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講完,我早被這個八爪女給生吞活剝了。」
「你放心,在這之前,我會把這個女人安頓好。」易騑衡終於伸出援手來解救她了。「薇薇安,放棄吧,她對你一點好感都沒有。」他親密地環住薇薇安的腰,旋身將她帶開。
「不,我不得到手,誓不罷休。」薇薇安非常地堅持,她對臧可容很鍾情。
「親愛的,你得不到她的青睞的,她已經名花有主了。」易騑衡勸說著。
「那個男人可以給她的,我一樣可以給。」
「不,有一樣你給不了。」
「哪一樣?」
「激情,就是男人與女人肉體結合的激情。」
「笑話,我床上的工夫可一點也不比男人遜色,男人能帶給她的快樂,我一樣能給。」
薇薇安對臧可容非常的傾心,她就是不放棄,非得把臧可容追到手不可。
女人全都這麼固執嗎?易騑衡傷腦筋地揉揉額際。
「薇薇安,你知道她的男人是誰嗎?」他壓低聲音在薇薇安耳畔低語。
「告訴我他是哪號人物,我要當面向他提出挑戰。」薇薇安打算正面迎敵。
「那個男人……就是我。」易騑衡扯起一抹俊朗而得意的笑。
「什麼?是……是你!」薇薇安驚訝地尖叫,伸出修長的手指指著易騑衡的鼻尖。
「嗯!就是我,保證無誤。」
「老天,我的情敵竟然是你。」
薇薇安精雕細琢的臉龐寫滿驚訝,她還無法從震驚中回復。
「她是我的,你肯放手嗎?」易騑衡打算盡快把這個情敵剷除。
「我能不放手嗎?你會給我公平競爭的機會?」薇薇安垮著臉問,她也懂得「朋友妻不可戲」的道理。
「你得不到任何機會!她是我的,你不准介入。」易騑衡不容置喙地道。
「唉!真令人扼腕啊!」薇薇安氣餒的哀嚎,留戀地瞥了一眼,那眼神好哀怨。
「你別靠近我!」臧可容怕死她了,她急著找地方竄逃,生怕薇薇安又來騷擾她。
易騑衡第一次看見臧可容臉上的害怕表情,心裡直覺好笑。
「別躲了,她已經走了。」他笑著說。
臧可容心有餘悸地從布幕後探出頭來,確定看不到薇薇安的身影,她才安心地走出來。
「你剛才跟她說了什麼,她竟然肯走人?」這幾天,她用盡法子都趕不走薇薇安這只美麗的花蝴蝶。
「你想知道?」他考慮著該不該說,因為以臧可容火爆的脾氣而言,她絕對會抓狂的。
「我必須知道,下次她再來騷擾我,我可以如法炮製。」
「我告訴她,你是我的女人……」
「該死的,你竟然講這種話!」易騑衡話才說完,臧可容就憤怒地動腳踹人,她抬起腳!用鞋跟狠狠地踹他的腳。
「我這麼說難道不對嗎?」易騑衡倒抽一口氣,真是痛死了!
「完全錯誤!我臧可容不屬於任何人!」臧可容倨傲地表示。
易騑衡無法接受她的話。「你曾經說過你已經愛上了我。」他永遠記得她說過的話。
「在我看清你的真面目之後,那份感覺已經煙消雲散了。」他和蕭茵茵的爭執讓她惶恐,也收回了真心。
「我說過,我和蕭茵茵之間已經結束了,在感情上我們互不相欠。」這是他最後一次表明自己。
「哼!我也說過,我不想知道你和她之間的事,更不會相信你所說的話。」臧可容依舊堅持自己的想法。
易騑衡沉著臉,眸色陰幽得駭人。
「臧可容,這是我最後一次向你解釋,以後我再也不會說了。」他沉著聲音,字裡行間有被誤解的憤怒,也有著不被信任的痛苦。
「那太好了,我的耳根終於可以清靜了。」臧可容悻悻然地回道。
這句話引爆了一切,凝窒的氣氛令她的心一窒,她越過他,大步離開了會議室。
她必須出去透透風,離開這個會令人窒息的空間,去外頭排解胸口的鬱悶。
騎著機車,沒有戴上安全帽,讓風吹揚她的髮絲,鬱悶的情緒隨風拋向腦後。
她就像風中精靈,駕馭著機車,馳騁在疾速的風裡。
「可惡!」咦,不對勁,車子的煞車好像出了問題。
車速過快,臧可容打算降低速度,卻沒料到煞車系統竟然失靈。她不停地試著煞車,但是卻沒辦法降下車子的速度。
「老天,再這樣下去,我會沒命的!」臧可容憤怒地低咒著,內心的恐懼開始蔓延。
驚險地閃過幾輛車子,她在心中直念佛號,期望各家大神能保佑她的人身安全。
「如果我難逃此劫,那麼務必庇佑我能保有全屍,死狀可別太慘烈。」
低嚎聲才落,她一個失神,就直往前方的車子撞去。
「砰!」兩車相撞,臧可容在瞬間失去意識。
※ ※ ※
白色天花板,白色的牆,白色的被單……
她是不是上了天堂,這裡是不是天使的家?
