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狂霸地吻住她的唇。「我要你!」他聲音粗嗄地吼叫。
「好。」
終於,一記悶哼後,兩副完美契合的身軀,同時沉入既生又死的解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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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什麼大事,竟讓大哥今天沒到公司主持早上的重要會議?幸好有慇勤貼心的小弟我當跑腿,來這兒向大哥呈報會議記錄。」
近中午,黑澤徹跑來大哥家,卻發現向來是個工作狂的大哥,竟然站在書房的落地窗前浪費時間發呆。而且聽齊滕管家說,大哥站在那邊已經一個上午了!
他審視著大哥乖戾陰鬱的模樣,故作可愛狀地驚叫。「看大哥一副心情極差的樣子,總不會是公司要倒了吧?」
黑澤拓冷冷地瞪視自己的兄弟一眼,沒去理會他。
黑澤徹又發現另一件不得了的大事,工作狂的大哥不只沒去上班,他還沒刮鬍子,連頭髮都不像往常一般梳理得一絲不苟,而是任由頭髮亂亂飛舞!雖然大哥頹廢的樣子還是很帥啦,但這表示一定是發生什麼大事了!
「大哥看起來像是被卡車輾過一樣。」黑澤徹評論道。
「我是嗎?」黑澤拓粗暴地低吼,顯然心情真的是糟透了。
黑澤徹猛然想起一件事。「……不會吧,大哥,你還在氣我要大嫂搬去和我及綾茵住的事嗎?所以才對弟弟我惡言相向?」
「會議記錄既然送到了,你可以走了!」
黑澤拓煩躁地扒過前額的亂髮。他看起來雖然很憤怒,但沮喪和懊惱的情緒似乎來得更多。
黑澤徹嚴肅地皺起眉,大哥很少這麼失控過。「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黑澤拓的視線依然停留在落地窗外,不發一語。
「不說我怎麼幫大哥分憂解勞呢?」
黑澤拓沉默著,因被人破壞了自己所需的寧靜,表情顯得更加的悒鬱。
「我相信這一定和大嫂有關,全世界只有她能擾亂你的情緒。」黑澤徹聰明地指出。
黑澤拓宛如中箭落馬,臉上閃過一絲狼狽。
他冷聲反擊。「我和你大嫂的事,你們少管!」
黑澤徹奸詐地笑開,因為他發現了大哥話中的語病。「大嫂?你還認為她是我和靜的大嫂嗎?聽說你們不是離婚了嗎?」
黑澤拓轉身,惡狠狠地瞪著裝作一臉無辜的徹。兩人之間若不是有血緣關係,他早就暴力相向了!
黑澤徹難得發現大哥的反常,哪能放過這麼好玩的事?
「唉呀,這就是大哥的不對了,明明還喜歡人家,幹麼硬把人家冠上一個『情婦』的名號呢?簡直就是無聊嘛!大哥就是太嚴肅了,才會把事情搞得這麼複雜。愛就愛嘛,不用這麼折磨自己也折騰別人!」
徹又再度踩到黑澤拓的痛點!準準確確,一分不差。
黑澤拓一向奉忠誠為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所以在戀上楚映言的那一刻,他終止了自己和其他女人的關係,同時要求楚映言宣誓她的忠誠。
他愛她,所以對她的照顧無微不至,傾盡心力給她一切,甚至奉上他自己還未曾經歷過的愛情……
但,她背叛了他,辜負了他的真心!她不告而別,而他謹遵忠誠,所以在她離去的當下,隨即命令自己遺忘掉那個背叛他的人,並且立誓有朝一日必要討回公道!
可,她回來了,重新回到他的生命中。他以為他該不在乎,他以為他可以憤怒殘暴地報復她,只是,事情卻起了變化。他驚訝地發現自己愛她的心在這兩年間根本未曾消減,時間並沒有帶走一切,他依然記得她,她依然是他心頭最重要的那塊珍寶!
猛然領悟這一切後,他慌了。他原先計劃以「情婦的身份」去羞辱她、傷她的自尊,根本沒預料到,自己竟會迷戀她醉人的風情,並沉淪在兩人間所產生的歡愉。
黑澤徹搖搖頭。「大哥,我知道啦,你在生大嫂的氣,但又希望她留在你身邊,所以才會想出這個『情婦』計劃,大哥的才智真是讓身為弟弟的我萬分佩服啊!」這簡直是愚蠢嘛!
黑澤拓下顎肌肉抽動著。徹的諷刺,一言一句都是事實,只是事實被人當面說出來,令他覺得憤怒及狼狽,他氣得渾身發抖,瞪視黑澤徹的目光足以讓人心顫!
他憤怒地咆哮。「滾!我的心情不用由你來分析!」
黑澤徹摸摸鼻子,知道自己該蹺頭了。再玩下去,恐怕會死無葬身之地,但在離去之前,他要再來個「愛的一擊」!
