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嗎?我總覺得很棘手。」車石允並不以為然。
「這事先別著急,還不到緊張的時機,你先去交代新聞部挑選新一批的主括人員,告訴他們要準備作密集訓練,詳細情形今天下午的會議中我會一併說清楚,我必須盡快確認n萬的專業新聞走向。知道怎麼說吧?」言承揚並不因為這些事而忘記他要進行的每一步計劃。
「我知道,張耀群嘛廠車石允會意的笑笑。
「還有。
「還有什麼?」
言承揚停頓一下,「沒事,就先這樣吧。」
耀群現在才知道,言承揚這男人分明是打不死的蟑螂!
一個星期以來,光是跟他周旋就耗費她所有的心力。好,就算是她開口說要當他的女人,但是他也不需要這樣緊追不捨啊!
這男人有時心血來潮,就成天纏著她團團轉,怎麼趕都趕不走,每天非得死賴在她家不可,更可惡的是,他總是趁她累得不支倒地時,順理成章的佔據她一半的床,還裝可憐說飯店沒有家的感覺,太冷清了!
真要告訴別人他們之間沒什麼,鬼才相信,都住進家裡來了,誰會相信他們之間真的沒什麼?
剛開始他還規規矩矩的,可是現在他卻越過棉被堆成的界線,明目張膽的把手擱在她腰上,耀群使勁把他佔有的手挪回他身上,可不一會兒他又故技重施。
「言承揚把你的手伸回去!」她氣得大吼。
言承揚睡眼惺忪的看著她,「怎麼了?三更半夜不睡覺,在叫什麼?」
「把你的手管好,別對我毛手毛腳的,否則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她無力的拍著前額,「你實在很可惡,我每天賣命工作,下班後還要應付你的糾纏,床也分一半給你,你卻又不遵守規定撈過界!」
言承揚看著她懊惱的樣子覺得十分有趣,忍不住就想逗逗她,想看她氣呼呼的俏模樣,原來女人生氣也可以這麼賞心說目!
「看什麼?沒看過設婦罵街!」看看床頭的小鬧鐘,正好是清晨三點鐘,幸好天亮後不必急著去上班,否則她一定會從十六樓把這臭男人扔下去!
「看你漂亮。」言承揚不理會她的脾氣,逕自稱許她美麗。
「少鬼扯!」這傢伙一點都不知莊重,愈來愈油腔滑調。
「你生氣時特別美麗。」不理會她的錯愕,他一把將她攬近身,眼睛認真的盯著她,「你注定這輩子都得屬於我一個人的。」
「言承揚,你幹嗎?」雙手推開他逼近的臉,她實在害怕他這突如其來的深情款款舉動,誰知道他懷的是什麼心!
他開懷的笑著,「你在怕什麼?那天可是你親口說要當我的女人,一旦我答應的事就絕不容許別人反悔。
「當然,我也會依約讓你坐上主播台。」言承揚笑得無害。
「你幹嗎接近我?憑你的長相,憑你富可敵國的背景,要什麼樣的女人都有,為什麼偏偏要這樣捉弄我?我心臟不好,你別整死我。」
耀群不得不對他的處心積慮產生防備,因為她對他也是有目標的接近,雖然計劃總是在脫軌!
「因為你是張耀群,因為你會從鞦韆上一躍而下,況且你這麼誠心的求我,我何樂而不為?我們的約定就此生效,我的女人。」他挑逗的撫著她的下顎。
拍去他捉弄的手,「你怎麼知道我會從鞦韆上跳下?」這理由讓人覺得詫異。
言承揚不鬆開對她的擁抱,「第一天到YDS,透明的玻璃電梯帷幕外,不遠處的公園有一個人自在的蕩著鞦韆。」他笑得再自然不過,沒告訴她其實自己小時便見過她。
聞言,耀群臉色配紅,「見鬼呢!就叫你看見了。」
「我是認真的想追求你,所以只要是你希望得到的東西我都會為你取到手。」他像說得是承諾般的認真,一雙眼睛直定定的看著她。
「我希望的,你都會為我取得?」耀群心想,這也包括我的金字塔嗎?包括我失去的家人?她顯然無法確定言承揚話裡的可信度有多少。
「都會,不管任何東西。」他斬釘截鐵的承諾。
「你到底是何居心?」潛意識使然,耀群就是想問個清楚。
「你怎麼還是不明白?枉費我講這麼多。」他歎口氣,「我累了,明天睡醒再繼續這話題可以嗎?總之,你現在的身份是我的女人。」留點空間讓她想想吧!他並不強迫她要馬上熱情回應他的告白,便逕自躺下。
