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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紀瑩

  「籐堂高野怎麼會知道小島的位置?」壁緊張了。

  「是NASA留下的資料落在他手中,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清楚鎖定小島位置的,但我能確定的是,他不是在開玩笑,他真的會將ZC夷為平地。」一思及高野充滿戾氣的怒容,室不禁打了個冷顫。

  「室……」路綺擁緊了室。

  「我們聯絡你好多次,為什麼不回個信息,你可以告訴我們這件事的。」壁口氣中多了責備,責備室情願一個人承擔也願讓夥伴分擔,情願一個人承受籐堂高野的報復也不願尋求幫助。

  「通訊器被高野發現,他一氣之下將它從二十五樓的窗口往下丟,壞了。」

  「二十五樓?」壁挑了挑眉。「這麼說,你本來在達星飯店的頂樓囉?」

  「嗯,他把我囚禁在那裡。」

  若早些發現,他們其實是可以直截了當在籐堂高野面前救人,ZC不是說毀就能輕易毀掉的,籐堂高野似乎高估了自己的實力,也低估了ZC的能耐。「現在不管怎麼樣,你已經平安回來了,我就不許你再胡思亂想,若他真想對付ZC,相信我,他會後悔低估我們的。」

  「不要!不要傷害他!」她抓緊壁的手腕吼叫。

  壁看了她許久得到個結論。「你愛上他了是嗎?」

  室鬆開手。「我……」她不知道該怎麼說明自己的感情。

  「我瞭解,我們不會傷害他,但……你確定他不會再傷害你嗎?」壁問。

  室被問得無言,只能怔怔地看著壁。

  如今她逃離開,他勢必更不會原諒她,難以想像他會再怎麼報復她。

  「明天我們將飛往比利時一趟,你和我們一起行動……」壁將籐堂高作的委託案和計劃重述一遍給室聽。

  「你們要替籐堂高作去比利時尋畫!?」不是她不能接受,而是太荒謬了,為何籐堂高作不親自跑一趟,偏要他們去替他完成,將「黃金天使」拿回來?

  「沒錯,這是奎下的指示,要我們一拿到畫就直接以包裹快遞,籐堂高作更指定UPS快遞公司為交貨管道。」壁回答。

  「你們真的要接下這個任務?為什麼不直接將『最後十二葵』交給奎,告訴他我們只能做到這兒為止?」

  「在一億還沒存進戶口之前,任何事都會有變數,若任務只進行一半就喊停,難保籐堂高作不會將錢扣住。」

  「一億!?你沒告訴我這次任務的價碼這麼高!」看來,這次她是怎麼也無法洗清自己在高野心中的背叛陰影了。

  「籐堂高作和籐堂高野是兩兄弟,你能保證他們的個性不會一樣嗎?籐堂高野的性格我相信你已經很確實地領教過了,而籐堂高作,我想他也不是好惹的,否則不會想奪取籐堂家的一切。」

  「室,籐堂高作的為人其實也不比籐堂高野好到哪去,他習慣耍手段,像這次,籐堂高野回台灣也是為了處理達星集團的事,籐堂高作在外收購達星集團的股分已經高達百分之四十二,所以籐堂高野才會急迫地從日本飛抵台灣解決這個危機,若達星集團落入籐堂高作手中,籐堂高野在籐堂家將很難生存下去。」井早透過網路上的流言和自己收集到的資料獲得想要的資訊,也因為這樣,他才會算準了籐堂高野離開籐堂家到台灣的這個時機讓鬼潛進籐堂家偷畫,可是沒想到籐堂永月這隻老狐狸這麼精明,一下就識破鬼的偽裝。

  室沉默不語,她知道高野一直很重視達星,但沒想到還有這層關係在,既然知道就更不能再背叛他一次,既然愛他……就不該再幫籐堂高作……

  ☆  ☆  ☆

  遠在台灣的籐堂高野幾乎是同時的接到來自日本的越洋電話,被告知祖宅出了事,震懾的當兒對於室的情感也已消失殆盡,換上的又是原本的冷酷無情……

  「告訴我,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他緊握雙拳,彷彿想捏碎任何東西。

  (有人冒充大少爺,老爺一時不察被摸走了鑰匙。)隨身伴在籐堂永月身畔的老管家嚴肅回應。

  此時此刻,他恨不得真能捏碎什麼。「祖父現在還好嗎?」

  (老爺還好,只是被煙嗆了,現在正在休息。)幸好老爺沒事。

  「畫被偷走了?」他想再次確定。

  (沒錯,老爺最珍惜的畫被偷走了,而……而……大少爺帶回來的那位小姐也一併被帶走了。)他曉得大少爺很重視那位小姐,所以大少爺應該會有很大的反應。老管家沉默的在電話那頭等著被罵,不過久久未聽見任何聲響,他遲疑地開口:(少爺?)籐堂高野冷冷地回答:「好好照顧祖父,要他不用擔心,我會把畫找回來。」

