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她拉著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我的心跳得好快。」
「是有一點。」他不著痕跡的把手收回來,「還是請大夫過來一趟好了。」只是,發情有藥醫嗎?
她整個人不穩的往他身上倒,順勢攀住他的脖子,「表哥。」她含情脈脈地看著他,媚眼如絲,勾引的意味很明顯。
「慕容雨!」文滄月衝來,一臉不高興地說,「不許幫她換衣眼。」他連忙站起身,懷裡的美人自然落到地板上,「你說什麼?」
居然給月牙兒憧見了,他要怎麼解釋才能說清楚他跟彩雲是清白的?
「表哥,我跌疼了。」蕭彩雲千嬌百媚地道:「你不扶我嗎?」
文滄月連忙將她扶起來,「我來就好了。」
「討厭!多事。」她自己站了起來,「既然被你看見了,那你想怎麼樣,自動退出好了,我跟表哥感情已經很深厚。」
「彩雲,你胡說什麼!」
文滄月哭喪著臉,拉著他的衣袖說:「慕容雨,我想來想去你還是別娶她得好,我不要別的女人做你的妻子!她如果整天跟著你,說不定我發起脾氣來,提劍往她心口利上一兩個窟窿,或者把她毒得死不死、活不活的,那你又要罵我啦!」
「我怎麼會有別的妻子?」慕容雨驚奇地說,她怎麼會以為他要另娶彩雲?
「你不是要幫她換衣服嗎?」她委屈地說,她明明看到他把手放在她胸口上。
他低聲地說:「我只想幫你換衣服,傻瓜。」
她這麼說令他又驚又喜,這表示她開始懂得在乎,懂得吃醋了。
文滄月一笑,「我相信你。」
「彩雲,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我跟你只有兄妹之情,請你下次別這麼做了。」
蕭彩雲不甘心地瞪著文論月,都是她闖了進來,破壞了她的美夢,沒關係,她有得是方法,她還有個完美的計劃還沒使出來呢。
「彩雲姑娘,你別老跟著慕容雨。」文滄月笑嘻嘻地威脅她,「我脾氣不好,不喜歡人家跟我搶東西。」
「表嫂,你怎麼這麼說,我雖然喜歡表哥,但沒想過要跟你搶。」她委屈萬分,眼睛都紅了,「我知道錯了,既然表哥一心對你,那我也只好祝福你們了。」
慕谷雨聞言微笑道:「你若能想開那就好。」
總算解決了一個難題,只要彩雲自動放棄,那他娘就不能再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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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她這麼容易就放棄了。」冷風一臉懷疑。
「是真的。」
慕容雨其實也不敢相信,可是他娘帶著彩雲親自來跟月牙兒賠罪,其意之誠實在令人不忍心懷疑她們的動機。
而且最近她們三個人處得極好。聽下人們說,娘和彩雲都急著討好月牙兒,看樣子是真的在反省。
冷風不置可否,「其中必定有詐,你還是小心一點,別讓她們太接近月牙兒。」
「我阻止有什麼用?」慕容雨笑道,「她一早聽彩雲說廟會熱鬧,早就跟著人家去玩了,現在是她死粘著人家不放,你叫我怎麼要彩雲離她遠一點。」
但他還是不放心,所以命蕭望暗中保護,他可不希望她有什麼損傷。
「月牙兒真是單純。」冷風搖頭,「她居然這麼容易就相信蕭彩雲,還跟她交了朋友。」
「她就是這點可貴,只要別人不來加害於她,她總是心胸開闊的接納別人。
「不過你別看她平常笑嘻嘻的,要是惹到她那就有戲看了。」想當初他們剛認識時,他可是被她整得慘兮兮。
他們正在談論的主角大搖大擺地回來了,看她兩眼發亮、雙頰泛紅,可見玩得挺過癮的。
「你們看!很有意思吧?」她手上拿著幾個判官、鍾馗、小鬼的面具,繪得眉目生動,甚是好玩,「咱們一人戴上一個,來演鍾馗捉鬼,」
「月牙兒,你起碼有十八了吧?這是小孩兒玩的遊戲。」冷風才不想陪她玩。又不是三歲小孩。
「不管!我要你們陪我玩。」
冷風連忙起身,「我要走了,你們兩個慢慢玩。」他才不想讓自己的英名毀在月牙兒手上。
「那你跟我玩。」他要將面具套到慕容雨臉上。
他輕易地閃過。抓住了她的小手,「別玩這種小孩子的玩意兒,咱們來玩大人的遊戲。」
「大人的遊戲?是什麼?好玩嗎?」
