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沒錯。」
「等我抓出原因之後,自然就能找到俘虜他的方法,屆時,應該只會剩下其中一個角色,其他兩位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善哉,善哉!」
「所以,再麻煩也得忍受,瞭解嗎?」小蜜非常嚴肅地說。
「瞭解了。」席若水也很嚴肅的回答。
十五分鐘後。
「我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小蜜尖叫著,而席若水依然不斷地將束腹拉扯得更緊,就只差沒把腳頂上她的背了。
「因為來不及放腰身了嘛!來……吸氣,小蜜,用力吸氣啊!」
「吸你個死人頭啦!再吸我就扁了啦!」她哇啦哇啦大叫著。
「好,越扁越好!」
「我他媽的扁你喔!」她口不擇言的罵道。
* * *
他穿了一身的米白,只有襯衫是黑色的,無懈可擊的服飾,完美地襯托出他勻稱的骨架,也更凸顯出令人心跳為之停止的男性魅力,看起來英俊得不可思議。
他慵懶地雙手交抱在胸前,斜倚在落地窗邊,克霖則去為他們端酒。
大廳裡擠滿了盛裝的紳士、小姐,耀眼的燈光照耀在人們華麗的衣飾上,這是一場純粹社交性的高級宴會,參與者「幾乎」全是他熟識的人……
除了那個頻頻發出開朗笑聲的女人,那頭狂野奔放的大紅髻發,靈活流轉的綠眸生動嫵媚,還有那被裹在貼身黑絲緞晚禮服內,美得幾乎讓人吞下舌頭的性感胴體深深吸引著他,她或許不是在場最美的女人,卻絕對是一個會令人口乾舌燥的誘惑女神。
他不由自主地直盯著她轉動身軀時輕搖款擺的臀部,看著她在不經意的舉手投足間散發出自然的撩人風韻,然而,最令人心癢難耐的卻是她在絕對的性感中,又隱藏著天真無邪的誘惑魅力,光是遠遠看著,他的腹下便悸動不已。
依凡肯定自己並沒見過她,否則,她一定會深深的鏤刻在他的心版上,就像現在,他相信即使他們分手後,她的倩影仍會保留在他的記憶庫裡。
「你在看什麼看得那麼入神?」
克霖把酒杯塞進依凡的手裡,同時轉眼順著依凡的視線望過去。
「哇!好……好正點的女人喔!」
依凡沒有出聲,臉上習慣性地掛著那副一向無往不利的迷人笑容,他舉杯向剛好面向這兒的紅髮女郎敬了敬。
紅髮女郎歪著腦袋打量他兩眼,隨即也舉杯回敬,然後轉向她的同伴不再理會他?
依凡皺起眉。
克霖卻讚歎的低呼了一聲,「酷喔!」他眉開眼笑地咧開嘴。「我可是第一次見到不被你誘惑的女人哩!」
依凡瞇了瞇眼,旋即將酒杯遞還給克霖,兩隻長腳立即朝紅髮女郎大步走過去。
紅髮女郎不經意地瞥到依凡的行動,她似乎頗覺得有趣地笑開了,甚至還向她的同伴說了幾句話,使得她的同伴也轉過頭來,並笑個不停。
狗屎!他從來沒有成為別人取笑的題材的經驗,他該怎麼反應?發怒?或老一笑置之?當他在那張俏皮的笑臉之前站定時,他決定要一笑置之。
「我叫……」
「我知道你是誰,」紅髮女郎很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自我介紹。「我想,很少有人會不認得你吧?」
依凡笑得更深了。「既然你知道我是誰,而我卻不知道你是誰,你不覺得這樣似乎有點不公平嗎?」
紅髮女郎上下瞟他一眼,而後滿不在乎地聳聳肩。
「玫瑰,大家都叫我玫瑰。」
「玫瑰?嗯……你好,玫瑰小姐,」他笑瞇瞇地頷首,「不知你是否願意賞臉和我跳一支舞呢?」他伸出手來邀請著。
玫瑰依然是一臉不在乎的笑容,她向同伴低語幾句,而後將手搭上依凡的手。
「有何不可?」
她的神情態度雖是一逕的滿不在意,但當他的手溫暖堅定的握住她的,而另一手環住她的纖腰時,他竟感到自她的嬌軀上傳來一陣輕顫,如果他的感覺沒有錯誤,以他過去的經驗來判斷,這個外表狂野惹火的紅髮女郎,內在應該是個相當稚嫩的青蘋果。
但是,她為什麼要做出這種表裡不一的行為呢?難道她是個急於長大的小女孩嗎?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問:「你多大了?」
她的眉微微一挑,「喂!虧你是個知名的大人物,難道你不知道問女人的年齡很不禮貌的行為嗎?」玫瑰抗議道。依凡微微一笑:「抱歉。」
靈活的翠眸輕眨了兩下,玫瑰的雙臂突然爬上他的頸項,她狀似誘惑地舔了舔嘴唇。
「吻我我就原諒你。」她呢喃著道。
依凡的雙眸倏然一亮,隨即不顧眾人的側目,猛然拉著她就急急地往花園走去。
玫瑰錯愕地被他拉著跑,嘴裡則莫名其妙地喊著,「你想幹什麼?你要帶我去哪裡?」
來到了杳無人跡的花房後,他終於停下腳步,當她正才想喘幾口氣時,卻又猝然被他緊擁住,她只來得及驚呼一聲,就見他的俊臉急俯下來,在她的唇上印下深深的一吻,他的唇堅決但輕柔地舔吮著她的唇,直到它們與他的相貼合。
依凡·桑德斯向來不是一個會浪費時間的人!
