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玩什麼把戲,我這會兒說的都是真心話……等等,你是說,你一直知道我的病是裝出來的?」
「你裝頭痛的樣子很好玩。」
嘟著嘴,她可笑不出來,他竟然從頭到尾把她當成玩笑在看,還有……「那你為何弄那種什麼專治頭痛,噁心要死的湯藥給我服用?」
「一個人玩有什麼意思,我陪你了不好嗎?」
「你……你根本欺負人嘛!」
掐住她的粉頰,他惡劣的說:「我就是喜歡欺負你,你有意見嗎?」
「我……沒有。」
「你別具的以為自個兒沒病,你的身子確實比常人來得虛弱,我讓你泡的藥澡目的就是在調養你的身子。」
「我可以不要調養身子嗎?」說穿了,她實在很討厭那種可怕的味道。
「我說要。]
「我不要。」
緊抿著嘴,他的目光陰鷥駭人,她立刻滾到坐榻的另一邊,一副誓死抗爭到底的瞪著他,這一次她絕對不向惡勢力低頭。
過了半晌,他卻出乎她意料的展現出寬容大度,「好,我們就來玩個遊戲,你贏了,我就由著你,我贏了,你就別再玩花樣,如何?」
「什麼遊戲?!」她充滿防備的看著他。
「今晚我給你一次機會,你若有本事不讓自個兒落在我手上,你以後就再也不用泡什麼藥藻。」
這下子興趣來了,她迫不及待的追著問:「我可以跑到外頭躲起來嗎?」
「我話還沒說完,唯一的條件就是你不能踏出房門一步。」
什麼嘛,這一來她還有得玩嗎?「那我一定會落在你手上。」
[你是怕自個兒受不了誘惑幫我開門嗎?」
「我……我才不會。]
「那你就把門窗關好,再不放心,就找果兒陪你。」
對對對,昨兒個夜裡是因為沒關好窗子,不小心給他有機可趁,今兒個她絕對不會再犯相同的錯誤,還有還有,果兒陪著她,她就會把持住自己,不會輕易受他迷惑,不過……
「你怎麼變得這麼好心?」她不能不懷疑他的動機,他的心腸最壞了。
「我要讓你輸得心服口服。」可是他邪惡的笑容不見一絲絲誠意。
「你就對自個兒這麼有信心嗎?」
「我要贏得的人是你,我不容許失敗。」
「你……你別以為說幾句討我歡心的話,今晚我就會手下留情哦!」雖然這稱不上甜言蜜語,卻叫她心花怒放。
「我沒那種閒工夫討你歡心。」他無情的粉碎她的白日夢。
嬌顏當下轉喜為嗔,她恨恨的咬牙切齒,「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嗎?」
將她扯回自己的懷裡,他像是在指責她的不知足,懲罰的罩住她的豐滿粗魯的揉搓捻弄,「我對你還不好嗎?」
「我說的不是……你別玩了,萬一被瞧見……」
「我就是要玩。」他存心跟她過不去似的,衣帶一扯,魔掌就鑽進衣內使壞。
「你怎能……如此任性?」她的肚兜和褻褲接連被他蠻橫的扯下,雖然有外衣掩護,她卻覺得自己毫無遮掩的暴露在他面前,他清楚的掌握她的敏感和脆弱,逼迫她投降。
「你敢說你不愛嗎?」他同時解開自己的衣帶,抓住她的手貼向自己的肌膚。
「不……愛……」她的手在觸摸到那片溫熱之後便像著了迷似的探索,她不知不覺的學著他,他的陽剛熱烈的回應她的撫弄。
「說清楚一點。」他更惡劣的向她進攻,逗得她陣亡。
「啊……愛……愛死了……」蜜津滿溢,嬌喘無助,她的身心和靈魂徹徹底底為他沉淪。
「很好,你可以領賞了。」在他的指示下,她隨著慾望的擺弄放蕩的馳騁,她的嬌吟和他的低吼隨著一上一下的撞擊燃燒開來。
春色無邊,兩人半裸著身子狂野的在坐榻上大玩特玩,連房門何時被掩上都不清楚,反正也沒人在乎,誰叫他們眼中只容得下彼此。
「小姐,你真的要我跟你一起睡嗎?我先說好,我可是會搶被子哦!」果兒稀奇的看著葛若衣,小姐真的越來越古怪。
「沒關係。」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葛若衣溫柔的陪著笑臉,一個晚上而已,她相信自己熬得過去。
頓了一下,果兒接著又爆出自己的另一個缺點,「我還會說夢話。]
「你會說什麼夢話?」這個好玩。
「好像是……你不要嚇我,我好害怕之類的話吧!」
呃……這種夢話好像有點衝著她來的嫌疑。
「還有,我會打鼾。」
「打鼾?」
「可是很小聲,不會很吵。」
不過,葛若衣已經笑不出來了,這丫頭的壞習慣未免太多了吧!
