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小姐,你和臧可容聯絡上了嗎?」易騑衡第四次暫停下手邊的工作,他來到秘書室,向鍾曉恩探問聯絡結果。
自合約簽妥的那天起,臧可容真如她所言,忙得不見人影。他無數次試著和她聯絡,但總是落空,他足足有半個月沒見到她了,好想念她呵!
「在兩分鐘前聯絡上了。」
「那她怎麼說?要過來嗎?」這個消息令易騑衡十分振奮,他高興地追問。
「呃……她有應允馬上要趕過來公司和你會面,但是……」
「但是什麼?」看見鍾曉恩那一臉惶恐,易騑衡已略猜到一二。
「她說你最好給她一個非得趕來見面的好理由,要不然她鐵定賞你一頓排頭吃。」鍾曉恩把臧可容的話一字不漏地說給易騑衡聽。「易先生,我聽說,臧可容小姐是柔道三段的高手……」她很擔心易騑衡那張俊臉被打成豬頭。
原來她練有一身了得的功夫啊!難怪她的皮膚那麼緊實而又有彈性。「你放心,我有馴服她的秘密絕招。」
易騑衡不以為意地對鍾曉恩笑笑。他噙著期待的笑容,興奮地踱回工作室。
※ ※ ※
砰!一陣黑色風暴襲向易騑衡的辦公室,然後撞開了和辦公室連接的工作室的大門。
所有的人都愕然地停下了動作,震驚萬分地看向來人。
「易騑衡,你最好有十萬火急的理由,要不然我鐵定把你這裡所有的東西都砸毀!」穿著一身緊身皮衣的臧可容,站在門前對著易騑衡大吼。
「你終於出現了。」易騑衡從工作桌上抬首,俊朗的瞳眸染起了一抹笑意,對於臧可容那抓狂的表情,他完全不以為意。
「別一直是笑!你最好馬上告訴我,緊急找我過來的目的。」臧可容斜倚在門板上,雙手狂妄地環著胸,等著易騑衡的答案。
「我需要你今晚陪我出席一場宴會。」易騑衡繞出工作台,來到她的面前。
「出席宴會?你有沒有搞錯啊,我是貴公司指名合作的攝影師,不是你易騑衡的私人伴遊!」美麗的眸充斥怒焰,她惡氣地駁斥他的要求,纖細的手指很不客氣地戳著他堅硬的胸膛。
「這場宴會是為了替KEN做宣傳,你和本公司簽了合約,必須配合我們的宣傳活動,有必要和我一起出席造勢。」易騑衡抓住她的手,緊握在手中。他的溫度立即由指尖傳達入她的身體。
「誰鳥你這鬼要求,貴公司要造勢不會找自己的員工去,幹什麼找我,我又不是吃飽了沒事幹。」這種燙熱的溫度令她心慌,她試著撤出手指,但卻是徒勞,他仍緊緊地握著她的手。
「可容,你可能忘了,合約上有提到,在新裝發表期間,你有義務配合本公司的宣傳活動,不得拒絕。」
看她一臉堅決,易騑衡不得不抬出合約來。
「真他媽的王八蛋,你別想唬弄我,當初簽約時,我可沒有看到這條不平等條約!」
想騙她,門兒都沒有。臧可容氣沖沖也把快要酥掉的手指抽回來。
「當初簽約時,你並沒有用「眼睛」看合約,所以當然沒有看見這條不平等的條約。」易騑衡曖昧地笑著,他正在提醒她當時簽約的狀況。「你還記得嗎?」他淺笑問道。
她發怒的臉倏然緋紅不已,咬牙切齒地回道:「我沒得失憶症,當然記得。」
她想起了當時的情形……她記得他倆在辦公桌上盡情地纏綿,之後,她就莫名其妙地點頭答應簽約,然後大筆一揮,在合約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可惡!真是一失「手」成千古恨哪!臧可容心中忿忿難平。
「記得就好,我還以為你把我忘得一乾二淨了耶!」凝視著她那一臉紅暈,易騑衡大笑著攬住她的腰,把她帶出了工作室。「來,我拿件晚宴服給你試穿。」
「我不穿什麼鬼晚宴服,要出席晚宴可以,我就是這身打扮。」臧可容抗議。
「你這身打扮不合適,換上合宜的晚宴服裝,是對宴會主人基本的尊重。」易騑衡耐著性子說服著她。
「尊重個屁,我不換就不換。」
「這件晚宴服可是我親手替你設計裁製的,你不換上會讓我失望的。」
「你失望干我什麼事啊……」
易騑衡攬著臧可容離開了,工作室的門被易騑衡順手關上,隔絕了他倆親密的身影。但他兩人的對話卻讓工作室裡忙碌的三個人震撼不已。
