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碠冀想都沒想便搖頭道:「沒有。」別人奇怪是他們的事,關他什麼事,而且他也不喜歡湊熱鬧。
她錯愕地瞪著他,「你……」真是個怪人!
他把她的反應看在眼底,只是微微一笑,聳聳肩,沒說什麼。
「喜歡我們倆這次的墾丁之行嗎?」他突然問道。
倉還寒怔了下,隨即點頭笑道:「很喜歡。」前幾天,她在早餐時隨口提想到墾丁,中午時他便要她趕緊整理好行李,也不給她開口詢問的時間使拖她上了吉普車,嘴裡直嚷著他們倆要到墾丁度蜜月。
「真的?」他摟著她轉個身,讓她整個人趴在他身上。「你真的喜歡這次的蜜月旅行?」
「我騙你做什麼?」她笑著搖頭,雙頰微紅,還有些不能適應和他這麼親密。「我真的喜歡這裡。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做到的?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可以訂到這麼好的小木屋。」
「我跟朋友借的。」
「難怪。」才一個上午的時間他就可以安排好所有事。
「難怪什麼?」他笑著問,眼伸專注地看著她粉紅的小臉。
「沒什麼。」她搖搖頭,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你幹嘛一直看著我?」
駱碠冀只是一徑地盯著她看,在她好奇地想再問一次時,他突然出聲,「吻我。」
「什麼?」倉還寒用力眨眨眼,一臉驚愕地問:「你剛才說什麼?」她大概是聽錯了吧?
「你聽見我說的了,給你老公一個早安吻不為過吧?」駱碠冀理所當然地說。
聞言,倉還寒臉上的紅暈更深,直覺地猛搖頭,「不……不好啦。」
「為什麼?」他挑眉問道。
「因為……因為……」
「因為什麼?」他摟著她又翻個身,整個人半壓在她身上,以防她藉機跑掉。
倉還寒害羞地開上眼,不敢再看向他堅持的俊臉,嘴裡輕聲嚷道:「我還想睡覺,你別壓著我,快起來。」
駱碠冀不滿地輕哼一聲,手指靈活地解開她睡衣最上頭的兩顆扣子。「真的不吻我?」她緊閉著眼,猛搖著頭,怎麼都不肯睜眼看他。
他緩緩俯下臉,在她的臉上輕吹氣,「不後悔?」見她劇烈的搖頭,他無所謂地輕笑一聲,溫熱的唇開始沿著她白皙的頸子往下滑,他邊吻邊說:「你好香。」
倉還寒被他的動作嚇得差點跳起來,倏地睜開眼,又羞又急的說:「你今天要做什麼?」希望能引開他的注意力。
「我還沒決定。」駱碠冀口齒不清地說,他的手又解開下一顆扣子。「你呢?你想做什麼?」
倉還寒紅透了臉,不知道怎麼應付他越來越限制級的動作,想要起身,他整個人又半壓在她身上,令她動彈不得。
「碠……冀……」她抖著食指,戳戳他的背。
「嗯?」他又解開一顆扣子。
「我……改變主意了。」
「改變什麼主意?」他咕噥地問,手指靈巧地解開她睡衣最後一顆扣子。
望著他拉開她的睡衣,她緊張地抖著音,臉紅得似火燒一樣。「我現在……吻你,好不好?」
「好啊。」說話的同時,他依舊吻著她胸前誘人的雙峰。
聽他這樣回答,倉還寒終於放心地吁了口氣,輕抖著手指戳戳他的背,提醒道:「那你……別脫……我的衣服了。」
駱碠冀突然在她胸前輕笑出聲,終於如她所願地抬頭看向她,調侃道:「我脫我老婆的衣服應該沒關係吧?」他邊說雙手邊在她白皙誘人的身子上游移。
倉還寒輕叫一聲,小臉漲得通紅,連忙握住他不規矩的大手,急聲道:「我要起……床了。」
他眼神曖昧地鎖著她的雙瞳,邪邪一笑,「不行。」
「可是……」她輕聲抗議。
駱碠冀不顧她的反抗,朝她露出迷人邪惡的笑容繼續手邊的動作,「我已經決定好今天要做什麼了。」說完,他把她的睡衣丟到身後。
「你要做……什麼?」倉還寒驚訝地忘了遮住自己赤裸的身子,驚聲叫道:「你幹嘛?」
「我要向你要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她愣愣地看著他脫掉身上的衣服。
駱碠冀輕笑一聲,目光深邃地望著她通紅的小臉,「你欠了我十年的洞房花燭夜。」
「碠冀……」
他輕聲笑著,黑眸眨也不眨地凝視著她,大手輕撫開她散落在額前的秀髮。
倉還寒望著他越來越近的俊臉,她只能手足無措地抵著他的闊肩,正想要開口說話,卻被他帶笑的薄唇封住,讓她再也記不起想說什麼了……