「小姐,另外……」
「又怎麼了?」她覺得無力,看樣子果兒是個麻煩,希望她不要變成禍害。
不好意思的一笑,果兒小小聲的說:「有時候我會拳打腳踢。」
瞪大眼睛,葛若衣張著嘴說不出話來,這好危險哦!
[小姐,你還要我睡在這兒嗎?」
沉吟了半晌,葛若衣牙一咬點了點頭,在人家說了那麼多之後,她卻無情的把她踢出去好像有點過意不去,可是,她好想哭,明兒個一早醒來她會不會發現自個兒鼻青臉腫?老天爺,那她怎麼見人?
「小姐,我沒其他的問題了。」果兒總算鬆了口氣。
葛若衣忍不住翻了翻人口眼,這些問題還不夠多嗎?
打著哈欠,果兒揉了揉眼睛,「小姐,我們可以睡覺了嗎?」
「還不行。」葛若衣不安的咬著下唇,好奇怪,舜胤人怎麼沒來呢?難道他已經聰明的認知到自個兒必輸無疑嗎?
「可是,我好睏了。」
「那你先睡好了。」
「謝謝小姐。」果兒立刻縮進被窩裡,好滿足的閉上眼睛。
瞧她那個樣子,葛若衣也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昨兒個玩了一夜,今兒個又玩上大半天,她真的累壞了,應該好好睡上一覺,可是……推著已經沉沉入眠的丫頭,她試著打消睡意,「果兒,你陪我聊聊天好嗎?」
「嗯。」翻了一個身,果兒順手把被子抓進自己的懷裡。
「不會吧!」怎麼這個丫頭如此容易進入狀況?這麼說,她剛剛提到那些壞習慣不就……冷不防的打了一個哆嗦,她好想棄甲投降。
最終,她只能沮喪的歎了聲氣,認分的躺下來,再賣力的搶來被子的一角蓋在身上,老天保佑,希望今晚別過得太淒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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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睛,葛若衣慵懶的打了一個哈欠,這一夜睡得好舒服,她竟然完全沒有受到果兒的影響……等等,這是什麼?抬起橫跨在她肚子的長腿,她頓了一下……嚇!果兒這丫頭的腿未免太粗了吧!
搖了搖頭,她把那只粗壯的大腿往旁邊一甩,接著坐起身……慢著,她怎麼好像看到舜……轉過頭,她驚愕的瞪著那張俊美的容顏,昨晚這兒睡的不是果兒嗎?
還來不及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她又發現另外一件事情,這兒是……逃,躡手躡腳的爬起身,她準備以最快的速度逃離,不管她為何出現在舜胤人房裡,只要他沒有當場逮著她,她都可以死不認帳,這個叫……
「你想湮滅證據?」舜胤人抓住她的腳踝狠狠一拉,她當場跌個狗吃屎。
「你幹什麼……沒有。」當那張陰冷的面孔幾乎貼到她眼前,她趕緊換上唯唯諾諾的面具,隱忍著腳踝處傳來的疼痛,這個壞心眼的傢伙為何總是學不會溫柔?
「那何必逃跑?」
「我……我沒有逃跑,我是想……下床活動筋骨。」
「好,我就讓你活動筋骨,下去。」他粗魯的打了一下她的屁股。
揉著屁股,她可憐兮兮的嘟著嘴爬下床。
「快一點。」坐起身斜靠在床邊,舜胤人一副等著看好戲的睇視著她。
左手甩甩,右手甩甩,左腳踢踢,右腳踢踢……嗚!她根本不知道如何活動筋骨,這場戲應該怎麼演下去?
〔你都是這樣子活動筋骨?繼續,不要停下來。」
「嗯。」她僵硬的繼續做著重複的動作,可以想像自個兒的模樣有多滑稽。
「難怪你身子差。」
遲疑了一下,她恭恭敬敬的請示,「那應該怎麼做?」
「每天晚上乖乖的給我泡藥澡,藥效自然會幫你活絡筋骨。」
「我又沒說認輸。」她無辜的撇撇嘴。
「我准你停下來嗎?」他冷眼一掃,她只能含恨的繼續「活動筋骨」。「你不服?」
「我不敢。」
「過來。」他一聲舍下,她樂得脫離苦海,順便投懷送抱。
「你總要讓我知道自個兒是怎麼輸的吧!」
「果兒半夜起來上茅廁,房門就開了。」
皺著眉頭,她忍不住要抱怨,[這個丫頭果然是個禍害。」
「武星昨晚獻慇勤,送了一碗綠豆湯給果兒。」換言之,他早就設計好了。
「原來……你好陰險!」她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
「你這輩子汪定聽我擺佈。]
她還能說什麼?她也許輸得很不甘心,但是她同時領悟到一件事,她今生今世都離不開他,她屬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