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霄!」水築被他孩子般霸氣的舉動惹得又好氣又好笑。
「還不夠,我想得到第二個吻、第三個吻……和更多的吻!」
「你想在這個電梯裡耗多久……唔!」
喋喋不休的小唇又被他強勢地吻住了,再次籠罩在那熟悉炙熱的男性氣息裡,水築的腦袋開始昏昏沉沉……除了緊緊攀繞祁霄的頸子,回應他熱情的吻,她已經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可以做。
不知過了多久,當祁霄終於饜足地退開水築的雙唇,他緊緊望著她,目光灼炙而熱切!
她嬌羞地撒開臉,「幹嗎這樣看我?」
她軟噥的嗓音含情帶怯、媚眼如絲,深深勾動他早已蠢蠢欲動的心。
「就今晚吧!」他突然開口。
「什麼?」
飛快按下一樓的按鍵,他緊緊捏握她的柔黃,「我決定在今晚把自己獻給你。說吧,你是要回我家做,還是要就近在這裡開房間?」
「祁、霄!」
「別拿喬了。」他捏捏她的手,「我這個俊男願意自動獻身給你,你該光明正大的偷笑,」他俯低俊臉欺近她腓紅的俏臉,邪氣的笑咧嘴。「然後開心接受吧!」
「誰要接受你的獻身啊?!」她嘖道。
「抗議駁回。」
「祁霄!」
「我覺得我犧牲比較大耶。」
「聽你在鬼扯!」
「真的!你看嘛,我是多麼有心地想失身於你啊。瞧我多有誠意,還特地遠從美國飛來台灣好讓你把我誘拐上床,倒貼得也夠本了吧?」
噹的一聲,電梯再度回到飯店大廳。
唷,方纔那個想搭電梯的人還在等哩!
「唉,少年耶,這一回我總能坐電梯了吧?」
「請!」祁霄誇張地作出一個歡迎入內的動作,隨後牽著水築的手站在人來人往的Lobby裡,他對於自己這個明星的身份彷彿一點也不在乎,就連其他人對他的駐足矚目都漠不關心。
「霄!大家都在看你了!」水築不禁替他緊張。
萬一被別人識破他明星的身份那可怎麼辦?更甚者,如果被媒體知道他和一個女子手牽手出現在飯店裡,那祁霄豈不是又要被報章雜誌盛傳緋聞了?
「急什麼啦!」他反倒不緊張,親暱的摟著她的肩膀愜意得很,「快決定啊,到底是要回家做,還是直接在這裡開房間?人家在等你的消息耶!」
「祁、霄!」
「在這裡開房間是吧?正合我意,省得浪費時間。」自作主張的他立刻拖著水築往櫃檯走,「小姐,給我一個房間。」
飯店櫃檯的服務小姐嚇了一跳!天吶,當紅的偶像明星祁霄帶著女人來開房間耶!記者的電話在哪裡?他們飯店要上頭版了……
焦急的水築立刻說謊轉圜,「別誤會,他只是長得像祁霄而已!」
「屎啦,很多人搜偶長得響起哮,泥們搜偶長得像不像?」私底下,祁霄幾乎被自己的台灣國語給笑翻!像是玩興大起似的,他摟著水築轉身面對眾人。「葛位!泥們大家仔細砍砍偶,節得偶長得響不響祁霄啊?」
「不像、不像!」
所有人不約而同地搖搖頭。
他裝出大受傷害的模樣,「響吧?所有人都搜偶響他啊!」
「祁霄!」水築好氣又好笑的輕扯他,暗示他收斂一點。
他對她眨眨眼,將懷裡的她推了出去,「葛位,這是偶的女朋友啦!粉多輪都搜她很美,泥們節得呢?」
眾人的反應是匆匆返回各自的崗位或是轉身離去。
「先生,你的房間鑰匙。」服務小姐遞出鑰匙卡,只巴望趕緊送走這一位多話又操台灣國語的帥哥。哎,可惜啊,老天真是太殘酷了!賜給他這樣俊帥的臉卻又賞給他這樣的口才。
「洩啦,輸家現在要跟偶的女朋友上去開黃間溫存了!」拿著鑰匙卡大搖大擺地牽著水築的手,祁霄像是在趕火車似的腳步匆匆。
「你走慢點……」
「不行,我現在是分秒必爭!」
她好氣又好笑,「為什麼?!」
他回頭,對她眨以曖昧的淘氣眼神,「因為我迫不及待想獻身給你!」
渾身上下佈滿薄汗,仍迷濛量眩地嬌喘著的水築,躺靠在祁霄的懷裡昏昏欲睡。
感覺到枕頭動了動,她微微睜開雙眼,瞧見略帶倦意的他正溫柔地衝著自己微笑。
「吵醒你了?」他湊近她滲著濕汗的頸邊輕吻。
她搖頭,這才發覺自己所認為的枕頭正是他的手臂。她想退開,卻被他拉了回來,「就這樣靠著我,別走。」
「可是我怕你的手會酸……」
「不會。」
祁霄的嗓音溫溫柔柔、低低沉沉,溫熱而熟悉的氣息吹拂在水築的臉頰上,她再次閉上眼,在那一片溫馨的呵疼暖意中醺然欲睡。
他輕輕撫摸著她的長髮。他的手好大,可是舉動卻是那麼地溫柔,似羽蝶輕輕掃過她的臉和她疲憊身軀的每一寸肌膚。
如果這是歡愛中的一環,那麼,是的,她喜歡。
枕在他寬闊的胸膛裡,水築淡淡噙起一抹夢幻似的笑意。
喜歡在祁霄帶給她在情慾風暴中的無助顫抖,也愛上風暴過後的撫弄與寧靜。這樣的他好多面,水築從來不曾領略,卻在此時此刻為他深深地心折!