玫瑰被他的迫不及待嚇壞了!
天哪!怎麼會是這種感覺?
以往有類似這種親熱的任務時,沈光乙總是交給席若水去進行,根本不給她任何機會去「實習」;而學校裡的男同學們在她的眼裡,都是又銼又幼稚的小男孩,根本無法讓她產生興趣。
所以,在她極為有限的親熱知識裡,接吻就是兩個嘴巴相碰觸,然後舌頭跑來跑去的互相吃口水,以前她覺得這種行為真的很噁心,不明白為什麼大家都喜歡那麼做?
可她完全沒有料到,此刻她癱在他強壯的手臂裡,感覺自己的靈魂好像飄出了身體,心思完全無法集中了。心口急速跳動的脈搏越來越劇烈,身體也越來越熱,彷彿身處在火爐中似的。
他男性的堅硬緊緊的貼在她柔軟的腹部,同時帶給她恐慌與興奮的刺激感,使她不自覺的戰慄起來。
而她的輕顫似乎更刺激了他,他的唇開始在她身上的每一處梭巡,一次又一次地把唇貼在她的敏感地帶,太陽穴、耳後、喉頸,純然的愉悅感立即飄然地流過她全身。
她不自覺的輕聲低吟,雙膝癱軟,若不是他緊抱著她,恐怕她早就滑到地上去涼快了!
聽到她喜悅的呻吟聲,依凡也感到一陣狂喜,在這一刻並不是只有她沉醉在歡愉的漩渦裡,連他也感受到同樣強烈的快感。
他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不僅深受她性感狂野的胴體所吸引,也對她熱情的反應產生回應,他的情慾已被喚起,他的自制力幾乎蕩然無存……
「玫瑰,跟我回去,我保證會給你……」
她的化名立刻穿破包圍她的情慾,倏地喚回她的理智。
老天!那A按呢?她不是只打算在舞曲中間給他來個輕吻誘惑嗎?很多人都是那麼做的,可她怎麼會傻傻的被拉到這種地方來,還搞成這樣呢?
她猛然推開他,措手不及的依凡立刻踉蹌地後退了好幾步,錯愕的他才一張口,玫瑰便伸手阻止他,另一手則捂著胸口試圖讓即將從胸腔裡跳出來的心臟緩和下來,同時努力的擠出一抹微笑。
「那樣……那樣不好吧?你只有拋棄女人的紀錄,卻從未被拋棄過,而我呢!也跟你一樣,一向只有我甩人,我不曾被甩過。在這種情況下,我想,不管是誰的『清白』紀錄被毀,都會有人不太高興,所以……」她故作瀟灑地攤攤手。「就這樣吧! OK?」
「就這樣?」依凡不敢相信地瞪著她。「小姐,你是故意的嗎?就算你想試試自己的魅力,也不是這種試法吧?」
玫瑰正想反駁,依凡便不屑地揮揮手道:「別告訴我你經驗豐富,你根本連接吻的經驗都沒有,那種可笑的謊言想說服誰呀?」
「誰說我沒有經驗?」玫瑰衝動的脫口道。「只是……只是你的技巧特別厲害,所以我一時恍惚了而已嘛!」
「一時恍惚?」依凡更懷疑地斜睨著她。
她的下巴傲然地一揚。「沒錯,我的技術也很高竿的,可惜你沒有機會嘗試了。好,就這樣了,拜拜羅!」
說完,不等他回話,她便匆匆的落跑了,獨留下莫名其妙被淋了一頭冰水的依凡,不可思議地瞪視著她的背影。
狗屎,他竟然被甩了!
* * *
席若水小心翼翼地在眼皮上抹上淡淡的色彩,而後眨了眨眼,欣賞著紫色所帶來的神秘效果。
半晌後,他終於滿意地笑笑,繼而用唇筆勾勒出美好的唇型,再挑選出搭配的口紅,同樣小心翼翼地塗上。
他是那麼的專注,因此,在聽到開門聲時,他並沒有回過頭,只是隨口問:「情形怎麼樣?」
「水哥,教我親吻!」
刷一下,一條又粗又長的唇彩立刻可笑地畫過席若水的面頰,好像小丑臉上誇張的笑容一樣,但是,一向最注重自己外表的席若水,似乎完全沒注意到,他只是猛然轉過身去瞪著小蜜,驚嚇得連話都說不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