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步浩揚自己知道,其實他是可以及時撤劍的;不過他並不是真的要置步清風於死地,他只是想嚇嚇他,讓他知道對長輩還是要敬重。要尊敬的。
誰知道韻柔會衝出來,他怎麼也想不到會有人做出這種不要命的事。
看到的柔時他要撤劍已經來不及;幸好老天爺保佑讓他命不該絕,沒有傷了韻柔,要不然他這輩子就玩完了。
「浩揚大哥,你起來吧!」需要人安慰的韻柔這時還能安慰人,她柔聲的對步浩揚說:「我安然無事,剛才的事就忘了吧!翡翠,我們走。」
步浩揚站起身來。他看著韻柔的背影,低聲道:「好公主,步某服了你。」
***
方盈生病了,這一病就是五天。
大夫說她受到驚嚇,又染上風寒。所以才會臥病在床,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
其實,大夫只說對了一半。方盈的確是不舒服,但還不至於沒有力氣下床;她是故意讓自己看起來病得很重,因為只有這樣步清風才會守在自己身邊,沒有時間去找韻柔。
她絕對不能再讓他們見面了。韻柔救了步清風一命,這會讓步清風對她的感情產生變化的,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韻柔搶走步清風。
「小姐,這樣裝病下去也不是辦法。趁著步清風回房休息,小桐提出她的擔憂。
「要不然我還能怎麼辦?除了裝病把他留在身邊,我還能用什麼法子?」方盈哀聲歎氣的說。
「得想個一勞永逸的法子才行。」小桐壓低音量說:「小姐,我是想到一個方法,可是有極大的危險性,不過肯定有用,你要不要試試看?」
「什麼法子,說出來聽聽。」
「還是一樣用苦肉計,只不過……」小桐把聲音放到最低繼續說了下去。
***
月黑風高,今晚注定是個多事的夜。
步清風從中午一直睡到晚上。這些天方盈生病,他幾乎沒有睡過一場好覺,所以他睡得很沉,充分補充睡眠後,他看起來神清氣爽、精神飽滿。
他打算到方盈那裡去之前,先去看看韻柔。自從那天韻柔救了他一命,他忙得沒有時間去看她,他很想她,而且也有話要跟她說。
他正要打開門時,就聽到小桐的聲音,沒有敲門就衝進來的她差點就撞倒他。
「莊主,不好了!小姐她不好了,你快去救小姐啊!」小桐不知道在叫些什麼,亂叫一通。
步清風緊張的叫道:「怎麼了?盈盈出事了嗎?」
小桐搖頭,很快的說:「不是,是公主又來找小姐的麻煩了。公主突然要小姐陪她去水池上的曲橋,說是要賞月;我要跟著小姐,公主不准,還把我趕走,我覺得不對勁,我想公主一定又要欺負小姐了。」
她一把抓住步清風,高聲叫道:「莊主,我們快去吧!我怕公主把小姐怎麼樣了,小姐她的病還沒好哪!」
「好,我們走。」
步清風馬上施展輕功往水池飛奔而去。
他並不是完全相信小桐的話,他是信任方盈的,可他這次也同樣的相信韻柔。
所以他一定要去把事情弄清楚,他相信她們兩個一定有一個人說謊。
他相信方盈不會說謊,可是他更希望韻柔不是那個說謊的人。
***
步清風還是來遲了一步,當他趕到曲橋上時,他正好看到有人落水後激起的大片水花。
落水的是方盈。因為他看到韻柔呆若木雞的站在那兒,一動也不動的看著波動的池水。
「盈盈!」步清風縱身跳下水池,把載浮載沉的方盈一把抓住;然後抱著她游上岸。
步清風拍著方盈的背。她一直咳嗽,呈現灰紫色的嘴不斷的吐出水來。
「盈盈,你好一點了嗎?」步清風看她顫抖得厲害,立刻脫掉外衣將她瘦弱的身體緊緊的包裹住。
這個時候,韻柔無聲的來到兩人的身邊,剛才她所受到的驚嚇讓她到現在還喘不過氣來。
是方盈約她到這裡見面的。她準時赴約,方盈見到她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做出讓她不解的舉動。
方盈在她的眼前動手撕破胸前的衣服,然後攀上欄杆,就這樣跳進水中。
她嚇呆了,當她恢復意識,步清風已經下水救人去。
「步大哥——」方盈緊緊抱著步清風,便咽的哭訴:「我怕死了。我以為自己會死,還好你來救我了。」
步清風眼眶一熱,他用力抱住懷中的方盈,激動的說:「你不會死的,有我在,誰都不能傷害你。我向你保證,你永遠都不會受到傷害。」
韻柔的心充滿了痛楚,她顫抖的轉過身去,一步一步艱難的向前走。
