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所有的聲音瞬間隱去,就在她以為他已離開的同時,喀的一聲,門居然在此時被打了開來,而她卻只能張著震驚不已的雙眸瞪視著他。
「你怎麼進來的?」
金恩嘴角噙著抹邪笑,揚揚手裡的鑰匙。
「我說過你躲不掉的。」
伊蘿薰既驚且怒。「你怎麼可以未經我同意便擅自闖入我房內?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金恩當著她的面合上門,環著手臂斜倚在門上,一副無賴至極模樣。
「是你逼我這麼做的。」
伊蘿薰又驚又怒。「你說我逼你,我哪裡逼你了?明明是你自己不要臉的闖入我房內,居然還將責任全部推給我,你到我房裡到底有什麼目的?」
他微挑起眉。「你怎麼知道我到你房裡來是有目的?」
伊蘿薰聽了差點沒吐血。「快說。」
看著她盛怒中的美麗臉龐,他狂佞的灰眸裡升起了抹掠奪的火花。
「我決定壓後再說。」
「什麼?」
見他朝自己撲來,伊蘿薰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能像只待宰羔羊般任由他霸道的擒住自己,她幾乎因失望而啜泣。
「金恩,放開我。」
「不放。」
「為什麼?」
「你還不知道嗎?」
她猛地一震,跟著驚愕的抬起頭來,在看到他眸子裡那滿溢著的溫柔與深情後,她竟不由得愣住。
「你對我……」
「噓,別說話,讓我好好愛你。」
伊蘿薰茫然的眨了眨眼,只見他溫柔的捧起她的臉,伸出手指磨蹭著她柔軟的唇瓣,然後低下頭吻住她。
她唇上甜美帶著沁香的滋味深深的蠱惑著他,他深吸口氣,極欲奪取她醉人的氣息,知道自己已無法自拔的為她著迷。
「你知道我必須花費多大的力量才能克制自己不去碰你嗎?」他滿足的歎了口氣。「那真的好難。」
他沙啞的低喃聲迷得她暈陶陶的,原本想要推拒的手在此刻轉而攀上他的頸項,全心給予他所有的想望與甜蜜。
「那就愛我吧!」
他的灰眸裡迸出一絲驚喜,接著他狂吼了聲,急切的攫取她香甜可人的唇瓣,一雙手早已等不及的向下罩住她的渾圓。
「張開嘴。」
見她聽話的照做後,他的舌隨即竄入她嘴裡與她滑得不可思議的舌尖纏繞逗弄,深深的、愛戀的含住她的舌尖吸吮著。
伊蘿薰倒抽口氣,幾乎為他突如其來的狂野感到些許震撼,她喘著氣推開他,他卻迫切的扯開她胸前的衣襟,貪婪的握住她一隻嬌艷的乳房搓揉著。
「呃……」
她驚喘了聲,只覺得渾身燥熱、心跳如雷,雙手害怕的緊握成拳,閉眼任由他盡情愛撫捏擠著她的乳蕾。
「我真想吃了你。」
伊蘿薰不由得戰慄了下,羞澀地問:「你要怎麼吃我?」
「這樣。」
他迎上她迷濛的眼,邪笑著低頭含住那已被他搓揉得挺立腫脹的尖端,立刻聽到她承受不住的嬌喘了聲。
「噢,不……」
「感覺它。」
他分神開口說道,然後繼續賣力的吸吮著她美麗的乳蕾,同時探出舌尖逗弄著,激情的火花已然充斥在兩人四周。
「感覺到了嗎?」
他抬頭瞄了她迷醉的臉龐一眼,飢渴的吸吮著那被他舔弄得濕濡的蓓蕾,再次滿足的讚歎:「你永遠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
他向下來到她的雙腿間,迫不及待的扯下她的貼身小褲,她立刻驚呼出聲。
他霸道的挪開她遮掩的手,將她企圖想合上的雙腿用力往兩旁撥開。
她尖叫道:「不要看。」
「當然要。」
不顧她的掙扎,他邪笑著挺起腰桿在她的驚呼聲中進入她體內——
「不……」
伊蘿薰倒抽口氣,以為自己就要死了,她怎麼也想不到他居然會趁她不注意時進入她,讓她連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
「可惡的你!」
「謝謝。」
他咧開嘴無賴的笑著,開始狂野的扭動身體在她體內衝刺,伊蘿薰渾身一顫,被慾望控制住的身體只能忘我的隨著他的進出扭動著。
在一聲低吼後,他一個挺身,猛力埋入她體內最深處,兩人雙雙到達慾望的巔峰——
第八章
激烈的纏綿過後,伊蘿薰氣喘吁吁的躺在金恩懷裡。
「怎麼,累了?」
她嬌嗔的瞪了他一眼,驀地想起他闖入她房裡的原因。
「說吧!你的目的是什麼?」
「目的?」
看著他眼底的火熱瞬間被一抹奇異的思緒所取代,伊蘿薰不安的拉起白袍披在身上,謹慎的望著他。
「到底是為了什麼?」
金恩抬起頭,目光穩穩的迎上她的視線。「你還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
