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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室將遊艇泊在老地方的當兒,人卻已被迷藥迷昏,失去意識。
等到她醒來時,身處陌生的地方讓她築起了防禦之牆,她支起身子,眼睛不停繞著房間打轉,一時還搞不清楚這是哪兒,以及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
她只記得,她到了台灣,上了岸,然後便被人由後偷襲,接著便不省人事。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難道是ZC的仇家找上門了?但她到台灣是臨時起意,應該不會有人知道才是,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醒了?」
室被這突如其來的男聲給嚇住,感覺整個背脊都涼了起來,這聲音太熟悉、太熟悉——
她轉頭望向一旁角落,那兒正坐了一個黑影,室內沒有燈,她無法看見人影的表情,只能往後移了數步,將身子塞進遠遠的床角。
「怎麼?怕我?難道短短數月,陌生到連聲音都不認得了?」那人輕蔑地笑開,悠悠地站起身往亮處靠,當他的面孔清晰可辨時,室已嚇得不敢出聲。
怎麼會是……高野!?
她的身子在發抖,而且抖得厲害、冷汗也冒得厲害。「不……」
籐堂高野那狂放的氣勢已壓得室喘不過氣,他站在床邊,高高在上地俯視著底下的人兒,無情的排高她下顎。「不?」毫無預警的,他粗暴地扯下她肩上的衣服,露出白皙無瑕的雪膚。「看來,你找了個很好的醫生替你治療槍傷。」
室慌忙奪回被拉下的衣服,緊緊護住。「不要碰我!」他的神情讓她想起了那天他說的話……
你們逃不掉!逃不掉……
我不會放過你……我會……找到……你……
籐堂高野冷笑。「不要碰你?」
「我……我……我不認識你!」如今唯有以這理由來撇清彼此的關係,但她不認為他會因此放過她。
他的眼神開始冷了起來。「不認識我!?或許這會讓你更加認識我。」他低頭,在她來不及防備時,狠狠地狂吻住她柔嫩的唇,任由舌尖在她唇上奔馳,然後懲罰性地使力咬傷她的唇瓣,那似乎是他有意遺留下的標記。「如果還是記不起來,你知道我有更好的『方法』讓你恢復記憶。」他的臉上不再有笑容。
「我……」怕了,怕了他這種神情,似乎冷血到能奪走一個人的性命而連眉頭也不皺一下。「你究竟想如何?」她不該踏上台灣的土地的。
「哈!」他冷笑坐在床榻上。「或許這句話該由我來發問。」笑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恐懼的冰容。「雪莉小姐……喔不,或許我該稱呼你一聲……室。」
她的表情帶給他無比快感,眼眼亮了起來,那是屬於憤怒之火。
「你……」他怎麼會知道!?室心中的恐懼再度加深。
「很訝裡我知道你的身份?或許該歸功於NASA的人遺留在飯店的機密資料,讓我能順利揪出ZC這組織,甚至查清楚成員的個人背景。」他的手攫住她下顎,使力地握緊,疼得她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還記得我的承諾嗎?我說過,我不會放過你,你最好能將這句話放在心底,因為這將成為你往後的生活宗旨,我將會讓你生不如死。」
「你不能……」她的嘴被封住,下一秒,唇瓣又多了一道新傷。
「你很明白我能。」他的拇指輕撫過傷痕。「這只是見面禮,往後還有更大的驚喜在後頭,你慢慢等著接收吧!」
「你不能囚禁我!」她揮掉他的手。
「我不只要囚禁你的人,就連你的身體都是我手中的玩物,我能夠隨意蹂躪,甚至玩弄,將你對我的背叛原原本本還諸回去。」他起身走至門口。「你就像是一隻小狗,沒有自由,今生除了這房間,休想到別的地方去。」
她聞言衝了過去。「你不能——」
「你還是不明瞭嗎?」他低頭嗤笑。「ZC的存亡就掌握在你手中,若你能服侍得讓我舒服,或許我能放了ZC其他成員一馬。」
室停住步伐,不敢相信的望著籐堂高野。「你要我當你的情婦?」
「情婦?說得真好聽,你的身份嚴格說起來,只能算是替我暖床的妓女。」他的話無情地割開她的心。
「妓女……」重複著這兩個字,室仍不敢相信自己竟變成他的妓女。
「好好想清楚。」
想清楚……她抵死也不從!室的目光移向窗口。
籐堂高野似乎洞悉了她的想法,不帶感情地挑明道:「這是頂樓,位在第二十五層,從這裡跳下去必死無疑。我不會攔住你,不過你最好想清楚,ZC的存亡……」他隱隱約約暗示她,若她選擇死亡以得解脫,那跟著陪葬的將會是ZC的其他成員。
室全身無力地坐回床榻上,一時間虛弱地垂下雙肩。
無路可走了嗎?
