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死的話,就盡量去招惹她沒關係,不過,出事時我可不會救你。」
司徒克儉收住腳步,「那……那我明早再進去演戲好了。」說完,他就恨恨的轉頭叫道:「冬兒,來陪本少爺睡覺。」
於是,眾人便各人去做各人的事,一切又歸於平靜,彷彿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第九章
思憶
想當日。
在竹邊書捨,柳外離亭,
有多少徘徊意。
爭奈匆匆去急。
再不見音容瀟灑,
空留下這詞翰清奇。
井萱只覺得她的頭殼痛死了,痛得她好想打人。
剛巧,房門被人打開,一道鬼祟的人影閃了進來,那人邊躡手躡腳的往床邊走近,邊不忘在嘴裡咕噥道:「小美人兒,哥哥來讓你快活到極點羅!」
沒錯,他正是司徒克儉。
依照司徒老爺的腳本,他應該再過一個時辰後才進來,然後,他會褪去她的衣衫,只留下肚兜與底褲,再讓井萱在睜開眼之際,誤以為自己已經失身於他人,而不得不乖乖的被他們趕回老家。
司徒老爺也不懂他到底在怕什麼,反正,在井萱清澈目光的注視下,他就是覺得自己一身的罪孽似乎全部無所遁形,他不喜歡這種被人看透的感覺。
但他之所以不願虧待地,全是看在她爹娘這般用心的替他把小兒子扶養長大的份上,到時候,他還會拿出一小筆盤纏,讓她得以舒舒服服的返家。
但司徒克儉卻不這麼想,他一眼就看中這個長得水嫩水嫩的小女娃,恨不得當時就一口吃了她,但她卻是小弟的妻子,這教他如何嚥得下這口鳥氣咧?
小弟的娘可是他娘的眼中釘、肉中刺耶!他哪肯讓小弟擁有如此的美嬌娘?
不行!他一定要搞破壞。
所以,當爹提議要他上演「假非禮之名,行趕人之實」的戲碼時,他馬上就自行修改劇本,他才不要只是替她寬寬衣、解解帶就算了,他可是對她有不吃不可的慾望呢!
「來啊!」井萱口氣不遜的叫道。
她正想找人出氣咩!
昨天明明玩得很盡興,她也拿出飛毛腿的天大本事,讓所有想對她動手的人全都只能哇哇大叫,卻近不得她的身。
可沒想到他們最後竟然來陰的!居然膽敢趁她不備,拿棒子打暈她。哼!此仇不報非小女子,她跟這家人算是卯上了。
太棒了!她既然已經清醒,那玩起來就更過癮了。
司徒克儉暗爽在心頭的說:「乖!你等一下,哥哥脫了衣衫再上來陪你。」他急忙褪去身上所有的衣物,急匆匆的跳上床。
「哎呀!」只聽見一聲慘叫聲傳來。
接著,司徒克儉就屁股著地的重重摔落在地上。
「小丫頭,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膽敢賞你哥哥我一記佛山無影腳?」言下之意就是,他是被她的玉腿踹下床的。
「看你哥哥我怎麼修理你!」他不怕死的再接再厲,又勇猛的一鼓作氣衝上床。
「砰!」又是一聲重物墜地的響聲。
這一次,司徒克儉不但滾落床下,頭殼還狼狠的被桌腳撞了個偌大的包。
「可惡!老虎不發威,你竟敢拿你哥哥我當病貓!」他氣急敗壞的邊罵邊準備再次進攻。
「不要啊——我會怕!」床上傳來井萱童稚的軟嫩嗓音,
他一聽,骨頭都彷彿立刻酥了,「不怕不怕,只要你乖乖聽話,哥哥就會疼你。」
「那——你幫人家拿一件衣裳上來。」她提出小小的要求。
「沒問題!不過,哥哥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喔!基本上,你根本不必穿衣裳。哇哈哈哈……」他心情很好的大聲狂笑。「我來羅!」他再次衝上床。
這回,只聽見一聲悶哼,接著,司徒克儉兩眼昏花,直挺挺的又從床上滾了下來,神志一時陷入迷茫。
井置也倏地從床上跳了下來,她的小手上裡抓著一個骨董小花瓶,瓶子已經裂成兩半。
「哼!教你也嘗嘗暗算人的滋味。」說完,她手腳迅速的替他將兩手綁在背後,再將兩腳束緊,「等一下再讓你好好的丟一下臉。」
她急忙套上放在椅上的外衫,因為,她之前可是已經被剝得僅剩裡衣裹身。
「哇—- 」穿戴完畢,她好整以暇的注視著司徒克儉的裸身,「還真的有點醜呢!」
此時,司徒克儉才幽幽的轉醒,一發現自己的饃樣,不禁氣得火冒三丈,嗓音也不自覺的提高,「你搞什麼東西?還不趕快解開我,不然,我絕對會教你吃不了兜著走。」
「媽啊——你的脾氣怎麼這麼大?」她像是小女子怕怕般以小手拍胸,「嚇死人了!」
