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叫叫叫,非得吳桂去安撫,否則就叫個不停,天底下哪有這麼挑剔的馬?
回首過去,似乎也曾經有那麼一天,過著人馬合作無間的日子……鳳衣心下氣憤更甚:「當初把牠留在吳家,沒想到牠竟然一路追了過來,害我們花了一大筆錢給牠蓋馬廄。」
「神駒護主嘛,怕公子在這裡會吃虧。」
「你……」鳳衣的話被門口一聲大嚷打斷。
「賢弟!我來玩了!」
「喂,你怎麼又跑來了?」鳳衣橫眉。
「我來看我的賢弟,不行嗎?」曾英雄豎眼。
「七、八天前才跑來,現在又來了!你老婆不是快臨盆了嗎?」
「呵呵,昨天已經生了,是個可愛的女娃兒哦!」
「那你不陪著嬌妻,跑來打擾我們做啥?」
「我又不是來找妳的,是想請賢弟把他好看的笑教給我女兒,妳以前說過賢弟那好看的笑是從小就練的。」
始終微笑著沒開口的吳桂幽幽一歎:「還是不要吧,太累人了。」
一邊,芹大剌剌跨進門來,無雙尾隨其後。
「喂!給你送藥來了!」
「這是我們向藥師王求來的,聽說對去疤除痕很是有效,你再試試看吧。」無雙遞了一包東西給他。
「多謝費心。」吳桂笑而領受。
幾個人把小小的店面擠得水洩不通。
鳳衣看在眼裡,懊惱得直想扯自己的頭髮。
她當初幹嘛對無雙抱怨芹在吳桂身上留下了傷疤?
這下好了,二女也不知從哪冒出了責任感,三不五時拿些藥膏過來,說要給他去除疤痕,而常常一待就是七、八天,說要感受平凡的家室之樂,樂得吳桂的全副心思都放在客人身上,分給她的注意力越發少了起來。
「你別光是顧著笑,還不幫忙把這群礙眼的傢伙趕走!」鳳衣的怒氣轉到閒閒納涼的丈夫身上。
「這樣不是很好嗎?」吳桂好風度地笑著。
「才不好!」
「對了,我剛才看到岳父大人抱了壇一酒,鬼鬼祟祟地經過門前。」
「該死,爹又偷喝酒了!」說著,鳳衣就要衝出門去。
臨出門前一回頭,只見一群人七嘴八舌地交換近況,吳桂端坐其中,一臉天官賜福的和氣微笑。
彷彿被感染似的,鳳衣也跟著笑了。
身子一旋,她往門外便跑。「爹,給我站住!你的罪行已經被人舉發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