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她穩穩站在偌大的浴缸裡,任熱水漫過足裸,水量節節往上升。
「我不想洗澡!」笑死人了,她才不要在他面前沐浴。冷冰霜掙扎地想離開浴室。
「洗個熱水澡吧,既可以溫暖你,又可以舒通筋骨。」他從一旁拿起一罐白色彩繪玻璃瓶。她還是掙扎的想起身,但馬上被他接回浴缸裡。
「我不想洗澡,你聽不懂中國話是不是。」
她雙手遮住胸前,全身都被霧氣與水珠包圍,一圈圈氣團將她圈在裡面,看來楚楚動人、感覺虛幻。
他挑眉淺笑,但看來卻像是只笑面虎,暗暗隱藏著不容人反抗的霸氣。
他將沐浴乳倒在掌心,她直盯著他的動作,片刻也離不開,那輕柔的動作已經將全部注意力勾去。
「你知道嗎?」他看著掌心道。「沐浴乳摸起來就像是女人的肌膚,柔嫩、細緻、圓滑。」
她苦笑。「你可以去拍廣告賣沐浴乳了。」她推開他,站起身。「我不洗了。」
他抱住她腰,深峻五官埋進她平坦腹部上,一路往上攀爬,手中的沐浴乳則摸在她身上。
「放開我!」
他歎息。「你沒感受到嗎?我在勾引你。」
她苦笑加深。
「你在搞什麼,我沒時間和你鬧下去。」
他的舌尖滑過她如緞般的雪膚,輕柔地扳開她擋在胸前的手,舐過她胸前粉色蓓蕾,她驚喘地全身像要酥掉般。
「牟……」
他將沐浴乳一路抹上他吻過的地方,濕滑乳色的皂在她身上形成一層薄膜,他的動作輕柔,她卻因這輕柔而抖顫。
「冰霜,今晚你將會是我的。」他的指尖在她身上畫下一個又一個的圈圈,拇指畫過高挺的蓓蕾,感受它的尖挺。
他抱住她,身上也沾上了沐浴乳,染上了香氣。
他覺得自己快窒息至死了!
她將她逼到蓮蓬頭下,扭轉開關,傾瀉而下的熱水刷洗過兩人佈滿柔滑沐浴乳的身軀。
他吻住她的唇瓣,以硬朗的身軀將她逼入死角,背脊貼緊冰涼的磁磚壁。
抱住她柳腰,他的吻更劇烈、激情,讓她無法抗拒也無法招架。
「冰霜……」
她的柔媚是他夢寐以求的,她直言不諱、不服輸的個性更讓他升起要駕馭她的慾望。
他會收服她的,會讓她安順地跟在他身邊,一刻也離不開。
沖淨身上的沐浴乳,他將她抱進乾爽的房內,輕盈將她抱躺在床上,見她身上唯一蔽體的衣物已濕透,他露出誘惑人的笑容,一把扯下。
頓時之間,她完美體態呈現在眼前,就算發亮的金礦般令他眼睛一亮。
「牟……牟駒……」她緊張地結巴,想側過身去擋住羞愧的袒裎,卻被他扳正。
「不需要逃避,你很美麗。」
她牙一咬,衝動地開口:
「你要做就做,不要廢話那麼多。」
對於她的話,他很不高興,斂住臉上淺淺的微笑,他正經地看著她。
「你經驗很多嗎?」
最好是答不。牟駒深邃眼眸牢牢瞅視。
「經驗多不是很好嗎?你不是說你不喜歡處女,怎麼,連你也會有處女情結嗎?」她挑釁道。他邪魅一笑。「也對,不過我沒想過你是這麼開放的『新女性』。」他的話像是惡意在諷刺她。
她瞪他一眼。「少廢話,早早解決我就不用老是惦著欠你什麼。」
上了床就代表不欠什麼了嗎?牟駒心中想。
「放心,今晚我會給你最美好的一夜。」他吻住她的唇,吻一路延續往下,吻過她平坦腹部、濃密林地。
他挑眉一笑,惡意扳開她雙腿,但她卻緊張地聚攏。
「你做什麼!」
「愛撫啊。」他在心裡大笑,表面卻故作平靜,正經地問。「你不會連什麼是愛撫都不知道吧?」
她牙一咬,不屑地哼了聲別過頭去。
他拉起她上半身。「我有個壞習慣,我喜歡我的女人看著我進出她們的體內,你也不例外。」
「你……」她啐罵。「下流!」
「這是風流不是下流,兩者差別很大。」他卸下身上的內褲,男性象徵讓她想避看都不行。他坐在床上,扶住她的腰讓她坐在他大腿上,當他傲然的慾望摩挲在她雙腿之間時,她倒抽口氣,突然有了想「說話不算話」的衝動!