「你、你自己睡吧!我到書房去。」耀群實在無法在這樣的情況下睡著,還是找個地方好好讓思緒沉澱一下,好理清她的下一步,她竟然大膽求他讓自己成為他的女人?這下得死馬當活馬醫,一定得按著腳本走。
套上薄外套,耀群一溜煙的離開房間,逃到隔壁的書房藉以緩和心中的不確定感。
看著她倉皇離去的背影,他不由得露出笑容,單手打平她刻意用棉被隔出的界線,繼而躺回殘存她氣味的床鋪,滿足的陷人夢鄉。
那天,言承揚深情款款的眼眸在耀群心中一直徘徊不去。
原本預定的計劃就是要接近他,好順利取得有關十六年前海天投資案的相關訊息,誰知她出師不利,接二連三的叫他擾亂心情,害所有的計劃就這麼被擱置下來。
她還未掌握情勢,就先來了這樣的大逆轉,真叫她進退維谷。
單手撐額,她又躲到中庭角落苦思對策。
除了上班時間,言承揚幾乎不讓她有機會逃開,終日與她形影不離,眼見有許多時機可以開口問他,但是又擔心萬一主要加害者是言德集團的話,那她豈不是打草驚蛇?不讓人掃地出門就罷了,就怕自己成了一個笑柄。
在遇到他之前,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文靜寡言的女子,前提是相較於雅趣而言。但是自從遇見他之後,她總算見識到自己潑辣、直來直往的性子,過去沒發掘的潛能,現在都在他的逼迫下揮灑自如,總覺自己好像在上潛能開發、自我認定課程。
「你躲在這裡做什麼?」
說曹操,曹操到,耀群連回頭都懶,「休息。」
「今天工作不忙嗎?」
「忙,但是偷得浮生半日閒是我畢生宗旨。」語畢,她這才掀開眼皮看言承揚一眼,「大老闆現在也有空?」
他挑眉,不置可否。
「幹嗎?」察覺他赤裸裸的目光,耀群顯得不自在,更何況現在是在公司,雖說這中庭鮮少人煙,但還是得小心。
走近她,言承揚擰一下她白皙的臉蛋,「跟我鬧什麼脾氣?」
她揉揉被他擰紅的臉頰,「誰敢跟大老闆鬧脾氣,真是活膩了。」
「還說沒有,。氣那麼沖。」坐到她身側,他伸長手臂勾住她的肩。
耀群敏捷的將肩膀一斜,讓他的手順勢滑開,「現在是在公司,別亂來。」在思緒尚未理清前,她實在不想多惹緋聞,就算她曾在口頭上請求他,但不包括可以在公司讓他予取予求。
言承揚扯開嘴角一笑,他知道耀群是為了計劃一直未能施展而煩惱。
自從他採取一對一緊迫盯人的方式,已經徹底瞭解她現在手中握有的證據資料,耀群總愛趁他「熟睡」時到書房苦思對策,殊不知她身後的一雙眼早將她鎖定。
言承揚坦言是低估這小妮子的能耐,他實在沒想到她手上的資料會那麼多。對於這件事,她似乎是誓在必得,但是她對於杜氏企業背景的認知,實在太貧乏了。
看她遲遲未有行動,對於當年那極投資案的事情隻字未提,看來他的追求也不是全然沒有作用。
冷眼看著耀群的心因他坦言要得到她而游移不定,言承揚心中有說不出的得意,他決定繼續糾纏著她,好讓她完全的投降,也避免她涉人這事件的復仇計劃。
「回辦公室吧!別在這兒喂蚊子。」
「不要』難道你不知道我就愛喂蚊子。」一看到他志得意滿的笑容,她就是忍不住想激怒他。
「女人警告你別太囂張,我不希望用暴力逼你就範。」言承揚正對著她的臉逼近,似笑非笑。
「這裡是公共場所,你敢?」她挑釁的仰起下巴。
「不急著得到你是因為我覺得慢性品嚐更令人心動,否則你認為我會縱容你這樣囂張嗎?」他食指勾畫著她的後形。
耀群拍開他的手,「別動手動腳。」
言承揚不以為意,露出一貫的訕笑,「得到一個人的身體是易如反掌,但是得到一個人的心卻比登天還難,我希望這樣好好疼借你,為什麼你總愛跟我唱反調?你這樣快樂嗎?」
「快樂。」她嘴硬的答話。
「請問你這樣算是暗示我,從今以後可以對你為所欲為嗎!我的女人。」言承場故意這麼說,企圖挑起她更大的怒意。
只見她柳眉挑得老高,原本柔媚的眼睛頓時燃起火花,白皙的臉蛋漲紅,「言承揚,請你放尊重!」這時她真想一巴掌打掉他神情自若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