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怕得連話也不敢說了?」
伊蘿薰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忍住不朝他大罵出聲。
一想起和他之間有過的接觸,她還是感到羞憤難當。她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每當他一靠近她,她就像被下了迷咒似的癱在他懷裡?
她拿起叉子翻攪著盤裡的食物,心情鬱悶得不得了。
他昨晚說的話沒錯,她好像總是拒絕不了他的誘惑,因為當他火熱吻著她的時候,她的腦袋根本是完全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
她微蹙黛眉,暗自咬牙。
為什麼會這樣?他似乎總是很能掌控一切,或許正確來說,他天生就是個出色的掠奪者,所以她根本躲不開他的攫取。
噢,真是混帳到了極點!
「怎麼,你該不會是在想我吧!」
一眼便被他看穿心裡的想法,伊蘿薰惱火的瞪著他,既羞且怒。
「你可不可以停止那些對我的刻薄與戲弄?我真不明白我哪裡惹到你,讓你非得要這樣欺負我不可!」
金恩將雙手枕在後腦勺,有趣的挑起一道眉。「我欺負你了嗎?」
「你……」她簡直快氣壞了。
這個惡魔絕對能將聖人最引以為傲的理智擊潰,看看她,剛剛才在心中下定決心絕不和他說上一句話,才多久的時間就又被他擊垮自制力。
噢,可惡!
她氣憤的捏緊手裡的餐巾。「我不想和你說話。」
他微挑眉。「你認為我就想和你說話嗎?」
「你……」她氣得站起身,渾身發顫。「既然如此,那就再好也不過了,從現在開始,我絕不開口和你說話。」
「你認為你辦得到嗎?」
伊蘿薰咬牙切齒的瞪著他。「你說什麼?」
他有趣的看著她盛怒的臉,故意挑釁。「你不可能不和我說話,第一,你住在我的地方;第二,我們天天都得見面;第三嘛……你忍受得了嗎?」
「你說什麼!?」她的話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他似乎很享受捉弄她的樂趣。
「別氣了,去換套衣服,和我一道巡視莊園。」
伊蘿薰驀地傻眼,呆愣的瞪著他,以為自己聽錯。「你有沒有搞錯,你居然要我陪你一起去巡視莊園?」
「怎麼,你不願意?」
伊蘿薰差點沒氣瘋。「廢話,我當然不願意,你忘了我們剛剛還在吵架嗎?而你現在居然還一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模樣。」
他嘲諷的瞅著她。「我又不是女人,不像你們那麼小家子氣。」
伊蘿薰氣得握緊雙拳。「你有種再說一次。」
「再說幾次都一樣,我不像你那麼會記仇。」
伊蘿薰一臉錯愕。「你說我會記仇?」
「你不是嗎?」
她憤怒的喘著氣,眼底的眸光犀利得足以將他砍成片片。
「我不是,我當然不是。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這樣自以為是的說我?肯吉和道格怕你,我可不怕你。」
他的灰眸猛地掠過一道光芒。
「你說你不怕我?」
她憤怒的瞪視著他。「當然。」
「那就陪我一起去巡視莊園。」
她氣惱的環起手臂。「憑什麼要我陪你一起去?」
「你剛剛不是說你不怕我嗎?」他不懷好意的看著她。「莫非你只是在虛張聲勢,實際上你根本不敢和我獨處。」
「我……」
「被我說中了?」
「才不是。」她惱羞成怒的嚷嚷:「誰怕和你獨處呀!我是不想單獨和你在一起,這兩者可是有差別的。」
他穩穩的迎上她閃爍的目光。「一句話,去不去?」
「我——」
「如果你怕,我絕不勉強你。」
伊蘿薰氣壞了。「我去。」
她這個人最禁不起別人激,當下一口便答應,可是在看到他暗藏得意之色的灰眸後,她不由得開始後悔自己的決定。
「去換衣服吧!別穿得太正式,我們是去做例行巡視。」
伊蘿薰氣得幾乎快頭頂冒煙,卻還是只能憤恨的呆站在原地,對著他的背影乾瞪眼。
該死的他,總有一天她一定要扳回一城。
看著吧!