  (是……喔,對了,老爺要我傳一份資料給您。)「什麼資料?」籐堂高野陰沉的臉色簡直比暗夜還沉。

  (是一張地圖。)說到這兒,大少爺應該明白。

  籐堂高野猛然從椅背裡直挺背脊。「地圖……」難道祖父又料想到高作的下一步行動,所以預先將「最後十二葵」背後的地圖複製一份?「除地圖之外,祖父還有說什麼嗎?」

  (老爺說,請大少爺務必親自循著地圖走一趟。)為免電話被竊聽,重點不能說得太清楚。

  高作收購股分的這個棘手問題還未解決,如今又面臨了「最後十二葵」再度被偷,還有雪莉的再次背叛、以及得阻止高作得到「黃金天使」……

  籐堂高野重重靠上椅背。「告訴祖父我會照他所說的去做,把資料傳過來吧。」

  (是,那大少爺,我現在馬上把地圖傳過去給您。)老管家說完便掛上電話。

  房間另一頭的傳真機傳出訊號,立即有張畫了地圖的紙從傳真機裡送了出來。

  籐堂高野走過去撕下紙,馬上按下電話內線。「任我,你進來。」

  三秒不到,任我恭敬地站在籐堂高野面前。「總裁。」

  「高作的持股問題讓你去解決,盡量把他手中的股分減低,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他放下手中的資料。「還有,備妥飛機票我要到比利時去。」

  「到比利時的機票?總裁要到比利時去?」在這種緊要關頭、地位都快不保時,任我不敢將最後的幾句話說出來,硬憋在心裡。

  「『最後十二葵』被偷,祖父要我馬上飛至比利時。」雪莉,這次我不會再對你心軟!籐堂高野全身散發著冰冷氣息,一個動作,原本立在桌面的相框應聲掉落,水晶制的相框馬上碎了一地,而碎片不是一張巧笑倩兮的美女照。

  「『最後十二葵』不是早被偷了嗎?」任我頗為驚訝。「總裁?」

  「先前被偷的梵谷畫作是贗品,真品在日本祖宅,但又被偷走了,祖父還被煙嗆傷。」

  「老爺沒事吧?」任我急問。

  思及此,對室的所有仇恨全湧上,佔滿了心頭,不留一絲餘地。「我會讓對方付出代價。」他瞇起危險的瞳眸,正式向背叛者宣戰。

  第九章

  比利時,伯雷那琪舊礦區踩著泥濘小徑,隊伍前進速度一再受阻,原因來自於地圖上的路線已是一百多年前的路線,原先存在的道路如今不是被野草所覆蓋便是死路,所以預定三天該到的,如今已拖了近一個禮拜。今天一行人仍然起了個大早,背上行囊又開始一天的路程。

  為求尋畫方便,ZC一行人並沒有住進旅館裡,反而隨意搭帳棚,走到哪兒,帳棚便搭到哪兒,雖然對團裡的兩位女士來說是苦了些,但路綺卻異常興奮,直當這次是在郊遊,而室則成天安安靜靜地跟著隊伍走。

  走在隊伍最前面的井一路以手上的鐮刀砍過野草,修出一條能夠走的路,而地上的石頭特別多,一個不小心很有可能便會被絆倒。

  「哎喲!」路綺發出一聲尖叫,眾人湊近一瞧,她整個人已經躺在泥地上,摔得奇慘無比,灰頭土臉。

  「你在搞什麼!」星皺起眉頭扶起路綺。「你不會好好走嗎?」他一邊審視路綺的傷,一邊還不忘嘮叨個幾句,反正他原本就不贊同她跟來,如今又因她一時笨過頭摔了個狗吃屎,讓大伙的速度又降慢了,自然順勢地罵她幾句。

  「我又不是故意的。」路綺頗為委屈地站起身,沒想到才剛要抬腳往前跨一步,便失去重心地跌在星身上。「痛!」腳沒有力氣,而且關節的地方好痛。

  星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你又怎麼了?」他扶正她,自己則蹲了下來。「這裡痛?」他摸摸膝關節,她則哎哎叫。

  「會痛啦!」討厭!明明喊痛了,竟然還亂摸傷口讓她更痛!他又摸摸足踝,她叫得更大聲,彷彿在殺豬。

  「你要謀害人命是不是!會痛耶!」想讓她痛死在這兒呀!「你活該!叫你別跟偏愛跟。」他抱起她,找個乾淨的地方讓她坐在大石頭上。「麻煩!」他蹲在她面前低聲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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