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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頁     郝逑

  「醫生對你的傷勢怎麼說?」

  「他要我這幾天盡量不要動到傷口,多多休息。」

  「很好。」鐵狠風點點頭,忽地一把抱起談澺花。轉向談父嚴肅道:「談叔,為了澺花的安全著想,我要帶她回我住的地方。」

  「什麼?」談澺花驚呼一聲,臉蛋也跟著紅了,雙手連忙揮著拒絕。「不用了,我回家休息就行了,沒什麼危險的。」

  「不行!你必須跟我走。」鐵狠風瞪了她一眼,硬是瞪掉了她的反對。

  「談叔?」鐵狠風詢問的眼看向一臉沉吟的談遠傳。

  「好吧……」談遠傳很勉強地答應,「為了澺花的安全。」

  「我會好好照顧她。」鐵狠風承諾道。朝兩位長輩點頭後,便抱著談澺花離開了。

  談遠傳和鐵雄男兩人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一抹詭異的眼神頓時浮現在眼底。

  「遠傳兄,你覺得此事可行嗎?」鐵雄男搭著老友的肩出聲問道。

  「當然,澺花的性子我瞭解,多給他們一點相處的時間不會錯。」

  鐵雄男呵呵一笑,賊道:「也就是說,我們要開始準備辦喜事囉。」

  「沒錯。」談遠專也眼著回以一笑,賊賊道。

  第七章

  談澺花靜默地半躺半坐在狠風居的沙發上,膝上擱著一本原文教科書,從她泰半時間不曾翻動過的情形看來,很明顯地她的心思並沒有在書本上。

  鐵狠風走進來後,見到的就是這個情景。

  鐵狠風輕緩不落痕跡地拿開她膝上的書,在她身前的地上坐下,撫開她凌亂的髮絲輕聲問:「在想什麼?」

  談澺花聞言身子一震,抬眼對進了一雙銳利的黑眸,一朵紅雲也跟著飄上她的雙頰,只見她慌張無比地道:「我……在看書。」

  「是嗎?你這麼專心看書看到連我拿走你的書都不知情?」他好笑地調侃道。

  談澺花小聲地喔了一聲,不好意思自己作白日夢還讓人家當場捉到。

  「腳還會痛嗎?」鐵狠風瞥了她裡著石膏的腳一眼,關心地問。

  談澺花搖了搖頭,指了下擱在茶几上的藥包,「我剛吃了止痛藥了。你今天早上怎麼不在?」他早上問明她今天一天要做什麼,等她告訴他要準備期中考後,他就將她抱到沙發上,人也不見了一個早上。

  「想念我了嗎?」鐵狠風扯了下她柔細的發尾,逗弄地問。性格的臉孔上噙著一抹寵愛的微笑。

  談澺花害羞地別開了臉,微不可見地輕點了下頭。

  「不錯嘛,還知道要想念我,這樣至少我今天的工不算白做。」鐵狠風大手輕扳回她的小臉,讓她正視他後又笑道:「要知道,我可是為了你才出門。」

  「為了我?」談澺花小聲地咦了一聲,疑惑不解地望著他。

  「沒錯!」鐵狠風放開她,改拾起剛進門就丟在一旁的紙袋,「喏,就是為了這個。」

  「這是什麼?」她好奇地戳戳紙袋。

  他晃了晃紙袋,一臉得意地炫耀道:「等你見了這東西,你一定會感動死有我這麼貼心體貼的未婚夫,恨不得馬上就能嫁給我!」

  「有這麼誇張!什麼東西魅力這麼大?」談澺花眨眨眼,對他一臉志得意滿的表情給逗笑了。

  「這東西魅力當然大了,這可是我辛辛苦苦幫你找來的。」鐵狠風抬高臉,一臉驕傲地說。

  「喔——是什麼?」她身子微傾向前,試著想從微微開啟的紙袋封口看出端倪來。

  鐵狠風得意洋洋地咧嘴一笑,獻寶地從紙袋裡抽出一疊紙拿給她,「你瞧這是什麼。」

  談澺花見到紙上的字後,「咦」了好大一聲,翻閱著紙張邊奇道:「這不是我修的課程的筆記嗎?」她因為腳傷的關係,加上狠風的強制要求,已經快一個月沒上過課,自然也就沒有筆記了。

  「沒錯!」

  「你怎麼會有這些筆記?」難道他今天早上就是去幫她找這些資料?

  「如何,感動吧?」他咧嘴笑問。「今天早上你不是跟我說你要準備期中考,所以我就去大學幫你影印了這些考試的重點。」

  「可是你怎麼會有……」他怎麼找到這麼齊全的上課筆記?

