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民國?」他從沒聽過這個國名。仇世浩直覺的反應她在騙他,他猛地鉗住她纖纖皓白的手臂,陰沉著一張臉。 「告訴我你是誰派來的?哪一國人?」
「荒謬!」這個男人的思想太荒謬了,他以為她是誰派來的? 「沒有人我來,而且我已經告訴過你,我是中華民國的公民。」
「胡說!我根本就沒聽過中華民國這個國名,什麼公民?如果你再不說實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把你關到地,關到你肯招為止。」她是他在御花園
『撿』到的,普通人根本不可能進得了皇宮,更何況是位於皇宮正中央的御花園,他得查清楚她的來歷。
「你當然沒聽過,聽過才奇怪。」
「快陝說!」仇世浩加重手的力道。
「痛!」她的手臂疼到上發淚都滴出來了。
「說!」仇世浩絲毫不肯放開上官蓮的手臂,僅是減輕力道。
「我是從二十五世紀的中華民國台灣來的。」她對著他大吼。
他還是不相信她的話。 「說實話。」
「我說的全是實話,你放開我……」上官蓮奮力的甩開鉗制住她手臂的手,望著手臂上那一圈紅到幾乎泛紫的手印,更是生氣。 「到工要怎麼說你才肯相信我說的全是實話?」
「只要你老實招來。」
「我說的是真的啊!」上官蓮急死了,和這個人是有理也說不清,從沒看守一個人疑心那麼理。
「在你不說出實話以前,我想有必要讓你待在牢裡好好的靜一胸,說不定你會說出實話。」
「不——」她拉扯住他的衣袖。雖然好在二十五世紀僅由「戰爭博物館」的虛擬螢幕看過古代所謂的地牢,但那就夠了。
所謂地牢,顧名思義是關犯人的地方。那個地方又冷、又髒黑壓壓的一片,誰知道什麼時候會冒出什麼噁心的昆蟲、老鼠甚至是蟑螂,一想到這些她就覺得全身冷汗、起雞皮疙瘩。
仇世浩看見他的話引起極大的效果,遂再度說道: 「如果不想進地牢,就老老實實的說。」
「好,我告訴你。我真的是從二十五世紀的中華民國來的,在我們那個年代任何人都可以在時空裡來去無阻,我原本是要到清朝看看、英、法聯軍時的盛況,誰知道遇到時空亂流被捲進……這個不知名的年代,你拔走的那隻手表就是一個時空機,只要你還我,我就可以回去二十五世紀,對你也沒有損失。」上官蓮苦苦哀求著,就希望他能將手錶還給她,好讓她能回去。
仇世浩被她的話稍稍打動了,但在還沒有徹底查清楚她的真實身份之前,他是不可能會放她走的。」
「在我還沒查清楚你的真實身份之前,我不會放你走。當然,在為了怕你逃跑的前提之下,我更不可能把你所謂的「手錶」還你;你就待在這間房間一直到我調查出來為止。」
他根本就不可能會調查得出來。 「你的意思是要我老死在這裡?」
仇世浩冷哼。 「除非你所言全都是假的,否則不可能會老死在這間房間裡。
「你到底曉不曉得二十五世紀是什麼年代?它距離……這裡是什麼地方?」她居然能和他耗那麼久,到現在才想起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這裡是哪裡。
「這是闕詔國。」
闕詔國?「闕詔國是什麼地方?這裡到底是什麼年代?」上官蓮難以置信自己竟跑到個莫名其妙的時代來。
不過……等等,看他的穿著打倒有些像是唐朝時的服裝—— 「這……這裡該不會是唐朝吧?」
仇世浩皺緊眉頭。 「什麼唐朝?」
「我們的鄰國確實是大唐沒錯。」
天哪,她竟然跑到唐朝。上官蓮不敢相信的翻白眼,難以置信自己竟跑到幾乎毫無戰事的朝來;二十五世紀就已經夠太平了,她竟然還會跑到比二十五世紀還太平的年代來。
「好,聽我說。二十五世紀距離這裡,也就是大唐,有幾千年之久,你覺得你能夠查到一個未來人的身份嗎?」
「我不曉得你在說什麼荒謬的話,什麼二十五世紀,什麼幾千年,我只曉得我是在御花園發現你,我就有義務把你調查清楚。」
「我並沒有做什麼啊!我只是不小心掉進……御……御花園而已,為什麼要調查我?」她哪裡不好,竟摔進皇宮裡的御花園。
「正因為如此我更應該徹底清楚,以防萬一。」難保她不是鹹胥能派來殺他皇兄的人,他必須提防點。
上官蓮頭痛了,他簡直比她阿瑪還固執,比茅坑裡的石頭還要臭。
「你最好安分點。」仇世浩冷言冷語的提出警告。 「晚膳會有人送過來。記住,你是被我軟禁在這間房間裡,所以最好不要動什麼念頭想跨出門檻一步。」他揮揮衣袖,率性的離開房間。
上官蓮氣憤不已的朝著緊閉的房門頻做鬼臉,天曉得她從沒被人軟禁過,就連她阿瑪都不曾禁她的足,他……他這個冰塊臉憑什麼禁他的足,她好像不認識他吧!他當他是什麼人可以這麼做。
當侍女端來晚膳後,上官蓮確定她似乎打翻先前所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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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蓮有點懊惱的深鎖著眉頭。
誰會知道仇世浩好死不死的是個王爺,而且是皇上的兄弟,但是——唐朝天子姓仇嗎?她記得應該是姓李吧!
