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嬸說他胸口有病,沒有神劍山莊的天鳳草,他會——」
楚恨天打斷她的話,「他的身體他自己知道。若沒有心理準備,他也不會離開神劍山莊。」
「你是說他會在神劍山莊?」
「不,我是說,他會有法子的。」
「你怎麼知道?」她狐疑的看他。
楚恨天閉上嘴,不自在的移開了視線。
默兒蹙起眉,「你是不是知道他人在哪?」
他乾咳了兩聲才道:「我一直派人跟著他,如果你一定要知道,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得答應我不去找他。」
「為什麼?他是我弟弟啊!」她不解的抗議著。
「因為他不想你知道。」看到她眼中的不信,楚恨天解釋著,「他對於自己一直認賊作父這一點感到很愧疚,他沒有辦法原諒自己。」
「那又不是他的錯!」默兒著急的辯解。
「對,不是他的錯,可是他仍然無法面對你,懂嗎?」他意有所指的看著默兒,心中一想到那小白臉,還是有點不是滋味。
默兒一怔,半晌才領悟過來。「你是說他……可是我是他……」
她有些惶惶不安的望著楚恨天,終於知道為什麼她好不容易找到失散多年的弟弟,他卻不告而別了。
對任逸飛來說,她本來是他的未婚妻,結果在轉眼之間卻成了他的親姊姊,這任誰都無法一下子調適過來的。
「你現在只能等他自己想通。」楚恨天撫著她的小臉,「也許過兩年,等他遇到心儀的女子,就不會再介意這件事了。」
「是嗎?」她還是一臉憂心忡忡的。
「是。」他簡單回答,說完便將她帶回艙房。他的小妻子想太多了,他得讓她忙一點才是。
月兒仍吊在半空中,要高不高的。
它很大、很圓、很亮,像盞中秋節的燈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