從我。」季宇軒指的是政策性婚姻。
「我……我……我當……」柳飛絮來不及答覆他。
鈴!鈴!鈴!
電話鈴聲打破了午夜的沉靜,也打斷了柳飛絮的回答。季宇軒騎在柳飛絮身上,長手一撈電話就落在手中,身體不停止律動,照常猛烈的衝刺。
「喂!我是季宇軒……航空公司?什麼?你確定,好,我知道了。」季宇軒兩眼無神的退出柳飛絮的身子。
雙手是冰冷僵硬,頭顱曲在兩腿之間。他不敢相信上午才送上機的雙親,現在已成一堆燒焦的干骨,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軒,你怎麼了?」柳飛絮伸手放在他肩頭。
季宇軒無情的撥開柳飛絮安撫的手,他是強者不需要女人的溫柔牽絆,也不會讓她們進入自己的心。他起身進浴室用冷水冷卻紛亂的思緒。
我是強者。絕不會被挫折打倒,季宇軒對鏡子裹的自己如此說。
就這樣,他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等待航空公司進一步的消息,從凌晨等到天亮,他打開晨間的新聞報告看到畫面上機身的殘骸在大海中飄流,找不到一具完全的屍身。
他絕望的放棄想利用自身的力量在大海中找尋雙親的遺骸,正想關掉電規時,一則臨時插播的新聞讓他忘了呼吸,他目不轉睛的看著畫面擔架上的面容。
「奇跡,真是奇跡,在兩萬英呎高爆炸的七四七航空班機,竟有兩名生還者,一位是天宇集團的季夫人,還有……」
新聞主播用著訝異的口吻插播這段新聞,在空中就完全燃燒的機身怎麼可能有生還者,而且其中一位竟然毫髮無傷的落在一艘漁船上?
季宇軒強忍著一股激動,臉上依舊平淡無波,他撥了幾個號碼,吩咐屬下把母親接回台灣醫治,自己照常到公司上班,他不想天宇集團因父親身亡而產生變數。
※※※
「夭壽,怎麼這麼多人?」一個影子鬼鬼祟祟的在自家附近躲躲藏藏。
「綠丫頭,這下子你有家歸不得了。」在樹蔭陰涼處有位老人家開了口。
「老祖宗,你非看我笑話不成?」綠水晶不服氣的小聲抗議,怕被那些媒體記者逮住。
綠水晶在航空公司的人緣甚好,這一次意外發生後,記者一天二十四小時輪流訪問,她無法忍受只好要求公司將她秘密的送回國。反正是自家的公司。
在主管的體諒下放她一個長假,好安撫她受驚的心靈,至於飛機失事的原因尚在調查中,目前無任何進展,等找到黑盒子再議。
「還說呢!要不是我們幾個及時趕到,你這條小命就完了。」穿旗袍的老婦心有餘悸的說。
「奶奶,你怎麼不及早提出警告,那全機上的人都可以避過這一次劫難。」綠水晶抱怨著。
「人各有命,他們注定死在這次劫難中,倒是為了救你,害我們多拉了一條生命回陽世。」
「我哪知道,當飛機開始震動時,我第一個念頭是保護乘客的安危,誰曉得她該死。」
「還好老祖宗跟閻羅王交情不錯,他應該不會計較才對。」老人家捻捻鬍子。
「現在怎麼辦?」著馬掛的中年男子問著。
「紫老頭,你可別撇下綠丫頭不顧,她也是流有你一半血液的親人。」
「綠家老太婆,我姓紫的沒你說的無情,要不然也不必耗損陰力去救她。」
「爸!你別跟岳母吵嘛!」
「是呀!媽,都什麼時候你還和公公逗嘴。」
「逆子。」
「不孝女。」
兩老生前愛逗嘴,死了以後依然逗個沒完,他們各自的老伴早就去投胎輪迴轉世了,只有他們兩眷戀著人間兒女,捨不得放下塵心,三不五時回來探望他們。
「爸、媽、爺爺、奶奶、老祖宗,你們不用擔心,我去飛飛家躲幾天好了。」綠水晶提出了個建議。
「這也是個辦法,不過他現在不在家。」
「沒開系,我知道鑰匙放在哪裹,你們掩護我一下。」
突地一陣狂風掀起地上的灰沙,所有的媒體記者,包括看熱鬧的群眾和賣香腸的小販,眼睛被強風吹得睜不開,一道人影趁隙要爬上上官日飛家的圍牆。
「天呀!好難爬。」綠水晶像烏龜一樣趴在牆上。
