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想讓我內疚嗎?」她歎息。「我不會,塗薇薇,我不會,這是你自找的,你......。」
男人頂開塗薇薇的大腿,小米立時轉開頭。「不要,塗薇薇,現在還來得及,千萬不要這樣,你會後悔,你一定會後悔的!」
「不要轉開你的頭。」
塗薇薇說,大康立刻將小米的頭轉回去,於是小米看到那男人下身猛力往前,塗薇薇的臉孔因疼痛而扭曲,男人毫不憐惜地前後擺動。小米闔上眼。
「不!不要閉上眼,看著我,小米,看著我!」塗薇薇咬牙忍受著。「看看男人是如何蹂躪女人,看看他們是如何粗魯噁心,他們就像禽獸一樣,只會在女人雙
腿之間發洩獸慾。小米,現在你瞭解了嗎?男人是不值得你去愛的!......。」
小米無奈地聽著塗薇薇徒勞無用的勸服和男人狂野的粗喘呻吟。
「......小米,為了讓你明瞭男人的可憎,為了讓你親眼瞧瞧男人無恥的另一面,這就是我為你所做的犧牲......。」
籐井則夫在塗薇薇身上一次又一次的發洩,直到一點多之後,他才在板田真的通知呼喚下離去,大康除去小米手上的膠帶後也隨之離開。
小米走到床邊,塗薇薇坐起來看著自己大腿上斑斑點點的血跡。
「這就是男人做的事,傷害你、羞辱你。」她抬頭望著小米。「男人是世界上最可憎可厭的動物,他們絕對不值得我們去愛的,小米,現在你可明白了?」
憐憫的目光在塗薇薇的臉上環視了一圈,小米搖頭歎息。
「塗薇薇,你會後悔的!」
書房裡,則夫坐在寬大的高背椅上瞇眼審視著塗百勝帶來的三個男人。不管他們的身材體型如何,臉上的凶狠酷戾卻是一致的。
「你跟他們解釋過要做什麼事了嗎?」則夫問。「他們不會壞我的大事吧?」
五十多歲,外表同樣斯文的塗百勝扶扶金邊眼鏡,簡單的回道:
「他們是最好的,有豐富的類似經驗。」「我相信你,」則夫似笑非笑地瞟他一眼。「至少,你從來沒砸過我的鍋。」
「他們價錢很高。」塗百勝淡淡加了一句。「你知道我從來不在乎價錢的。」則夫一擺手。「坐下吧。」
四個人各自落坐,板田真和建夫站立在則夫兩旁。
「現在,我要跟你們大致解釋一下我的計畫。塗先生可以估計一下如坷送他們和武器過去,而且隨時待命送所有人回來。」則夫臉上始終帶著平靜淡然的微笑。「真,你會中文,幫我向他們三個翻譯。」
板田真頷首。
「首先,我要炸了中環的康樂大廈,然後是彌敦道的......」
七條墨黑的影子就像暗夜中的霧梟從林中閃掠而過,然後來到別墅附近。為首最高的男人驟然揚手一揮並伏下,另外的人影也迅速地矮下身去。
「塗百勝的車子?這麼晚了,他來做什麼?」唐的聲音從黑頭罩下傳出來,銀藍色雙眸在另一個頭罩中露出並凝視著別墅。
「米兒應該被囚禁在二樓,一樓書房窗口也有人影......。」他沉吟。「......附近所有守衛都解決了?沒有遺漏?」
「我數過,都解決了。」肯望著別墅車子旁的司機和保鏢,還有別墅門口的兩個守衛。「除了門口的守衛,車旁的兩個人是多出來的。」
「屋裡也不清楚多了哪些人。」保羅接著說。喬爾又思索了下,隨即俐捷地低聲命令:「先解決門前那四個,然後肯、保羅和山米直接到二樓去,一找到米兒立刻通知我。其他人隨我在一樓搜索,最後才到書房去。我判斷籐井則夫應該在書房和塗百勝商討事情。」
喬爾回頭看看部下們,每個人都無聲點頭。「好,行動!」
小米憐憫地望著剛從浴室出來的塗薇薇,寬大的浴袍裹在纖細嬌小的身軀上顯得如此無助可憐。
塗薇薇不安地拉了拉浴袍衣領。
「為什麼這樣看我?」
小米歎息。
「你一定會後悔的。」
「你怎麼能這麼說!」塗薇薇不滿地提高了聲調。「難道我為你這麼樣犧性,你還是不能體會嗎?」
「你是女人,我永遠不可能愛你的,塗薇薇。」小米再次聲明。
「為什麼?」塗薇薇乞憐地望著小米。「小米,告訴我為什麼?你感覺不到我對你的深切愛意嗎?你還是無法理解男人的齷齪可鄙嗎?小米,我可以再......。」
