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ZC,一個以棕櫚葉為標幟的神偷組織。
在南太平洋上的一座無人小島是ZC組織的總部。這是一個在世界地圖上找都找不到蹤影的小島,住在裡頭的ZC組織成員只有六位,個個都是世界最頂尖的人才,各有不同的專長。
整個ZC組織以特定的方式接受委託,以高科技挑戰高科技。成員的手臂上皆刺上代表組織的識別標幟——綠色棕櫚葉。整個組織對外的聯絡人是一個名為奎的神秘人,奎的神秘程度連組織裡的成員都沒見過其真面目,沒人知道奎是男是女,更沒聽過他真正的聲音,每次聯絡都是奎以電腦語音方式聯絡,但聲音卻經由變聲器發出。
整個組織成員皆由奎選中進入組織,在組織內皆以代號稱呼。總部設在南太平洋的小島上,這座小島經過組織成員設下干擾,任何衛星掃視到這地區時,這座小島在衛星雷達上是一片汪洋。
這座小島除了四面環海外,島上是一大片熱帶雨林,而總部就隱蔽在這片熱帶雨林中。
小島上除了有港口方便停泊成員的交通工具外,在別墅旁也有一處廣大的停機坪,專門停放直升機。整個總部儼然就是一個小型度假山莊,設備齊全。
成員資料如下:
聯絡人——奎
來無影、去無蹤,行蹤飄渺,沒人見過其真面目。關於他的任何背景、資料皆不詳,一切行動皆以電腦聯繫。
星——
真實姓名:艾文
國籍:對外不詳,實則美國籍
年齡:廿六
專司:各式武器,研發新式武器
壁——
真實姓名:孟致遠
國籍:對外不詳,實則中華民國籍
年齡:廿六
專司:偽造任何證件,諸如護照、身份證、出入通行證等等,擁有醫師執照
鬼——
真實姓名:湛索
國籍:不詳
年齡:廿五
專司:擅於易容、變聲,在組織外不以真面目示人
井——
真實姓名:安瑟
國籍:英國(仍是牛津大學電子科技研究所高材生)
年齡:十九
專司:電腦科技、破碼駭客
室——
真實姓名:雪莉
國籍:加拿大(高中畢業)
年齡:十七
專司:語言,精通數十種語言
組織裡除了井與室因未成年,所以對外國籍沒有隱瞞外,其餘成員皆由擅於偽造證件的壁虛構其對外身份、國籍。
所有成員因一次次的任務而賺取高額酬金,因此他們在全世界各地皆有資產,而豐厚的酬金更是讓他們對這份工作眷戀不已……
在前些日子,星因為「葵作計劃」與路綺認識,路綺為了星自願脫離NASA組織和星待在小島上,但也因為路綺的無故辭職讓NASA倍覺懷疑,更因為路綺到台灣出任務時曾遺失了一份NASA的機密資料,讓NASA決定……
因「葵作計劃」背叛籐堂高野的室則……
第一章
台灣的天氣越來越詭異,像今天,原本晴朗無雲的天空,一下子便佈滿了黑漆漆的烏雲,才幾秒時間便下起了傾盆大雨;但這一切仍比不上室內來得陰森恐怖。
窗外沒了陽光,室內的人卻不懂得點燈,任由黑暗一步步侵蝕。
霎時,火光迅燃,伴隨而至的是濃濃的煙草味和男人冷冽的眼神,及一抹微牽動唇角的狂肆笑容……
他翻動手中那疊沾有血跡的資料,再也抑制不住令人灼痛的記憶無情奔馳。
「雪莉,你逃不了,天涯海角我非把你揪出來不可!」
有人從門外走進來,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總裁。」
窩在偌大椅子裡的籐堂高野收回笑顏,將手中翻了幾個月的資料以香煙點燃,直至快燒到手指才放開,任由它在煙灰缸裡自生自滅。
「總裁。」自從上次被人灌了迷藥載到深山裡丟棄,然奮是梵谷最後畫作——
「最後十二葵」被偷走後,總裁便常常像這樣盯著那疊資料許久,今天他很訝異總裁居然將資料燒燬。
「任我,備妥飛機,我要回日本。」他冷酷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慄,從骨子裡冷了起來……那是一種鎖定好獵物般的噬血厲氣。
「是。」任我行了個一百三十五度的禮,退出房間。
籐堂高野的思緒仍停留在前些日子和雪莉的短暫相處中,眼神有一刻柔和了下來,但隨即又被殘酷所取代,心中被背叛的傷口越扯越大,疼得讓他忘了感覺,唯一能將傷口縫合的就只剩……
☆ ☆ ☆
