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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頁     郝逑

  「啊!你不提我都忘了。」妙首光光氣不過,捏了下他攬在她腰上的大手。「要是咱們遲了,都是你的錯。」

  「對,都是我不好。咱們快走吧。」蘇君樵對她的說法不敢反駁,攬著她就要走,再待下去,難保妙兒不會大刑伺候。

  兩人步出廂房後,蘇君樵瞧見孔子昂以快得嚇人的速度閃離門旁,僵硬地站在角落,神色緊張地盯著妙首光光。

  「子昂怎麼了?」她到底怎麼做到的?把一向穩重的子昂嚇得魂不附體。

  「子昂他……」妙首光光噗哧一笑,賊笑道:「樵哥哥,我跟你說喔。」她扯扯蘇君樵的手,示意他停下腳步。蘇君樵怔了下,「他怎麼了?」

  妙首光光笑得一臉曖味,「子昂他……害羞了!」

  蘇君樵瞅了她一眼,再抬頭看向快把自己貼進牆裡的孔子昂。子昂害羞?他是害怕了吧……

  第九章

  這條京城裡人人聞之色變的小巷平常總是聚集許多三教九流之徒,今夜卻破天荒的不見那些人的身影。

  小巷外頭幾名面目猙獰的大漢正把守著,雖不見往常的惡漢,但卻更令人有懼意。

  位在小巷最內側的小屋襄,搖曳的燭火為今晚增添幾許神秘之色。

  小屋裡聚集了三名男子與一名打扮妖媚的中年婦人。這四人並無什麼共通點,除了他們全是錢克己手下賭坊、妓院、高利貸和販賣私鹽的負責人。

  今晚他們會不約而同的聚在一塊是因為他們收到一封神秘的邀請函,要他們四人今晚到此一聚。

  照理說,這四人應該不會理會這封邀請函,除非有利可圖。四人雖對信中的提議有興趣,但三思過後便認為這提識人一定有所圖,為了不惹禍上身,四人均拒絕和邀請人相約。

  拒絕之後,四人本以為會相安無事,他們在京城惡名昭彰,有誰敢動他們?但沒想到在第三天後,四人紛紛遭人暗算攻擊,除了妓院老鴇江荷花因有人經過而幸運地逃過一劫外,其餘三名男子均被揍得鼻青臉腫。

  事發後,他們同樣又接到邀請函,這次他們說什麼也不敢再拒絕。

  四人一進入小屋後,先被裡頭出奇的黑嚇了一大跳,屋裡的窗子全被黑市所覆蓋,僅有一個小燭台。

  屋裡陰森的氣息使人不寒而慄,四人嚇得才想轉身逃跑,卻見著斑駁的木門當著他們的面緩緩合上。

  「四位請坐。」一個年輕但卻透著如冰氣息的男音在屋內響起。

  四人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跳了起來,轉頭見著一個戴著人皮面具的高瘦男子站在桌邊,手裡拿著尚冒著熱氣的茶壺為他們倒茶。

  「你……」賭坊老闆吳彪被他嚇得差點魂不附體,尖叫出聲。「你是誰?」

  「不值一提的下人。」倒完茶後,他又無聲無息地消失。

  四人被他無聲無息的來去嚇得放聲尖叫,拉著身旁的人,想跑卻又因大門深鎖而無法離去。

  突然一陣掌風朝四人的方向襲來。

  他們還來不及反應,桌上的燭火被掌風擊熄,登時屋內陷入一片黑暗中。

  「這……怎麼回事啊?」江荷花不只是聲音顫抖,就連身體也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一般。

  「天知道?」販賣私鹽的曾長髮硬擠出笑,勉強開口說話。

  專營高利貸的於金干緊握住江荷花的手,又懼又怕地道:「荷花,待……會兒若……出了什……麼事,你……可別留下我……一個……人跑了……」

  「我……怎麼會?」江荷花顫著聲輕啐了他一口,怒道:「我……可不是……無情之人!」

  於金干感動得才要開口,耳邊就傳來一道又低又冷的男音。

  四人嚇得差點哭出來,手忙腳亂地把桌上的茶水撒了一地。

  「別擔心,在下對四位的小命不感興趣。」冷然的男音帶著明顯的嘲諷意味。

  四人雖被他突然出聲嚇破膽,但也因他的保證而鬆了口氣。「你……找我們來有事嗎?」曾長髮在其它三人的逼迫下問道。

  「沒事我會請你們來喝茶嗎?」冰冷的嘲諷聲又從黑暗之中傳了出來。

  「你……在哪兒?」江荷花急促地輕笑一聲,聲音過為尖銳地說:「公子又不是見……不得人,怎……麼不出……來相見?」

  男子沉默許久,就在四人以為他不打算回答時,他卻開口了,「不必了,見了我對你們只有壞處,沒有好處,不過,若是四位堅持的話……」

  「那又怎樣?」江荷花問道。雖然明知問了絕沒好處,但要她憋在心底,那比殺了她還要痛苦。

  他冷笑一聲,語調冷若寒冰,「有眼入,無眼出。」

  四人頓時全身一顫,急忙道:「不用了!我們……對公子的……  外表一點興趣……都……沒有。」

  聲音的主人冷哼一聲,沒再多說什麼。

  「公子,你找我們幾個來,到底有何貴幹?」於金幹到底是見過大場面的人,雖仍忍不住發抖,但見這小屋的主人對他們似乎並無惡意,當下腦子開始正常運作。「公子在信裡只提到有筆好生意與在下商談……」