他狂妄地朗笑。「看來,你滿識時務的。很好,你的工作將從今天凌晨開始。」他的手握上門把轉開。「櫥櫃裡多的是女人的衣服,隨便挑件去穿,從今天開始,你將服侍我更衣洗澡甚至暖床。」
當門板合上之際,室的淚水也無聲地墜落。
為了ZC其他人,她能怎麼辦?難道就這麼接受他的報復嗎?她的身體變成了代價,ZC其他成員也跟著賠上。
不要!她不要這樣——
☆ ☆ ☆
「總裁。」任我恭敬地站在桌前,等候命令。
籐堂高野從文件中抬首。「派人二十四小時守在房門前,若她有任何想離開的念頭或舉動,馬上來向我報告。」
「是。」他不明白總裁這樣做的原因在哪兒。在台灣,囚禁一個人的罪名雖然不大,但仍能讓他吃上官司,哪怕他的國籍是屬於大日本帝國。
「FBI幹員仍逗留在台灣?」從NASA資料裡知道FBI派了幹員到台灣,同樣是為了ZC裡的井闖進NASA和FBI超級電腦一案,如今他擒住了雪莉,FBI幹員對他來說反而是一大阻礙。
「是的,公良宗遠和公良宗卓仍滯留台灣。」總裁的消息真靈通,連FBI幹員的名單都能拿到手。
「想辦法將他們『請』回美國,我不想他們壞了我的好事。」高作一事,ZC還有利用價值,擒住雪莉等於活抓了ZC所有成員,高作篡位,對他來說已不是大問題。
「但是總裁……」任我面露難色。將FBI幹員引回美國不是一件小事,很難辦成的。
籐堂高野目露冰光射向任我。「很困難嗎?」
「總裁,公良兄弟不好打發,而且依據調查,他們的豐功偉業可說是數不盡,以戰鬥力和格鬥技巧來說,我怕很難應付。」資料上還顯示,公良宗卓脾氣暴躁,曾有徒手刃人的紀錄,這種人他招惹不起。
「若你不能完成任務,我會讓你的身體離地球表面遠遠的,你最好想清楚。」
他的警告挺明確的。
任我心驚,身子由腳底冷了起來。「是,我明白了。」
第二章
自從籐堂高野離去以後,室就這麼坐在床榻上發呆,心裡想的全是逃脫計謀。
她不能害了ZC裡的所有人,她知道高野一向冷血,而且說到做到,或許她該警告ZC……手摸上腕上的手環通訊器,才想按下開關,房門便被打了開來,她立即拉下衣袖將通訊器藏起來。
「你又想做什麼?」慌亂中,室只好以發怒的語氣掩飾自己的手足無惜。
籐堂高野慢慢將房門關上,在門板嘎的一聲合上的同時,她覺得自己的心臟好像停跳了半秒。
「你以為我要做什麼?」他移動修長雙腳緩慢靠近,每一步的移近對她來說都是天大的折磨。
「不要再過來了!」她閉上眼不敢看他。
一陣無聲後,她的下顎被霸道地鉗住,力道之大疼得她不得不張開眼。
「或許我該讓你認清誰才是主人。」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覆上她的唇瓣,狂野無情地在她唇上肆虐,使力地吮吻,讓她的唇瓣紅腫麻燙,迫使她無力地啟口,他順勢將性感舌尖探入,在她嘴裡翻騰,恨不得奪走她所有呼吸。
室原先的抗拒全被他野性的情慾化解,擋在胸前的雙掌不知何時已攀上他的肩頭圍繞住頸項,該堅強拒絕的唇瓣也被他開啟,然後氣息紊亂,既而竟淡淡地發出吟歎聲……
一道尖銳的笑聲劃破旖旎的氣氛,她心驚地張開眼,愕然發現不知何時自己擁住的強壯臂彎此刻已化成冰冷空氣,而自己雙手高舉,臉頰紅通通地半仰,唇瓣的紅慢慢的往外暈開。
慌亂地收回半空中的手,室羞傀不已的低下頭,心中一陣咒罵。
「顯然你的身體比你還清楚知道主人是誰。」他那明亮的黑眸呈下弦月狀,唇角往上高揚,爽朗的笑聲充滿輕蔑。
她怒紅了眼,迅速移動逃到另一角,用著他所聽不懂的語言怒斥:「你根本不是人!你是禽獸!」突然又悲從中來,痛苦的瞇起眼。「我根本不是有意的,我以為你根本不會看上我,以為……你已有了朱兒……」她再也不能克制自己,將臉深埋入雙掌中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