「唉!」他歎了口氣,故作憂愁。「只是,我不知道大哥這樣的做法,會有怎樣的結果?大嫂和綾茵一樣,都是那種自尊心超強的女人,你這樣將她的傲氣踩在腳下,是會再次擁有她?還是逼得她離你更遠呢?唉,女人心,我實在不懂啊!」
這一次,黑澤徹不用夾著尾巴準備落跑了,因為憤怒的黑澤拓再也聽不下自己兄弟的殷殷勸告,他邁開大步,離開落地窗。
黑澤徹望著大哥離去的背影,而後踱到他大哥先前一直佇立的位置,想看看到底是怎樣的景色,可以讓他欣賞一整個早上?
一看,他倏地愣住。
「拓夫人已經在庭院坐了一個早上了。」齊滕管家不知打哪兒冒了出來,即時提供線索。
黑澤徹恍然大悟,原來大哥不去上班、不去刮鬍子、不去整理儀容的原因,竟然是因為眷戀著愛人的身影,所以不忍離去啊!
「不會吧?兩個人在兩個地方,對看了一個早上?」黑澤徹驚呼。
齊滕管家忠實稟報。「不是的,是拓少爺看了夫人一個早上。拓夫人以為少爺上班去了。」
黑澤徹眨眨眼,很難理解自己大哥的想法。「愛情有這麼難理解嗎?」
齊滕管家恭敬地回答。「應該不難理解。」
是不難理解,但卻讓他大哥喪失了平時的機智,無助得像個毫無行動能力的小娃娃?
「唉。」黑澤徹悲憐地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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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映言在黃昏時刻,接到「主人」的指示,要她今晚陪同他參加台灣商界為他舉辦的歡迎會。
她有些驚訝,因為以前在日本時,黑澤拓時常有政商界的應酬,但他不曾帶她參加過。
齊滕管家在她接到命令後的十分鐘內,抵達花店將她接回天母。
她正在更衣室由女僕協助著裝時,更衣室的門傳來一聲輕敲。
「夫人,要我去開門嗎?」女僕輕問。
楚映言深吸口氣,在這房子裡,會在她更衣時來敲門的人只有一個,他擁有使用這間房子裡所有一切的權利。
「開門吧!」
女僕走向房門,楚映言打量鏡中的自己,很高興不是處於衣衫不整的情況下面對他。
有人說,完美的裝扮是最好的武器,她化了妝,穿著黑色削肩的合身晚宴服,頭髮高盤。整齊美麗的裝扮,將她所有的慌亂全部隱藏了起來。
黑澤拓出現在門口。他穿著一件正式的黑色燕尾服,搭配白色背心、白色的領結,盛裝的他英俊得令人屏息。他的視線和她的相遇,在他冷硬的目光裡,她依然可以看到其中對她的讚賞。
女僕退下,偌大的更衣室安靜得可以聽到兩人沉重的呼吸聲。
「有事嗎?」她問,迴避他灼熱的視線。
她站在穿衣鏡前,他站在她身後,這一前一後的情況,讓她想起前夜兩人歡愉至天亮的纏綿……
楚映言趕緊揮去滿腦子的色情思想,謹慎地呼吸著空氣。
黑澤拓走向她,張開緊握的手掌,掌心上放置一個精巧的黑絨首飾盒。
他打開了盒子,楚映言可以清楚地看見,那是一對和她婚戒同樣設計款式的白鑽耳環。在東京的珠寶盒裡,還有同一款的手鏈和頸飾。
這對耳環設計得非常精巧,在主鑽旁雖然另外裝飾了許多碎鑽,但渾圓的型式卻不顯浮華老氣,反而令人覺得獨特。
「我發現你穿了耳洞。」他以指腹撫著她的耳垂,楚映言敏感地加重了呼吸聲。
「我……我和悅荷她們一起去穿的。」她沙啞地說,顫抖的雙手緊緊交握著。
「這樣剛好成了一套。」
「是啊……」她笑得尷尬極了。「我來就可以了……」
楚映言接過耳環,俐落地戴在耳上。面對他的深情款款,她無法故作鎮定地武裝起自己。
她凝視著他,甜美地笑。「好看嗎?」
黑澤拓呼吸一窒,將她耳鬢的發挑至耳後。「好看。你的戒指呢?」
楚映言伸出右手。「在這兒。」
雖然那天她已將戒指收了起來,但因為習慣,她還是又將戒指戴回指上。這枚有許多回憶的婚戒,一直是她無法割捨的。
黑澤拓掬起她的手,眉頭深鎖。「你的手多了很多傷痕。」
楚映言輕輕一笑。「做花藝的人最不好的地方就是不能擁有一雙美麗的手,被花刺或樹材刺傷、割傷是常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