  「這還不簡單!我找到你的同學,跟他要了筆記影印。」本來他是要整本筆記本直接拿過來,不過怕澺花不高興,只好改為影印。

  「我同學?」她好奇地看向他。

  鐵狠風撇撇嘴,不屑地道:「就是那回那個什麼葛小白臉的。」

  談澺花愣了一下,才想到他說的葛小白臉是誰。「是葛同學嗎?」

  「沒錯,就是那個傢伙。」

  談澺花想了下,道:「我等會兒該打個電話向他道謝才是,他那麼好心願意把筆記借給我影印。」

  鐵狠風瞥了她一眼,聲音粗啞道:「不用打了,我已經幫你向他說聲謝了。」

  「你道謝?」她詫異地重複,依他的性子怎麼可能會跟別人說聲謝!

  「沒錯!」見她一臉不可能的模樣,鐵狠風氣怒地撐起粗眉,兇惡地瞪著她看,硬是將她的不信給瞪掉。「不用打電話給他,聽到了沒?」

  談澺花瞧他一臉惡狠狠的凶樣,吞了吞口水,「我知道了。」指著影印好的筆記小聲囁嚅道:「謝謝你幫我影印。」唉!都跟他解釋過葛同學只是她的同學而已,他對他還是那麼感冒。

  見她答應了,鐵狠風才緩下凶臉,又露出一抹洋洋得意的笑容,「既然你很感謝我的話,不如給點實質的謝禮吧。」

  「什麼實質的謝禮?」她一臉不懂的表情。

  「就是——」鐵狼風賊賊一笑,曖昧地瞟了瞟她的紅唇一眼,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談澺花見狀,輕「啊」了一聲,臉蛋倏地燙了起來,結結巴巴地道:「你……你要我……親你……」

  「不是,」鐵狠風晃動食指,笑得像偷了魚的貓道:「是『吻』不是『親』這兩者之間可是有很大的差別。」

  「你……」談澺花羞紅了臉,根本不敢看向他。

  「來吧!我準備好收我的謝禮了。」說完,鐵狠風笑得賊透了,硬是將性格的酷臉往她的方向湊了過去。

  「不……不行……會有人瞧見……」談澺花吶吶地說,羞怯的眼神祇肯在客廳四周移動,就是遲遲不敢望向已杵在眼前的俊臉。

  「不會有人看見,整個狠風居除了我們兩人,什麼人都沒有。」鐵狠風邊勸說,臉也跟著移前幾寸。

  談澺花一張小臉紅得跟火燒一般,隨著他臉孔的逼進,身子也跟著不由自主地退往沙發深處。

  見她退縮,鐵狠風也不以為意,調侃地勾起一道濃眉,逗她笑道:「真的不吻我?」

  談澺花飛快地抬頭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地搖了下頭後,隨即低下頭來。

  「既然你不吻我,那我可要拿回筆記囉。」說完,快速地拿過擱在她膝上的紙張。

  談澺花「啊」了一聲,水汪汪的大眼也跟著瞪圓地看著他。「你趁人之危!」

  「怎麼樣,現在要不要吻我了?」揮舞著手上的紙,鐵狠風得意地問。

  「我不要了,你威脅我。」她紅著臉,不滿地嘟嘴道。

  「真的不要?這裡頭可是有考試的重點喔。」他強調地晃了下手上的紙。

  談澺花氣憤地瞪了他一眼,轉開臉有骨氣地說,「我不要了。」

  「真的?」他懷疑地斜睨著她,似笑非笑地說:「剛才那個葛小白臉好像說什麼這次的期中考佔整學期的百分之三十,若是當了,大概也別想畢業了。不知道他有沒有說錯啊?」語畢,他還誘惑似地舉高手中的筆記,得意地挑眉輕笑。

  「你……」談澺花輕咬下唇,她當然知道這次期中考的重要性,這科的教授在校園裡素有「天下第一當鋪」的尊稱——以前的學長學姊說過,教授的當人基準是一學期百分之二十的學生。

  「怎麼樣啊?」鐵狠風得意地又揚了揚手中的筆記。

  「呃……」談澺花內心不停交戰,心裡當然是想要他手上的筆記,可是要她主動吻他,這……

  她真的做不出來這種事!

  「不然這樣好了——」鐵狠風看她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心想這樣僵持下去,說不定到天黑他們都還在這大眼瞪小眼。他本人是不介意啦,畢竟看著她,他都覺得爽得要命。可是,她可不同了,畢竟她是明天有大考的人,雖然他也不錯看,但是只盯著他看,她明天期中考的成績可不會像他這麼好看了。

  想到這兒,他改變心意,改口說道:「改成我吻你。這樣總行了吧?」

  談澺花紅著小臉,遲疑了好一會兒才點頭道:「好吧。不過,不可以太久,我還要準備考試。」不知不覺地,她的口氣中竟有些惋惜的口吻存在。

  耳尖的鐵狠風當然聽出她口氣中的惋歎,性感地挑高眉,邪邪笑道:「其實我們不用那麼趕,你知道……」

  「不……我什麼都不知道!」談澺花隨即漲紅臉,急忙打斷他的話。「你要親就快點啦……啊!」察覺到自己情急下脫口而出的話,她的小臉當場漲得更加通紅,將頭垂得更低了,壓根兒就不敢再抬起頭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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