「別再說了!」小米厭煩地搖頭。「是你無法瞭解我們之間的不同。你所做的一切不會讓我對你感到虧欠,我只會同情你,同情你竟然因為一念之誤而作踐自己。」
「不,小米,你聽我說,我是......」
小米轉身背對塗薇薇。
「不用再說了,沒用的。塗薇薇,你再說什麼都沒用的,你還是放我走吧,我發誓不會告訴任何人今天的事。」
塗薇薇咬了咬牙。
「不,時間久了你自然能瞭解。小米,我會等,耐心的等,等到你了悟的那一天。」她情不自禁地靠向小米的背。「那時候我們就可以天長地久的斯守在一起了。」
小米像被毒蛇咬到一般跳離塗薇薇。「喬會來救我的!」
「是嗎?」塗薇薇面容一沉。「恐怕那是不可能的事。我知道你的未婚夫有很了不起的身手,但是再了不起也得先知道你是被誰帶走,還有被帶到哪裡才能施展吧?你以為會有人認為是我這個膽怯柔弱的小淑女綁走你的嗎?」
就在塗薇薇以嘲諷的眼光睨視著小米時,房門突然打開,塗薇薇轉頭一看,登時脫口驚詫地叫道:
「你們是誰?!」
三個全身黑衣黑褲外加黑色套頭罩、只露出閃著精明機警眼神的高大魁梧壯漢,同時望著訝異的小米發出喜悅的低呼:
「總算找到你了,媽咪!」
板田真突然轉身走近窗邊仔細探查外頭的動靜,三個大陸客也同時警覺地跳起來,各自閃到門側和其它的窗戶旁邊,動作迅速俐落毫不拖泥帶水。塗百勝又扶了扶眼鏡,但沒有出聲,則夫靜坐不動。
「怎麼了,真?」
板田真凝重地梭巡著窗外。
「外面沒有半個人。」除了一臉緊張的建夫,其他人都冷靜地互視。
則夫盯著塗百勝。
「是誰帶來的?」
「絕不是我,」塗百勝鎮定且堅決地回視他。「我在高層警方,還有調查局那邊都有耳目,如果有人注意到我,他們會立刻通知我的。」
則夫又與他互視了會兒,然後突然垂下眼廉。「我今天晚上睡了你的女兒。」
塗百勝鄙夷地冷哼一聲。
「我沒有女兒。」
則夫抬眼。
「她綁了一個女孩來要我幫她看守。」塗百勝蹙眉,則夫繼續說道:「而那個女孩已經有末婚夫了,」他的嘴角微微往下垂。「一個前海豹隊員。」
塗百勝陡然睜大眼,則夫往後靠向椅背。「真,先不論他是如何找到這兒的,你認為單憑一個人的力量能無聲無息地解決掉將近三十個人嗎?」
「不是不可能,但是......。」板田真雙目仍凝著在窗外。「門口那四個人,再
怎麼厲害也不可能單獨制服他們而不發出一點聲響。」
「那麼......,」則夫陰鬱著臉。「不止一個人嘍?」
板田真回頭道:「絕不止。」
「但是我們也不能確定對方到底來了多少人......。」則夫沉吟。「真,你帶個人上去把那個女孩抓下來。」
板田真應聲向門口走去,同時對門邊的大陸客說:「你們一個跟我來。」
門邊三角眼的大陸客先從腰後抽出手槍後才附耳在門上凝聽片刻,確定沒什麼異樣後再打開,而就在門剛開啟的那一瞬間,兩扇書房門遽然被猛力踹開!
三角眼大陸客首當其衝被碰飛到牆上撞昏過去,板田真的槍剛發出一響便被踢飛,踢出那一腳的黑衣人順手接住槍與籐井則夫的槍互指著,同時他身後的三個黑衣人不分先後地射出三柄小刀,建夫與另兩個大陸客剛拔出的槍便掉落地上了。
所有人的動作突然停頓下來。
與那雙冷靜嚴酷的銀藍色雙眸互盯許久後,則夫才輕輕開口問:「你是誰?」
他很聰明,開口便是英文。
「要抓你的人。」喬爾冷漠地回答。
則夫輕笑。「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抓我,但是從來沒有人成功過。」
喬爾眼也不眨。「那我就殺了你。」
則夫的笑容不減。「賠上你的命?」他瞄一眼塗百勝也指著喬爾的槍。
「這是我的職責。」喬爾淡淡道。
「職責?」則夫嘴角嘲弄地一撇。「怕是你賠了命也盡不了職責......。」
「不一定吧?」
從則夫身後突然傳出揶揄的聲音,一直緊盯著喬爾、伺機出手的板田真驚然轉首。「籐井,你後面!」他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