「當然好玩。」
他順手帶上了門,開始教她玩屬於大人的遊戲。
第十章
「表嫂,你要多吃一點。」
蕭彩雲笑盈盈的夾了一隻雞腿放在文滄月碗裡。
「是呀!你實在瘦了點,多吃一點、養胖一點早早生個白胖的孫子給我抱。」慕容夫人也關心地說。
這一天是蕭彩雲二十二歲的生辰,因為她不想要鋪張浪費,因此只命因房做了幾道精緻的菜餚,大家在想清院聚一聚當作慶賀。
文滄月紅著瞼,低頭抓飯,經過昨晚的換衣服遊戲,她已經有點明白關於生娃娃的那件事。
慕容雨坐在她身旁,看她突然滿瞼通紅的嬌羞之態,忍不住伸出手去,輕輕地在她大腿上擰了一下。
文滄月突然驚叫了一聲,手上的筷子差點掉了。
「怎麼了?」蕭彩雲關心地問:「是噎著了嗎?要不要緊?」
「沒……沒事。」臭慕容雨居然敢偷捏她,她把腳伸過去狠狠地踩了他一下。
「痛。」冷風正在喝湯,猛然被她一踩,差點將一口熱湯全噴了出來。
文滄月瞪大了眼睛,非常抱歉地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修理錯了人,真是不好意思。
「沒關係。」冷風自我調侃地道;「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坐你們夫妻旁邊的。」
慕容雨忍不住偷笑,低聲地說;「我知道你心疼我,捨不得打我。」
「才怪!待會給你好著。」她甜蜜的白了他一眼,雖然佯裝發怒,但心裡卻是甜滋滋的。
蕭彩雲看他們低聲調笑,一副恩愛夫妻的模樣,忍不住又嫉妒又羨慕,喝醋喝得牙齒都酸了。
一會兒,下人送上酸梅汁,五日當空,酸梅汁清涼開胃,正是消暑的良方。
文滄月端起茶碗正要喝時,突然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如果不是她成日與毒為伍的話,是根本無法察覺酸梅汁被加了蒙汗藥。
她皺著眉頭,正想告訴慕容雨的時候,他已經將一碗酸梅汁喝得碗底朝天。
「你怎麼不喝?不喜歡嗎?看她捧著茶碗發呆,慕容雨問了一下。
「不是不喜歡,只是……」
「表嫂,這酸梅汁是姑姑親手煮的,你不會不肯賞臉吧?」要是她不喝,那計劃不就壞了一半?
「對嘛,媳婦呀,你該不會不喜歡我煮的酸梅汁吧?」
幹嘛一直要她喝,她們自己卻又不喝?難道蒙汗藥是她們下的?她們到底想幹嘛?
文滄月用衣袖掩嘴,假裝喝下酸梅汁,其實是偷偷的吐在袖子內。
她倒要看看她們要玩什麼花樣,居然在她面前使蒙汗藥,那不是在關公面前耍大刀嗎?太不自量力了!
慕容雨搖了搖頭,奇怪他沒有喝酒呀,為什麼覺得頭有點星,身體有點晃?
「月牙兒……」他正想叫文滄月扶他回房時,剛好看見冷風軟綿綿地往旁邊倒了下去。
「怎麼……回事……」他渾身無力,腦裡一陣暈眩也趴在桌上昏了過去。
文滄月看他們兩個都昏了,連忙眼睛一閉往慕容雨身上倒,虛軟地趴在他背上。
「這死狐狸精!」蕭彩雲不高興地說,「居然連昏倒都還粘著表哥不放,真氣人!」
「別發牢騷了,快點把雨兒拖到你房裡,要是他醒了就麻煩了。」慕容夫人催促道:「等會進了房,記得把合歡散給他吃,等你成了他的人,他不娶你也不行。」
「知道了。」蕭彩雲害羞地說。
合歡散?那不是淫藥嗎?娘說那種藥不能碰的,碰了會生小娃娃,難道彩雲要跟慕容而生小娃娃?
文滄月聽見她們的對話,隱隱約約覺得有個陰謀逐漸逼近過來,有點危險的感覺。
「快一點!把那女人跟冷風剝光了放在床上,到時候就有好戲看了,記得也替他們喂點合歡散,讓他們之間發生苟且之事。」
「姑姑你真聰明,這是一箭雙鵰!要不是你親自出馬,事情還解決不了,每天看這隻狐狸精纏著表哥我就有氣。」
蕭彩雲粗魯的拉開文滄月,正想把她推到地上時,她突然睜開了眼睛。
「你們兩個好壞!我生氣了!」
原來最近她們根本不是真心要對她好的!
居然用這種骯髒的迷藥想做下三濫的事,她絕對不讓她跟慕容雨生小娃娃!
「你……為什麼沒暈?」彩雲驚訝地說。
「使這種下三濫手法想叫我暈?」她冷笑著,「省省吧!」
她背起了昏迷中的慕容雨,惡聲惡氣地說:「晚點再找你們算賬。」
「等一下!」慕容夫人喊道,「別讓她跑了。」
「姑姑,她都聽到了呀!」事跡已經敗露,總不能把她滅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