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飯店……沒吃飽嗎?」藕臂攬上他的頸,她意有所指地問道。
「你跑了,我找誰吃飯去?」沒有聽出她話中的語意,他張唇含住她小巧迷人的耳垂,輕輕吸吮著。
「你可以找別人陪啊!」她輕吟一聲,將豐潤的乳房貼上他堅硬的胸膛上。「你的行情不是很好嗎?」她輕閉上眼,用力把腦海中他和蘿莉在長廊上擁吻的畫面清除掉。
「這幾日華爾街股市大跌,我的行情也跟著看跌嘍!」
「是嗎?」他的幽默惹來她一笑,對於他隱瞞住他和蘿莉的事,她很火大,但卻無從發火。
「我栽在你的手裡了,從此……炙手可熱的行情跌到谷底了。」他動情的低喃,這顆放蕩不羈的心,全被這道紫色火焰給奇跡似的裹住了。
順著耳垂,他開始往頸側游移。一個吻,一團火焰,他的手佔據她渾圓俏挺的臀部,托起一按兩人的下半身緊密貼合。
一聲輕喘,雲紫若緊緊地攀住她。水面下的雙腿被他抓纏上他的腰際,他在水中行走幾步,抱著她來到池畔。
「在出門用餐之前,我們先來一道甜點如何?」他埋首在她挺立乳峰上低聲說著。
「好……」雲紫若率性而激動地應允。
在她應允的剎那,單伊陽猛然挺直腰桿,他將她壓在牆面上,置身於水面下的臀部往後一縮,然後長驅直入地奮力衝刺——
激情的火花在瞬間點燃,池畔春色無邊,雲紫若斷斷續續的喘息聲傳進他的耳中,引來他越來越狂妄的需索。
她和單伊陽沒有情愛,只有成年男女間純粹的肉體激情——就像他和蘿莉之間的火熱一樣……
雲紫若在攀上喜悅的頂峰時,這麼告訴自己。
???
翻身咕噥一聲,單伊陽在聽見從背後傳來的微弱憲容聲響時,猛然張開惺忪的睡眸,扭頭轉身——
「嗨,早安——你這是在做什麼?」
他性感的支肘撐著俊臉,嘴角浮起慵懶的笑意,帶著情火的褐眸癡狂地睨著雲紫若正在翻箱倒櫃的迷人身影。
昨晚兩人纏綿了一整夜,從游泳池到客廳,再從樓梯到房間。兩人累癱了,好不容易才躺到床上休息,她卻在睡不到兩個鐘頭便起床翻箱倒櫃。
「我的皮包呢?」隨意套著單伊陽大襯衫的雲紫若,頭也不回地繼續翻找她的皮包。
「你的皮包被你丟在泳池的躺椅上,你是累得忘記了嗎?」盯著她修長白皙的腿,他腦海裡邪惡地幻想著,她再次環上他腰際的動情畫面。
「對哦,我真給忘了,我衣服也還丟在泳池邊呢!」恍然大悟地拍一下額,挺直腰身就要往房門外走去。
「你別急著穿回衣服,再來床上陪我一會兒。」眼見她就要消失於門後,單伊陽急忙掀被下床,從背後攬住她的細腰,飢渴的吻落在她的頸上。
「別鬧了,我來不及了。」她笑著用手肘撞他的腰側,惹來他一聲悶哼。
「什麼事來不及?你要出門?」他嘟懷著,倚在門框上怏怏不快地看著她下樓。
「我趕九點鐘的班機回台灣,再不出門就遲了。」她頭也不回地快步衝下一樓。
「你要回台灣?!」單伊陽震驚地大叫。「為什麼突然要回去?」他大步追下樓,卻在下樓梯前收了腳,驚覺自己一絲不掛,他快速兜轉回房,拉開衣櫃拿出一件牛仔褲穿上。
只拉上拉煉,褲頭都沒能來得及扣上,他便三步作兩步地衝下樓,在池畔抓住她的手臂,將一直背對著他的雲紫若扳轉過來。
「為什麼突然作這個決定?」他追問,英宇的眉頭輕鎖著。
「我的家在台灣,我的工作在台灣,我當然得回去。」雲紫若笑盈盈地看著他過於驚愕的神情,她悵然若失的情緒隱藏得很好,沒有顯露出半分。
「你就這麼匆促地說回去就回去,對於我們之間……你沒有任何的安排和處理嗎?」他不懂,她看起來為何一點分離的傷感情緒都沒有。說走就走,甚至連事先知會他一聲都沒有。
假如他沒醒過來,那麼她不就是這麼快意瀟灑地離開;思及這個可能性,單伊陽的臉色倏地往下沉。
「我們之間?」她挑挑眉,不解地問。「你認為我們之間需要做什麼處理嗎?」她反問他。
「這是我先提出的,你該先回答我——」
他的下顎緊緊繃著,瞇細褐色的眸瞳盯著她的笑臉瞧。他感到憤怒,因為她那不以為意的表情。
「呃……我認為和你應該從此一拍兩散,各過各的生活……」她聳聳肩,絕麗的臉上尋不到一絲對他的留戀。
