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戒宜恍然大悟的說:「她回來做什麼?」
「不知道。」可是高藏藝很高興薛清綾又自己跑回來,不管她為什麼回來,她就是回來了,師兄這次注定逃不掉了。
「她不該回來的。」厲戒宜的臉上第一次出現茫然。
「她回來了。」高藏藝堅定的再說。
厲戒宜像見鬼般的看著高藏藝。
高藏藝則開心的想跳起來。
「堡裡的警戒要再加強!」厲成宜恢復嚴肅的表情說。竟然如此輕易的就讓外人不自覺的潛進,這證明春籐堡的防衛有大漏洞。
「我知道,我知道。」高藏藝笑得越來越快樂。現在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讓他不高興了。
***
厲戒宜出現在柴房裡,聞到他熟悉的藥草香。
原本躲在柴房角落正吃著食物的清綾,驚恐的發現厲戒宜的存在。
厲戒宜帶著無法解釋的複雜眼神,看著眼前雙手油膩正蹲在一角偷吃烤雞的清綾。
他不說話,只是看著她,像是要將她從頭到腳看一遍。
清綾被厲戒宜看得手忙腳亂,她吞吐的說:「我……我夢見你被殺,只是回來確定你活得好不好?」清綾擦擦冒出汗的手心,試圖湮滅她偷竊的證據。她的臉皮雖厚,但也是第一次幹這種偷吃的事。
清綾的臉有點紅。
「你不該回來的。」厲戒宜看著清綾慌張的神色道。他真的認為她不該回來的,即使他期待她的出現。
「我馬上走。」清綾胡亂將雙手擦拭乾淨後,整個人害怕的靠向牆邊,她慢慢的挪移身體,「不認識的」眼神有點怪怪的,他在怪她偷吃東西嗎?她不是故意的,只是不想讓他知道她回來,可是又不能不吃東西,所以只好上廚房去借一下,如果他很介意這種事,她會還他的,真的!
「清綾!」厲戒宜出口叫住她,聲音裡有讓清綾害怕卻又停下腳步的東西。
「什麼?」她囁嚅的問。
「多久?」
「確定我不會再作惡夢吧!」她不看他。
「到玫房去住!」柴房不是可以住人的地方。
清綾搖頭,「再住下去,我以後都睡不慣草蓆了。」人家說「由奢入檢難」,還真的是。
「玫房讓你眷戀?」
清綾呆呆的點頭。
厲戒宜想歎氣,竟然是房間讓她留戀而返,明知她不會專程為了他回春籐堡,他還是覺得失落。
「去玫房住。」他面無表情的說。
「不用,柴房借我就可以,只要確定不會有人要殺你,我不會再作惡夢睡不著覺,我就走了。」她急道。
「你走不了了。」厲戒宜深深的盯住薛清綾,讓她動彈不得。
「為什麼?」
「因為你又回來。」厲戒宜說完就走出柴房。
「什麼?」清綾呆愣的看著厲戒宜遠離,有什麼事改變她不知道嗎?春籐堡她都模熟了,怎麼可能會走不了呢?
有一天,她一定要再走給那個「不認識的」看看,到時候他就知道她走不走得了。
清綾信心十足的想著。
第八章
清綾摸黑的沿著陰暗的地方走,她一個人偷偷摸摸的摸上白木褸,這是她第二次做這種住在人家、吃在人家、待在人家的家裡,還做這種有點過分的事。
第一次是偷雞腿,第二次只是因為太無聊,所以得上「不認識的」書房偷人家的書。而且對象是同一個人,就說她歹命嘛!哪一個不好救,偏偏去救到那個「不認識的」,而她聯想後悔的餘地都沒有。
在春籐堡裡過了十天,她沒有再作惡夢,但只要一出春籐堡她就惡夢連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一點都沒有辦法理解,就連師父那個草藥郎中,對她的怪異腦袋也束手無策,那她這個只學到皮毛的學生,當然也不會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她從青海來春籐堡的途中,也不是沒有找過其他的大夫,但沒有用就是沒有用,好像只要牽涉到那個「不認識的」,她的一切行為模式就不能以常理來加以判斷。
清綾終於摸到白木樓的書房,她推開門,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但還沒有碰到書櫃就被人叫住。
「你在這裡做什麼?」厲成宜就坐在她旁邊的大椅上。
從清綾上了白木樓他就知道了,她身上那股似有若無的草藥香,總是縈繞在她的四周不散。
是他的心在作祟嗎?他越來越眷戀屬於她的味道和容顏,只要她一在附近,他就能察覺出她在哪裡。
「你怎麼會在這裡?」清綾一臉驚慌的轉頭瞪著厲戒宜看,她竟然沒有發現他在這裡?怎麼可能?難道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習慣了他的味道?
