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這樣無情嗎?幫人家提一下行李會死呀?又不遠。」綠水晶嘟著嘴抱怨。
「就知不遠,又何必勞駕小女子我的金足,你真當我是菲傭還是泰勞?」紫琥珀推推鼻樑上的眼鏡。
「琥珀小甜心,水晶姐姐知道你最善良了,為善從不落人後。」綠水晶揚著虛偽的大笑臉拍拍馬腿。
紫琥珀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尤其是聽了沒營養的屁話,幸虧早餐沒來得及吃,不然非吐個小水窪不成。
她露出一絲冷笑,「你忘了我的外號是冰魔女嗎?善良是不存在我的世界。」她這冰魔女還是拜老姐所御封。
綠水晶拿她沒法子,苦命的提起看似小巧,卻重得要命的旅行袋,兩手賣力的拖著小步走,忽然手上的重量變輕了。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不用拍馬屁,我是怕你丟人,明明是一個小小的旅行袋,你卻好像在拖屍體似的。」
「真難聽,要不是你車開得太快,我哪會腳軟手軟。」綠水晶滿沒義氣的推卸責任。
「欲加之罪,何患無辟,是誰說她快遲到了一直催,還拚命叫我闖紅燈?」紫琥珀覺得選錯了姐妹投胎。
「好嘛!是我不對啦!對了,你的退隱龜居找到了沒,別忘了留下地址。」她怕回家找不到免費挑夫。
「退隱龜居?真虧你想得到,我只不過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放鬆一下。」退隱龜居﹖!紫琥珀翻了個白眼,不過這個名字倒是挺可愛,可以一用。
「放鬆還攜帶你那台爛電腦?別唬了,八成又是什麼高檔機密。」綠水晶一副早看透的表情。
紫琥珀板著臉說:「不許污辱我的愛人一號。」
「電腦癡。」綠水晶甩甩頭不予置評。
「目前我選定一座老屋暫居,那地方沒有電話和新式電器,所以你有事找我可以去問胖嘟嘟。」
「知道了,那我先走了。」綠水晶擺擺手消失在紫琥珀眼前。
紫琥珀走過幾位旅客身旁,一種天生的靈感力促使她回頭,她集中力量看見其中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肩上的生命火花快熄滅了。
從小她就能看見一些別人看不見的東西,久而久之學會控制自己不去於涉他人的生命。天命不可違,她可不敢逆天而行,也懶得去插手別人的人生。
紫琥珀走過之後,身後的老者也沒多去注意她,只是一味的叮囑著兒子。
「宇軒呀!在商場要比狠,千萬不要心軟,決定了就奮力去沖。」
「老伴,兒子都這麼大了,你還不放心呀!一大把年紀還學不會放下。」他身邊的婦人勸他要放寬心。
「女人家懂什麼?男人在談事業,女人不要插嘴。」老者嚴厲的掃了妻子一眼。
「爸!放心吧!我會把天宇集團帶向更大的市場,絕不會令你失望。」季宇軒沉穩的說著。
季天很滿意的點頭。「你年紀也不小了,別忘了該結婚,辰陽企業的柳飛絮挺不錯。」
「我會考慮的。」美麗、能幹、優雅,季宇軒心目中的妻子人選就是這般。
「那愛呢?你愛她吧!」季母丁玉蘭關心的提出,她不想兒子如她無愛的過一生。
季天嗤之以鼻的說:「都什麼時代了還談愛,辰陽企業和天宇集團聯姻可是商界大事,還能帶來不少利益。」這才是他的目的。
「沒有愛的婚姻很辛苦。」丁玉蘭心有慼慼焉的說著。
「清閒日子過多了是不是,現在的男人是事業最重要,女人算什麼,有錢還怕買不到愛情。」
在季天眼裡,沒有任何東西是不可以用金錢買到的,像她的妻子當年可是名噪一時的校花,結果還不到畢業就下嫁給大她十來歲的自己,還不是因為他有錢。
「有些東西是金錢買不到。」丁玉蘭沉重的說著。
「你真囉唆!」季天不耐煩的推開妻子。
「爸,你別生氣。媽,愛情對我來說是個負擔,但是我不否認對柳飛絮有好感,所以不用為我擔心。」
「前往法國的旅客請登機。」登機的廣播聲響起,甜美的聲音以好幾種不同的語言重複的播送。
「董事長,該登機了。」身側的特別助理提著行李。
季天和兒子沒聊幾句就走了,留下季宇軒眺望飛機上升的英姿。
「張秘書,打個電話幫我約柳飛絮。」季宇軒不帶感情的下命令。
「是的,總裁。」張雅雯恭敬的將指令記在筆記本。
季宇軒戴上太陽眼鏡走出機場,心裡打算著如何和柳飛絮打交道,畢竟辰陽企業值得他用心,至於婚姻嘛!沒人要求他婚後不能擁有其他女人。
「水晶,你的精神可真好呀!」美沙羨慕綠水晶精神奕奕的在飛機上為旅客服務。
綠水晶攏攏緝起的髮髻非常神氣的說:「精神當然好,我一放假就連睡了七十二小時。」
「你哦,比豬還好養。」茱蒂好笑的搖搖頭。
「七十二小時!我連睡滿十個小時的機會都沒有。」美沙不經意的打了個哈欠。
「誰教你交那麼多男朋友,比送快遞的小弟還忙著要趕場。」茱蒂就不懂她一顆心要分成幾份?
