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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馥梅

  「可可,雖然他是唐門的客人,但是也不該在這裡逗留,我馬上將他帶走。」唐飛立即上前,想要制住北堂顓頊。

  北堂顓頊閃身並格開唐飛的手,像是受傷不輕似的踉蹌了一下,跌向唐可可的身。

  唐可可立即伸手穩住北堂顓頊,對於他靠在她身上的行為似乎沒有覺得不對。

  「堂兄,請離開夢樓。」唐可可下逐客令。「北堂公子從此刻開始是我的客人了。」

  「可可?!你竟然護著他!」唐飛怒氣竄升。

  北堂顓頊背著唐可可對唐飛眨眨眼,縱使中了毒仍不改他的脾性,他要先氣死唐飛。

  毫不擔憂地接收唐飛怨恨的眼光,縱使因而埋下紛爭的因子,他何懼?這樣事情才熱鬧,不是嗎?  「我不許任何人傷了他。」唐可可直言。

  「你不許?!可可,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他不過是個陌生人,你為什麼如此護著他?或者……你們早就暗通款曲?」唐飛惡聲道,想到他們方纔那股親呢的模樣。

  「這事與你無關。」面對唐飛,唐可可依然是慣有的淡漠。

  「北堂!躲在女人背後。你還是不是男人?」唐飛怒喊。

  不過北堂顓頊已經無法回他話了,整個人倒在唐可可的背上。 唐可可一運氣,擋住了他。

  「堂兄請離開,可可不送了。」她向唐飛撂下活後,便撐著北堂顓頊飛身進夢樓。留下唐飛獨自一人恨恨的瞪著那扇關緊的門。

  *   *  *

  唐可可將北堂顓頊放在自己的床上後,從櫃子裡拿出一個瓷瓶放在枕邊,對著昏迷的北堂顓頊道:「這是鏢毒的解藥,起來把它服下,這裡只有我,你毋需佯裝昏迷了。」

  緊閉著眼的北堂顓頊一怔,嘴角一揚,那雙勾魂的眼眸緩緩睜開。

  「姑娘家如此聰穎,是會嚇跑男人的。」他邪氣的一笑,緩緩坐起身,動作不若平時利落。

  「可惜,我不是姑娘家,而是婦道人家。」唐可可揚眉,望著他,嘴角微揚。「婦道人家?」

  「沒錯,嚇不跑男人,可惜。」唐可可眼底有絲調皮的光芒閃過。

  「哈哈哈!」北堂顓頊哈哈大笑,這位「婦道人家」很合他的胃口。

  忍不住訝異的審視著她,她嘴角戲謔的笑,眼底調  皮的光芒,不會是他的錯覺,她真如傳言那般軟弱無主見、凡事冷淡漠然嗎?為什麼他眼中所看見的她,所感覺到的卻是個精靈古怪的姑娘?他不會看錯的,她眼底那抹調皮的光芒,是真的存在,她的態度、說話的語調,也與之前面對唐飛時有著天壤之別。

