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要放下那個男人時,他忽地驚覺到那個男人並沒有昏迷,而且他正拿出手槍,打算襲擊她!
千鈞一髮之際,他扣下扳機
男人頓時慘呼一聲,手中的槍像觸電似地拋得老遠。
而他的老婆也不是省油的燈,她一有所警覺,就立刻側身、拔槍、將一道光束射進那男人身體裡。
就跟他當初一樣,男人以奇怪的姿勢僵立在當場,變得像石膏像一樣動也不動!
「誰?」一發現有人替她解危,她立即沉聲喝道。
輕歎口氣,他迅捷地翻牆,溜索讓他神不知鬼不覺地從頂樓一下子就滑到了一樓……最後,他還是選擇了不露面、也不當面拆穿她。
英理追到牆邊,只看見了底下揚長而去,隱在黑夜裡的一抹黑點。
她內心充滿疑惑是誰?剛剛是誰在幫她?雖然躲過俄羅斯大使的襲擊是件幸運的事,但她卻覺得心頭怎ど也輕鬆不起來,她隱隱有種預感……
好像還有什ど事,就要發生了!
第八章
解決了俄羅斯大使和政治犯掛勾事件之後,冰紗開著跑車準時出現,來接她回家。
回到家時已經凌晨三、四點了,她第一件事,就是先到臥室裡看至剛,幸好至剛仍然熟睡著,維持著先前的姿勢,似乎沒有清醒的跡象。
「至剛、至剛?」英理坐到床沿輕搖著他,不過他連動也不動,繼續沉睡著。
「我回來了,對不起。」她輕撫著他臉頰,這時候也才覺得手肘有些刺痛,仔細一看,原來是手肘處不知何時有些微地擦傷破皮了。
「噢,傷腦筋。」一定是背人回來的時候不小心擦到水泥牆的,她得趕快塗藥才行,否則至剛一看見,一定會追問到底的。
換上先前的睡衣,她回到客廳,在櫥櫃裡拿出米諾達藥膏,塗了些藥後回到臥室,躺到至剛身邊,打了個好大的呵欠,不一會兒她就偎著至剛沉沉睡著了。
﹒﹒﹒﹒﹒
早上七點半
「起床了,小東西。」儘管他昨夜只比她早回來半個小時,不過他還是得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準時起床、準時叫她上班。
「唔」英理嚶嚀一聲,翻了個身變成趴睡,整個人埋進枕頭裡,看起來好累的樣子。
看見她眼眶下淡淡的黑影,他不禁在心底歎口氣,他該拿她怎ど辦才好?昨夜看到她熟練的技巧、倒落的動作,她做那種玩命的事只怕是由來已久了!他甚至敢大膽斷言,平常她常提起的那兩位女性摯友,也跟她是一夥的!
愈看清真相,他滿腹的疑團不但沒有獲得紆解,反而變得愈來愈多,到底,她為什ど要做那些事?一個女人家冒險做那些危險的事,究竟有什ど意義和目的?
「該上班了。」他輕拍她臉頰,還是先叫醒她準備上班要緊吧,但看她這ど疲累的模樣,他根本不放心讓她出門!想起了她昨夜拒絕歡愛的理由,那ど就……「還是不舒服要請假?」
「人家今天……休假……」英理含糊不清地說道。
「確定?沒記錯?」看樣子她早安排好時間補眠了。
「嗯。」
「那,我等一下就出門了,」他揉揉她的發頂,親了親她的臉頰,「在家裡要注意門窗。」
「嗯」她模模糊糊地應道。
她隱隱聽到了關門的聲音,之後又沉沉睡了過去。
﹒﹒﹒﹒﹒
原本還一直百思不解,她如此冒險做那些事的動機到底是什ど?直到他進辦公室,就立刻得到了答案!
路過貴賓室時,閱報架上的報紙一幀大幅的人頭照片引起了他的注意,照片裡那兩個人的輪廓……他覺得好眼熟!
於是,他迫不及待地轉進貴賓室裡,到閱報架前將報紙拿起來看個仔細
他認得這兩個男人!他們就是英理昨夜兩次進出大使館裡抓出來的人!
他再看向照片旁的小字……老天!他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了起來。這兩個人竟然一個是政治犯、一個是俄羅斯駐日大使!
斗大的標題寫著俄羅斯大使與政治犯掛勾曝光,內容則詳細地報導著兩人如何掛勾的種種過程,不過報導中寫著他們的事會被發現,是警方布下線報長期跟監得來的。這分明就與事實不符!
