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他俊美的外表,光是亞洲一帶的名氣就讓她覺得很風光,和這樣出色的男人在一起才有幸福感,她鎖定他為床上的伴侶。
「邪,好久不見了,哪日再上我那裡坐坐。」他真是俊逸,百看不厭。
「沒空。」
「挺冷淡的,可是我還是想念你的體溫,想念你在我體內的感覺。」董箐箐不遮掩地說出兩人的關係。
真噁心,那坨是粉還是痣,好歹撲勻些,突座山丘很顯眼。不生妒意的沙南萼仔細盯著她臉上的一點。
不耐煩的江邪只怕女伴心生芥蒂,可是……「南兒,你改變興趣了?」
怪了,他心中突然有股怒氣湧上,她不是該表現出在意的反應嗎?而非平靜地不當一回事。
「她的痣好好笑哦!上面還長了一根細草耶!」沙南萼咯咯的笑出聲,吸引附近走動人士的注目。
經她一說,大部分的視線往董箐箐鼻側一移,一陣小小的忍笑聲成了輕咳。
「你看錯了,那是鼻毛。」江邪更惡毒的道,把氣出在不該出現的人身上。
「是嗎?」沙南萼瞇起眼確定,「你眼睛瞎啦,明明是寒毛嘛!」
鼻毛哪會長在上頭,難不成它自己鑽個洞冒出來。
「長在鼻子上不叫鼻毛叫什麼?」他用歪理強調毛的位置。
聞言,沙南萼笑得更開心。「你說得有理耶!我長了個見識了。」好有趣的毛。
「瞧過癮了,咱們……放手。」江邪的聲音倏地一冷,直視臂上多出來的一隻手。
「你侮辱過我就想走?」不甘平白受氣的董箐箐擋在他面前。
她從沒有遭受過如此的漠視,尤其是讓一個不知輕重的臭女人羞辱,她的面子要往何處擱。
本來男歡女愛各取所需,她也不好扯破臉質問他的女伴是誰,可是我不犯人,人卻犯到我頭上來,她不給點下馬威真叫人瞧扁了。
江邪沒有以往的耐性周旋,「下回記得把鼻毛刮乾淨再出來見人。」
「你……你這樣對待自己的女人?」董箐箐氣得揚起鮮紅蔻指一比。
「我的女人在這裡,沒事請別擋路。」江邪明白地昭告自己已有認真的對象。
「她?!」董箐箐輕蔑的一嗤。「你的眼光越來越低了,瞧這女人連個妝也沒化就敢出席如此大的場合。」
「南兒天生麗質,不用裝扮也一樣燦爛奪目,不像有些人打了十層粉底還是看得見黑斑。」南兒的皮膚多光滑細緻,完全不用化妝品硬撐。
「你敢嘲笑我……」董箐箐噎下怒氣的一笑,「在床上你可沒嫌過我哦!還說我是你見過最迷人的女人。」
「最迷人?!」沙南萼一頭露水地瞧瞧她,這麼世故的女人還相信男人激情下脫口而出的情話。
「怎麼,你嫉妒呀?」董箐箐得意地揚起下巴。
沙南萼只是怪異的一瞟,「你好天真哦!男人的話怎麼能信,笨也要有個程度好不好?」
「你……你好大的膽子敢罵我笨。」哪個女人不把甜言蜜語當真。
「真無聊,原來紐西蘭來的都是這般貨色呀!」嘖,瞧那對巨乳。
「我是台灣人……」董箐箐聽不出她話中的嘲諷。
沙南萼搖搖頭一吁。「『粗乳』奶粉用過沒?你的皮膚真是太粗糙了。」
「什麼?」董箐箐微微一愕,才發覺被當成笑話了。
驀地眼睛一亮,沙南萼懶得和層次低的人種舌戰,她拍拍江邪的手臂說:「我去看風景了。」
「喂!你……可惡的女人,竟然真的『好色』去了。」他咬牙一咒。
董箐箐正要和他理論一番時,誰知去而復返的左惑卻笑咪咪地拉走想去帶回女伴的江邪,因為下一個出場的人是他。
第四章
「來!笑一個嘛!酷哥,好歹我們關係匪淺,不要不給面子啦!咱們來敘敘舊,別害羞。」
誰在害羞,是不想理她。
好一句關係匪淺!照字面解釋容易讓人想人非非,人家是懶得和她攀上關係,只是有口難言不敢招意她,免得一個不順心,災從口中出。
平凡人還是懂事些,壞心眼又沒人性的女巫不知會怎麼出招玩火,還是小心為上。
「不笑也好啦!簡直酷得沒話說,有空沒空多來家裡坐坐,我掃好地等你來哦!」
聽聽,多像老鴨的口氣,不曉得的人還以為色情氾濫到這種地步,連在此特別的場合也來拉客,多少貼補時下的不景氣。
一頭熱的沙南萼也不管別人理不理會,像是尋到好貨色般直瞅著人,反正聊勝於無,自家人不用太客套。
「豬呀!你還吃,要不要打包帶回去當補給品,半夜體力消耗過多……嘿嘿!」嗟!這博兒又多了一層油。
「你若不是我姐妹,我一定扁你一頓。」居然叫她不要吃,何其狠心。
「博兒,雖然你不要結婚,但也要顧好自己的男人,外面的野食可是前凸後翹美味極了。」吃吃吃,到底消化了沒?
