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這裡。」舒方再繼續勸說。
「不要。」她執意道。
善意的勸說,她不聽,那她就不要怪他使強。
舒方決意攫取他此刻能夠得到的一切,他一定得讓她走,即使他得破壞他在她心目中的印象。
他逐步逼近她,面目猙獰。
碧葵看見他的轉變,「不要!」她低喊,整個人向後退,卻絆到腳的往後仰。
舒方眼明手快的拉她入懷,「你走還是不走?」
「你不能。」她仰望著他。
他斜睨她一眼,「你說我能不能?」
「你不會的。」他別想拿這種事來讓她屈服。
「不要逼我!」只要有用,他一定會用。
「我不相信。」
「那麼就讓你相信。」說完,舒方快速的低下頭。
「不!」她不要他們的親密是建立在這種威脅上。
碧葵的驚呼還未完全出口,舒方已經吻住了她。
她想要掙扎,想要抗議,但她只是張大了眼睛,感覺到他的靠近剝離了她的意志力,剩下的只有他的親暱觸感存在。
舒方一碰到他,就發覺他不應該這麼做,但他已經不能讓自己離開她的身體。
碧葵試著想要推開他,卻反而抓住他的領子,將他拉了過來,深深的與他交纏著。
舒方不停的用軟濕的舌頭舔過她的細緻,他們的身軀火熱的貼在一起,心跳融合的一起跳動。
「碧葵,在來得及的時候,走。」他一邊啃咬著她細嫩的唇瓣,一邊說道。
「沒有你,我不走。」她不會丟下他一個人離開。
舒方一把將她抱上木床,壓在她身上,她溫暖的玉體讓他亂了神智,一心只想要碰觸她。
他放縱體內狂猛的需求,扯掉碧葵的衣物,大手握住她的豐盈揉搓著,她的柔美震盪他的心神。
碧葵動手扯開他的衣襟,撫摸他厚實的胸腔。
他們不敢大聲喘氣的驚醒這迷幻的愛戀。
舒方另一隻手扯開她的髮髻,她的黑髮披散而下,飄揚出淡淡的幽香,他把臉埋在裡面吸取著地的香甜。
碧葵仰頭嬌吟,讓他引起的熱流沖刷著她的心魂,享受他的手滑過她的嫩膚,帶起她的快感。
舒方雙手不住的探索她的全身,貪婪的舔吻她雪白的頸項,一手揉轉著她的乳尖。
碧葵按捺不住這種煎熬,終於喊出了聲,「舒方——」
舒方像被她打了一巴掌般的愣住,隨即癱軟在她赤裸的玉體上。「不行,不能再繼續下去。」他氣息灼熱的說,硬是強迫自己的手離開她的嬌軀。
「我不能。」她還不是他的妻,他就不能碰她,再下去他們都會後悔的。
碧葵喘吁吁的點頭,她失去拒絕他的力量,只差一點,事情就走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在他愛上她之前,她不能讓他碰她,不然封印會解開,帶她回魔莊的。
舒方撐起上身,汗水從他糾結的胸膛滴落下來,就落在碧葵雪白雙乳的凹陷間,他痛苦的合上眼。
碧葵舉手不知是要推開他,還是要碰他,她的舉動被眼尖的舒方看到。
「不要碰我!」現在他只能靠自己的意志力,她的觸碰只會讓他控制不住。
碧葵停下了手,不好意思的撇開頭,她竟然還想繼續下去。
舒方翻過身,倒在她身側,深重的呼吸著。
碧葵不敢看他,也不敢開口。
舒方閉上眼,努力平息滿腔的慾火。
☆ ☆ ☆
時間過了好久,他們都沒有說話,直到他們有力氣可以著衣,他們才下了床,各自穿上被他們隨手丟在地上的衣服。
「我們一起走吧。」穿好衣服後,舒方突然這麼說。
碧葵愕了半晌,才訥訥的問:「你在說什麼?」她不敢相信她所聽見的,這不是舒方會說的話。
「我們一起走吧。既然你沒有我不肯走,那我們就一起走吧。」舒方語氣十分堅定。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舒方低垂著眼睫,並沒有回答。
「這裡是你的家、你的根,你不可能拋得下的。」這樣做他會痛苦一輩子。
「我是不是做得到你又知道了?」老是被她猜得準准的,偶爾也得讓她摸不著頭緒,挽回一點男性尊嚴吧。
「別賭氣,你會後悔的。」
「不會。」他知道他在做什麼。
「為什麼突然想這麼做?」
舒方轉頭看向她,「我愛你。」剛才的事讓他體認到他的心,他不願再做出會遺憾終生的事。
碧葵像看怪物一樣的看他,然後摀住了耳朵,「我耳鳴了。」
舒方勾起嘴角。
「你沒有這樣說?」她斜睨著他問。
「我說了。」這有這麼不可相信嗎?
