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男子已愉快得幾乎等不及看好戲了。「那我就靜待佳音了。」
「嗯。」傅月沉笑臉盈盈的目送男子離去,古靈精怪的腦子立刻開始飛快的轉動起來。
打從一年前意外的和風違天相遇後,她可以說是對他一見鍾情、無法抑止的產生了愛慕的情愫。在確定自己的心意後,向來決定了便去做的個性讓她立刻開始準備籌劃一切,等著將這人人傾戀愛慕的鳳劍公子手到擒來,讓他成為自己的。
想著想著,一抹狡詐的神色竄入了她那雙美眸裡。
為了能順利擒住他,她幾乎可說是用盡了一切方法去部署一切,包括用計買通他身旁的好朋友。
只是,如果他知道那為了讓他中計而使盡渾身解數刺激他、以及在成功後急著趕來通風報信的人竟然就是那與他私交甚篤的蕭南君,不知道他會不會氣得大開殺戒?
清脆的笑聲逸出了那柔嫩的檀口,「蕭大哥,你放心吧!我會成功的,絕不會讓你白白犧牲。」
看來,一場好戲即將登場了。
沉寂的夜色裡,幾許曖昧的氛圍纏繞其中。
彷彿預知了待會兒所會有的旖旎春色,羞澀的月兒掩面躲入了雲後,只有幾片白雲悠悠蕩蕩的掛在天邊,花草樹木也全都識相的縮在一旁,等著看那大地的女兒如何妙擒夫君。
子時一過,早已布下天羅地網的傅月沉立刻沉著的躲入紗帳裡,一雙別富心機的眼在漆黑的夜裡眨動著,唇邊依舊是那抹狡詐得讓人錯愕的笑。
等待了整整一年,這一刻終於即將來臨……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的時間,耳邊已響起細如蚊鳴的開門聲,傅月沉狡獪的揚起唇角,賊不溜丟的蓄勢待發。
而摸黑闖進房裡的鳳違天,一雙犀利的眼如鷹隼般迅速的在屋內轉了一圈,唇邊那抹瀟灑的笑雖然讓面巾遮去,可舉手投足間仍舊掩飾不了那天生驚人的氣勢與風采。
才剛進房,一陣濃郁迷人的沉香氣息立刻竄入他鼻間,鳳違天愣了愣,不禁有些被迷住了。
好香的味道!他在心裡讚歎道。整個人像中了蠱般,不由自主的深吸了幾口氣,貪戀著那股甜美的氣息,一張模糊又遙遠的絕美臉龐也跟著閃入他的腦海。
他連忙甩甩頭,努力想要集中精神。「現在可不是分心的時候。」
在適應了房裡的黑暗後,他立刻躡手躡腳的開始搜尋起來,不發一絲聲響的翻箱倒櫃,企圖找出件肚兜,可找了老半天,非但一件肚兜也沒瞧見,反倒把他自己給累個半死。
「怪哉,怎麼找不到?」他皺眉低喃,有些納悶的拭去額間沁出的細汗,又仔細重頭找了一遍,還是連一件肚兜的蹤跡也沒瞧見。
「還真的找不著!」他咬牙低咒。「這娘兒們可真會藏,不過是一件肚兜,難不成還當寶似的藏著嗎?」
紗帳裡的傅月沉一聽,唇邊勾起了抹邪邪的笑意,兩道彎彎的柳葉眉似笑非笑的挑著,不見一絲慍怒。
「到底是藏在哪裡?」鳳違天又低咒了聲,險些惱火的抓狂,要不是自制力還算夠,他不當場扯開嗓門嘶吼才怪!
