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溺愛下,他們想正常成長都嫌困難。」他太縱容孩子了,黎紫苑不敢苟同。
尤其是蜜兒,他簡直寵到無法無天,像個福德正神——有求必應。
霍玉薊略微討好的說道:「有你在一旁監督,他們不敢作亂。」
「嗯哼!」她不予置評。
「紫苑,怎麼不帶孩子來……玩。」說玩是客氣,破壞才是真。
見識過他們的破壞能力,金玫瑰終於瞭解上帝造人的意義,天才是用來毀滅人類的,以免科技過度膨脹。
「在家做功課。」
黎紫苑輕描淡寫地說,不以為然的霍玉薊為孩子們抱屈。「是折磨。」
「你說什麼?」
「呃!我是說鍛煉他們對生物的認識,研究兩棲類的進化論。」他不想睡車庫。
上回一不謹慎惹她發火,他整整一星期沒床睡,累得在車庫弄張克難床應急。
同樣的教訓,他絕不二犯。
金玫瑰十分好奇黎紫苑出了什麼難題困住天才。「喂!分享。」
「不過叫水產培育場送來十萬尾蝌蚪,讓他們排出公母以為消遣。」培養耐性。
「天老爺,十萬尾蝌蚪……」金玫瑰驚得結舌。好狠的女人,連親生子都慘遭蹂躪。
「別同情他們,你自個小心,提防暗箭。」她比較擔心玫瑰橫衝直撞的個性,
「安啦!我老爸叫大師排過命盤,我是一生好命型,百毒不侵。」磋!瞎操心。
腰際一痛,金玫瑰轉頭橫瞪偷掐她的小人風展翔,看見他眼中透露的關心,她想,和男人談談戀愛應該不錯。
試試吧!
「你們別眉目傳情了,送送客人吧!」取笑的黎紫苑嘴角擒著促狹。
「你算哪門子的客人,自己有鑰匙隨意進出,要走謂自便,別忘了鎖門。」死女人,誰在眉目傳情。
是看得久了一點,哪有傳屁情。金玫瑰死不承認。
「現實哦!玫瑰。」
「這次我不會傻得問你原因,免得氣死自己。」開口沒好話。
杵在門口,黎紫苑笑了笑回問風展翔,「你相信報導上說她被包養嗎?」
「我……」他心虛地看了金玫瑰一眼。「不……不信。」其實心理是不太確定。
「給你一個安心的答案,她的確被人包養。」
安心?她在棒打鴛鴦嘛!風展翔很不是滋味的用眼神殺她。
「你在說什麼狗屁話,我幾時被人包養?」金玫瑰象沖天炮似地衝向門口。
「有個以炒地皮起家的老男人對你寵愛有加,每月固定匯入你戶頭五百萬,中部以北的兩業區地段大都是他的……」
「你瘋話說夠了沒,幹麼把我老爸扯進來,他錢多得罪你呀?」無聊。
「可是有人鬆了一大口氣呀!」
風展翔乾笑著,臉上有可疑的黯紅色。
這女人的觀察力未免敏銳得嚇人,知道他心中有個疙瘩在,故意用吊胃口的方式解開他的心結。
恐怖。
黎紫苑突然露出一抹邪邪的笑,「喔!對了,有句話我一直忘了告訴你。」
「什麼?」
「你拉鏈沒拉。」
「嗄?」風展翔連忙低下頭一瞧,果然。
「聽說穿紅色內褲的男人性慾很強,我們玫瑰姐會幸福。」
「你……」
「不用送了,我自已知道大門的方向。」
大笑聲由近而遠漸漸消逝,其中包含男子雄厚卻無奈的低笑聲。
「她是魔鬼,她一定是魔鬼轉世。」
「我贊成。」金玫瑰瞄瞄他胯下。「你拉鏈還沒拉。」
「喔!」風展翔悶哼一聲拉上。
好奇的她賊賊的問:「穿紅色內褲的男人性慾真的很強?」
「你親身體驗不就明瞭了。」他故意拉下拉鏈,露出邪佞的笑。
「呃!這種天氣洗冷水澡不錯,強健體魄。」金玫瑰邊說邊往後退。
「來不及了,寶貝,你等著失身吧!」風展翔攸地撲上前扯掉她的上衣。
尖叫聲起。
一場愛的追逐戰揭開序幕,由兩人共同編寫未來。春風撩人。
第八章
風氏企業董事長室——
一雙精容的厲眼盯著封面上的裸女,冷例的深沉令人心寒,看不透心機有幾分。
時間在無聲中流逝,空氣凝窒在封閉的室內。
幾位高級主管分站兩邊,表情凝重地拿著報表,股票明顯的下挫數點,讓敵對公司放出不實的消息,動搖了員工的向心力。
顯然眾人都相信風流公子的浪蕩行徑,嚴重的影響公司的運作。
「風伯伯,我不該拿小語的事來煩你,可是小語是你看著長大的丫頭,你不為她出頭說兩句,誰會理她死活,」