「阿祥,你聽到了嗎,老闆為那個女人親手裁製禮服耶!」小傑神色訝異地問阿祥。
「她是誰啊?」阿祥也一臉驚訝。
他倆好奇的目光在空中交會,而一旁無語的蕭茵茵則是一臉陰鬱;他們的心裡都在猜測,這個女人和易騑衡究竟是什麼關係。
以易騑衡在服裝界的超級名氣而言,經由他親手一針一線裁製的衣服,絕對擁有超級的天價。從他踏進服裝界以來,除了三年前曾為了參加米蘭服裝大賞親自出馬之外,他再也沒有親手全程裁製過一件衣服,這些後制工作完全交由他們這些剛起步的設計師來負責。
※ ※ ※
易騑衡的公寓位於十八樓,此刻他半哄半挾持地把臧可容帶到了他的住處。
「這些日子你你到哪兒去了,我一直找不到你。」
站在門內,他旋身凝望著她絕麗而又倔強的容顏,他忍不住心中滾滾翻騰的情愫,攬緊她就要偷香。
「且慢!」臧可容忙不迭的摀住他的嘴,免得又被這只披著羊皮的大野狼給吃了。「這次你休想得逞了。」他的唇彷彿鴉片,會讓她上癮,她只能心神俱醉地隨他為所欲為。這是她最大的弱點,她得守住這個重要的防線才行。
易騑衡淺笑地輕歎一聲。「真沒趣,我還以為這麼久沒見面,你會渴望我的吻呢。」對於她如此緊張的防衛舉動,他感到好笑。
「很抱歉,本人沒有戀狼情結!」她勾起手肘撞開他靠過來的堅硬胸膛。「我警告你,最好別再動歪念頭,要不然我賞給你的不只是這樣!」她出聲警告易騑衡別輕舉妄動。
看她那有模有樣的架式,易騑衡悶哼一聲,手撫著胸口,識趣的不再找碴。
「跟我進房來,我拿禮服給你試穿。」他率先進了房。
「我說過,不穿。」臧可容堅持己見,立在房門口,不打算進去他的「閨房」。
「你真的不穿?」瞇細黑眸,他用盡最後一絲耐性問道。
「就是不!」她揚起眉,狂妄地回道。
「既然你不穿,那就由我來替你服務吧!」他回身,邁出房間往她靠近。
「啥?你敢來強的?我告訴你,我可是柔道三段的高手哦!」臧可容可不怕他那身裝出來的威凜氣勢。
「哇!你好厲害!不過,很遺憾的是,站在你面前的這個男人,柔道段數比你還要高。」他淡淡地說道,那口氣就像在描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樣。
「啊?你說……你……」這句話像一顆炸彈,震傻了臧可容,她說不出一句話來。他竟敢威脅她?!
「我說,我決定替美麗的你效勞,如果你敢輕舉妄動的話,可別怪我對你出手哦!」
他警告她,在她陷入錯愕之際,猝不及防地將她攔腰扛進了房間。
他準備替她寬衣,換上晚宴服,他知道這個過程絕對是艱辛而充滿危險的。
當他的手才觸上她襯衫的鈕扣,她的咆哮聲就立即響起──
「我自己來!」她不快地拍掉他的手。
「好啊!」易騑衡沒有意見,他雙手環胸,一派閒適地等著她寬衣解帶。
「易騑衡,我現在要換衣服,你還愣在那兒幹什麼?」這男人想免費觀賞脫衣秀啊!
「我在這兒幫你啊!」易騑衡熱心地說。
「不必你在這兒礙手礙腳,你出去。」她轟他走。
「趕我出去?怎麼,你怕我對你不軌啊?」
「笑話,誰怕你來著,我只是不爽白白讓你看見我的身體。」臧可容嗤笑一聲。怕?她長這麼大以來,還不懂得「怕」這個字怎麼寫。
易騑衡笑開了俊顏。
「你身體的每一寸我都見過,還害羞啊!」他揶揄她。
臧可容的臉驀然紅得像顆熟透的蕃茄。
「誰怕羞啊,我只是……」她用高漲的氣焰來掩飾她的羞窘。
「只是什麼?」他問。
「我只是……」她豈可承認她怕羞。「算了,隨便你,你不走就在這兒當銅像,讓人瞻仰吧。」
驕傲地甩開頭,她拉不下臉來承認,只好硬著頭皮任他去。
「我就喜歡當銅像。」易騑衡在心中興奮地輕語。他一雙炯亮的黑眸鎖定在她的身上。
當她將衣服褪盡時,易騑衡一雙黑眸仍熾熱無比地凝視著她曼妙的胴體。他這赤裸裸的目光惹得臧可容十分不高興,她忍不住大聲地威脅他。「易騑衡,你別亂瞧,當心我插爆你的眼珠子。」
真暴力!易騑衡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