「我……我不……」
「不什麼?想反悔嗎?」
他唇畔的笑像是在嘲笑她一樣,冷冰霜火氣直線上升,不服輸一直是她的致命傷。
「哪有。」
「我以為冷家大小姐要反悔了呢。」
「你想太多了!」
「怎麼你的動作讓我一直有你是處女的感覺?」
「誰是處女!」
她佯裝堅強,實則心裡七上八下,怕得要死。
「很好。」
「啊——」她終是忍不住地後仰,十指抓住他雙肩,留下十道泛著紅色的痕跡。「牟……牟……」
「牟駒。」他同樣地也是呼吸困難。
「不要……」
「冰霜,停不了了……停不了了……」探知她準備就緒,他撫住她腰際,緩緩讓她坐上他勃發的慾望,當慾望滑過之時,她雙手握拳捶打他肩膀一下。
「啊——」她倒抽口氣,隱忍住灼心刺骨的疼痛,那撕裂的感覺火辣辣,好痛、好痛!
「該死!」他低咒,但卻收不了動作,想放緩速度,但身體卻作不了主,只能不顧她的痛楚,馳騁在原野之上。
「牟駒!」眼淚已經忍不住地流下,她高聲叫喊,希望他能停住。
「冰霜……為什麼……」
她哭喊,臉埋在他頸邊,抱緊了他。
兩人的歡愛傾瀉在典雅頂級的套房之中,房內昏暗的燈光、擺佈、檀木香氣,是最佳催情劑——
第五章
牟駒環胸靠著床頭,臉上十足的寒氣凍得整間房間溫度都降了有十度之多。
「你為什麼沒有說?」
背對著牟駒的冷冰霜抱著身子躺著,冷冷地回答:
「我說幹嘛。」
「我說過我不喜歡處女。」
冷冰霜氣憤地坐起身瞪著他。「你幹嘛!你有變態的處女情結是不是,我是處女又怎樣?我又不會賴著你不放,更不會那個什麼一、一哭二鬧三威脅,我才不屑要你負責。」
他臉上佈了層薄冰。
「你倒是很開放。」
「想找人吵架,我不見得會吵輸你。」她抱著被單起身,撿起地上皺巴巴的衣物。
「你要去哪兒?」他攫住她的手。
「回家。」
「別忘了,今晚你是我的。」
她回瞪他。
「你做都做了,還想怎樣?賭注我已經償完了,彼此不相欠,你還有什麼理由留我?」
他看著她許久,笑意悄悄爬上俊臉。
他漫不經心地靠回床頭,雙手環胸睇睨。「也對,你是已經償還了賭注。」
「那你就給我閉上嘴。」現在最吃虧的是她,他憑什麼一副他最吃虧的臉。
「我們以後多的是機會見面不是嗎?」他點口煙。
拿著衣服要進浴室的冷冰霜停下腳步糾正。
「錯了,我們不會再見面。」
「這麼肯定?」
「不是肯定,是我不想見到你!」
說完,她奔進浴室。
他嘴角露出狡猾笑容,像在思索什麼一樣盯著浴室方向,然後拿起話筒撥了通電話。
「甜心,今晚有沒有空,我在冷氏飯店訂了總統套房,馬上過來吧。」
冷冰霜一出浴室門就聽見整通電話最重要的一段,她臉色馬上鐵青,全身繃得很緊,恨不得馬上有人給她揍一揍。
「好……我也愛你啊,我等你喔,乖,趕快過來。」
牟駒掛上電話,見冷冰霜像看到仇人一樣地瞪著他,他故作驚訝道:
「這麼快就換好衣服啦?等會兒出去時門不用帶上了,我有朋友要過來。」
「你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明明知道自己沒資格以這種口吻質問他,但剛才那談話內容卻讓她感到心酸。
「這可能和你冷大小姐沒有關係。」
冷冰霜垂放身側的手握拳,忍住一絲心痛,輕描淡寫地道:
「和我的確沒有關係,我管你會不會縱慾過度,明天上報紙頭條。」她抓起皮包和披肩,將披肩披上佈滿吻痕的肩頭。
「不過這裡畢竟是我冷氏的產業,請你做任何事時最好有點分寸,也別忘了你的身份。」
「多謝冷小姐教誨,我一定謹記在心。」他帥氣地抽煙,煙霧圈成一圈往上飄。「時間不早了,冷小姐可以回家,我等著朋友來就不送了。」
突然之間,她覺得自己好像白癡一樣,被他當洩慾的工具,自己卻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而他,像用完一個東西一樣,將她丟在一旁,再去找另一個代替她的物品。
冷冰霜咬牙,忍住心底那股痛楚,深吸口氣。「不需要你送。」
在走到門口之際,她轉身送他一句話。「出了這個門,我們便彼此不認識,我不承認那場賭局,也沒和你見過面。」那場賭局是她畢生恥辱,而他卻是她一生的痛!
看著冷冰霜離去,牟駒咧嘴朗笑。
看來他的計劃正順利地進行,而她遲早會掉進他的陷阱裡。
可以想見,她一定會主動來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