周慈恩領著女兒也不等候秘書的通報,便大剌剌地推開駱碠書的辦公室大門,怒氣衝天地走進去。
駱碠書朝尾隨進來、一臉緊張的秘書揮手示意她離開,隨即從辦公桌後站起身,一見來勢洶洶的母親和妹妹,他就知道自己大禍臨頭了。
「媽、碠芷,你們怎麼來了?」他努力擠出一抹微笑。「想要喝點什麼嗎?」
「不用了!」周慈恩怨哼一聲,雙眼冒火地瞪著他,「我都氣飽了,還喝什麼?」
「就是嘛!」駱碠芷出聲附和,目光帶著嫌惡地瞪著他看,「二哥,你到底是哪根筋不對,竟然背著媽和我做出這種事來。」
駱碠書無奈地輕歎一聲。該來的終究會來,早在大哥打電話要他在墾丁替他找間度假的小木屋後,他就知道逃不過今天這場質問大會。只是他一相情願地希望大哥他們能在媽和碠芷發現前從墾丁回來,可是都這麼多天了,大哥連想回來的意願都沒有,獨留他一人應付盛怒的母親和妹妹。
「碠書,你沒聽到你妹妹的話嗎?」周慈恩怨哼一聲,沒好氣地罵道:「你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幫著你大哥胡鬧?」
「媽!」駱碠書無奈地叫了聲,「我沒有幫著大哥胡鬧,前一陣子你不也嚷著要大哥到日本度個假,就連辛醫生也建議大哥要四處走走,好舒解心裡的壓力,對他的胃疾有很大的幫助。」
周慈恩還沒來得及開口反駁,駱碠芷已經迫不及待地插口,「媽是要大哥去度假,可沒要他帶著倉還寒那個土蛋去補度蜜月。」
駱碠書警告地瞪了妹妹一眼,要她閉嘴,然後轉向他母親說:「媽,大哥去度假總要有人跟著,大嫂跟著照顧大——」
「你叫那個土蛋什麼?」周慈恩瞇起眼,厲聲打斷他的話。「你什麼時候改口叫那個土蛋『大嫂』的?你大哥到底是怎麼幫你洗腦的,竟洗到你搞不清楚狀況,開始跟他一塊胡鬧?」
「媽,」駱碠書氣悶地叫了聲,用力抹了下臉後說:「大哥和大嫂的事我們真的無處插手,也無從插手起。十年前我們硬要插手,結果弄到他們夫妻倆各分東西,這一分就是整整十年。現在大嫂好不容易想通了回來,也和大哥重修舊好,我們就好心放過他們,別再插手他們夫妻的生活。」
「駱碠書,你發什麼神經啊!」駱碠芷搶在母親前開口罵道:「那個土蛋哪配得上大哥?當初你也極力反對他們,現在臨陣倒戈算什麼?」
「你說大嫂土裡土氣配不上大哥,那我請問你,大嫂現在哪裡土了?哪裡還像個土蛋?」
「可是……」她一時詞窮,好半天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無話可說了?」駱碠書冷哼一聲,對妹妹的無理取鬧感冒極了。
「媽,你看二哥啦!」駱碠芷瞪了兄長一眼,「他臨陣倒戈,還淨幫著土蛋說話。」
「碠書!」周慈恩怨哼一聲,「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倉還寒那女人一走就是整整十年,非但音訊全無,還讓你大哥守了十年的活寡,你現在竟然還贊同她和你大哥在一塊?」駱碠書低吼一聲,再也受不了母親和妹妹的無理取鬧,他沉聲質問:「她會離開台灣十年是誰的錯?當初若不是我們從中作梗,她會悶聲不響地離開大哥嗎?」她們為什麼不能設身處地的替別人想想?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小女孩流落異鄉,她得吃多少苦、流多少淚才能熬過那段艱苦的日子?她們實在太自私了。
「我……我們也是為了碠冀好。」周慈恩強詞奪理地說。
「為大哥好?」駱碠書苦笑一聲,搖頭道:「我們真的讓大哥過得比較好了嗎?大嫂走了之後,大哥像是沒命似的鎮日埋首在公事上,把一天當成四十八小時在用,我們有多久沒看過他笑了?」
「可是……」周慈恩自知理虧,但長久以來反對倉還寒的念頭積在心裡,實在不是說改就能改得掉。「總之,她配不上你大哥。」
「她哪裡配不上大哥了?」駱碠書苦笑地猛搖頭,對母親的固執不知該說些什麼。
「憑外表還是憑家世?她究竟哪點配不上大哥了?」倉還璇配得上大哥,而她親妹妹卻怎麼也配不上,這是什麼可笑的邏輯?
「媽,你別和二哥說了,他已經被那個土蛋洗腦了,這才會把土蛋當大嫂。」駱碠芷氣呼呼地拉著母親的手,「從現在起,要土蛋離開大哥的事就由我全權負責,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