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杜克站在她身後輕聲的問,在她驚愕的想轉過身來時,他從背後抱住她。
「杜克?」夏儂低喃。
「為什麼不問?任何問題,我都會據實的回答你。」杜克在她耳邊低語。
「真的?」
「真的。」
「那……你愛我嗎?」夏儂低下頭,怯怯的問。
杜克緩緩的將她轉過來,抬起她的頭,冰藍的服眸鎖住她。
「我愛你。」
夏儂哽咽,投進他的懷裡,緊緊的環住他的頸項。
「我也愛你。」
「夏儂小姐,有一位男士自稱是您的堂兄,來電找您。」卡斯伯拿著電話過來。「您要接這通電話嗎?」
是尤金!
「要!電話給我。」夏儂立即接過電話。「尤金?」
「夏儂,我總算找到你了!」尤金的聲音像是鬆了口氣。
「尤金,把手札還給我,你現在應該已經知道那裡頭沒有你要的東西了,是吧!」
「對不起,夏儂,我能跟你見個面嗎?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當然,我會把手札還給你。」
夏儂驚訝極了,「見面?你在倫敦?」
「對,我在倫敦。可以嗎?夏儂?」
「什麼事不能電話裡說?」
尤金哀求。 「電話裡說不清楚,夏儂,拜託,這件事真的非常重要。」
「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你,尤金,畢竟你過往的紀錄不怎麼好。」
「好吧!夏儂,我現在跟你說個大概,是莎莉,她被人抓走了。」
夏依不相信他,「尤金,你又來了——」
「不!夏儂,聽我說,這是真的,莎莉真的被抓走了,因為——因為我欠了黑道一筆錢,最後還款的期限是月底,他們擔心我不還錢,所以把莎莉抓走了。夏儂,我之所以急著找叔叔的寶藏,也是因為要還債啊!」
「是真的?」夏儂懷疑的問。
「拜託!相信我一次,我現在不敢奢望找到寶藏,夏儂,我把手札還你,但是你可不可以借我一筆錢還債?你知道莎莉膽子小,我很擔心她會不會嚇得小產。」
夏儂心軟了,「你欠了多少?」
「十萬美金。」
「我的天啊!十萬塊?!」
「對不起,夏儂,我只能找你幫忙了。」
「好吧!你現在在哪裡?」
「我在飯店裡。」尤金將地址念給她。
夏儂記了下來。 「尤金,我一時之間也沒辦法籌到十萬塊,給我兩天的時間,我會想辦法的。」
「兩天?!」尤金一愣,隨即歎到。 「謝謝你,夏儂,過去我很抱歉,對不起。」
「算了,我不在意。」
「那你你現在可以過來一趟嗎?我想把手札還給你。」
「好,待會兒見。」想到能拿回手札,她就覺得開心得不得了。
「卡斯伯,我等一下要出去,有車子可以借我開嗎?」
「有的,車庫裡有六輛各式轎車,夏儂小姐可以自己選一輛,鑰匙都插在車上。」
「謝了。」夏儂回房拿了皮包,再下樓來,卡斯伯依然站在那裡。「還有事嗎?卡斯伯。」
「夏儂小姐晚上會回來用餐嗎?」
夏儂看看時間,只是拿個手札,應該不會花很多時間吧!
「應該會吧!如果不能回來,我會事先打電話回來,這樣可以嗎?」
「好的,夏儂小姐,請小心慢走。」
夏依走出主屋,就在接近車庫的時候,她訝異的停下腳步,疑惑的看著站在車庫前面對著她的女人。
「不要出去。」那女人輕聲地道。
夏儂訝異的揚眉,「請問你是——」
「我是貝拉。」那女人道。
貝拉?!她就是貝拉?!可是她不是不曾走出西塔的嗎?
「我一直在等你來找我,古德曼小姐。」貝拉柔柔的望著她。
「你認識我?」
「嗯,我一直都在看著你,等著你。」
夏儂心裡又驚又訝,從不出塔的貝拉夫人認識她,又說一直看著她,等著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跟我來。」貝拉轉身往西塔的方向走去。
「可是我還有事。」她好想跟上去,但是她已經和尤金約好了。
「不要出去,那是一個陷阱。」貝拉沒有回頭。
「陷阱?」夏儂跟上她。「你是說…尤金騙我?」
「沒惜。」
「該死!我就知道他不可能產生突變,可是……你怎麼會知道的?」
夏儂見她推開西塔的門走了進去,也跟著進入西塔,來到客廳之後,貝拉夫人才回過身來望著她。
「只要是和『人魚的眼淚』的擁有者有關的事,不管多遠,我都看得到。」
「嗄?」
「知道我為什麼會隱居在塔裡十幾年嗎?」貝拉溫柔的笑著。
夏儂搖頭。
「因為我有預知所接觸到的人的未來,我和琳達……也就是杜克的母親情如姐妹,當我預知了她的死期時,我千方百計的想要幫她擺脫掉命運的安排,可是…不管我做再多的努力,她還是死了。如果我無力救人,為什麼要讓我預知?這真的非常痛苦,所以我躲起來了,只要不接觸到,我就不會預知。」
夏儂訝異的張著嘴,她說的是真的嗎?