籐堂氏,在日本具有舉足輕重地位的家族,不論在財經方面或政治方面,籐堂氏是個讓人聽了都不免害怕的姓氏。
籐堂永月,日本保守黨元老,專制、獨裁,以其鐵手腕在政界屹立不搖,能輕易干預任何選舉,包括——首相選舉。
籐堂永月也是籐堂家族的大家長,是籐堂高野的祖父,而籐堂永月一生認同的子嗣只有籐堂高野的父親,因此若在外的私生子不算的話,籐堂永月只有一子。
籐堂永星早逝,只留下籐堂高野和籐堂高作兩子,籐堂高野是真正入了籐堂家族,也是唯一對外界承認的血脈,至於籐堂高作,只是空有籐堂這個姓氏,其餘家族財產完全沒有繼承權。至於籐堂高作這個達星副總裁的職位從何而來,也只能說是籐堂永星一時心軟,念在籐堂高作母親的舊情而施捨的。
其實籐堂高作心裡一直不平衡,以至於野心勃勃,暗自期許有一天能將籐堂家產收納進自個兒的口袋,而他現今最大的敵人就是籐堂高野,他同父異母的哥哥。
籐堂高野連日搭乘私人飛機回到日本,隨即坐上早已待命許久的轎車回籐堂祖宅,會見年齡已八十有九的籐堂永月。
踏上久違的籐堂祖宅,他的心情格外沉重,他已好久不曾踏進這祖宅,也許久未見他的祖父,望著這座偌大的日式庭園,感覺恍如隔世。矮小的綠樹依舊,人造假山旁的潺潺流水,池子裡的鯉魚躲在荷葉底下嬉戲……
除去腳上的束縛,換上管家遞上的拖鞋,踩進由櫸木鋪成的地板,籐堂高野被引領進茶間。悠悠的日式樂曲繚繞著數十坪的茶間,穿著和服的女傭慢慢旋轉杯沿,細心緩慢地泡出抹茶。籐堂永月就坐在一角,雙腿並跪、雙手交握地放在腿上,正閉眼休憩……
「你回來了。」籐堂永月以威嚴的口吻,淡淡不帶感情地吐出話來。
「祖父。」籐堂高野跪正在籐堂永月面前。
籐堂永月仍舊沒將佈滿皺紋的眼皮睜開,日式樂曲仍舊由三絃琴伴出。「為了什麼事?」
「高作。」滕堂高野說道。相信不需他多做說明,祖父應知道他此次回來的目的。
籐堂永月終於感興趣的睜開眼,以眼神示意所有人出去,只留下貼身老管家。
待清空茶間,他才挑起長眉問:「高作?」
「他私自對外委託,高價偷走梵谷最後遺作,影響達星安危。」那次飯店開槍事件,他已動用私人關係對外封鎖消息,才不至於讓達星飯店的槍擊事件繼續擴大。
「『最後十二葵』?」籐堂永月輕蔑地嘲笑。「偷走它有何用,高作人呢?」
「潛逃海外。『最後十二葵』據傳言,在畫布背後有著個秘密,足以影響一個人,而我猜……」
「你猜……」
「背後繪有梵谷從未公佈、也從未被世人所知的畫作藏匿處,若找到並且公佈,足以讓高作揚名立萬,甚至坐擁數不盡的財富,足以和籐堂家相抗衡。」
「小小畫布……」籐堂永月突然止住嘴,佈滿斑紋的臉上突然出現了難得笑容。「那小子……」爽朗笑聲不止地繞著茶間迴旋。
「祖父?」他不明白為何祖父會突然開口大笑。
「很好,高作那小子想來硬的,有何不可?我們有的是本錢和他周旋,若他想用『黃金天使』來打場硬仗,我就和他玩玩。」
「『黃金天使』?」籐堂高野的聲調揚高。
籐堂永月示意一旁的貼身老管家從暗格處抽出一卷以牛皮包裹的卷軸,他將卷軸上的結解開,慢慢推出裡頭包裹的物品。
籐堂高野一看不禁驚呼:「『最後十二葵』!?」
「你以為鋼庫裡頭的『最後十二葵』是真品嗎?」他料到高作會有所行動,早讓人調了包。
「『最後十二葵』是您親手交到我手上的。」難道這一切全在祖父的掌握中?
「高作有野心,我早看清這一點,而我也想知道他的能耐究竟到哪裡。」他將「最後十二葵」翻翻面,露出類似地圖的東西,指著其中一點道:「『黃金天使』就藏在這兒。」
「什麼是『黃金天使』?」
「梵谷有段時期曾躲在鄉下礦場裡以天使畫像為素材,而這時期的作品少之又少,原因是當他不再相信神之後,天使畫像即被他一一撕毀,如今留下的就只剩這幅以礦場黃金研磨而畫成的『黃金天使』。當這幅畫作公開之時,便是天使展翅高飛的一天,不過這都只是無稽之談,重要的是,這幅畫作屬天價之作,高作若擁有這幅『黃金天使』,肯定能翻身,擊倒我們籐堂氏,所以他才會這麼處心積慮的以高價禮聘高手偷走『最後十二葵』。」還有個秘密,他還不打算現在說出來,或許等時機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