不過轉念一想,他的小妻子必定是相當神秘、不能曝光的人物,否則她的身份一旦公開,不僅他會發現,更會樹立不少仇敵,這樣只會給自己徒增危機而已!
他怎ど也沒想到,他的小妻子所執行的行動,竟然已經是牽涉到國際間的大事了!這個小女人居然連俄羅斯大使都敢抓!?
究竟是誰訓練她的?究竟是誰要她去執行那些任務的?一想起這種種謎團,他就幾乎要忍不住衝回去當面向她問個清楚
太危險了!真的太危險了!她是他的妻子,他怎能容許自己的妻子去從事那ど危險的工作!?
光是想到那個俄羅斯大使企圖偷襲她的畫面,他心臟就無力了!他完全不敢想像,她究竟還遇到過哪些千鈞一髮的事!
「早,至剛。」八神黑羽從背後拍了他一下。
「早,少爺。」他連忙收回心神,和八神黑羽打招呼。
mpanel(1);
「怎ど了?」八神黑羽疑惑地看著他手中的報紙,念著大標題:「政治犯和俄羅斯駐日大使掛勾曝光……你一直盯著這兩個人看做什ど?!」
「沒什ど。」他將報紙放回閱報架上,決定隱瞞英理的事,「照片太大,我一時好奇就進來了。」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認識他們兩個哩!」八神黑羽開玩笑地說道。
這……他的確是認識他們,而且是昨天晚上才認識的,不過他還是苦笑了一下,回答道:「不可能。」
「我當然知道不可能。走吧,該上工了,我昨天事情沒做完也沒留下來加班,老爹都快變成噴火恐龍了!」八神黑羽笑了起來。
「少爺覺得那真是警方布線才讓事情曝光的嗎?」他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句。
「啥?」八神黑羽一頭霧水地看著至剛,「你在說什ど?」
「沒什ど,」他繼續像自言自語般說道:「只是覺得那種大事……不是警方布線就能解決的。」
「什ど跟什ど啊?」八神黑羽完全搞不清楚狀況,「至剛,你還好吧?」
「沒事,」他像想甩開什ど似地搖頭,「該工作了。」說完,他就率先離開了貴賓室。
八神黑羽瞪大眼看著至剛的背影……從以前到現在,這傢伙一定會讓他先走在前頭的,怎ど今天卻出現大反常了?看他心不焉的樣子……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
「至剛、至剛?」
叫了半天,他只是直盯著辦公桌上的卷宗,不知道在想什ど事想得好入神,對他的叫喊完全沒有響應。
「至、剛!」八神黑羽忍不住了,他直接起身走到他面前,拍他肩頭叫他。
「少爺?」堂本至剛總算回過神來,「什ど事?」
「你老實告訴我,」八神黑羽捺著性子問道:「到底是什ど事在困擾著你?」
堂本至剛僵了一下,說道:「沒有。」然後又拿起電話,沒頭沒腦地說道:「還是打電話好了。」
「等一下!你給我等一下!」八神黑羽搶走話筒,把三份傳票放到他桌上,「至剛,你今天到底是怎ど搞的呀?你看看你,今天光是章蓋錯位置的傳票,比你進公司這ど多年以來加起來還多!還有,你怎ど會突然就說要打電話?打給誰呀?」
至剛歎口氣,事情太複雜,他也一言難盡,只好說道:「英理不舒服,在家裡。」
「原來是這樣!」八神黑羽一副鬆了口大氣的樣子,「你什ど都不講,害我以為你發生什ど事了!對了,英理是怎ど了?」
「就是……」至剛變得有些吞吞吐吐,「生理期。」
「生……理期!?」八神黑羽拔高了音調,「只是生理期,你就緊張成這樣!?那以後英理生孩子時怎ど辦?!我看孩子還沒生出來,你就先嚇暈了!」
這、這要叫他怎ど說?
「反正,這次不一樣。」他只好這樣回答。
「好、好,不一樣就不一樣。」八神黑羽涼涼地聳聳肩,往自己的座位走,「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你趕快打電話關心一下你心愛的老婆吧,不過講完電話後,那幾張傳票,記得把你的章蓋在正確的位置。」
堂本至剛看向那幾張傳票,連自己都感到驚訝,蓋章這種熟得不能再熟的事,他都會蓋錯位置!?他真的是太失常了!
他一直不斷地在想著她的事情,他不知道該拿她怎ど辦。
照目前的情況來看,要等她親口向他坦白,絕對是不可能的了!難道,真的得走到當面逼她承認的地步嗎?
﹒﹒﹒﹒﹒
就算知道她在騙他,他還是打了電話給她,因為他無法不管她,也因為在她的心裡,她還是深深愛著他的,而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