伊蘿薰心裡驀地一驚,趕緊裝糊塗。「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他的視線鎖住她的,決定給她來個致命一擊。
「你就是前兩次夜闖城堡想刺殺我的人。」
伊蘿薰倒抽口氣,驚愕的瞪著他,跟著激動的否認:「不,我不是!我根本一點拳腳功夫也不會,怎麼可能去刺殺你?」
「你還不承認?」
她轉頭避開他銳利的注視。「不,我不是。」
「很好。」他突地下床走向衣櫃。
伊蘿薰不安的抬起眼,在看到他的舉動後,她驚呼了聲,趕緊衝下床阻止他。
「不要——」但已來不及。
金恩揚了揚從她衣櫃裡翻出來的一件黑衣與黑色頭巾。「你還企圖為自己辯駁嗎?證據都擺在眼前了。」
伊蘿薰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你早就知道了?」
「沒有錯。」
「怎麼會?」她抬起頭,黑眸裡佈滿不解與困惑。「我自認沒留下什麼破綻,你怎麼可能會知道。」
他直視著她,「還記得小屋那一次嗎?」
伊蘿薰驀地羞紅了臉,「這兩者有什麼關聯?」
「你那天戴了一對非常耀眼奪目的藍寶石耳環,在你第二次闖入我房裡刺殺我不成後,你不小心將它掉落在我房裡。」
看著他從外衣口袋裡掏出那只藍寶石耳環,她不由得苦笑了聲。
「原來是被你撿去,我還以為掉在什麼地方,可怎麼找都找不到,沒想到它竟成了拆穿我的證據。」
「就算沒有它,你還是逃不出我的法眼。」
伊蘿薰不服氣的說:「不可能的,我把一切安排得如此天衣無縫,你怎麼可能知道是我,更何況我現在的樣子根本——」
「你是指你的髮色和你的眼睛吧!」
她震驚的呆在原地。「你連這個也知道?」
他微挑起眉,不可一世的看著她。「其實這根本不難,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原來的髮色是金色的,你的這頭黑髮怕是用藥劑染出來的吧!」
伊蘿薰仍不服氣。「那我的眼睛呢?」「吃藥。」他環臂看著她呆愣的張大嘴。「我知道坊間有一種藥吃了可以改變眼睛的顏色,我沒有說錯吧!」
伊蘿薰跌坐在床上,苦澀的笑著。
「原來我自始至終都在你的掌控裡,而我居然還妄想要殺你,真是可笑。」
「為什麼要刺殺我?」
她哀淒的笑著。「為了報仇。」
「報仇?」他有些不解。
她抬起飽含痛苦的黑眸,眸子裡除了恨意外,還有對他割捨不掉的愛戀與柔情。
「是的,為了報仇。」她哀傷的望著他,淚珠兒沿著臉頰淌下。「你為什麼要殺了我父親,為什麼要殺了他?」
金恩皺起眉。「你父親?」
「是的,厄斯拉·海蒙。」她絕望的哭倒在床上。「我是那麼的愛你,偏偏你卻是殺了我父親的兇手,為什麼?」
「我沒有殺你父親。」
伊蘿薰憤怒的站起身怒視著他。「你居然還想狡辯?我父親明明就是你殺死的,你為什麼不乾脆的承認?」
他冷厲的灰眸直視著她。「我的確曾在宮廷裡和你父親打過幾次照面,但也僅止於寒暄幾句而已。既然和他不熟,我又怎麼可能殺他?」
伊蘿薰顯然不相信他的話。
「你憑什麼認為令尊是我殺的?」
她憤怒的瞪著他,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他現在恐怕已經死了。
「我父親臨死前在地上寫下了金恩索倫四個血字,就是要揭發你是殺了他的兇手,你是殺人兇手。」
她哀傷又憤怒的捶打著他,最後,痛苦的埋在他懷裡痛哭。
「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
他鐵青著臉。「光憑這一點,你就認定我是兇手?」
她心痛的抬起頭。「難道這還不夠?」
「你一味的認定我是兇手,難道我就不可能被陷害嗎?難道你從不曾想過,殺你父親的人有可能在他死後故意在地上寫下我的名字,嫁禍給我?」
伊蘿薰不以為然的嗤哼了聲。「你是堂堂霍亨索倫家族的伯爵,有誰會想要害你?」
「你不相信我?」
他聲音裡的憤怒更加激怒了伊蘿薰。「別一副好像你對我有多麼失望的樣子,我為什麼要相信你,你本來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他的臉狂怒的抽搐著。「你要我怎麼說你才會相信?」
他灰眸裡的認真在瞬間竟撼動了她,她猛地一愣,連忙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