祁霄歎口氣,攬臂將她更加擁向自己。
她閒眸輕笑,低頭輕吻他鉗制的手,「我們有多少時間?」
「我們有得是時間。」
「不是,我是問你什麼時候要離開去拍戲?」
「很充裕。睡一覺好嗎?」
她張開眼側身想看他,被他適時偷得一吻。她望著他,憂忡皺眉,「當我一覺醒來,你會不會……」
「我不會離開,你一定會看見我的!」
在他堅定的眼神裡看到保證,水築終於放心,更往他的懷裡踏了蹭,她枕在他的手臂上沉沉睡去。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而祁霄守住了對她的承諾,沒有離開。
只是她再怎麼樣也想不到當自己一覺醒來,竟然發現一隻袒露著黑色肚皮的龐大黑豹,正大剌剌地仰躺在她的身旁呼呼大睡!
那根長長的黑尾巴還不時掃動床鋪,顯然睡得恣意極了。
哦,MyGod!撫著額頭的水築感到好氣又好笑,尤其當她看見熟睡中的黑豹甚至伸出右爪抓自己的肚皮時,她更忍不住當場翻白眼。
這就是她愛的男人?
天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愛錯了!
睡夢中的黑豹嘴巴一闔一閉似乎喃喃自語。在說夢話吧?她輕點它的黑鼻尖。不知道它的夢裡有沒有她?
瞥見床頭櫃上的時鐘發現才凌晨三點多,她悄悄下床撿拾一地的衣裳。一想起不知祁霄究竟是怎麼脫下她身上的衣服時,她的臉蛋又忍不住燒紅。她眼眸氤氳地回頭凝視床鋪上的它……
看見熟睡的它又伸出爪子搔刮自己的黑肚皮,她咬著唇忍住輕笑,抱著衣裳走進浴室裡。
或許是因為縱情地激烈運動過後,黑豹顯得睡意深沉。它的頭一下歪左邊、一下歪右邊,嘴巴動啊動的像是有一堆話要說,長尾巴隨著興之所至不時地在床榻上掃來掃去。翻肚子仰躺的它,最後乾脆換了個睡姿往左邊翻去!
幸好水築沒有睡在那裡,否則肯定被它壓成肉餅。
然後,它轉轉眼珠緩緩甦醒過來。
旁邊沒有人!
水築呢?!
黑豹立刻矯捷地翻身坐起,晃晃頭,它甩掉睡意強迫自己清醒一點。
耳邊傳來浴室裡蓮蓬頭的沖水聲。
它明顯地鬆口氣。原來水築在裡頭洗澡。本來還想癱回床榻繼續睡的黑豹頓了頓,突然大大地咧開嘴露出那一口森白的牙。呵呵,偶爾洗洗鴛鴦浴也不錯!
長尾巴搖啊搖,它跳下床閒步往浴室走去。
「我也要洗澡。」
它突如其來的聲音嚇著了沐浴中的水築,「你、你別進來,我在洗澡……」
「所以我說我也要洗嘛!」它不由分說地跳進浴缸裡,讓水淋濕它黑亮的皮毛,「幫我洗澡吧。」浴缸突然變得好擠哦!「為什麼要我幫你洗?」
「好啦,別害羞了。我都願意讓你對我搓上搓下的了,你還推拒什麼?」
它一直向自己踏過來,水築只得拿起蓮蓬頭,倒出沐浴乳替它清洗皮毛。
「你知道嗎?我們不隨便讓人洗澡的。」
「是嗎。」ㄏㄡ,它這麼大只,洗起來真不方便。
黑豹悠閒擺盪的長尾巴繞到她的頸子前,有意無意地磨蹭她,逗得她又嗔又惱,「你別鬧行不行?」
它造次地仰頭伸舌,甜蜜的舔舐她的粉頰。
「祁霄!」
「我們黑豹一族一生只給兩個人洗澡,第一次是給自己的母親,至於最後一次的榮享則是留給自己的伴侶。」
它這話是什麼意思?水築不由得一怔。
「而你是我的伴侶,水築。」它又伸舌舔她,這回不舔臉頰,改舔她的唇。
「年幼的黑豹一族,想要從人的模樣變身成小黑豹必須等待契機。」它又說道:「通常會選在自己心儀的對象面前。」
水築突然想起,「這麼說,我小時候看到你變身成黑豹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