「會怕就好,」司徒克儉一看她膽子頗小,便鬆了一口氣,連語氣都不禁放軟了下來,「別怕,哥哥知道你膽子小,哥哥不凶你了,乖!快點來幫哥哥解開。」
「可人家想讓大家看看你的廬山真面目那廠她好無辜的說。
「看屁——」他馬上又氣得想發飄
「吵死了!」她動作迅速的將他的底褲揉成一團,塞在他的嘴裡,「這樣比較不會吵,不然,你吵得我頭都痛了。」
她邊揉著自己後腦勺的包,邊恨恨的立誓,「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打我的,我一定要教他付出代價。」她突然蹲到他的面前。瞇著眼,伸出食指指著他,「說!是不是你偷襲我?」
司徒克儉被她突如其來的大嗓門嚇到,馬上拚命的搖頭。
「那你知道是誰嗎?」
他趕快嗯嗯啊啊的點頭。
「說!」她抽掉他口中的布團,「敢騙我,你就會倒大楣。」
「我- ——二娘……」
他話還沒說完,井萱就又將底褲塞回他的口中,「我先去報仇,你等著,晚一點我再來幫你曝光,你要小心,別著了風寒喔!」
說完,她小小的身子已經跑了出去。
回來啊!司徒克儉沒力的在心中吶喊,可是,他手腳被縛,嘴又發不出聲,只能無奈的在地上像蟲一樣地扭動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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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萱不顧一切的衝進先前她和司徒光宇的房內。
「夫君、相公、良人,我被人欺負了!」天知道,明明是她欺負人了!
司徒光宇扶著頭痛欲裂的頭殼,難過得只想把躺在他身旁的裸體女子打得滿頭包。
「說!你沒事幹嘛跑到床上來?」還脫得三點全都露,她不怕被風吹到會拉肚子嗎?
「我——小少爺……」夏兒趕快坐起身,正想好好的將壞心眼全都胡說出來,讓他對她負責,沒想到房門就被人——腳踹開了。
「夫君!」井萱怔怔的看著司徒光宇裸著上身,而他身邊還坐著一個半裸的美面女子。
「萱兒!」司徒光宇一看到他的愛妻沒事,心情一下子放鬆。急忙喚道:「你還好吧?」
他一醒,發現身邊躺著的人不是她,心底就莫名地竄過一陣恐懼感,他似乎愈來愈少不了她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太棒了!你也沒事。」她毫無心機的一躍跳上他的床,「我也跟你一樣,碰到奇怪的事耶!」她正想好好的將她怎麼修理司徒克儉的事告訴他,背後的夏兒卻氣綠了臉。
小少爺!您——要對奴婢負責!「她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訴。
司徒光宇莫名其妙的瞪她一眼,「姑娘,我都還沒罵你未經我的同意,就光著身子上我的床,你還敢惡人先告狀?」
「對咩!你不要以為著了風寒,我夫君就得替你看診,我告訴你,就算你拉肚子,我也不准夫君替你開藥。」井萱像是在宣示她的所有權似的,用兩隻小手緊緊的將司徒光字樓住。
她是碰到起消的人了啊?怎麼他倆的思考模式都不像常人?夏兒只感覺她好像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你……你……你們有病!」她氣得只想出這句話來指控司徒光宇與井萱。
「你才有病!」但他倆卻同時回嘴。
「夫人,你先請。」司徒光宇一派君子的禮讓道。
「好!」井萱名正言順的坐在司徒光宇的身上,扳著小手開始數落夏兒的罪狀,「你沒看見我夫君昨晚喝多了嗎?還敢在他耳旁大小聲,該當何罪?
「再說,你不替他穿衣蓋被,萬一我夫君著涼,你擔當得起這個罪名嗎?還有,你搶我的位置睡,你不知道我會生氣嗎?」
誰理她啊?夏兒氣得渾身發抖。
「對!你沒事光著身子跑到我的被褥內,誰知道你有沒有洗澡?萬一弄髒了被子,惹萱兒不高興怎麼辦?再萬一你有個什麼病,惹得我不小心也病著,你賠得起嗎?」司徒光宇也不客氣的指出她犯的錯。
他在說蝦米啊?照常理,她才應該是指責他們的人耶!
「我……你們有沒有搞錯啊?小少爺,您昨晚使出蠻力吃了我——您本就該對我負責!至於你……」夏兒———手指著井萱,「你好像應該被二少爺吃干抹淨了才是,你憑什麼坐在我的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