「當初在琳達的介紹下,認識了你們一家三口,我得知了你們的未來,所以琳達才會將『人魚的眼淚』送給你們。我一直在等你的到來,一圓琳達的夢。」
「琳達的夢?」
「對,她希望伊薩克莊園在將來充滿小孩子的歡笑聲,我告訴過她,你將會為蒙迪爾家族生下八個孩子。」
夏儂的下巴掉了下來,她說什麼?八個孩子?!
我的天啊!
第十章
「你要帶我去哪裡,布魯諾?」包德溫看著車子愈來愈往郊外走,疑惑的問。
「我是覺得杜克被綁架的這段時間,我們兩個工作的太累了,既然現在杜克已經平安回來了,我想,乾脆在你拆石膏之前,我們休假去,如何?」布魯諾輕鬆的說。
「布魯諾,杜克會氣瘋的。」包德溫非常驚訝他會有這種舉動。
「有什麼關係?反正他氣他的,等我們銷假回去,他的氣也該消了。」
「布魯諾,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他的行為太奇怪了。
「免得你玩掉自己的小命啊!」布魯諾一副為他好的模樣。
「布魯諾,你!」包德溫一驚,訝異的望著他,卻無法從他臉上看出些許端倪。他知道了嗎?
「我怎樣?我在救你的命哪!你明明聽到醫師嚴重警告,不准再用到這只腿了,你骨折的地方都移位了耶!你自己說,我如果不強迫你休假,你是不是又要回公司繼續賣命?」
「沒那麼嚴重吧?」原來是這樣,他還以為……
「就是那麼嚴重,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強迫你體假,直到拆石膏為止。」布魯諾強硬的說。
「如果我不願意呢?」這種關鍵時刻,他不能休假,甚至連今天都不該休息。
「奇怪了,我有詢問你的意願嗎?」布魯諾皮皮的說。
「布魯諾,別這樣,杜克會累死的,他才剛歷劫歸來,要休假,等過一陣子再說,好不好?」
「不好。」布魯諾拒絕。
這時,車子已駛進一棟別墅,停了下來。「好了,我們到了。」
「布魯諾……」包德溫還想抗議,可布魯諾已經下車。「Shit!」他忍不住低咒。
「耶?我聽到你說粗話喔!」布魯諾來到他這邊,一把將他抱出車於。
「布魯諾,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包德溫一張俊臉漲得通紅。
布魯諾完全不理會他,直接將他抱進屋子裡。
「像不像是抱新娘子進門?」布魯諾調侃。
「你到底是怎麼搞的,布魯諾?」包德溫心思紊亂,不是他的錯覺,今天布魯諾真的怪怪的。
「我想到接下來有長長的假期,就快樂得不得了。
我們得來討論討論這段時間要做些什麼。」
「布魯諾——」
「啊!你想不想唱杯咖啡,我去幫你泡一杯。」布魯諾走進廚房。「黑咖啡,對吧!」他喊。
「對。」包德溫喊回去。想起身到廚房去和他說清楚。
「別站起來,包德溫,要不然我會懲罰你喔!」布魯諾像是長了x光眼,竟然能看透他的舉動。
包德溫坐回去,鏡片下的眼睛充滿憂鬱,布魯諾的行為到底代表什麼?
他從來不曾有過這種舉動,異常的行為像是刻意要將他隔離……
他知道了?布魯諾知道他的陰謀了?
「想什麼這麼出神?咖啡來嘍!」布魯諾拍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包德溫抓住他的手,低著頭細細的看著他的掌紋。
「怎麼?要幫我算命嗎?」布魯諾笑道。
包德溫低語, 「布魯諾,你的生命線很長,你會長命百歲的。」
「哦?真的嗎?那感情呢?」
「你的感情發展的很早,只是…沒有結果……」他說的是自己。
「啊!你真的會算命耶!說的真準。」布魯諾驚歎。「沒錯,我的感情發展的很早,但是我知道我的感情不捨有結果,因為我選擇沉默,只要能守在他身邊,看他得到幸福,就夠了。」
「他?」包德沮訝異的抬起頭來,對上布魯諾認真的視線。難道……「不可能的!」包德溫甩開他的手,驚慌的站起身,卻因為腿傷,讓他身子一傾,不穩的跌進布魯諾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