「為什麼我不會在這裡?」厲戒宜抬高眉頭,有點不高興她在看到他後的大驚小怪。
「大家都睡了?」清綾慌張的指著沒有一絲燈火的外面。
「你還沒睡。」他的眼看不出他的想法。
「我睡不著。」清綾慌張得不知道要將手擺在哪裡,最後只好在背後緊扭著。
她在厲戒宜面前越來越感到不自在。
厲戒宜看了清綾好一會兒,他對清綾伸出手,「過來。」
「做什麼?」清綾呆瞪著他。
厲戒宜只是用一雙深黑的眼看著仞怩不安的清綾。周圍的氣氛在厲戒宜的注視下,像是透明卻又迷濛起來。
他的眼像在誘惑著清綾。
變得有點呆傻的清綾,不自覺的像被下蠱般的往厲戒宜走去。
厲戒宜攔住清綾纖細的腰,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清綾只是一直看著厲戒宜,他那堅實的臉龐上有著一雙如同豹般無情的眼睛,但在眼內閃爍的光點,卻讓人想看清那是不是他潛藏的熱情。
她第一次發現「不認識的」可以如此迷人。他也許稱不上是美男子,可以讓人耳目一新,但他卻有一種讓人信賴的力量,任何人都知道可以倚靠他解決任何事情,可以在他的保護下放心遨遊。
厲戒宜環抱著清綾的腰,他的手上下撫摸著柔美又具彈性的曲線,眼睛則看著清綾表情的變化,看著艷紅染上她圓圓的小臉蛋上,他有一種幸福的感覺,她不是個纖細骨感的佳人,卻是個入口即化的軟綿糖球,讓人想一嘗再嘗,直到那種甜蜜的滋味傳遍心底。
迷失的清綾抬頭往厲戒宜靠去,厲戒宜一低頭就吻上了她嬌艷的紅唇,他輕輕的將清綾的喘息含入口中,溫熱的舌輕劃著她的唇,慢慢的往她吐氣如蘭的口中探去,他輕嘗著她的甜蜜,緩緩的引導她的丁香與他交纏、吸吮。
不想讓她感到害怕而退縮,他動作輕柔的由腰撫上了她的肩,輕巧的愛撫著她因為常年練武而彈性十足的身體。
清綾感到一陣酥軟,再也沒有任何抗拒的往他身上貼靠過去。
她變得渴求更多,透過他的手、他的嘴,傳到她的身體內,然後流竄到每一處。
厲戒宜輕輕的將清綾放在大桌子上,貼著她體會到她異樣的柔軟,那雒彼此相吸的力量大得讓他想肆無忌憚,想就此埋入她的柔軟裡,但他知道不行,因為他不想失去她,不要讓她再有藉口逃離他。
她已經是他的伴侶,即使她還不知道。
厲戒宜輕咬、舔舐著清綾粉嫩的臉頰,舔過她的酒窩,一張嘴輕咬著耳朵的溫潤,順著脈絡滑到她敏感的頸項,他扯下她的衣服,衣服滑下她的肩,露出她白皙的肩和迷人的胸,美麗的曲線讓人口乾舌燥。
清綾不自覺的用腿夾住厲戒宜的腰,他深重的喘息深淺不一的傳入她的耳內。她身心舒服的像躺在湖面上吹著風。
沁涼的夜風也吹不醒她想沉醉的心情。
厲戒宜的大掌摸上清綾豐滿傲人的乳房,他細膩的摩挲著,悅耳的嬌喘傳入他的耳中,讓他愉悅。
他低下頭含住她抖動挺立的蓓蕾,清綾震住了。
「你——」清綾眼睛迷濛的看著他。
「不舒服嗎?」厲戒宜問。他的觸碰讓清綾低喘不已。
清綾搖頭,一把火在她的下腹凝結燃燒。她怎麼了?又生病了嗎?好奇怪啊!這是她第二次有這種感覺。
厲戒宜微笑,繼續他的攻城掠地,他要佔有她的美好。這個聰明但遲鈍的女人,如果沒有人好好的引導她,她一輩子會當個不知人事的人,在她的心中永遠也放不進情愛慾求這種東西。
這個不是笨蛋的笨蛋!讓他不知道該怎麼去說她才好。
不管之前他是否裝作不知道的讓她走了兩次,如今她又自動送上門來,就沒有第三次的機會讓她從他面前走掉。
即使他們的未來還是可能又吵架又打架,但他們已經是屬於彼此了。
厲戒宜抱起清綾往書房後的小房間去。半裸的清綾緊抱著他不放,全然沒有想到待會兒會發生什麼事。
***
清綾終於在最後知道她和「不認識的」做了什麼。
原來她之前的不舒服是發春了,她怎麼會知道那是人發情的前奏嘛!害得她還找「不認識的」要大夫。
真是丟臉丟到師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