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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方蝶心

  「我是想說,可是有人一直掛我電話,我不知道要怎麼說。」

  「你真的很可惡欸!」

  這傢伙就是有讓人大動肝火的本領,如果她手上有一支大棒槌,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往他腦袋上砸去。

  她翻開手掌,「拿來——」

  「請我吃完晚餐,該付帳時我會還你。」駱俊璋耍賴說。

  「你這無賴——」

  「上車吧,麻煩大小姐陪無賴去吃頓晚餐。」

  花容格瞪了那明明是黃鼠狼才有的笑臉一眼,萬般不願的坐上他的車。

  「嘖,開新車啊!」那語調損人的意味比驚喜來得多一些。

  「應該是吧!」

  「應該是?你是車主耶!」是就是,哪還會有應該是這樣不確定的說辭?

  車輛鑽入台北著名的擁擠車陣,「我不是車主。」

  「那你開誰的車?」這傢伙這樣吃得開,竟然還有人借車子開,為什麼她沒有?想她好歹也在這城市住了不少年。

  「這是阿邱的車。」

  「阿邱?你怎麼會跟他聯絡上?」怎麼說他也是透過她才認識阿邱的,為什麼現在看起來,好像他才是阿邱的同學?

  「上次在綠島,他說上台北一定要來找他啊。」

  「那你找他幹什麼?」總覺得他好像是有計畫的滲透她的交友圈,讓人討厭。

  「沒做什麼啊,兩個大男人能做什麼?」他反問,帶著調侃的意味。

  他找阿邱真正的目的,暫時還不能讓容格知道,就算要說,也得等他從美國回來才行,他要把一切都釐清。

  進了一間氣質古樸的餐廳,他們被領往角落的包廂坐去,還沒點餐,菜反倒是一道道的上桌了。

  「對不起,我們還沒點餐,你可能搞錯包廂了。」花容格喚住服務生說。

  「沒錯的,這包廂是預訂的,菜色也是事先點好。」服務生欠身離去。

  花容格轉而把詢問目光調向對面的駱俊璋,「這是怎麼一回事?」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

  「那麼請問我該知道什麼?」他反問她。

  花容格一時語塞。

  駱俊璋夾了一塊肉放在她的餐碟裡,「快吃,問那麼清楚做什麼?搞錯了就大不了賴帳,不過那也得先吃完,才有賴帳的機會。」

  「你這人也真是的。」

  口中埋怨,她心裡卻想著,這人跟以楓是一個德行,總是天塌下來也無所謂的樣子,忍不住眼神又是一個黯然。

  他注意到了,在那失去光彩的瞬間,難道他又讓她想起駱以楓?

  「吃頓飯為什麼那麼多心思?」

  「啥?」她望著他,不懂他話裡的意思。

  「面前的人是駱以楓,還是駱俊璋,這讓你很困擾嗎?」他諱莫如深的眸子須臾不移的瞅著她。

  她斂下眼眸,「不准你在我面前提起以楓。」

  如果有一天,她愛上了駱以楓之外的男人,這樣算不算是背叛?

  不想背棄對以楓的愛,但是,又生怕自己會落入眼前這男人的情海。心,是掙扎糾葛的。

  「為什麼不准?」他逼問道。

  她重重的擱下筷子,「不要以為你的樣貌讓你有什麼特權,而過問我什麼。」

  「難道因為駱以楓,你可以蒙起眼睛不去看任何在你身旁的人嗎?就算不看,難道你的心裡一點感覺都沒有?駱以楓當真把你的心囚禁了嗎?」真討厭那被她珍藏在心裡的駱以楓。

  不希望她這樣虧待自己,即便他是駱以楓,也不忍心看到心愛的女人是這麼苛責自己過活的。

  「你憑什麼?你憑什麼這麼對我說?」她的態度開始變得尖銳,眼角泛著淚。

  包廂內有令人窒息的氛圍,許久,駱俊璋歎氣,似是軟化,他遞過摺疊整齊的手帕。

  沒有接過那手帕,「對不起,我先走了,不回再補請你。」她忍住難堪,佯裝著要從容離去。

  駱俊璋搶先一步起身阻止她,「如果是我的話冒犯你,那麼我道歉,能不能看在我明天回美國的份上,陪我吃頓飯?」

  「回美國?為什麼突然要回去?」花容格一愣,捨不得,她捨不得。

  「這個答案,連同你的皮夾,在我們吃完這頓飯後,一併給你,可以嗎?」他給她一抹微笑。

  「喔。」她回了座,心裡有著懷疑,到底是什麼事?