「你終於醒了!」臧可嵐嬌滴滴的聲音喚醒了臧可容渾噩的意識。
「你怎麼也上天堂了?」臧可容瞥了一眼坐在床邊的臧可嵐,她虛弱地問道。
「你頭腦撞呆了啊?這裡是醫院,不是天堂。」臧可嵐的聲音連罵人都很悅耳。
「原來我沒死。」臧可容閉上眼睛,心中暗吁了一口氣。顯然各家大神聽到了她的求救,在鬼門關前拉了她一把。
「你的命沒那麼脆弱,只是差點斷了腿,身體有幾處擦傷而已。」
「差點斷了腿」還不嚴重嗎?臧可容無法接受臧可嵐那種淡然的口吻。「聽你的口氣,我這樣的傷好像還不夠重哦!」
「是不夠,像你這種硬脾氣的人,非得撞掉半條命,才會學到教訓,才會懂得遵守交通規則。」臧可嵐把關心化為教條,不停地數落她。
「姊,我現在很虛弱,你實在不該再對我疲勞轟炸。」臧可容看著自已被繃帶包紮得像顆巨蛋麵包的腳,痛苦地哀嚎。
「你只要發誓從此以後不再飆車,我就封住我的嘴。」臧可嵐一肚子的火,不準備這麼輕易就放過她。
「好、好,我發誓,我再也不飆車了。」她只是發誓不飆車,可沒允諾不騎快車;臧可容在內心竊笑。「這樣你可以閉上你的尊口了吧!」
「你以為你隨便發個誓我就信你啊。」臧可嵐不是省油的燈,臧可容的個性她可是摸得很熟,豈會猜不出她的詭計。
「你很難纏耶!」臧可容抱怨道。
「不愧是我的雙胞妹妹,很瞭解我哦!」臧可嵐嬌媚地笑笑。
「我才懶得瞭解你哩!」臧可容氣結。「你可以走了,我不需要你的服侍。」臧可容趕她走。
「我正好打算要走,不用你趕我。」臧可嵐起身,以優雅的步伐踱出病房。離開前,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對了,我幫你找來一個「特別看護」,在你還沒康復的這段期間,他可以照顧你的生活起居。」
「知道啦!」臧可容閉上眼想休息,無力地應道。
「拜拜!祝你早日康復,還有祝你和這位「特別看護」處得融洽。」臧可嵐誠心地祝福道。
第八章
她才剛閉上眼,就被一聲巨響給吵醒。
「砰!」病房的門被用力推開,門板撞到牆壁,發出一聲擾人的響聲。
「天殺的,哪來的冒失鬼──」臧可容用盡力氣吼叫,她半撐起虛弱的病體,以殺人似的目光瞥向來人。
在看見易騑衡時,她愣住了。他怎麼會知道她在醫院裡,鐵定是臧可嵐那個大嘴巴把謠言傳到公司裡去了。
「你受傷了?」
易騑衡以跑百米似的速度衝到病床前,狠狠地將她擁抱入懷。當他從秘書鍾曉恩的口中得知臧可容車禍的消息,便丟下手上的工作,飛車趕來醫院。
「易騑衡,你……你放手,我快被你勒昏了。」他抱得太緊,臧可容快要喘不過氣來。
「你竟敢拿生命來開玩笑,我是很想把你給勒昏。」易騑衡微微鬆開,他的額抵住她的,滿臉驚悸。
臧可容非常不習慣他這麼親近,她推開他。「我才被你嚇著了哩!你像急驚風一樣衝進來,真是嚇掉了我半條命。」
「被我嚇到總比被車撞來得好。」他不快地訓她。
「易騑衡,你搞錯了,我是撞車,不是被車撞。」走了個臧可嵐,又來個愛訓話的人,她快受不了啦。
「是啊!你真有本事,一天到晚愛撞車。」他冷聲說,聲音中飽合憂心和怒氣。「看,這次沒上一次那麼幸運了吧!這次撞出了一個大包。」他的目光瞥向她左腳踝那團「巨蛋麵包」。
「我愛撞車是我的事,與你完全無關!」他的口氣讓她聽了非常不爽快。
「誰說與我無關的?你現在替我做事,你發生了事情,所有的攝影工作都將停擺,你可知道這一停擺,本公司將會蒙受多大的損失?」他想不出任何辯駁的理由,只好抬出公事來。
他關心她是因為公事!臧可容一聽,美眸一黯,怒火在眸底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