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山米再三保證絕不會讓維任受到任何傷害,發毒誓兼詛咒,若馨才答應讓這個計劃進行。
這個方法其實很簡單,只需要一點說話技巧就行了。
薔薇心的四樓是貝蘭的私人禁地,從沒有任何男人進去過,維任是第一個,應該也是唯一的一個。
良久,維任的眼睛仍然閉著,酒杯依然在搖晃,呼吸也沒有任何變化。貝蘭蹙起眉,停下了誘惑。
「有什麼心事嗎?」她柔聲問。
他煩躁的說了聲,「煩哪!」
貝蘭的聲音更柔媚了。「有什麼心煩的,要不要說出來,讓我幫你解解煩憂?」
他粗魯地推開她的手,坐起來一口喝乾酒,然後把酒杯隨手一扔。「恐怕我得離開一陣子了。」
「為什麼?」貝蘭驚聲問道。
「還不是……算了!」維任站起來開始踱步。
貝蘭起身坐到臥榻上,皺眉望著他來回踱步。「告訴我嘛!說不定我有辦法幫你解決問題,旁觀者清嘛!」
「說了你也不懂!」
「試試看啊!維任,我真的不想你離開我,哪怕只是一時半刻。」貝蘭幽怨地說:「上次一分開就是半年,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維任停下來睇著她思索片刻。「算了!你不懂的!」他又開始踱步。
貝蘭站起來走到他身邊拉著他的胳臂。「維任,不要這樣嘛!我們一起來想辦法……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你?」維任輕蔑地瞟她一眼。「你進得去才怪!」
「你可不能小看我,維任,」貝蘭傲然挺挺胸脯。「很少有地方我不能進去的。」
「太空總署你進得去嗎?」維任不相信地問。
貝蘭大大一愣。「太空總署?你去太空總署做什麼?」
「還不是閒著無聊,自己給自己找了麻煩。」維任厭煩地躺到臥榻上,雙手枕在腦袋下面。
「維任,說嘛!」貝蘭撒著嬌。
維任閉上眼。「你知道我在麻省念的是什麼?」
貝蘭蹙眉想了一會兒。「好像是……是什麼……太空……太空……」
「太空工程,」維任斜睨她一眼再合上。「我的指導教授一直很欣賞我,本來要推薦我去太空總署工作的,後來……你知道,反正就是那麼回事。」
他撇撇嘴。「前兩年,太空總署要發展離子動力,那個指導教授記起我對那方面很行,就讓太空總署的人來找我,我閒著沒事就答應了。結果……」他歎了口氣。
「沒成功?」貝蘭猜測,沒成功才會這麼洩氣吧?
維任大大唉了一聲。「就是成功了才糟糕!」
「咦?你成功了?」貝蘭深感意外,「成功了為什麼會糟糕?應該高興才是啊?」
維任睜開一隻眼看了她一下,「所以我才說你不懂嘛!」又合上眼。「基本上我是設計了一個離子推進器,但如果稍微改裝一下,它也是個很驚人的武器。」
貝蘭臉色突然變得很怪異,「武器?」她喃喃道。
「是啊!我設計好了就讓他們派人來拿了過去,沒想到卻被偷走了!」
「被……偷了……」原來那是他設計的!真想不到!
