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喵喵 方蝶心
有點長的時間沒出書嘍,還真的有點長!
日子好像都一樣,沒太大的變化,但是我家的喵喵卻離家出走,再次選擇流浪的生活,只能歸說它的血液裡留著吉普賽的因子。
任我求遍各大廟宇,還是沒能尋回它,想來,它是渴望自由,一如它任性的主人——我。
好像記得才過完年,怎麼一晃眼就要五月了,好快喔!
我太怠情了,真的太怠情了,怠情到現在才要出書,慚愧喔!><||
好吧!接下來我會更加努力的,為了一圓去上海的夢,還有去丹麥探訪安徒生故鄉的計畫,我一定會努力的創作!
新月的大家都還好嗎?
宜純的聲音依然高昂有活力,希望我也能時時保持這樣的精神。
五月份,結束臨時廣告人的生活後,我要回歸我作者的生涯,繼續看我最愛的小說,寫我喜歡的小說,而大家……繼續給我鼓勵吧!
哈哈哈哈——(小蝴蝶仰天長嘯中)
第一章
仲夏的台北,早春杜鵑花艷麗綻放的城市已經退去絢麗,取而代之的是花燦耀人的太陽。
十多戶的低矮眷村老屋圍聚著,隱身在台北華麗大廈公寓叢中,那樣的幽密、純樸,傾斜的屋頂,綠蔭搖晃遮蔽,那樣的愜意、自然。
「容格,容格——」兩層樓的老式建築外,年輕的身影隔著滿佈青苔的圍牆喚著。
唰的拉開遮陽的簾布,探出頭來的是一張年輕的容顏,帶著睡眼朦朧的傭懶嬌態。
「誰啊,一早喳呼喳呼的鬼吼,比麻雀還吵……」迷濛的視線看不清,只叨叨絮絮的。
「花容格,你到底清醒沒——」抬眼就看見她睡眼惺忪的醜態,駱以楓真不知道自己是哪條神經搭錯線,竟會喜歡上這個丫頭。
「呵……」又一個好眠的呵欠,她要回頭去睡回籠覺!
「花容格,限你十分鐘內馬上給我下樓!」年少的他扯著嗓門肆無忌憚的吼隊,方圓百里之內,沒有人漏聽了這句威嚇。
二樓的當事人這才稍稍瞪大眼睛,穿著小可愛的上半身掛在窗邊嚷嚷,「駱以楓,你安靜些行不行啊!才幾點就來吵我,昨晚夜半三更才讓人睡,一大早又來,我會吃不消欸——」
渾然不覺這曖昧的說辭有多讓人臉紅心跳,花容格只顧著抱怨,甚至意猶未盡的她還想繼續叨絮,四周鏗鈴匡啷的開窗聲阻止了她的大放厥詞,因為每個人都在探看,是誰家的女孩,光天化日之下說出這種話。
駱以楓當下真想挖個地洞鑽進去,昨晚他不過是拉著她玩線上遊戲,一個興致高昂玩得晚一些,瞧她說的,讓人以為他對她不規炬了呢!
忽地,一隻手臂從花容格身後繞上前,將她強行拖進屋內,隨後對圍牆外的駱以楓笑了笑,唰的一聲緊急關上了窗,免去鄰人更多的揣測。
「哈哈,這丫頭有得玩了。」坐在摩托車上的駱以楓笑得東倒西歪。
屋外朗笑不止,屋內卻是唉叫連連。
「唉喲,我的屁股要裂了啦——」倒在木板上,花容格揉著發疼的俏臀。
「花容格,你可不可以有點女孩子樣,穿著睡衣趴在窗口,還說那種丟臉的話。」花容承端起兄長架子訓斥她,「張嬸、李嫂、四姑、王媽……還以為咱們家的人是怎麼了呢?」
一長串的話像石頭似的扔個沒完,花容格趴在地板上理都沒理,光聽大哥念出來的名單,就可以知道她家周圍的三姑六婆陣容有多龐大!
「花容格,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
一個下小心,她又差點去跟周公下棋了,「喔……」她抓抓散亂的頭髮。
「還不去把衣服換一換,穿著小衣小褲就趴在窗口跟以楓說些曖昧的話,也不知道羞。」
小衣小褲?
