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澀的她想退開,卻發覺她的身軀早已有了自己的主見,放浪地更往藍尹的嘴唇偎去,無言地冀索更多的寵愛。
「啊,我居然……」
又羞又難耐的她舉起雙臂遮捂自己的雙眼,不敢相信自己竟會對他的愛撫產生這般難以控制的熱情反應。
藍尹卻得意極了,在明亮燈光下盡情欣賞摯愛的女子為自己而展現的嫵媚風情。
「學長?!」當他扳開她雙腿展露腿間的美麗時,莫子夫驚惶地睜眼急喊。
「你叫我什麼?」
「藍尹……啊,不要!你別——」
她所有的聲音盡數消失,在粗長的手指一寸一寸的探入她緊實收縮的濕熱甬道時,緊接著取而代之的是一聲聲難以承受的啜泣。
「藍尹,我覺得……」
努力按捺胯間狂囂的激動,藍尹挺起身攫吻她的唇,修長的手指就著那一片溫熱濕潤悄悄滑動起來。
未曾領略的激烈情潮深深席捲她的意識,莫子夫只能本能地緊攀他的肩胛、蜷窩在他寬闊的身下,生澀卻越見熱情地回應他所有的給予與侵略。
當藍尹解開胯間的束縛,釋放自己的激昂筆直挺入她濕濡緊實的幽谷時,他在她的啜泣聲中幸福喟歎,伸指撩弄彼此結合的地方,重啟狂野的情慾之火……
直到她止住哭泣,讓銷魂蝕骨的吟哦取代先前的不適悶哼了聲,藍尹一邊狂猛衝刺,一邊在她耳畔呢喃著一遍又一遍的繾綣愛語。
在高潮蒞臨的那一刻,他緊擁著她粗聲低吼著: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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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銀色雙門跑車在一陣橫衝直撞後緊急停在一幢豪宅的大門口,緊隨著它而來的是一輛車頭有點凹陷的黑色積架。
莫子陽急急忙忙的開門下車,一衝到氣派豪華的雕花大門前就想拍打……
後來跟上的路家衍連忙制住她的雙手,「別敲了,當心吵到人家。」
「放手!」這個討人厭的死路人。「我要找我姊姊。」
「你怎麼這麼魯啊?你上輩子是牛是不是?莫子夫不是已經打電話告訴你,她要來這裡找阿尹了嗎?」
她想甩開他的手卻怎麼也甩不掉,氣得幾乎七竅生煙,「可是我要親眼見到她,我才能放心!」因為她害怕,怕子夫沒有跟她道別就拖著行李走了。「放手,我要找我姊!」
路家衍嗤笑幾聲,「原來你有戀姊情結啊?早說嘛!」
「我才沒有!」
她潑辣地抬起腳下的高跟鞋狠狠往他的腳板踩下去,痛得他惡咒幾聲放開了她。
莫子陽趁機又拍門又喊的,「姊,你在裡面嗎?快開門,我是子陽啊……藍尹!你給我出來,我要找我姊!」
「行了、行了,再喊下去連我都想叫警察來抓你了!」
路家衍再次扣鎖她的手,也不知道是不是怕她故技重施抬腳踩他,他索性將她囚進懷裡叫她動彈不得。「我覺得你上輩子不是牛,而是驢!驢子你懂不懂?就是那種脾氣超大可是又蠢得沒腦袋……喂喂,你幹麼?我只是念你幾句好不好?有必要哭得這麼醜給我看嗎?」
被困在他壯闊的胸膛裡,莫子陽突然停止動作哭泣起來。
惹得路家衍頻頻仰頭歎苦命。
「你是不是有毛病?一會兒吵一會兒鬧,這會兒又哭得像是死爹死娘的,你到底要幹麼可不可以一次講清楚?」
女人,他碰過不少,就是沒碰過像她這麼難搞的!又驢又牛又愛哭,靠,她活著幹麼?
「我姊在電話裡說……」
「她說啥?」
莫子陽搖搖頭,越哭越大聲,簡直像個小女娃兒,著實無法和她平常潑辣火爆的模樣聯想在一塊。
啊,我歹命啦……禁不起女人哭功的路家衍已經開始想落跑了。可是,媽的,他又不忍心扔下她一人!嗟,諾貝爾和平獎應該頒給他才對,瞧,他將人道精神發揮得多淋漓盡致。
「你姊到底講什麼啊?」不是他愛嫌,只不過明明是姊妹,怎麼人家莫子夫就能哭得那麼沉靜、那麼美,這個死丫頭卻哭得這樣驚天動地、鼻涕橫流的?
「她說她要離開……怪了,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滾開,誰說你可以抱我的?流氓!」
路家衍撇撇嘴,搔搔脖子,轉身走人。
他錯了。這個女人不是驢也不是牛,她是全天下最不識好歹的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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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幾點了?