「小語呢?怎麼她自個不來?」風董事長風行儒並不喜歡秋若桐,直覺認為她工於心計。
「滿天的風言風語不堪入耳,記者一天到晚盯梢,她想來也來不了。」其實童凝語是根本不知情。
她從沒看過那麼沒用的女孩,男朋友被狐狸精搶了不哭訴,反而冷靜地說祝他幸福,佯裝堅強地準備研究所考試。
無論她如何煽動、慫恿,軟硬兼施地誘她來悲情投訴,仍固執得要命,就是不要。
還說愛他就要成全他,強留無心的男人是一種罪過。
呸!無知。
愛一個人,就該緊緊地抓住不放,管他天仙狐妖來搶都不放手,心狠的人才能得到最後勝利,有心無心只是借口,人留在身邊便是贏。
當初她就是太輕易放手,以為退一步是體貼,他會在千帆過盡後發現她的美好,心軟地重拾舊愛。
結果人算不如天算,她居然敗在一個毛頭娃兒的手中。
「小語還好吧?」想到童凝語,風行儒有絲不忍,他一向疼她。
秋若桐哀傷的歎了口氣。「人都瘦了一圈,兩眼無神地坐在窗邊茫望無涯的天空,叫人看了不忍。」
「你要勸她看開些,感情的事不耍太鑽牛角尖,身子顧好才是。」小語是個好女孩。
「初戀放得深,老是不聽人勸說,我這做嫂子的心裡難過。」她假裝無能為力的抽抽鼻。
他歎了口氣,「有空多帶她到外面走走,或許出國游個學,眼界開了,心情自然開朗。」
老狐狸,護短。這一點她不會不知。「主要是展翔的緣故,如果他能撥個空去開導小語,也許她就不會整日無語。」
「展翔呀!」風行儒沉吟了片刻。「他應該是個有分寸的孩子,懂得自已在做什麼。」
獺痢的兒子總是自己的好,他不好在外人面前說兒子的不是,縱使他有諸多怨。
秋若桐故意將視線移到地面前的雜誌。「這女人好生面熟,該不會是展翔的新歡吧?」
風行儒來不及阻止就讓她取了去,眼底的不快顯而易見,沒人敢在地面前放肆,正面分數就打折扣。
「原來她真的是女同性戀者,私生活靡爛,展翔未免糊塗,貪著一時新鮮……他著了人家的道。」
「小道消息不足聽信,展翔的女人緣向來不錯,小明星炒炒新聞造勢,當不了真。」
「風伯伯,你錯了,上回我和凝語在俱樂部撞見他和火玫瑰親熱,他還很惡劣地趕小語走。」加油添醋是她的拿手戲。
兩眉微斂,風行儒厭煩的說道:「女人愛纏著他是貪他風流,玩一陣子就散了。」
「說得也是。」秋若桐恨恨地咬著牙,認為他拐著彎羞她厚臉皮。當初就是她追著風展翔,死賴活賴才好過一陣子,不久就散了。
「你不用回去陪小語解解悶嗎?」風行儒溫和的暗示她該離去。
想打發她走?沒那麼容易。「女孩家的心事就怕人鉤,讓她獨自想一想也好。對了,聽說展翔送了那名模特兒風氏的股票是吧?」
「呃!他……」公司內部作業他不便透露。
「好像是百分之五還是百分之七,展翔真是大手筆,一送就是上億的股票,難怪連女同性戀都改變性向黏上他。」
風行儒一訝,報導上並未點明,她從何得知,「雜誌報導錯誤,公司的股票末外流,全是空穴來風。」
「嗄?」秋若桐微微一怔,隨即戴上假面具。「原來是我搞錯了。」
哼!不愧是商場老將,說起謊來面不改色。
百分之七的股票就是她借股票經紀人的手冒進,花費了上億資金,她私下挪用不少丈夫帳戶裡的定存金呢!
而他能睜眼說瞎話一筆抹淨,真夠厲害。
「風伯伯,你好歹說說展翔,別和不三不四的女人瞎搞,小語還等著他回頭。」
「我會和他談談。」風行儒表現出一副意興闌珊的模樣。
「還有那個女明星真是不檢點,你得派個人去和她說清楚,能用錢打發的女人不是好貨色……」
「我需要你來教我怎麼管兒子嗎?」他不高興的臉一沉。
驚覺失言的秋若桐連忙補救。「是若桐不知輕重冒犯了你,你別和無知小輩一般見識。」
「你還有事嗎?」這下他明擺著送客了。
「我……」
風行儒不讓她有興風作浪的機會。「我很忙,待會得和廠商洽談數十億的訂單……」
她是懂得見風轉舵的投機客,知道讀適時地選好退路,有些事見好就收,她不相信他能無動於衷,裝做沒事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