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愣了一下,止住了啜泣,「那……那不一樣……」
「哪裹不一樣?我比你更衰嗎?」他好笑的輕問。
如意望著他,想了老半天,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看吧?你那說法是無稽之談。」他坐起身,抽了張床頭上的面紙給她,道:「你父母會出車禍並不是因為你在場的關係,我會受傷也不是因為你害的。事實上,那天我要是沒帶你去海邊,你也不會跑到馬路上去,所以那並不是你的錯,懂嗎?」
「可是……」她也跟著從床上坐了起來,接過面紙擦了擦鼻涕,卻還是對他的說法抱著懷疑。
「沒有什麼可是。有時候,人就是會遇到一些不可抗力的事,只是也許你以前碰到的機會比較少而已,但那不代表若是發生了壞的事情,而吉祥又剛好不在的,就是你的錯,她只是剛好不在而已!」
「是嗎?」她蹙著眉頭,情緒總算穩定了些,小腦袋瓜也開始慢慢運轉了起來。
「當然。」輕撫著她的臉,他笑了笑,道:「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
如意看著西裝筆挺的地,發現的確是如此,但想起他當時滿身是血的情景,她還是瑟縮了一下,不由得怯怯地問,「你……真的沒事了?不……不痛了嗎?」
「痛當然還是會痛,不過我寧願我痛,也不願你痛。」他凝望著她,溫柔的說。
「對不起……」如意聞不覺紅了眼眶,「我不是故意的,我一看到那車子就……
「我知道、我知道……」他攬她入懷。
「對不起……」如意還是覺得萬分愧疚。
「乖,別哭……」他懷抱著她,揚起嘴角說:「如果你真的覺得抱歉,以身相許如何?」
「什麼?」如意愣了一下,在他懷中仰頭看他。
「你們中國習俗,不是常說為了報答救命之思,就要以身相許嗎?」地說得臉不紅、氣不喘的,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
「哪……哪哪有……哪有這種習俗?」如意羞紅了臉,「你……你你從哪看來的?」
「白蛇傳!」傑森反應迅速的大聲說。
「那……那那那……」如意一時語塞,紅著臉本想說那不一樣,但一時卻又找不出不一樣的理由,結果只好「那」個沒完。
「沒有什麼好『那』的。」幾乎是怕她想出反對的理由,他很快的從口袋裡掏出這幾天來幾乎快被他捏壞的精緻小盒子,拿出裡面的戒指,理所當然的將鑽戒套上了如意的無名指。
心形的鑽戒璀璨無比,如意屏住呼吸看著那美麗的小東西,差點失神。
雖然很高興她看起來像是十分喜歡這枚他派人特別訂做的鑽戒,但他可是一點也不樂見她全副精神都被它吸引去。
他不由得伸手板起她的下巴,低首攫住她的小嘴,直到她重新注意到真正的重點可是在他,而不是戒指!
一陣火熱擁吻之後,他不知不覺又將她壓回床上去,在把她吻得昏頭轉向、後百交纏之際,不忘問她,「嫁給我,好嗎?」
「你……讓我想想……」她因為他不安分的大手而倒抽口氣,嚶嚀一聲。
他灼熱的灰盾在她頸間遊牧低哺,「嫁給我……」
「啊……什麼?」如意小嘴輕喘,一臉茫茫然。
「說好。」他眼神火熱,輕咬著她的耳垂誘導著。
「啥?」如意嬌喘一聲,只覺得全身發熱。
「說好。」地狡詐的重複。
「喔,好……」她完全無法運作的腦子在接收到他的聲音後,自動自發的傳達指令給小嘴。
傑森滿意的勾起嘴角,邊吻她邊偷笑著,「OK!我們明天結婚。」
「什麼?!」如意一呆,這時才知道自己答應了什麼。
可惡!這男人為什麼總是輕而易舉的就能牽的她的鼻頭走?
如意懊惱不已,才要抗議傑森早重新堵住了她的嘴。不用多久,她就忘了自己到底想抗議什麼了。窗外,正是夏日炎炎。台北的夏天,同樣有著艷陽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