「可是……可是我沒有任何的變化。」碧葵愣愣的說,她的身體沒有改變,她的能力沒有消失,只是封印解開的速度稍微變暖了。
看來他也許愛她,但他還沒有完全接受她這個人。
「什麼?」他不解。
「你到底在想什麼?」她一點都摸不著他的思緒。
「我要你平平安安的,是你說沒有我,你不走,那麼我就跟你走。」
「你要帶我私奔?」碧葵訝道。
「你不覺得兩情相悅更好聽。」舒方輕笑道。
「你竟然還有心情說笑?」他簡直像變了一個人。
「不然,我還能做什麼呢?」舒方像在問她,也像在問自己。
「大哥和羅羽舞怎麼辦?」
「他們會好好的,沒有我們,他們會更好。」
「因為羅羽舞吧。」碧葵說出他的顧忌。
「我不能留下來。」處在大哥和大嫂中間,他太礙眼了。
「這樣做可以嗎?」
「我不走,大哥根本沒有機會。」
「你走了,他就有機會了嗎?」羅羽舞真的會放棄舒方嗎?她那種偏執的人真的會舍下舒方嗎?
「至少,羅羽舞不會再為了我,傷了大哥。」他也不會覺得愧疚難當,大哥愛羅羽舞已到不可自拔的地步。
碧葵抿起唇瓣,思考了一下後點點頭,「好,我們一起走。」不管如何,舒家是不能待了,不管羅羽舞會不會想通,離開的確是他們唯一能做的事。
她和舒方只要有彼此,天涯海角哪裡都能去。
第十章
舒定到處都找不到弟弟,卻在他房間裡找到一封信。
大哥:
我帶碧葵走了。
我想,這輩子我是不會再踏進家裡一步。
對鎮上的人,如果非要交代不可,我相信對你並不是太大的難題,那我就不用多此一舉的建議。
過去的恩怨情纏,就到此為止吧,我不想再去理清誰對誰錯,誰負誰多,誰該欠誰,那已經沒有意義了。
也許我們兄弟的情分就到此為止,不會再見面。
你選擇保護你的妻子,我選擇保護我的,就當弟弟欠你的,下輩子還。
舒方筆
舒定看完信整個人都呆住了,信紙從他手中滑落下來,他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舒方呢!」羅羽舞找不到人,也到他房裡來找他。
「他走了。」舒方輕聲道。
羅羽舞迅速撿起地上的信紙看著,臉色微變,接著她看向舒定,輕緩的開口說:「如果……如果你生病或……死了,你想……」舒方應該會回來吧。
舒定勾起無所謂的笑容,「隨你吧,我連花了大半生打下的產業,都可以讓你玩了,還有什麼是我拿不出來的。」
聽到他這麼說,羅羽舞整個人像被定身符定住一樣,她摀住了口,不敢相倍她竟會說出這種無情無義的話來,但更不敢相信舒定會這麼回答她。
舒定轉身離開了她。
羅羽舞眼眶中的淚珠,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不久之後,就淚流滿面了。
☆ ☆ ☆
一片看不清前方的迷霧,舒方莫名其妙的走著,不解自己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伸手好奇的想觸碰眼前的霧氣,但霧氣卻迅速消散了開來,他看見一座庭園。好熟悉的地方,他常待在這裡玩,這裡是他和大哥練武的地方。
一道人影站在前頭,讓他自然的笑了開來。
「蕾姨。」他開口喊著,可是他發現他的聲音不對。
舒方低頭一看,才知道他變成了一個小男孩。
「小乖乖,怎麼了?」女人轉過頭來,抬手愛憐的撫過他的頭,然後蹲下身與他對視。
「我睡不著。」他撒著嬌說。
「睡不著?怎麼睡不著呢?」女人的微笑像盛開的花朵般嬌艷。
「我做了一個惡夢。」他無法形容是怎麼樣的夢,只知道是一個好可怕的夢。
「惡夢?像這樣嗎?」女人的臉突然在他眼前放大,她兩隻尖牙沾滿了腥紅的血液,一滴滴的滑落下來。
「啊!」舒方駭然的放聲大叫。
「舒方,醒醒,你在做夢。」睡在他旁邊的碧葵連忙搖醒他。
舒方冷汗直冒的睜開眼,嗓音沙啞的問:「我在做夢?」
「對,你在做夢。」她用袖子擦掉他額上的汗水。
他摸摸臉,顯得頹然及疲憊不堪。
「告訴我,你做了什麼夢?」她低聲問道。
「你不是無所不知嗎?怎麼還問我?」他故意說著風涼話。
唉,看來他還在氣她。她對舒方充滿惡意的語氣,只能隱忍下來。「你大我八歲,我只能知道你十三歲以後的事。」「可是你不是知道我搬過家?」舒方懷疑她話中的真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