幾位長輩著實看不下去,用力推了她一把。同樣的公司出品的姐妹,怎麼差那麼多?一位是冷靜身手矯健,一位是貪睡的運動白癡。
「哎喲!好痛,你們想把可愛的水晶謀殺掉呀?」綠水晶揉揉屁股,哀怨的嘟嘟嘴。
「我還指望你為綠家傳宗接代呢!」綠奶奶伸手一點,她頭上的一根綠草就自動飛落。
「說的好現實,當人家是母豬呀!」綠水晶咕咕噥噥著嘀咕。
「你說什麼?」綠奶奶揚高了聲量。
綠水晶見風轉舵的說:「沒什麼,奶奶是全世界最優雅、最溫柔、最寵我的好奶奶。」偶爾拍拍馬屁也不錯,瞧奶奶笑得多開懷。都忘了她剛才問了什麼。
綠水晶走到門口左邊第三株蘭花盆栽前,輕輕的提起,一串房子、車子和隔壁房子、車子的鑰匙都串在一起,其實綠水晶姐妹和上官日飛除了三人的姓氏不同,在各自的心裡早認同是一家人。
開了門,身後的老祖宗、爺爺、奶奶、爸媽才跟著飄進門,陰界也有些規矩,未經邀請不得進入陽世房,而且門未開時會有一股力量阻止他們進入,那就是門神。
綠水晶餓得半死,從下飛機到躲記者她都一直未進食,現在她可得好好喂喂自己的胃。
「飛飛是不吃飯呀?就這麼點東西喂小鳥呀!算了,先止饑再說。等記者散了再溜回家。」
這個不像客人的客人,酒足飯飽之後,還去搜刮別人的衣物納為己有,在按摩浴缸裡泡了兩個小時的泡泡澡,最後鳩佔雀巢的躺在那舒適大床上呼呼大睡,這一睡足足睡了兩天兩夜。
這天主人像小偷一樣摸回家,長長的風衣蓋住了臉。好像通緝犯,原來他是怕記者發現他住在新聞人物的隔壁。
上官日飛不禁咒罵這兩個討債鬼姐妹,一個把他當泰勞用,一個害他差點有家歸不得,而記者已死守多日還不肯撤離,早晚會被眼尖的記者看破他的偽裝。
先睡一覺再說吧!室內灰暗暗的,他把身上的束縛全脫掉,光著身子往床上一躺,他立刻又跳了起來,比火燒屁股還快。
上官日飛下一個動作是打開美術燈,果然是隔壁的討債鬼,他從臥室的小冰箱取出十幾塊小碎冰,就這麼全往綠水晶的胸前塞。
如果換成紫琥珀他可沒這個膽,因為她會毫不客氣的替你數數身上的骨頭有幾根。
「啊!好冷呀!」綠水晶凍得大叫,上官日飛立刻摀住她的嘴巴,免得引來一些無冕王的注意力。
「清醒了吧!」上官日飛沒好氣的把手放開。
綠水晶沒回答他的問題,突然冒出一句令人臉紅的話語,「你的外生殖器官很健全。」眼神直盯著某一點。
「該死。」
上官日飛用手掩蓋私處,衝到浴室把衣服穿好,口中不停的咒罵那個沒睡醒的笨丫頭,居然還光明正大的欣賞他那話兒,該送進國中再教育。
「飛飛,看一下又不會少塊肉,你的身材可真不是蓋的,有沒有考慮去拍寫真集?」她揚著嘴角竊笑。
「羞恥心你懂不懂?」
「拜託,從小看到大,你身上哪裡有塊疤哪裡有坑洞,我早就一清二楚了。」只是還沒看過長大的而已,她在心中補上一句。
青梅竹馬的惟一缺點是對方太瞭解你,上官日飛自認倒楣的摸摸鼻子。
「你倒是說說看,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家?」
「沒長眼呀?不會自己看呀!那一群如狼似虎的記者先生小姐們,像謝團長死守四行倉庫的決心,我哪敢回家。」她委屈的撇撇嘴。
「那也不必跑到我家吧!你嫌我不夠紅,非加個緋聞來湊熱鬧。」
上官日飛甚至為他們想到一個好標題——當紅偶像明星官上飛金屋藏嬌,是新歡?還是舊愛?有無愛情結晶?交往多久?
「我哪知道記者的鼻子那麼靈,前腳才下飛機,他們已經在門口站崗。」意思這不是她的錯。
「你命可真大,飛機在高空爆炸,你還能毫髮無傷的存活,難怪記者要追著你跑,奇跡哦——」上官日飛難免嘲諷她兩句。
「算命的說我命貴。」
「你貴別人賤。」
這種事上官日飛也碰到不少次,每次和水晶或琥珀在一起時,明明同吃一道菜,他上吐下瀉,她們姐妹健壯如牛百毒不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