  雖然他們都努力維持氣氛的融洽,但是敏感的兩人都知道有些不對勁,因為先前的爭論。

  莫名享用一頓不用付錢的大餐後,駱俊璋送她回到鄰近召開會議大樓的飯店。

  花容格臨去前問:「欸,皮夾我拿到了,但是答案呢?」她孩子氣的搖晃手上失而復得的皮夾。

  「答案是,回去處理一點私事,別擔心,我還會回來跟你一起幫張老進行手術。」

  「嗯。」她淡雅一笑,回過身,不想沉重的心讓腳步遲疑。

  「容格——」

  「什麼事?」

  駱俊璋下車快步來到她面前,執起她的雙手緊握,「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他突然的張開雙臂,將纖瘦的她納入自己的懷裡,「等我回來,不管我是駱以楓還是駱俊璋,請你打開你的眼睛,看看我這個人,把我加入你朋友的名單裡,好嗎?」

  他突如其來的請求讓她有些詫異,狐疑的抬頭看他一眼,卻反倒承接他一個纏綿至極的吻。

  鬆開手臂,他低啞的嗓音在她耳邊說:「快進去,我在這裡看你進去再走。」

  有些恍惚,今晚的一切都那麼不具有真實性,花容格一再的回頭望,駱俊璋的微笑一直沒有消逝,直到她定入電梯為止。

  *  *  *

  洗過熱水澡,心情卻未如預期的可以平靜入睡,花容格在床上翻來覆去、輾轉難眠,他是怎麼了,而自己又是怎麼了?

  從被窩鑽出,按開床頭燈找到了光明,她看看牆上的時間,翻開隨身攜帶的電話本,撥了通電話給阿邱。

  「喂,哪位?」一如印象中的大聲。

  「阿邱,是我啦!」

  「容格喔,今天是怎麼回事,你跟俊璋還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挑同一天來找我。」

  「你少貧嘴,」她以一種認真的態度問:「阿邱,他為什麼會去找你?」

  「你說俊璋?」

  「廢話。」

  「呵呵,容格,你今天情緒好像很不穩定喔,是因為俊璋,還是因為二十八天的災難?」他的話充滿濃厚的消遣。

  「欸,你非得這樣撩撥我的怒氣才會高興啊?」

  「我又不姓駱,哪會有這種癖好。」

  「邱維毫,你再這樣我掛電話喔!」花容格微惱了。

  「好啦,不鬧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他找你做什麼?」

  「沒什麼啊!因為上次我跟他說,上台北一定要來找我,他這小子真是乖巧,果然馬上打電話來拜碼頭,哪像你,來出差也不會聯絡一聲,我還是從他口中知道你人也在台北,若要說沒人性,花容格,你真是第一名!」阿邱打哈哈說道。

  駱俊璋有交代,下午他倆一起幹的好事,全部列入一級機密,誰都不可以知道。

  「別拐彎損人,當真就這樣?那你也真慷慨,新車都借他開,在台北當醫生都比較凱喔?」

  「欸,大小姐,損超人來了喔,是他說晚上要送皮夾去給你,正好梅欣那輛嫁妝該開出去暖車了,我就想說讓他載你去吃頓飯,一方面暖車,一方面當作是我給你接虱,誰叫你都不來找我。」

  「我懂了,是你安排的對不對?害我莫名其妙,怎麼吃了大餐還不用付錢的,謝啦。」

  「別客氣,容格,說,你的皮夾為什麼在俊璋身上?」

  「你別亂猜測,是我皮夾掉了,正好他撿到而已。」

  「最好是,怎麼我都撿不到。」

  「有種你到台東來撿。」真服了他。

  「欸,容格,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他的猶豫讓花容格有些好奇,「什麼事?都老朋友了,幹麼還這樣龜毛,快說啦!」

  「是你准我說的喔,待會別翻臉。」

  「好啦!囉唆的男人。」阿邱這個性有時候真讓人吃不消。

  「容格,你會不會懷疑俊璋就是以楓?」

  「為什麼這麼說?以楓已經死了,這我們都知道不是嗎?,」

  「可是容格,你有參加以楓的喪禮嗎?既然以楓死了,為什麼我們沒有人參加過他的喪禮?」

  「可這也不代表以楓就沒死,當初你跟我哥不肯定的告訴我以楓走了?」容格的情緒開始大幅度的震盪,她也想相信,但不可能。

  「對,但是,那是我們都不知道怎麼解釋當時的情況,唯一可以推論駱家異常低調的態度就是因為以楓死了,其實從你們兩個被送進醫院,我就再沒見到以楓,連一面部沒有,那時候會那麼說是希望你平靜的養傷。」

  「不可能,這太荒謬了!」

  「容格,一開始我也想說只是巧合,但是隨著幾次跟俊璋的接觸,他讓我強烈的感覺他就是以楓,他的舉止、說話。」

  「夠了阿邱,我們都想念以楓,但是你的聯想太離譜了。」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是以楓?那他為何完全忘記她,她不能接受最愛的人已經遺忘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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