藍尹慵懶地瞥了牆上的掛鐘一眼,凌晨三點半。
小憩過的他在一陣馨香柔軟中甦醒,發覺自己的臉深埋在莫子夫馨軟的胸前時,他忍不住噙起性感薄唇,攬臂擁緊她,輕輕發出一聲幸福滿足的歎息。
啊,如果往後的每一天都能像現在這樣,在子夫的胸口醒來,那該多好?
是的,是很美好,而且他也一定能夠實現這個心願。
他要叫她搬過來和他一起住,在這個大房子裡過著令人欣羨的兩人世界,讓子夫永遠遠離那一對貪婪寡情的莫家夫妻!只是這妮子有點保守,或許不願意和他展開愉快的同居生活,唉,看來只有結婚一條路了,雖然放棄整座森林有點可惜,但是如果子夫堅持,那麼他也只好由著她,誰叫他就是非她不可呢!
一切都是自找的。
口吻雖然怨懟,他的嘴角卻幸福地抿著笑。
昂了昂下顎在她柔軟的胸前恣意磨蹭,他情不自禁張嘴含吮嘴邊的瑰麗乳尖。
莫子夫在沉沉的睡夢中輕吟起來,發覺稍早曾席捲自己身體與意識的猛浪狂潮有了復甦的跡象。
「藍尹?」
「嗯。」老天,他要上癮了!藍尹懷疑自己哪天會不會醉死在莫子夫純真卻又性感的美麗胴體裡。
「你不會又想要……」
「我還在醞釀。」
「哦,不會吧?」
藍尹微仰頭對她露齒一笑,那俊美的神采間竟有一絲難得的孩子氣。「我本來還在醞釀,但是一聽見你的呻吟聲我就按捺不了了,是你推了我一把。」
莫子夫酡紅了臉頰想推開他,「我才沒有!你別這樣,人家還覺得好酸疼。」
「真心疼吶,你哪裡酸?我幫你揉揉。」
「啊,不要……」他這樣哪叫揉?根本是在愛撫!「學長……我是說藍尹!你、你不累嗎?」
莫子夫想纏著他說話好轉移他的注意力,偏偏藍尹就是有本事和她一邊閒聊一邊攻城掠地。「我剛才睡過了,現在正好有體力伺候你。」
說什麼伺候……討厭!她閃躲不了他的撫弄,只能小嘴微張的嬌喘著,當他修長的手指無預警地鑽到她腿間輕輕撩撥時,她急喘一聲連忙伸手扣住他的手。
「怎麼了?」
他傾身吻她,指尖感覺到她的濕潤和緊實,稍早的極致快感再度躍現腦海,藍尹胯間的激昂再度挺起。
她眸光迷離地凝睇他,「可是我覺得很酸、很痛……」
「還是你希望我停下來?」他憐寵地撤開手指,輕吻她的額頭,「反正我們以後還有很多時間。」
一聽見這句話,她突然怔了怔,眨動的瞳眸竟泛起一抹晶瑩淚光。
「學長!」為了不讓他看見自己的淚水,她主動攀摟他的頸脖,偎進他的胸膛。
「叫我藍尹。」這個稱呼不知道她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真的改掉,唉,算了,學長也好,藍尹也好,只要她在他身邊喊著他就行了!
該怎麼告訴他她已經訂好了機票,明天就飛往紐約?「學長,你對麻雀變鳳凰有什麼看法?」這是多少女孩期盼的夢幻際遇,卻是她生命中最不能承受的重……
他俯首輕吻她的唇,溫柔又多情。按捺情慾的躺回她的身旁,他大手憐愛地撥弄她如絲的短髮。
「我無所謂。」
他知道她仍在意著莫氏夫妻說的話,也知道子夫若是和他在一起,外頭的人肯定又拿這個來形容她。
麻雀變鳳凰並不是不好,那也是一種呈現愛情的模式。
問題是,子夫她排斥這種關係。
那好,他就不提,可是他卻無法阻止別人去提起。
大掌輕輕撫上她的臉龐,用指尖代替溫熱的嘴唇膜拜她彎彎的柳眉和那嬌嫩的雙唇。「和我在一起會讓你有壓力嗎?」
她想點頭,卻不忍也不捨。
這是她自己的問題,是她過不了心裡這一關,沒理由將這個壓力的起源歸咎到藍尹的身上。家世好、優秀不是他的錯,她怎麼能夠說她在這段感情上承受的壓力是來自於他呢?
凝視著眼前寫滿憐寵愛戀的俊美容顏,她心折地偎進他懷裡,側首尋吻他的唇。
藍尹雖然對她難得的主動感到驚訝,卻更高興地擁緊她,直到裸裎相對的身軀再也容不下一絲空隙。
他深深吸氣,覺得懷裡的可人兒幻化成熱情而惹火的嫵媚精靈,用她生澀卻撩人的吻燃起他體內狂野的慾火。
「子夫,你……不是很酸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