美沙俏皮的動動鼻子說:「沒辦法,我人緣好嘛!總不好叫那些可愛的男人失望。」
「小心吃太多撐著。」綠水晶可不敢苟同她的戀愛觀。
「對了,水晶,上次那位英國紳士邀請你去他的城堡一敘,結果如何?」美沙好奇的問。
「別提了,咱們這位大小姐一到了飯店房間,就倒頭呼呼大睡,把自己的約會給誤了。」茱蒂相當佩服她的睡功。天塌下來也不怕壓到。
「天呀!真浪費。」美沙覺得好可惜。
「反正我對他不來電。」綠水晶無所謂的晃晃手。
「一等一的帥哥你還不要?像上次那個法國男人多浪漫。」美沙眼中濛上一層閃爍的霓彩。
「還有那個追著她唱情歌的西班牙王子。」茱蒂莞爾的回想著。
「哦——饒了我吧!他們對我只有一個目的——上床。」綠水晶無法領受他們的熱情。
美沙用著看世界奇觀的眼神瞅著綠水晶。「你該不會還是處女吧?」
「處女不犯法吧!」真是的,她可是保守的中國女人。
「你……你還是……天呀!你都二十四歲了。」茱蒂發出不可思議的聲音。
「我十六歲就破功了,你可真能保持。」美沙吃吃的掩口輕笑。
「寧缺勿濫。」這是綠水晶的堅持。
綠水晶無法想像和不愛的男人,躺在床上做那一檔子事有何樂趣,偏偏美沙樂此不疲,一個男人換過一個男人,甚至同時和兩個以上的男人。
「說的有理,像我和我未婚夫認識了一年才發生關係。」茱蒂很贊同綠水晶的想法。
「你們幾時要請喝喜酒?」綠水晶認真的問著。
「我看喜酒和滿月酒一起請算了。」美沙曖昧的朝茱蒂的小腹直瞄。
茱蒂不好意思的羞紅臉說:「你怎麼看出來的?」
「我自己也不小心懷過幾次孕,那點小症狀一眼就明瞭了。」美沙毫不在乎的說。
「你把孩子拿掉了。」綠水晶肯定的說。
「不然要怎麼辦?我還要工作。」
「小心將來生不出孩子。」茱蒂相當同情那些無辜的小生命,大概因為她已將為人母。
「那也只有認命了。你幾個月了?」
「快三個月了。」茱蒂幸福的撫摸小肚子。
「咦!三個月的身孕不是不適合飛行?」綠水晶頗為她膽心。
茱蒂笑著說:「醫生說別太常走動就沒事,飛完這一趟我就要調地勤了。」
「幾時的事?你真不夠意思,好姐妹也瞞著。」美沙假意抱怨著,心裡著實為她高興。
「等到了巴黎後,我們去好好的吃一頓法國大餐,再替寶寶買幾套小衣服。」綠水晶比准媽媽還興奮。
「還早呢!」茱蒂抿嘴淺笑著。
「早先準備也不錯呀!你可以乘機好好的敲水晶一筆。」美沙朝兩人露出貪婪的表情,好像非搾乾某人。
「是呀!反正我一個人花得不多。」
「你還是多存點嫁妝。」茱蒂婉謝她的好意說。
「這點你不用擔心,算命的說我命貴,將來注定一生豐衣足食,無災無病到百歲。」
綠水晶從出生到現在,從沒生過病或受過傷,每次一有什麼事發生,她在冥冥之中會錯開,所以她明明走在外側,偏偏走內側的同學會被機車撞斷了腿。
還有一次她坐計程車,外面正下著傾盆大雨,可就那麼奇怪了,她一到目的地雨量就變小了,前腳才剛離開計程車不到七步遠,後面沙石車就這麼壓過來。
「你的命真好。我的命可不好了。」姍妮推著餐車走進休息室。
「你命還不好?聽說你男朋友才送了你一顆鑽戒。」美沙調侃的舉起她發亮的右手。
「還說呢!頭等艙的客人真難伺候。」姍妮脫下三寸的高跟鞋,坐在沙發椅上揉著發痠的雙腿,眼睛微閉著將身子掛在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