「奴婢叫春菊,是王爺吩咐來照顧小姐的。」端來晚膳的侍女說道。
「春菊?」上官蓮忍不住噗哧一笑。 「你的名字是誰取的?」
「是王爺取的,小姐。」侍女莫名其妙的不知上官蓮在笑些什麼,她微傾著頭看著上官蓮。
「你有聽過春天會開花的嗎?」他到底有沒有些常識,春天會開菊花嗎?春菊?真是好笑。上官蓮手掩著嘴偷偷嘲笑仇世浩的無知。
侍女還是莫名其妙的望著她。
上官蓮收拾起笑容,正經的看著侍女。 「經後都叫你秋菊好不好?」
「秋菊……好啊!」當王爺和李嘩抱回一名陌生女子時,全王府的人都在猜測這名子女的身份,而她何其有幸能就近服侍這名陌生的女子。
當她滿懷著好奇端著晚膳進來這間房間之時,就被眼前坐在桌子前望著窗外弦月的女子所吸引。她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和一般黃花閨女的柔弱相比,她那充滿生命、精神的美眸讓人忍不住會被它所吸引,而且她似乎滿好相處的。
「小姐,這是你的晚膳——」
「秋菊,不要開口閉口小姐、小姐的叫,我會不習慣。,』她受不了聽見別人那麼拘泥於形式的稱呼。
「可是……」秋菊有些為難的支吾著。
「叫我小蓮就好了啦!」
秋菊驚叫: 「不行、不行!你是上賓,我是下人,不能這麼沒有規矩。王爺要是知道了,不知會發多大的火。」
「你們王爺脾氣不好嗎?」被他囚禁總不能連他是怎樣個性的人都不知道吧!
「呃……我不敢說。」
「沒關係啦!說嘛!」上官蓮很好奇仇世浩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王……王爺他……他……其實王爺平時人很好的,可能是因為他是王爺,必須維持王爺的基本威嚴,所以有時候對我們下人滿嚴格的。」秋菊的聲音是愈說愈小聲,下人批評主子的罪何其大,她擔待不起。 「只有嚴格而已?」上官蓮緊瞅著秋菊看,她相信恐怕不是只有嚴格而已,依她對他的「瞭解」而言,他這個人的脾氣臭得很,而且固執到沒得救。
光看秋菊答不出話來,就知道他的脾氣有多不好;她生閏最恨別人用地位壓人,沒想到他不但壓制自己的人還轉而壓制她。
「對了,這裡到底是哪裡啊?」
「這裡是泉州。」秋菊夾了塊蜂蜜綠豆糕在上官蓮的盤上。
「泉州……你們當今的皇上姓李嗎?」
「當今皇上?」
「是啊!這裡不是唐朝嗎?」顯然上官蓮只把仇世浩的話聽進——步,否則她不會再問秋菊一次。
「是啊!」
「那唐朝的當今天子不是姓李嗎?」
「沒錯。」
「奇了!姓李,可是為什麼仇世浩是王爺呢?
「現在是大唐哪一年?」
「元和四年。」
「元和四年?」上官蓮在心裡數著。 「當今的皇上不就是唐太宗?」
秋菊聽倍感莫名。「小姐,這裡是闕詔國,闕詔國的天子不姓李,大唐的天子才姓李。」
「喔!」這下子上官蓮終於聽清楚了。
「王爺是闕詔國的三王爺,闕詔國的天子姓仇。」
「那闕詔國和大唐有什麼關係?」
「當今大唐的四公主是我國的皇后。」
「闕詔國位於哪裡?」奇怪,她為什麼說過在唐憲宗的時候有這麼一個國家。
「闕語國的首都就是泉州。這裡。」秋菊眼看著過晚已一刻鐘的時間,飯菜也都已經冷了,於是將冷菜冷飯全收拾起托盤中,想再去換熱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