「對啊!真倒楣,辛辛苦苦搞了大半年就這樣全沒了!」維任抱怨著。
「你……沒有留備份嗎?」貝蘭小心翼翼地問。
「什麼備份?我又不是專門研究那個的,我幹嘛留備份!我只是偶爾插一下花而已,玩票嘛!我怎麼知道會搞出這種飛機來?」
「那……研究資料呢?」
「全清除掉了!一乾二淨!」維任乾脆地說。
「呃,東西被偷了……」
「嘿嘿!偷去了也沒用。」維任得意地說:「這是習慣問題,我從大學時代開始,做任何研究或筆記統統都會上一道『鎖』,你知道,免得被別人偷了我的研究報告。所以,我設計的東西當然也得上—道『鎖』羅!」
維任眼睛微微打開一條縫,偷窺著貝蘭詭異的神色。「而我上的『鎖』。當然只有我自己才打得開羅!」
「不可能都沒有人解得開吧?」
「或許可以,不過……哼!他得慢慢耗,我看他要耗上多久才解得開!」
「你沒有教太空總署的人如何開『鎖』嗎?」
維任嗤了一聲。「還沒來得及教,東西就被偷了,我教了又有什麼用?」
「那現在……」
「他們要我再去幫他們設計一次。老天!叫我待在那裡大半年我怎麼受得了?我真後悔當初一時好玩幫了他們的忙!」
貝蘭咬咬下唇。「什麼時候要去?」
「再一個禮拜他們就要派人來接我了,唉!我得想想怎麼拒絕才行。」
「或許……」貝蘭沉吟著。「我可以幫你想個辦法也說不定。」
維任立即睜開眼睛。「如果是,那就太好了!」
「你放心吧!我會幫你想到辦法的。」貝蘭溫柔地說。
***
維任一離開,貝蘭馬上撥電話。
「立刻幫我查一查一年前太空總署『圓形貨物』的主人是誰?」
「不行!只能給你二十四小時,多了不行!」
「曝光就曝光,無論如何,明天一定要回報!」
***
「很好,為了查傅先生是否真是原設計者,他們在太空總署的內應總算曝光了。」山米聽完手下打來的報告電話後,對著前面四個人說。
「是誰?」蘇珊娜問道。
「你絕對想不到,」山米頓了頓,「是克拉德教授的秘書。」
「不可能!」蘇珊娜驚詫地叫道:「誰都有可能,就是不可能是她!」
「是啊,我想大家都這麼覺得,事實上,我們的調查報告裡,她也是最不可能的人,所以才一直抓不到太空總署內的內應。」山米搖頭歎息。
「可見『紅蕃』首腦有多厲害,連絕對不可能的人都是他們的內應了。首領有多神秘就可想而知了!」
「可是……可是……」蘇珊娜喃喃道:「她在那兒待了四十年了,她的兩個兒子分別在生物計算研究中心和Marshall太空飛行中心,而她的女婿是火星探測研究中心的人員,女兒則是計算科學處的秘書,老天!他們一家都在太空總署工作啊!」
若馨安慰地拍拍她的手。「或許她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才那麼做的。」
蘇珊娜茫然地看了她—眼。
「她被抓起來了嗎?」若馨問。
「沒有,在首領還未抓到前,我們不想打草驚蛇,等到首領落網後,所有監控對像將被一網打盡。」
「下一步呢?」維任問。
山米思索半晌。「有兩個可能,一是她把東西交給你『開鎖』,一是帶你去首領那兒『開鎖』。」
「我看是前者的可能性比較大。」海特猜測道。
維任皺眉。「那有什麼用?」
若馨看了大家一眼。「所以就要想辦法羅!」
山米絕對不敢小看這個鬼靈精。「你有辦法?」
「當然,不過……」若馨的眉頭皺得緊緊的。「滿危險的。」
「再怎麼危險也好過老婆和別人上床吧?」維任咕噥道。
若馨瞪他一眼。
維任聳聳肩。「我只是希望趕快把事情了結了。」
「可是真的很危險!」若馨整張臉皺成一團。
「要是真的有危險,我不會逃嗎?」維任抹著她的臉,看看能不能抹平一點。
拍開他的手,若馨瞪著他。「你以為演電影啊?說聲逃,跑到攝影機後就沒事了?人家說不定是有槍,會是ベЗグココノ耶!不然也可能會有好幾個藍波圍著你,你又能幹嘛?跟他們哈拉兩句他們就放你走了?」
「傅太太。」山米打岔道。
「幹嘛?」若馨沒好氣地應了一聲。
山米不在意地笑笑。「傅先生的身手,應該可以應付到我們的援手趕到才對,以他……」
「等等、等等,」若馨抬手阻止他往下講,「我請教你,他有什麼身手?換尿布還是替寶寶洗澡?」她的食指直點到維任的鼻尖上。
山米非常驚訝地看向維任,維任搖搖頭。
山米好笑地看著若馨的食指仍然停在維任的鼻尖上。「呃,這個……我不曉得傅太太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
山米再看一眼維任,維任聳聳肩。
「傅先生是跆拳道黑帶四段、合氣道二段、也是哥倫比亞Biamchi杯射擊比賽冠軍、世界射擊比賽……」
「Stop!」若馨大吼—聲,緩緩掃視了其他人一圈,隨即站起來往臥室走去。「我不管了!我這個老婆做的可真窩囊,老公有什麼底我一概不知,別人都清清楚楚的,我卻什麼都不知道!你們自己去料理吧!我不……」
維任忙追上去。「別這樣,小女孩,你又沒問過我,我怎麼……」
若馨猛然轉身,「問過你?」她雙眼瞪得大大的。「老兄,什麼事都要問過才能知道嗎?」
她上下掃視了他一眼。「請問傅先生,你第一次性經驗是什麼時候?」
幾聲噗嗤聲傳了過來,若馨毫不理會。「再請問,你第一次自慰又是在何時啊?」似乎是故意要給維任難堪似的,若馨始終用英文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