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好壞……」她低吟,聲音被霸道地含進他放肆的唇瓣中。
探出舌撬開她的嘴,舌尖長驅直人地佔有她甜潤的柔軟小舌。
幾番挑逗,他的身體抑不住地逐漸騷動起來,大手滑人她保守睡衣的領口內,撫過那冰涼細嫩的肌膚。
「嗯……」在她微腫的唇際啞聲低吟,他略略鬆開她的唇,讓彼此喘息。
「你放手啦,這是我的房間,不是飯店……」
他爬窗過來的意圖太明顯了,水璃緊張地捉住他藏在她睡衣內的那只魔掌。
「那又怎樣,誰規定在你房間不能談情說愛。」何必窮緊張呢。
藍濰傑依然故我地吻著她的下唇,接著是她的頸……
「藍……濰傑……不行……」她淺促地喘著氣。
「傑米,叫我傑米。」
「小傑米……」水璃吐氣如蘭地說。
「不要加那個討厭的『小』字,我已不是當年那個老受你欺負的小笨瓜,我長大了,我的英文名叫『傑米』。」他咬牙道,脾氣陡然揚起,狠咬了一下她的肌膚。
她倒抽一口氣,身子微微弓起。
「我當然清楚你已經『長大』了。」她困難而羞怯地說,感覺到他身體急遽的變化,這個發現讓她從臉蛋到腳趾頭都燙紅了。
「嗯哼,你這句話的意思好曖昧哦!」低低切切笑開,寬闊的胸膛因笑聲而震動。
嬌吟喘息聲迴盪於室內,原本清新的空氣中,逐漸瀰漫起情慾的味道。
好久、好久——
☆ ☆ ☆ ☆ ☆ ☆ ☆ ☆ ☆ ☆ ☆ ☆ ☆ ☆
叩叩!
當激情已稍平復,門外忽然傳來父親水寒的聲音。
「小璃,你睡了沒?我可以進去和你聊聊嗎?」水寒聽見了她房間裡傳來奇怪的聲響。
吭?!聊聊……
水璃驚跳起來,她半裸著身子在床邊慌亂奔竄。
「慘了,我爸要進來了?!」她用唇語向藍濰傑求救,嗔瞪還閒適躺在床上的藍濰傑一眼,急忙地將凌亂的睡衣穿回身上。
慌亂中,她的手不聽使喚地發抖著。
「水璃,你睡了嗎?」沒得到回應的水寒,又輕輕敲了敲門。
「怎麼辦啦?!」手抖得太厲害,害得她把上衣鈕扣扣得歪七扭八。她手足無措地跳上床,找藍濰傑想辦法。
「告訴你爸,你現在很睏,沒力氣聊天就好了。」他賞她一個大白眼,坐起身來,動手將她扣錯睡衣鈕扣全解開,重新扣好。
「小璃……」爸又在叫了。
「呃……爸……我很睏了,沒力氣和你聊天了,有事……明天再聊好了……」她照著藍濰傑的話復誦一遍,才說完,藍濰傑竟很可惡地張開牙齒咬了一下她的頸子,害得她驚懼地倒抽一口氣,「喝——」
「你、可、惡!」猛地推開藍濰傑,她低喊,用力地捶了一下他的胸。
藍濰傑發出一聲悶哼聲,捂著胸作勢受傷地倒回床榻。
門外的水寒聽見了怪異的聲響。
「你確定你沒事嗎?」他關心地問。
要不是怕太過侵犯女兒的隱私,他早就破門而入了。
「爸,我沒事,只是有一隻討厭的蚊子在我身邊飛來飛去,趕都趕不走,打也打不死。」她瞪著倒在床上、閉眼裝死的藍濰傑。
「沒事就好,我要回房去睡了。」水寒顯然放下心了,腳步聲往樓下漸漸遠去。
「爸,晚安。」水璃一顆緊張萬分的心也定了下來。
「你真討厭,竟然咬我。」水寒下樓後,水璃又嗔又怒地捶了他一拳,這次他沒發出半點聲音,靜靜地躺在床上。
「傑米,你起來,快回去啦。」見他不動,她拉扯著他的手臂。
但他還是一動也不動。
他不會是真昏了吧?!
「傑米,你別嚇人哦,我的心臟不好,會被你嚇壞的。」她緊張地湊到他鼻前,試試他的呼吸。
沒有半點氣息!