匆匆換了套輕便的外出服,伊蘿薰心有不甘的步出大門,走向等待著的金恩。
「我準備好了。」
金恩抬眼打量了她一眼,目露讚賞之色。
伊蘿薰快被他色迷迷的目光氣壞了。
她暗咬牙,憤怒地道:「怎麼樣?我還合格嗎?」
「還不錯。」
在她發怒之前,他飛快的躍上一旁的馬背,然後以眼神示意她上馬。
伊蘿薰原本到口的怒罵猛地打住,臉色蒼白的瞪著他看。
「你沒有告訴我要騎馬。」
他挑眉看著她。「別告訴我你不會騎馬。」
伊蘿薰瞪了他一眼,「我的確不會騎馬。」
金恩放肆的狂笑出聲,然後在她出聲咒罵前,將氣沖沖的她抱上馬。
伊蘿薰氣惱的在他懷裡猛掙扎。
「放開我,你在做什麼?」
「你將和我共騎。」
伊蘿薰愣了一會兒,開始瘋狂的掙扎。「我不要,我為什麼要和你共騎一匹馬?放我下來,我不要。」
「你認為你一個人駕馭得了一匹馬嗎?」
「我……」
他的羞辱讓她感覺顏面盡失,卻不得不承認他說得有理,此刻她突然恨起自己為什麼不會騎馬。
「抱緊我。」
伊蘿薰扭捏的坐在他前面,怎麼就是不肯抱住他。
「你如果不抱住我,等一下摔斷你美麗的小脖子我可不管。」
「你……」
伊蘿薰轉頭正想罵點難聽的,他突然猛地揮動韁繩,身下的馬兒便飛快的奔跑起來,嚇得她趕緊用力抱住他。
「哈哈哈——」
頭頂上傳來他嘲弄的笑聲,伊蘿薰氣得捶打他。
「你笑夠了沒?」
他低頭看著她。「怎麼,我連笑的自由也沒有嗎?」
「可是你……」見他又露出邪惡的笑容,她恨不得撕爛他那張令人氣惱的臉。「不會騎馬又怎麼樣?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取笑我了?」
「好。」
見他果然不再取笑她,她倒有些錯愕。
「你好像很訝異。」
伊蘿薰快速的看了他一眼,重新靠回他胸前。「不是很訝異,是非常的震驚,畢竟你一直以捉弄我為樂。」
「我表現得真如此明顯?」
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她還是聽出他語氣裡的自嘲。
「是,打從我到勃蘭登堡的第一天起,你就表現出一副極討厭我的模樣,不是嗎?而且,你並不認同我和肯吉,對吧?」
「他不適合你。」
聽他這麼說,她不由得又冒起火來。「是他不適合我,還是我不適合他?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如此排斥我?」
「你應該知道原因。」
伊蘿薰愣了一下,猛地抬起頭來,發現他的臉上竟掛著抹該死的笑。
「可惡的你!」
她憤怒的瞪視著他的胸膛,恨不得能立刻瞪出兩個洞來。就在她以為他們幾乎可以和平相處的時候,他怎麼能又變得如此充滿譏誚與諷刺?
「我們就不能停止對立嗎?」
「當然可以,等到你成為我的女人的時候。」
伊蘿薰驚駭的抬起頭,想看清他眸中的企圖,天空卻在此時下起了該死的雨,沒幾秒,已轉變成氣勢驚人的滂沱大雨。
金恩抱著她策馬狂奔,她吃力的抬手撥開黏貼在眼睛四周的亂髮,卻發現他走的路根本不是回城堡的路,她頓時不安起來。
「這不是回城堡的路。」
「我沒有說要回城堡。」
伊蘿薰緊張的抬頭看著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說過了,我要得到你。」
金恩帶著她來到一棟小木屋。
一進屋裡,她也不管自己渾身已濕透,立刻指著他憤怒的咒罵:「這一切全是你計劃好的對不對?」
他定定地看著她,一臉無辜。「你說這場雨?我還沒到能呼風喚雨的地步吧!你以為我要天下雨它就下雨嗎?」
她氣得渾身發抖。
「把衣服脫下來。」
聞言,伊蘿薰眨眨眼,嚇得直往後退。「我不要!」
金恩迅速點燃壁爐裡的火,嘴角噙著抹邪惡的笑走向她。「你認為你有說不的權利嗎?」
「你別過來。」
見他朝自己走過來,伊蘿薰驚懼的左右張望。
金恩一眼即看穿她的想法,在她逃跑前輕鬆的將她制住,直接拋到床上。
「我要你,你逃不掉的。」
伊蘿薰被摔得暈頭轉向,才一撥開散落在前額的發,就看見他當著她的面解開衣服,她嚇得尖叫出聲。
「不要這樣,我是肯吉的未婚妻。」
「我知道。」
「那你還……」
她根本沒機會把整句話說完,只能呆愣的看著他光裸著胸膛走向她,灰眸底下的慾望幾乎要射穿她。
「噢,求你不要。」
「很抱歉,你沒有選擇的機會。」
強硬的拋下這句話,他突然撲向她,伊蘿薰尖叫了聲,慌亂的往一旁閃躲,卻還是讓他給逮個正著。
「別做無謂的抵抗了,乖乖獻身吧!」
「不要,你走開!」
伊蘿薰瘋狂的推拒著他,有了兩次令她倍感羞辱的經驗,她可不想再被他所迷惑。但無論如何的掙扎,他還是輕而易舉的定住她閃躲的頭,以折磨人的吻封住她豐潤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