她的每一步都有淚水相伴,每走一步,她的心也就痛一次。
***
一個時辰後,步清風出現在韻柔的房裡。
韻柔知道他會來找她,所以她早就打發翡翠回去她的房間休息。
步清風的臉上有疲倦、有失望、有憤怒。
看到這樣的步清風,韻柔雖然感到不安,但是她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怯。
她可以想像撿回一條命的方盈對步清風說了什麼,她也知道步清風一定會選擇相信方盈,因為對他而言,方盈是最重要的,而她只不過是他生命中的過客而已。
看到韻柔表現出來的坦然,步清風在這一刻對她的恨超過對她的愛。
「你太過分了!」他忍無可忍的吼了出來:「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放過方盈?為了得到我,你一定要她消失嗎?你居然推她下水。你以為她死了我就會接受你嗎?」
韻柔痛苦的閉上眼睛。她不說話,她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是沒用的,步清風不相信她就是不相信她,這不是她說幾句話就可以改變的。
「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韻柔的沉默讓步清風更加憤怒。他用力抓住她的肩膀,使勁的搖她。
「你以為不說話我就會放過你嗎?你太可惡了?方盈她肯原諒你,可我絕對不能饒你。」
韻柔被搖得頭昏,全身的骨頭就像要散了一樣。
步清風無視她痛苦的表情,抓起她,就把她拖向床鋪。
韻柔沒有做出任何的抵抗。步清風強壯的身體緊壓在她身上.壓得她就快不能呼吸了。
「你不說話,也不喊救命嗎?」步清風呼出如熱氣噴在她臉上、脖子上。「是了,你一直就想要我這樣對你。好,我現在就成全你。」
他很快地脫去她身上所有的衣物。
韻柔始終閉著眼睛,任他為所欲為。
「把眼睛張開。」他命令她。
韻柔緩慢的張開眼睛,當她看到他赤裸的胸膛,她又害怕的把眼睛閉上。
步清風冷笑一聲,雙手在她身上游移。「真不愧是嬌生慣養的公主,皮膚好細嫩,摸起來好舒服。」
韻柔還是閉著眼睛,嘴唇咬得死緊。
我就不信你不發出聲音。
「嗯……」韻柔極力忍耐著,卻還是難耐的發出呻吟聲。
***
四天後,嘯月山莊來了一位有史以來最有份量、身份最尊貴的貴客。
這名貴客不是別人,就是韻柔的皇帝哥朋乾隆O待在房裡的韻柔知道乾隆來了,她驚訝得無法言語。
她看向翡翠,翡翠哭喪著臉往她面前一跪。「格格,對不起,我實在不忍心看你受苦,我想救你脫離苦海,所以我寫信給皇上,要皇上來接你回宮。」
韻柔頓時覺得力氣全矢,她無力的問:「你在信上寫了什麼?」
「奴才把知道的都寫上去了。」
糟了!韻柔沒有時間責備翡翠了,她拖著虛脫的身軀奔向嘯月山莊的大廳。
「皇兄!」見到許久不見的乾隆,的柔的眼中充滿了淚水。
她疾步奔進乾隆為她張開的雙臂中。
「韻柔,朕總算見到你了。」乾隆愛憐的看著哭泣的韻柔,柔聲的道:「你不覺得你這個公主的架子太大了些嗎?如果朕不親自來接你,你是不是預備三年五載才回宮呢?你呀,都教朕給寵壞了。」
韻柔緊緊的靠在乾隆的胸膛,感到許久不曾有過的安心。
乾隆摸摸韻柔的頭,然後他臉上的微笑不見了,換上的是他身為一國之君的威嚴,這嚴厲的視線,就停在步清風瞼上。
「步清風,你好大的膽子!朕好好一個公主讓你糟蹋成這樣,你給朕說個明白。」乾隆怒拍桌子吼道。
韻柔見到乾隆氣得眼睛都紅了,額頭也冒出青筋,隨即為步清風的安危擔心不已;還好乾隆不知道她的身子已經給了步清風,要不然步清風一定是死罪難逃。
步清風好整以暇的看著乾隆,氣定神閒的說道:「皇上不用動怒,我步清風一人做事一人當,我這條命皇上想要就拿去吧!」
這是什麼態度?
乾隆氣得臉紅脖子粗,他指著死到臨頭還嘴硬的步清風,厲聲道:「該死的東西,你死到臨頭還不知道嗎?難道你就不怕朕誅你九族?」
步清風正想開口,這時卻有人搶先他一步向乾隆說道:「皇兄,你聽我說,這不關步大哥的事,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不干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