低頭看了自己一眼,花容格這才意識身上這略顯單薄的衣服,似乎真的不大適合跟駱以楓見面。
收斂的搓搓雙臂,無奈的紅暈這才遲緩的漾上了白皙的臉龐,「反正駱以楓瞎眼不會看見……一
「你還在叨念什麼?動作快一點,以楓在外面等你去看榜單!」花容承忍不住吼了迷糊妹妹一聲,總算把她殘餘的瞌睡蟲一次趕淨了事。
榜單——
對喔,今天要去台大看榜單,昨天跟以楓約好的,花容格這才趕緊想抓出踢到床底下的拖鞋,準備梳洗去。
「還有一隻呢?」為什麼她的拖鞋總是同她躲貓貓,獨獨剩下一隻孤零零的橫屍在床角。
不死心的趴在地板上,圓臀兜翹得老高,頂著凌亂的頭髮她探入床底下,死命的搜尋。
在一無所獲的同時,突然,臀部被重重打了一下,「喔——」她吃疼,急著想要起身報仇,腦袋瓜不偏不倚的撞上床板。
「好疼——」
一手捂著屁股,一手揉著頭皮,原想要臭罵自己沒有人性的大哥一頓,卻看見駱以楓輕蔑的嘴臉,似是在嘲笑她的蠢樣。
花容承怕駱以楓等太久,便讓他上樓來逮人。
「你幹麼啦!跟你說過多少次,這是我的閨房,你不要隨便進來,一點都不知道尊重女孩子的隱私。」她怨懟的瞪了他一眼,繼而想起自己的穿著,抓過一件薄外套披著。
她的動作他全瞧在眼底,笑在心裡,這丫頭幾時也知道要怕羞,總算有點女孩的自覺。
「閨房?我看是『龜』房吧!磨蹭了半天,結果你頭沒梳、臉沒洗、牙也沒刷,再等下去,天都要黑了,只怕我們得拿著手電筒去看榜。」
「那就在電腦上查榜啊,笨瓜,都什麼年代了,要不是好玩,誰想在大太陽底下看著密密麻麻的榜單……」她低聲碎念,小嘴動個不停。
「動作快,要不待會就讓你跟在車子後面用跑的去。」駱以楓威嚇她,順手把她推入盥洗室。
「人家的拖鞋……」
砰的一聲,盥洗室的門阻斷了她的嚷叫,沒好氣的她只得開始梳洗。
一手刷著牙,一手梳著頭,雖然是滿口的泡泡,她還是忍不住想抱怨,「榜單誠可貴,睡覺價更高,大好的日子下在屋裡舒服的睡,幹麼自虐的出門曬太陽,非得曬得紅腫脫皮才高興嗎?」因為話多,所以免不了遭逢被牙膏泡沫嗆著的惡運,一陣亂咳後,這才趕緊漱口。
回到房間,只見駱以楓那傢伙正大黥剌的翻著她的衣櫥,花容格連忙撲上前將他頂開。
「欸欸欸,駱以楓,你這臭男生怎麼可以隨便開我的衣櫥,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是女孩子欸,有些私密的東西不是你這笨蛋可以碰的!」
「你說的是這個嗎?」他在亂堆中挑出一件有著可愛圖案的胸罩,掛在食指指尖上搖晃著。
「駱以楓——」花容格放聲喊,連忙一把搶過,緊緊護在懷中,「你這色胚!」
睨了她一眼,他不以為意,大手探向她的胸口一觸,「我說你啊,要胸沒胸,臀部不大又不翹,若不是你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會失血喊疼,我真要以為你跟我是帶把的兄弟呢!」
「住口!」粉拳毫不客氣的朝他打了過去。
往旁跨一步,那弱不禁風的拳頭撲了個空,駱以楓再從她大開的衣櫥裡拎出一件洋裝,「喏,今天穿這件吧!」他將洋裝拋向迎面而來的人。
她狼狽的從頭上抓下洋裝,嫌惡的瞅了一眼,「才不要,又下是在演少女漫畫的女主角,穿這樣待會怎麼騎腳踏車?」
「我載你啊!」
「不要,我可不希望你又把我載進臭水溝裡。」靈巧的繞過他,她從衣櫥裡抓出短T恤、牛仔褲,當著他的面,薄外套一脫就這麼穿了上去,然後順手把洋裝甩進裡面,狠狠的關上衣櫥的門。
駱以楓這才發現,她剛剛身上穿的是名為內衣的睡衣。
「快一點,駱以楓——」花容格已經搶先一步下樓去。
搖搖頭,他莫可奈何的邁出步,誰叫他真的是瘋了,才會選上這個奇葩!
一下樓,只見她拚命要牽出她那老爺級的腳踏車,「駱以楓,幫我把它拉出來,快一點。」
尾隨而來的他非但沒幫著拉,反而伸手拉住她的褲腰帶。
一掌火速拍上,「白癡,我是說把車子拉出來,你拉我褲腰帶做什麼,當心把我褲子拉掉了,你就討打。」
「我載你去,不然等你騎到台大都天黑了。」他甩甩手,看!手背都紅了,這丫頭怎麼會這樣粗魯?
「蠢豬,你以為你是誰?你騎腳踏車的速度也快不到哪裡去,籐原拓海好歹也是開車才開出『頭文字D』,你算哪根蒜?讓你載我,我還情願搭捷運去。」
他狠狠的敲了她一記,「三八阿花,我騎的是摩托車,一樣是兩個輪子,你的得拚命踩,還不見得跑得動,我的只要轉轉手把,馬上抵達目的地。」他說得驕傲不可一世。
「摩托車?」花容格一臉的下相信。
駱以楓不想跟她浪費唇舌,反正這丫頭就是有把人逼瘋的潛力,他還年輕,不想去杜鵑窩浪費他大好的青春,抓著她的手,他把她拖向門口停放的摩托車,眼見為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