「你說什麼?」單伊陽大吼,憤怒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一拍兩散?雲紫若,你在玩什麼把戲——我們都發生過親密關係了,這幾天來,你難道對我沒有產生一絲二毫的情家嗎?」猛力將她拉進懷中,他勾起她美麗素淨的臉蛋,讓她那雙漂亮的黑色眸子,迎上自己憤怒的褐眸。
「拜託——單伊陽,你可別告訴我,我和你上床就得愛上你……」嗤笑一聲,她擺明了無法認同他的話。
她知道,在她之前他擁有很多的女人,她更知道,在昨晚撞見他和蘿莉親熱之後,她把心遺落在他的身上更是個錯誤。
在心未完全被擄走之前,她得趕快逃開。要不——後果不堪設想。
「我們不談愛情,只談你對我……可有一絲一毫的感覺?」他沉著聲問,那緊繃的聲音裡情緒複雜難懂。
「除了肉體的享樂之外,其餘……都沒有。」她搖頭。對他那份濃烈的感覺,在昨晚和他親熱之前,她已決定快意瀟灑地遠遠拋到腦後。
「你——」她只對他的身體有感覺!?單伊陽猛一抽氣,他甩開她的手臂,溜上她的頸,虎口就掐在她的喉問。「天殺的你,你利用我的身體。」他狂怒地想甩掉她那臉過於驕傲、輕狂的笑意。
「這樣沒有感情負擔的肉體關係,不是很好嗎?!」在他狂怒的深眸中,她捕捉到一絲痛楚。他難受……為什麼?他擁有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哪會差她一個呢?
「你的意思——從頭到尾你都不曾想過,要把感情投注在我的身上。」他的聲音更緊繃了,置在她喉間的手頹然落下。
「是的,從沒有過。我一直以為你知道我是如此的,我不想被束縛,我愛自由……」雲紫若聳聳肩,嬌燦地笑著。
「我現在知道了。」他是個極度驕傲的男人,單伊陽冷硬而無禮地打斷她的話,面又眸子黯沉得讓人不敢直視。「我們之間只存在著肉體的吸引,你大老遠跑來紐約上我的床,只是想尋找刺激的感官快樂……」他接著冷冷地說。
冷然的眸、冷硬的聲音、森冷的表情,雲紫若避開了視線,她的情緒從平穩變得紛亂。
他不也是這樣的心態嗎?他在和她來往的同時,還和蘿莉打得火熱,這樣的行徑她不能接受,所以她決定回台灣,寧願回去面對那個令她頭大的雷少夫,也不願躲在紐約再和他發展這種「惡質」關係下去。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可以走了嗎?」壓抑內心的狂濤駭浪,她平靜無波地開口,彷彿彼此只是匆匆擦身而過的過客。
「我沒開口留你,你當然可以走。」他從齒縫迸出話來,然後旋身大步衝回房子裡,用力甩上門,他把一切的怒氣發洩在門板上。
天殺的女人!該死的紫色女郎。
第九章
半臥坐在門廊的躺椅上,雲紫若窮極無聊地修著指甲。回台北已半個多月,這期間她不敢出現在公司,因為怕雷少夫那傢伙又來糾纏,她只得向公司告假,躲在家裡當個不事生產的米蟲。老媽好不容易才把頭號大米蟲給推銷出去,這下子卻換她來補位。
都是雷少夫害的,沒事來跟她「哥哥纏」,害她的名譽受損,連工作都快要丟了。真怕了他,幸好他並不知道她的住處,要不,這下她哪能坐在這裡乘涼啊!
「紫若,電話——」老媽溫佩霞的聲音從客廳傳來。雲紫若放下指甲刀,懶懶地站起身來踱進屋內。
「老媽,誰找我?」看了一眼打扮妖嬌美麗的老媽,她問了一聲,猶豫著該不該接電話。溫佩霞從歐洲回來後,整個人的品味升級不少。現在她有小舞庇蔭,全身的行頭都是歐洲名牌,連腳上的室內拖鞋也不例外。
「是小舞,她度完蜜月回紐約了。」談到三女兒小舞,溫佩霞一臉喜孜孜。
雲紫若走上前,接起電話。「小舞,你回來啦。希臘的風景很美對不?」
美嗎?「呃……應該不錯吧。」小舞偏頭想了一下,回道。
「應該?」聽起來怪怪的。
「呃……因為我幾乎沒出門,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飯店裡,所以……」電話彼端的小舞,臉紅無措地絞著電話線。她和單伊漢的蜜月旅行三分之二的時間都待在飯店裡做愛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