老天,他……
「傑米、傑米,你醒醒呀。」她用力地搖晃著他的身體,聲音因害怕而哽咽,眼角已泛起淚光。
「別哭,我只是嚇嚇你而已。」她真夠的很愛哭。
他猛地張開眸,雙臂一展,將她納入自己平坦的胸前棲息。不過這次水璃是為他而哭,他感到好滿足。
大掌撫過她的頸側,捧起她快要滴下淚的姣美臉蛋。他微撐起身,在她美麗的眼眉烙上一個寵溺的吻。
「你真是可惡,竟然嚇我……」她生氣地別開臉,不讓他吻。
「不過是開個小玩笑而已……」他不以為意地聳聳肩,扳回她的臉,這次對準她的唇,霸道地印上他的氣味。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她臉色不對地再次避開,用力推開他,跳下床去。
她突然改變的神情,讓他察覺事情有異。跟著下床,寬胸從後熨貼上她細緻的背脊。
「怎麼了?」他問,撩開她散亂的長髮,下巴在她的後頸親密地磨蹭著。
鼻一酸,眸子染上濃濃淚霧,她將全身的重心放在他的身上,腦海浮現兒時的記憶。
「『小鈴』它……」就是被她不經意的一個丟東西的舉動,給擊中腦部而丟了命。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從他的表情可一點也看不到哀傷,因為他恨死那只惡犬。
「你離開的那一年。」她的語氣好悲傷,眼淚緩緩滾落。
她又哭了。可這次不是為他,而是為了那只討厭的狗。
「不准哭。」他惱怒地又咬了一下她的頸。
「你又咬我。」她氣憤地轉過身,被咬的地方傳來吃痛的感覺。看她生氣想扁人的模樣,時光彷彿回溯到童年時——
「『女魔頭』,你好凶哦,以後小心嫁不出去。」嘴角一揚,笑意隱在唇際。
原來他愛慘了她這個「恰北北」的模樣,原來他的心早在遇到她時就被她擄去了。
「要你多事,我就算嫁不出去,也不會賴著你,我親愛的『小』傑米……」揚揚眉,她以牙還牙,小時候那鬼靈精的模樣全回來了。
「我說別再這麼叫我,你不聽話,該處罰——」臉往下一垮,他咬牙切齒道。
心念一動,突然將她打橫抱起,長腿跨上窗戶,猛力往他的房間跳。
他打算要帶她回房去好好「修理一頓」。
「啊,你裸奔——」她尖叫,他竟然光著身子。
「你用錯詞了,我這叫做『裸跳』。」
☆ ☆ ☆ ☆ ☆ ☆ ☆ ☆ ☆ ☆ ☆ ☆ ☆ ☆
「哥,今天天氣真好,太陽又不大,你陪我去打籃球好嗎?」
傑格推開房門,往大哥的房間走了進去。每次到了假日,依大哥的習慣,非得睡到中午才肯起床活動。
傑格很識相地等時針超過了十二點,才敢來叫醒大哥。
大哥整個人緊緊包裹在被單裡。
手上抱著籃球走到床邊,傑格掀開被單一角,讓埋在被子裡的臉露出來。
誰知這一掀,他的手卻僵在半空中,圓圓胖臉上的表情錯愕得讓人發噱。
「水璃姐姐……和哥……」
隔壁水家的姐姐怎麼會睡在大哥的床上。
唉?那大哥呢,他卻不見人影。
「我有准許你進來我的房間嗎。」藍濰傑扒著頭髮,下半身只套了一件洗白的牛仔褲,裸著上身站在浴室門口。
「哥——原來你在裡面哦。水璃姐姐她怎麼會睡在你的床上,她昨晚夢遊了嗎?」
他突然出聲,傑格嚇得手上的籃球掉了下來。球「咚咚咚」地在地上滾跳著。
藍濰傑幾個大步上前,把籃球撈在手上。
「你如果把她吵醒,我保證會讓你的臉變得和這顆球一樣圓。」來到傑格的身前,他彎下身,臉色不悅地沉聲警告他。
昨晚把她累壞了,他心疼地讓她補足睡眠,寵溺地不去吵醒她。
「我又不是故意要把球弄掉的,是你——」
傑格無辜地看著球,他的臉已經夠圓了。
「出去。」藍濰傑不耐地截斷他的話,手指向門口,打算遣走他,「不准把這件事告訴爸媽,他們最容易大驚小怪了。」嚴厲警告傑格不許透露半句口風。
「我又不是長舌的女生,才不會說哩。」搶過球,他一臉無趣地往門外走去,到了門口,他突然轉回身來問,「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麼水璃姐姐會跑來你的房間,還睡在你床上,哥你『欺負』人家了,對不對?」
早熟的小男生,傑格對著大哥曖昧地眨眨眼
——男生愛女生。
「你眼睛傷到了嗎?如果不舒服,記得去看醫生。」
藍濰傑面無表情地闊步走到房門邊,用力甩上門,懶得理會他。
不說就算!站在門外的傑格摸摸差點被門撞扁的鼻子。
水璃被關門聲給驚醒,她掀起被子,睡意仍濃,發出咕噥聲地翻了個身。
「把你吵醒了?」回到床邊,他半臥上床,將裹著被單的她簇擁入懷。
「幾點了?」她半是迷糊地問,舒適地把他的胸懷當枕。
「中午了。」
「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