「難不成真要無功而返?」就在他咬牙切齒的低咒著的同時,一股比先前還要濃郁的沉香氣息在此刻像陣風般吹入了他的鼻聞。他微微一愣,不由得又失了神,只能瞠著雙無神的眼貪婪的吸取那誘人且不可思議的氣息。
「果然如傳言那般迷人。」他茫然的讚歎著,全然不覺紗帳內那精靈慧黠的眼已因得意而瞇起,唇更是竊笑著,只差沒當著他的面得意忘形的放聲大笑。
「該死,我是怎麼了?」鳳違天有些納悶的爬梳著頭髮,又咒罵了幾聲。此刻的他可與他那給人的風流瀟灑的形象相差了十萬八千里,又或許該說,這才是他面具下的真實本性。
像是著了魔似的,他不由自主的將視線轉向放下床幔的紗帳,在這一瞬間,他突然好想看看那讓他魂牽夢縈了整整一年的可人兒。
蕭南君還真是說對了。自從一年前與她意外相遇後,他的腦中便磨不去她那一張美得不可思議的絕美臉蛋,雖然已事隔一年,偏偏那張臉就是無法自他記憶中抹去。他也嘗試過想要忘記,畢竟目前的他根本沒有任何娶妻生子的打算,他過慣了不受拘束、閒雲野鶴的生活,嚮往自由,自是無法將自己往麻煩裡頭推;因為對他來說,女人就等於和麻煩沒兩樣,只是他倒也錯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根本沒想到僅和他有過一面之緣的人兒,竟就這樣癡癡纏纏的糾纏了他一年。
由於不想披束縛,所以即使這一年來他腦海裡總不時的出現她那柔美的身影,他還是強忍著不去找她、不去打探任何與她有關的消息,只是沒想到,他終究還是注定在一年後與她扯上關係。
故當那賭約被提起後,他心裡其實可以說是興奮的,因為在隱忍了一年後,那強烈的壓抑早已轉換成驚人的渴望。
「既然上天都這麼幫我了,我為什麼還要忍得那麼辛苦?」他突地泛起了抹恍然大悟的笑,像是突然開竅了般。
他踩著寂靜無聲的步伐往那紗帳走去,心卻沒來由的興奮起來,像是辛苦耕種有了收穫似的,而他則是那個急於取得獎賞的農夫,渴望著上天所賜予最大的恩惠。
越走近紗帳,那股炫人的香味越濃郁,鳳違天有半晌的失神,扯住帷幔的手跟著停在半空中,理智與情感掙扎著;他知道這種偷窺的行為並不君子,可又壓抑不下那滿溢的渴望。
「去他的!」終於,他低咒了聲,豁出去的揚手一扯,泛著香氣的帷幔突地往兩旁飛去,露出了那被仔細包裹在其中的人兒。
慾望的火花充斥在他那雙幾乎反應不過來的眼底。
紗帳裡,那靜靜微啟著唇呼吸的美人兒正玉體橫陳的沉睡著,一頭如瀑布般的黑髮被瀉在枕上,恰巧裹住她那一張仿若精雕細琢出來的心形臉蛋;黛眉如山、唇如火紅,僅著著褻衣的柔美身段則有意無意的露出緊貼在胸前的碧綠色肚兜,看得鳳違天兩眼差點當場噴火。
他忍不住倒抽了口氣,細汗突地頻冒,明知不應該,雙眼還是離不開她那無意間袒露出來的白皙頸項,有那麼一刻,他突然恨起那件包裹住她窈窕曲線的肚兜。
裝睡的傅月沉偷偷將眼睛瞇成了條細縫,偷覷著鳳違天的一舉動,見他一副像是把持不住的頻頻拭汗,她在心裡笑得更是得意。
「嗯……」
她突地故意逸出了聲像是無意識的呻吟,身子一翻,床榻上的絲被便與那雙完美修長的腿纏繞,胸前的乳溝也跟著若隱若現,看得鳳違天差點噴鼻血。
「該死!」他連忙將視線調開,頻頻深呼吸,雙手跟著往鼻間一探,還真怕自己會把持不住的噴出鼻血來。
「這娘兒們還真是美得不可思議!」
躺在床上的傅月沉一字不漏的將他的話給聽進耳裡,唇邊偷偷綻出了抹得意的賊笑,嘴裡跟著又逸出一聲呻吟,軟軟的身子也往床邊翻了過去,就這樣好巧不巧的倚在風違天扯住帷幔的手臂上。
好不容易才平緩過氣息來的風違天差點當場嚇凸眼珠子,大氣也不敢吭一聲,生怕會驚醒她。
「這真是該死的好極了!」他咬牙切齒的低咒。眼看著她在沉睡中無意識的將她那渾圓貼在他手臂上磨蹭,他額間的汗頓時越冒越多,差點想伸出手去摸、去嘗嘗看她在他掌心裡的滋味。
傅月沉卻像是刻意挑戰他的意志力似的,身子又是一陣翻動,恰巧讓他那渴望的雙掌貼上了她的渾圓……
就算是聖人也忍受不了她這樣的挑逗撩撥,風違天終於忍無可忍的暗吼了聲,克制不住的伸出手罩住她的雪峰,隔著礙事的肚兜搓揉她完美得不可思議的渾圓。
「天,這真是一大折磨!」他頻頻喘著氣,雙手卻像著了魔似的離不開她的胸前,突然好想一把扯下她身上那件礙事的肚兜,渴望直接撫觸她那肯定滑膩誘人的酥胸。
緊閉著雙眼的傅月沉忍不住耳根子一紅,心不住的狂跳著。雖然早已決定以身相許,但真正面臨的時候,她還是免不了浮現少女的羞澀。
鳳違天越摸越激動,終究抵擋不住強烈的渴望,嘶吼著探入肚兜攫住她滑膩的雪峰搓揉。
「天,我一定是在做夢!否則上天怎麼會如此愛戴我?」他渾然忘我的愛撫著,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
「唔……」傅月沉被他益發火熱的愛撫給徹底攪亂了芳心,強忍住心底那股慌亂,咬著唇緊貼住他粗糙的雙掌,不給自己一絲後悔的機會,渴望在他的懷中由少女蛻變為女人。
鳳違天卻在聽到她的嬌喘後嚇掉了魂,連忙抽回雙掌,無法置信的頻頻喘著氣,大睜的黑眸無神的瞪著眼前活色生香的畫面,腦中的理智在此時迅速回籠。他立刻嚇得跳離數步遠,彷彿躺在床上的是個什麼毒蛇猛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