  兩人之間沉寂良久,直到唐可可發現他的臉色變得蒼白。

  「如果不想死,就把解藥服下。」唐可可將解藥遞到他面前。

  北堂顓頊沒有接過,仍然凝視著她。

  見他無動於衷,唐可可有點急了,再次將瓷瓶遞到他面前,臉上有明顯的憂心。

  「不管如何,你先把解藥服下,縱使鏢毒是經由皮膚滲透,毒性比不上經由血液滲毒的,但是時辰一久,還是會致命的。」

  望著她,北堂顓頊嘴角一勾,露出他往常一般的勾魂笑容。

  「你在為我擔心。」

  「沒錯,我是在為你擔心,把解藥服下。」唐可可乾脆將解藥倒出來,捻起一顆丹藥遞到他的嘴邊。

  北堂顓頊張嘴含住解藥,不只如此,連同她的手指也一併含入,雙眼攝魂似的鎖住她的視線,舌尖輕佻舔舐她嫩白青蔥的指尖,浪蕩一笑,充滿調情意味。

  「都中毒了,還有興致調情?」唐可可輕笑,並沒有阻止他的孟浪,指尖的搔癢朝四肢擴散,讓她渾身虛軟,心跳也加快節奏。

  「可是你喜歡。」北堂顓頊說的很有把握,雙手沒有浪費時間的往她身上探索,這就是與寡婦交往的好處,只要雙方都有意,懂得遊戲規則,那就毋需顧慮太多。

  唐可可任由他恣意的在她身上挑逗,不想阻止他,因為她知道他不會有足夠的時間……

  咚地一聲,北堂顓頊癱倒在她身上,解藥的藥效發揮了。

  費力的讓他重新躺回床上,唐可可專注的望著他,慧黠的雙眸閃動著笑意。

  「我期待你未來的表現,可別讓我太過失望喔!」

  第四章

  黑夜,向來是最佳的掩護。

  一道黑影小心翼翼的竄入北堂霄的書房,輕聲的在書房裡翻找著某樣東西,在遍尋不著之後,懊惱的咬牙:「到底把東西藏在哪裡?!」黑衣人焦急的低喃。

  外頭響起一陣雞啼,黑衣人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看來今夜又要無功而返了。

  怎麼辦?再不把東西找出來,付出的代價……

  眼看早朝的時間將至,北堂霄就快起床上早朝了,黑衣人只好放棄,仔細的將所有東西復原,不留下一點破綻之後,重新進入夜色中,往西院竄去。

  閃身進入「雷風閣」,黑衣人悄悄地來到床邊,床上的人睡著,那是因為被下藥的關係。不過藥效也快過了。

  脫掉蒙面巾,一頭長髮瞬間被落,黑衣人就是北堂府的大少奶奶宮筠蘿。

  宮筠蘿換下一身黑衣,妥善的藏好之後,才回到床邊望著沉睡的夫君,原本冰冷的雙眸蒙上一層薄霧,表情漸漸變回她往常的溫柔。

  半年,難以相信她進北堂府才半年的時間,竟會將感情投在如此之深。

  「我好愛你,你知道嗎?相公,只是……我身不由己啊!」

  半年前,她踏進北堂府的那一刻,就已經不敢奢望有未來,可是她卻遇上他,一個初見面便對她呵護備至的人,讓她不由自主的沉淪在他的柔情裡,可是……殘酷的現實卻擺在眼前,她沒有資格擁有他的深情,因為她終將辜負…… 

  「筠蘿?」北堂顓譽惺忪睜眼,訝異的看見坐在床沿流淚的妻子,立即驚愕的坐起身,擔憂的望著她。「怎麼了?發生什麼事?為什麼在哭?作噩夢了?」

  宮筠蘿一驚,連忙抬手抹去淚水,她不知道自己竟然流淚了。

  「筠蘿?」北堂顓譽溫柔的取代了她拭淚的工作。

  「沒事,只是作了一個噩夢,嚇醒了就不敢再睡。」宮筠蘿輕輕的搖了搖頭,順著他的猜測,省得又編借口。

  北堂顓譽認真的審視著她,眼底有著淡淡的陰鬱,他知道她說謊,可是事實是什麼呢?

  想到離家的弟弟,她這情形似乎是從顓頊離家之後才有的,難道……她心中的人真的是顓頊?

  上次的風波,他硬是將它壓下,不許任何人再提起,尤其她又用死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他斷不可能再懷疑她,可是心中真的沒有任何疑慮和不安嗎?

  不,他的心裡其實有數,因為與顓頊二十幾年的兄弟,他怎會不瞭解顓頊的為人處世?只是當時……他無法接受,無法面對現實,他怕一切如果搬上抬面,他會失去她。

  是啊!縱使懷疑她心裡所愛的人不是自己,他依然無法放手,他是這麼愛她,從她踏進北堂府開始,他就被她溫柔的氣質、柔弱的模樣所吸引,這半年多來,他對她的愛一天比一天濃厚,到如今再也無法割捨。

  他寧願自欺,也不願冒著失去她的危險。

  「相公?怎麼了?想些什麼?」他的沉默,讓宮筠蘿擔憂。 

  「沒什麼,突然想到……顓頊,他離家已經好幾日了,不知道現在在哪裡!」北堂顓譽不知有意或是無心,提起了北堂顓頊。

  宮筠蘿臉色一陣不自在,心裡帶點愧疚,一般人包括他的相公、婆婆,總認為北堂顓頊平日游手好閒、不務正業,只有她知道,北堂顓頊每晚都在書房裡接手北堂霄帶回的公務,有時甚至到天明,因此讓她長時間以來都找不到機會下手。若非這個緣故,她也不會用計將他趕出北堂府,不過她相信這只是暫時的,北堂顓頊不用多久就會回來的。

  審視著她異樣的臉色,北堂顓譽的心一揪,心裡的懷疑因此增添了幾成的真實,看來顓頊當真存在筠蘿的心底。

  為什麼?!對她好的人是他,疼她、愛她的人也是他,為什麼她就不能把心全部留給他?

  長時間的懷疑種子發了芽,成長速度著實驚人。

  「對了,相公,婆婆昨日來找我,說……」宮筠蘿眼神黯淡下來。「說……要我答應讓你……納妾……」這是她心裡的痛,卻不能說出口。 

  「別說了。」北堂顓譽低叱,「我不是說這種事別再對我提起嗎?」為什麼她那麼希望他娶妾?她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將他推給別的女人嗎?

  宮筠蘿低下頭,不再說話。

  「為什麼不說話?難道你一點都不在意?」

  「男人三妻四妾是理所當然的事,我不能……」就算心痛,也只能默默忍受,誰要她無法為北堂家傳香火。

  「如果我說,我今生今世只要你一個呢?」北堂顓譽做最後的努力。

  宮筠蘿訝然的抬起頭來,眼底有著光亮閃動著,但隨即隱匿,想起了婆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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