「沙家女巫,你敢慫恿小胖豬不結婚?!」沈勁現在胃口可刁了,偏愛白白嫩嫩的小肥妞。
「冤枉呀!沈酷哥,是你自己沒本事拐她進禮堂,怎來遷怒沒心肝的我。」好士心氣,尚未陣亡。
沈勁則是傲慢地為「未婚妻」抹去唇邊的奶油,
「你可以考慮嫁人去,她鐵定跟進。」
什麼女巫哪有嫁人的道理,一個個抵死要做傳統女巫,絕不輕言婚姻。
結果害他在一旁空焦急,擔心有人來搶小胖豬,連調到美國那一位「情敵」都不能放心,每隔幾天就會來電問候,害他坐立難安地防著性別是男的活動生物。
這一群頑劣的女巫實在可恨,隨便哪個人踏入婚姻殿堂都成,他絕對會包上大大的謝禮。
「嚇,我以為你沒良心而已,沒想到是換上一顆黑心呀!」沙南萼像是受到極大驚嚇似拍拍胸口。
「我的心再壞也沒有女巫的邪魅,小指頭勾一勾就要人家屁眼開花。」這絕非玩笑話。
沙南萼眼泛責備的嘖嘖出聲。「還在記恨呀!人的眼光要放遠些,想想有個女巫親戚多受用呀!死人都可以救治。」
「是多受罪吧,你們一向不把人當人看。」他實在受夠了女巫的劣性。
「當然,你可是男人中的極品,我當你是貴賓奉為上座耶。」可見她對他多厚愛。
「小萼兒,你別激怒他啦!他脾氣真的很難控制。」明明已經吃撐了,沙星博仍捧著一盤西式點心。
「是呀!我好怕他一拳揮來,你肉多快幫我擋住凶神惡煞的元氣拳。」沙南萼佯裝一顫地縮縮脖子。
花癡女巫。「你少做作了,滾遠點,免得妨礙我進食的心情。」
「博兒,影響我欣賞男色也是大罪一條,別逼我上演姐妹相殘的橋段。」早晚把她變成真正的豬。
「等我畫下結界再打。這裡的點心很好吃。」她唯一的顧忌是長桌上吃不到一半的甜點。
舞台上,一位玉女歌星的甜美嗓音輕柔流洩,以清新形象贏得眾人的掌聲,也讓募款數字跳升到七位數,激勵更多有愛心的人士踴躍捐款。
前些日子曾舉辦一場義賣會,參與的企業人士難免有交集,因此,一開始沒幾人願意捐錢,等場面炒熱,才開出一張張票子。
那場義賣會曾鬧出不小的風波,所以這次大家事先打探過邀請的名單才肯進場,免得遭到池魚之殃。
「你們兩姐妹當我死了不成,女巫當久了,忘了尊重別人啊!」沈勁火氣一大地隔開兩人。
沙南萼取巧的一笑,「你又不是外人,看看熱鬧不就好了。」
「你死了就沒人逼我結婚,我幹麼尊重你。」理不直但氣很足的沙星博口齒不清的道。
「你……你們……」沈勁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小心血壓呀!酷哥哥,你還沒討老婆呢!」生氣的模樣真是可愛,博兒撿到寶了。沙南萼嫉妒地看了她一眼。
沈勁那張臉幾乎全黑了,一個女巫他都沒轍,再來一個是兩頭燒,雙面夾殺,他不得不險中求勝地端走小胖豬的點心,像是誘餌。
兜著圈子領頭行,微胖的身影不甘心地追著跑。人家小倆口在培養生活樂趣,再不識相走人就千夫所指,一罪兩為難了。沙南萼悻悻然的暗忖。
瞧瞧哪裡還有好風好景可賞,夜不明燈微亮,罩子不放亮些……噢喔!尋仇部隊殺來了。
氣勢浩然,正義凜凜,若是再身穿黃金戰袍手拿長劍,不就是復活的雅典娜從奧林匹克山狂奔而來,手刃她這位侵入者。
自古狐狸精才是第三者的最佳典範,沒聽過女巫橫刀奪愛,她該不該變身成九尾狐?
「你,給我過來。」
口氣真大。「小腿水腫走不動,你搬張椅子過來吧!」敵動我不動。
「你叫我搬張……」哪來的椅子。「你要多少錢才肯離開邪?」
「談錢傷感情,不過多多益善啦。」有人要散財,她能說不嗎?
「你是什麼意思,要還是不要?」董菁菁的氣焰旺盛,一副瞧不起人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