  「你們都在錢克己手下做事,是也不是?」

  四人因他的直截了當怔了怔,下意識地搖頭否認,忘了這兒伸手不見五指,小屋的主人又如何能瞧見?

  「公子,你誤會了。」吳彪緊張地訕笑一聲,急道:「錢莊主可是天下第一善人,怎麼可能跟我們這種不入流的人扯上關係?」

  「對啊!」其它三人連忙附和,「吳大哥說得甚是,錢莊主壓根兒不認識咱們,怎麼可能會僱用咱們?」

  「既然如此,留你們也沒用!」只聽他冷笑一聲,一陣來勢洶洶的掌風倏然朝四人而去。當下,暗室裡只聽到四聲悶叫聲,武功最差的江荷花因受不了掌風而口吐鮮血。

  「公子……」四人捂著胸口,一口氣險些提不上來。

  「抱歉,看來在下找錯人了。」

  耳裡傳來他毫無悔意的聲音和有殺人滅口的冷意,四人當下全身一顫,也顧不得錢克己平時的殘暴,連忙點頭如搗蒜。

  「公子沒找錯人……」

  「我的確在錢克己手下……做事。」

  「我在錢……克己……手下好多年了……」

  「錢克己的確……是賭坊的……幕後東家……」

  小屋的主人冷哼一聲,問道:「你們確定?在下可不想弄錯人。」

  「當然!公子絕對沒弄錯。」四人有默契,異口同聲地大聲保證。

  他哼了聲,「那最好。」

  江荷花擦了擦嘴角的血,忍著胸口的悶痛吸了口氣,「公子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當。」他冷笑一聲,聲音雖輕,但卻令他們忍不住又顫抖起來。「只是有筆好生意想和四位商談。」

  「什麼生意?」於金干登時雙眼一亮,顧不得身上的傷,急忙問道:「公子想談什麼生意?」

  「一筆你們穩賺不賠的生意。除此之外,在事成之後,在下會支付每人一百兩黃金作為酬勞。」

  隨著他的話,原先戴著人皮面具的少年手持蠟燭,無聲無息地走出來,在桌上放了一盒黃金後,又無聲無息地離開。見到閃閃發亮的黃金,四人的眼睛立刻睜大,連害怕也忘了。

  「如果四位同意與在下合作的話,盒裡的一百兩黃金四位可在待會兒離去時一併帶走,算是在下先行支付的訂金。」他頓了下,「不知四位意下如何?」

  「這……」四人怔了好一會兒,才由於金干代表發言,「既然公子這麼有誠意,我們四人再推拒就失禮了。只是……不知公子意欲如何?咱們四人又該怎麼做?」

  「簡單,我要你們……」

   

   

   

  短短幾個月內,蘇坊主人焦木君拿下了京城第一首富的名號,也將京城半數以上的商號買下,尤其是錢家莊名下的產業,幾乎都成了絕妙好莊名下商號。

  蘇君樵坐在書房裡,從密密麻麻的帳簿中抬起頭,對恭敬地站在一旁的孔子昂問道:「你怎麼老待在這兒?沒什麼事可做了嗎?」

  「子昂在這兒服侍老爺。」

  蘇君樵瞭然地輕歎口氣,「你下去吧。」

  「子昂留在這兒服侍老爺。」孔子昂堅持地又強調了一次。

  蘇君樵才要再開口,一名丫鬟急急忙忙地衝進來。

  丫鬟向他福了福,道:「夫人請老爺過去一下。」在莊內當差的人都知道,莊內只有「夫人有事要老爺過去一下」,絕不可能有「老爺有事要夫人過去一下」的事發生。

  她話一說完,蘇君樵還沒來得及回話,孔子昂馬上迫不及待地說:「老爺,子昂還有事先下去了。」

  看著孔子昂離去時鬆了口氣的表情,蘇君樵只能笑著搖頭,再一次相信妙兒的能力無人能及,一張小嘴就能嚇得大漢抱頭鼠竄,避她如蛇蠍。

  他轉向一旁等待的丫鬟,「夫人呢?」「夫人在妙語亭等候老爺。」

  「我知道了。」

  他站起身,往妙語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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